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輕歌被顧諾兒嬌俏狡黠的神態逗笑。
忍不住捂唇噗嗤一聲。
鍾絮月氣的肺都要炸了。
“你怎麽敢這麽不尊敬我!”
顧諾兒眨著水靈靈的眼睛:“我敬天敬地敬父母,你算哪根小苗苗,我敬你幹什麽!”
鍾絮月咬牙切齒:“難道你搶人東西就對了?”
顧諾兒更是神情無辜道:“藍色胭脂是滿堂彩東家直接送給我的。”
“我一沒說要,二沒想搶,就是經過那裡,東家就說我有緣,非要送我,你說你氣不氣?”
鍾絮月拳頭捏緊,指甲嵌入掌心。
看著顧諾兒嬌俏的面容上,那淡然天真的神情。
鍾絮月說不過她,凌輕歌在前,打又打不了。
真是讓人生氣!
這時,鍾絮月身後的一名閨秀,忽然柔柔弱弱開口。
“其實,四公主殿下,絮月也是為你好才貿然出頭的。”
“她剛剛聽到這位姑娘讓你押最為病弱的那隻兔子,一時著急罷了。”
“說到底,都是害怕你被騙呀,那病兔已經跑了三輪了,一次沒贏過。”
“這個時候還勸你押病兔的人,肯定是不懷好意。”
顧諾兒抬起長睫,水眸烏光瀲灩。
呀,她們換套路了。
凌輕歌聞言,也只是猶豫地說道:“我有自己的判斷能力,押哪隻兔子,自然有自己的考量。”
“這個小妹妹年幼,興許只是說一說,沒有那種壞心思。”
“你們若真是為了我,就該心平氣和一些,今日來參加母后生辰的都是貴客,打起來可不好看。”
鍾絮月聽言,心裡不屑地冷哼。
四公主不就是袒護對方嗎?
說的那麽好聽。
顧諾兒望著鍾絮月的神情。
她看起來很不服氣呀。
小家夥粉嫩的臉蛋上,浮現起一抹關愛智障的微笑。
本諾寶,專治不服!
“你們口口聲聲說病兔不會再贏,那敢不敢跟我賭一場?”
“要是我贏了,你們就要給我和四公主道歉!”顧諾兒昂起粉白小臉蛋,擲地有聲。
鍾絮月擰眉:“我有何不敢!”
說罷,她打量了幾眼顧諾兒。
有頭有臉的閨秀,誰身邊不帶個丫鬟跟隨?
聽蘇桑說,那天在滿堂彩門口,這個小姑娘身邊也沒有半個隨從。
恐怕,是哪個窮困潦倒的世家,故意送她來結交人脈的吧!
鍾絮月想到這裡,難免嘲笑道:“不過,押注一輪最低二十兩起步,不是我小瞧你,你有錢嗎?”
顧諾兒頓時眨了眨眼。
小家夥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腰間。
啊哦,沒帶荷包。
何況不管什麽時候出門,都是司明哥哥帶著錢,還牽著她。
她從來沒操心過銀子的事。
鍾絮月見顧諾兒一臉無辜發怔,不由得譏笑道:“沒錢?沒錢還誇下海口,你憑什麽跟我下賭注!”
凌輕歌對眼前這個穿湖藍裙子的小家夥很有好感。
覺得她長得白白嫩嫩,小臉嬌俏靈動,思緒還很敏捷,十分討人喜歡。
凌輕歌正想拿出二十兩給顧諾兒,讓她去玩一玩。
就算輸了也不要緊,人生重要的是參與,輸贏已經不重要了。
就在這時,一道清麗的女聲傳來:“她的錢,我來提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