宣王夫婦和雲楚懷被迫跪在金鑾殿上,看見那一封訴狀信,都傻眼了。
顧熠寒坐在龍椅上,好整以暇撐著頭,英俊的眉眼泛著危險的情緒。
“宣王,朕的人找到你的時候,你們一家正在收拾東西,怎麽,要出遠門?”
“怎麽也不和朕說一聲,朕好派人送一送你們,這般倉皇,像是要逃跑一樣。”
宣王早已嚇得身子打顫,頭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大理石地磚上。
他幾乎哭著求饒:“陛下饒命!臣無意隱瞞,實在是……迫不得已!”
“不得已?”顧熠寒冷笑:“你是指哪件事?是當年故意舍身救朕,騙取朕的信任。”
“還是凌天殷讓你們三人,埋伏在大齊多年,一直與西黎國書信往來,告知他們大齊的動向。”
顧熠寒修長的指尖敲了兩下桌子。
他眼色凌厲,語氣卻聽來輕松:“不管是哪一件事,都該被千刀萬剮,朕的規矩,你們心裡清楚,不用多說了吧?”
“陛下!您聽臣解釋!”宣王情緒激動。
雲楚懷更是脫口而出:“陛下!這信定是雲麟洲寫成,事到如今,我們也不多隱瞞。”
“雲麟洲,是西黎國皇帝凌天殷和皇后嫡出的長子!”
“凌天殷此次安排人,除了下達綁走小公主的命令以外,還要求我們將流落在大齊的這位皇子也帶回去。”
“如無意外,雲麟洲日後必是西黎國的皇太子!”
“懇請陛下給我一個將功贖過的機會,雖然我是西黎人,但這麽多年在大齊長大,早已將這裡視作我唯一的家鄉!”
“我願意親自帶兵,前去將雲麟洲抓回來,以解陛下心頭之恨!”
雲楚懷說完,重重磕頭叩首,言辭誠懇。
他暗自咬牙,眼中除了對顧熠寒的懼怕,還有對雲麟洲的恨意。
雲麟洲果然是裝瘋賣傻!
這一封送到顧熠寒桌子上的信,除了雲麟洲,還有誰如此清楚地了解他們的動向?
平時宣王夫婦暗中溝通情報,從來不避諱他。
以為傻子聽不明白,沒想到,雲麟洲才是最值得防備的人!
如今他自己跑了,一封訴狀信,卻將宣王一家三口留了下來。
好一招釜底抽薪,狠心絕情的心計!
雲楚懷恨他恨的牙癢癢,隻後悔當初沒找機會把雲麟洲給殺了。
顧熠寒聽了雲楚懷的話,挑眉,好半天不語。
好一會,才嗤地笑了出來。
“你拿什麽同朕講條件,你以為事到如今,朕還會相信你們的話?”
“所謂將功補過,朕不需要,也不在意。”
顧熠寒站起身,眼眸深冷,充滿戾意。
“朕只知道諾兒被帶走跟你們脫不了關系,你們一家三口知情不報,已經不配得到朕的寬恕和原諒。”
“所以,亡羊補牢,為時已晚。朕現在,隻想讓你們死。”
顧熠寒說罷,冷硬揚聲:“來人,將這三個通敵叛國、吃裡扒外的罪人,拖出去剝皮饒街,震懾敵黨余孽!”
“是!”禁衛軍們大步上前。
宣王夫婦和雲楚懷被拖走的最後一刻,還在求饒和呼慘。
但顧熠寒,卻絲毫不為所動。
他坐回禦桌後,看著雲麟洲的信,微微眯了眯眼。
“這小子,有點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