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大人現在心裡直呼不妙。
他徹底被這個瑤光小公主架起來下不去了。
若是這會反駁拒絕,那便是不夠忠心,連為皇上分憂都辦不到。
錢,他不是沒有。
只是不想給。
畢竟一萬多兩,送去幫助他素不相識的將士?
人都是自私的,別人的死活和幸福,與他何乾!
可凌天殷當前,鍾大人隻好咬牙吞聲。
他面色凝重地喘息片刻,才扭頭對管家道:“去開帳房,準備銀票。”
顧諾兒當即笑意明媚,兩隻小手抱拳:“鍾伯伯大氣呀!”
鍾大人閉了閉眼,壓根不想搭理小家夥。
他這會氣的臉色都有點虛白。
顧諾兒水眸漾起烏光,閃過一絲竊笑。
一萬多兩,他心疼什麽,還不都是搜刮的民脂民膏。
從別人那拿的時候不覺得難受,自己出倒是肉疼了,哼,活該!
這時,鍾絮月跟著鍾大夫人回來了。
鍾大人假模假樣地訓斥:“我不是不許絮月出屋嗎,讓她回去繼續面壁思過!”
鍾大夫人面色為難地道:“爹,月兒她也知道自己錯了,想向陛下賠罪。”
鍾絮月低著頭,一副認錯的模樣:“方才經母親訓斥,絮月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姑父駕臨府邸,絮月不該惹他不高興。”
說著,她走到凌天殷身邊,規規矩矩地行禮:“絮月知錯,請姑父恕罪。”
凌天殷沒搭理她。
只是舉著鋤頭卻遲遲不落下。
他狐疑地皺眉,確認好半天,才問:“這怎麽有個鐵盒子?”
鍾大人面色一變,比起方才,更顯蒼白!
周圍的人都好奇地看過去,就連顧諾兒也睜著烏黑圓溜溜的眼眸。
只見土裡,半個鐵盒露了出來,約莫一截手臂的長短。
就連鍾大人的大兒媳鍾大夫人都不知道是什麽,狐疑地看了半天。
凌天殷昂了昂下頜,禁衛軍便走過去將鐵盒拿出,拂去上頭的塵土。
隨後一掀蓋子,裡頭赫然金光燦燦,閃亮灼目!
眾人定睛一看。
竟然整整齊齊地放著一排排金條,足有二十多個。
“嗚呼~”顧諾兒眼波明亮,粉唇發出興奮的糯聲。
還有意外之喜呐!
禁衛軍將盒子捧到凌天殷面前:“陛下,是一些金條。”
凌天殷掃了一眼,他斜眼看著一旁惴惴不安,手指輕微發顫的鍾大人。
“鍾愛卿,這又是你的哪位遠房親戚送的?看來他們生意很是紅火,出手闊綽,令朕也驚歎。”
鍾大人有些磕巴:“臣……”
凌天殷不想聽他狡辯之詞,直截了當地道:“不過金子埋在土裡,豈不是暴殄天物?”
顧諾兒點了點小腦袋:“我知道為什麽,一定是鍾伯伯視金錢如糞土,根本不稀罕!”
“皇帝凌,既然是我們挖出來的,不如變換成錢,拿去給邊疆的將士小哥哥們添兵器用吧!”
鍾大人這回實在是站不住了。
不稀罕?
那可是他專門埋的!
凌天殷望著顧諾兒粉嫩的小臉蛋,目光露出父愛般的笑意。
“恐怕鍾愛卿自己都忘了還在這藏著一盒子金條。”
“要朕說,還是小諾兒位置選的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