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殷的面色,可以用暴風雪一般來形容了。
他下頜收緊,拳頭一握再握,緩慢踱步到鍾皇后面前。
凌天殷濃俊的雙目,帶著憤恨與暴怒盯著鍾皇后。
突然!
他揚手就是一巴掌。
凌天殷力氣之大,將鍾皇后直接打的摔去地上。
“你這個毒婦,深兒年紀這麽小,你都下得去手!”他怒道。
鍾皇后捂著面頰,已經滿眼是淚:“陛下,您不要聽凌洲胡說,他就是嫉恨臣妾當年沒有將他撫養長大,這是汙蔑和伺機報復!”
雲麟洲像是早猜到她會這麽說。
他側首對門外道:“將她們帶進來。”
太子身邊的幾個侍衛,當即押著兩個宮女走入。
鍾皇后看到她們,面色極變。
兩個宮女皆是她的心腹,但這會兒她們低著頭,面帶苦楚,嘴角淤腫,想必是來之前就經受了盤問。
一直沒開口的夜司明,忽而指著一個宮女冷道:“是不是報復我不知道,但是,這個宮女我見過,我看見她在宮外的藥鋪出現,買了什麽東西,皇上可以派人帶她去查問。”
被夜司明認出來的宮女急忙磕頭,哭著說:“奴婢剛剛就已經全招了,都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娘娘說害怕從太醫院拿藥引人注目,所以安排奴婢去宮外買的砒霜。”
她抬起頭來,額頭早已磕破了,細細的血流汙了眉毛,顯得有些可怖。
“砒霜昂貴,一兩就要五十銀,奴婢共購得十兩砒霜,一共五百銀,奴婢自己是沒有這些錢的,都是皇后娘娘給的,還有一些砒霜沒用完,正放在房間裡,皇上若是不信,可以去查!”
宮女交待的乾脆利落,像是急於脫罪。
她的同夥見狀,也忙說:“皇后娘娘指使奴婢,收買清河殿負責送早膳的宮女,就是為了毒害深殿下,奴婢二人知道罪大惡極,但求交待從寬,懇請皇上留奴婢一條賤命吧!”
陸妃忍無可忍,聽到這裡,早已淚流滿面。
因憤怒的情緒,渾身輕輕發顫,她豁然站起身,美目含淚瞪著兩個宮人。
“你們為了皇后的一己私欲,竟不勸她放棄,還幫她乾下這等罪不可恕的事情,如今,還敢請求寬恕。”
陸妃轉而對凌天殷屈膝,欲要跪下:“陛下,深兒死裡逃生,是僥幸!若不嚴懲,只怕後患無窮!”
凌天殷一把托住她的手肘:“香附,這事你不需說,朕也明白絕不放過,你別傷著身體。”
他語氣凌厲地朝外道:“來人,將這兩個刁奴拖出去,賜車裂,立即行刑!”
兩個宮人這一瞬面色慘白,全都慌了。
她們連忙看向雲麟洲:“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話還沒說完,雲麟洲便冷酷地道:“聒噪,還想求情?將嘴巴堵住,帶走。”
他看也不看兩個宮女一眼。
直到她們被拖走,那仿佛後悔的目光,睜大睜圓,看著雲麟洲冷漠的身影。
顧諾兒水眸眨了眨,有些困惑。
這兩個宮女,方才想說太子做了什麽嗎?
雲麟洲似是察覺到她的目光,側首看來,那冷冽的眼神,便變得有些溫鈍。
他的視線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才挪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