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連忙去太醫院請太醫。
有好些閨秀頭一次看見這種場面,紛紛用帕子掩住口鼻。
秦靈衣裙髒汙,臉色煞白。
她顫顫地撐起身子,朝裙擺處看了一眼,觸目驚心的血色,讓她充滿血絲的眼瞳睜的更大。
秦靈趴在地上,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嚎。
顧熠寒已經走到附近,他陰沉著臉,怒斥:“將那扭打在一起的兩人分開!”
禁衛軍頓時上前,一左一右地拽開了秦松和魏良覺。
秦松到底是將士,又跟著夜司明練過許久的拳腳,當然不是魏良覺這種花架子打的過的。
這會兒,魏良覺臉上遍布青紫的痕跡,衣袍領口處也被扯的稀爛,露出白花花的肥肉。
他睚眥欲裂,失去理智地指著秦松辱罵:“你個窮要飯的,敢打我,你等著,小爺我找人弄死你!”
魏良覺剛說完這話,臉上便重重地挨了一巴掌。
他回頭一看,竟是滿面怒火的魏太尉!
魏太尉繃著一張嚴肅的臉,呵斥責罵:“你這丟人現眼的東西,還不閉上你的嘴!”
父親在前,魏良覺馬上不敢再說什麽,默默地低下了頭。
魏太尉向顧熠寒躬身拱手:“陛下,犬子無能,平時也乾過不少荒唐事,但絕不會是這個女子口中所說的校場失火指使之人。”
“他只是有點蠢,本性卻並不壞,這個女子來路不明,興許有人惡意潑髒水也未可知,請皇上給臣三日,臣定將此事查清,給您和大家一個交待!”
顧熠寒眯了眯眼眸,負手沉著面色。
他沒有急著回答,反而第一時間看向自家女兒。
若是他沒記錯,校場失火那晚,他的寶貝女兒也去了。
顧諾兒與爹爹的視線對視上,輕輕地搖了搖頭。
顧熠寒會意,對著魏太尉冷笑了一聲。
“三日那麽久?朕看不必麻煩,證人就在此,就差一個物證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秦靈身上,一旁的太監春壽會意,忙上前詢問秦靈:“姑娘,既然你說是魏公子指使你偷腰牌,你可知那腰牌現下在何處?”
秦靈忍著腹部的痛楚,嘴唇發白打著哆嗦:“若是他沒將腰牌處理,那麽應當還在私宅裡,青雀坊,陸拾捌號。”
禁衛軍都不需要顧熠寒開口,便自發地出列一個小隊,前往該宅邸去搜查。
魏良覺站在魏太尉身後,身形搖搖欲墜,大難臨頭的慌張感,讓他快站不穩了!
完了,自校場失火,他便覺得腰牌沒什麽用了。
所以隨意地放在了臥房的多寶架最上面的一個盒子裡。
禁衛軍去翻找,定是每個角落都不會放過,他們肯定會發現那個腰牌!
這時,太醫總算跟著宮人趕到,他先給皇帝和妃子們請安,連忙蹲下來給秦靈診脈。
胡子花白的太醫,隨著摸到秦靈的脈搏,眉頭愈發緊皺。
緊接著,他又小心地掀起裙擺一角:“臣需要再看看這位姑娘落出來的是血還是帶塊狀。”
當太醫拉起衣裙的時候,眾人才看見,秦靈穿在最裡面的那長褲上更是被血一塊一塊的滲透。
有人當即不忍再瞧,直接移開了目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