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殷擰眉:“這又是怎麽回事?”
莊若雲連忙將那日,幾個地痞流氓官差強行找攤販收錢的事,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凌天殷的神色比之方才,更顯得黑冷陰沉。
眼裡的怒火就快要壓不住了似的。
凌天殷站起來,慢慢踱步走向官差,眉宇間全是泛著殺意的冷笑。
“勒索,要錢,動輒欺辱打罵,如此嫻熟的手法,你們幾個官差,都是那條街上的老混子了吧?”
他走到官差面前,說完這句話,當即就猛地一腳踹上對方心窩。
官差直接被凌天殷踢的一個後仰翻倒,躺在地上嗚嗚哇哇地喊疼,還不斷地求饒。
凌天殷譏冷連連:“每個月朝廷光是養著一大批不做事的官差,就送出去不少銀兩,朕要的是維護百姓、恪守盡職的人,不是要蛀蟲!”
一直沒說話的陸妃,在此時聲音清雅平靜地道:“陛下,臣妾覺得有個疑惑。”
“按照方才莊姑娘的描述,這個官差假使隔三差五就搜刮五兩,街上那麽多擺攤的人家,就假設他只收十家的,那也有五十兩。”
“這可不是個小數目,兩三天就有這麽多錢,而一個小小的官差,要那麽多銀子做什麽?”
“依臣妾所見,不妨派人去徹查他現在的住址,以及他這幾日或這麽多天以來,都見過誰,與誰交好來往。”
“到時候,自然就能知道銀錢的下落。”
凌天殷看向禁衛軍,眼神示意,禁衛軍領命便出去。
鍾皇后看到這裡,不由自主地捏緊了袖中的指尖。
若是皇上徹查,就會發現,官差將搜刮來的錢,一大半都孝敬給了她爹鍾大人!
這可不妙……
她不斷地思索應對之策。
凌天殷覺得官差哭著求饒的樣子煩心,便叫人堵住了他的嘴,再捆住了他的雙手。
室內恢復了一片安靜。
顧諾兒眼眸望向鍾皇后,忽而開口道:“方才他不說,我都忘了問,好幾日沒看見四公主姐姐,皇后知道她去哪裡了嗎?”
鍾皇后驟然回神,面上虛浮地簇擁起一縷敷衍的態度。
“本宮怎麽會知道呢?輕歌那孩子,一直貪玩,也許是去哪位要好的閨秀家住著了。”
顧諾兒低下頭,用小手去撥弄衣裙上的布穗。
“這樣喔~我以為你是她的娘親,至少會知道她的去向。”
鍾皇后聽得呼吸一窒。
這不就是責怪她作為母親不稱職?
但現下鍾皇后也沒有心思跟顧諾兒爭辯。
還有更嚴重的問題擺在她面前。
她該怎麽阻止凌天殷查出官差跟鍾家有莫大的關系?
忽然,門口傳來宮人的通傳。
“陛下,太子殿下來了。”
凌天殷正在氣頭上,當即冷道:“有什麽事,讓他去禦書房等著朕,現在沒空見他!”
宮人有些猶豫,又說:“太子殿下還帶著四公主殿下來了,說是有事啟奏,請陛下一定要見一見。”
在場的人,尤其是鍾皇后,猛然一驚。
她掀眸朝門口看去,原本端莊嚴厲的面色,在這一刻有了一絲裂縫,慌張從眼底流露了出來。
凌輕歌,被放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