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麟洲眼神冷沉。
他往凌輕歌的殿內走:“公主這幾日如何?”
柳柳低頭道:“聽伺候的嬤嬤說,公主殿下還是不肯吃飯和吃藥。”
雲麟洲嗯了一聲:“下次她不吃,就找人灌下去,為了她好,就算手段強硬點,也沒辦法。”
柳柳心下發寒,面上只能恭敬點頭:“是。”
雲麟洲的隨從為他挑簾。
他剛進去,就看見顧諾兒在給凌輕歌的手掌纏紗布。
顧諾兒聽到聲響,隻抬起水潤烏黑的眼眸看了他一眼,隨後面無表情的收回了目光。
雲麟洲微微揚眉。
他緩慢踱步過去:“輕歌怎麽了?”
顧諾兒用自己的手帕,將凌輕歌刻了字的手掌纏好。
隨後她站起身說:“太子與其問我,不如問問你自己,你將柳柳捉拿歸案,這幾日那嬤嬤伺候的如此不盡心,連輕歌手掌被打碎的碗劃破了,也不知道?”
雲麟洲頓時擰眉:“四妹受傷了?給我看看。”
凌輕歌連忙瑟縮,顧諾兒當即擋在了她的面前。
“這種小事,就不勞煩太子了,你若真的有心,也把她當成你的妹妹,就不要再將柳柳帶走。”
“輕歌從小就被柳柳伺候,換了別人來,她又驚又怕,對病情的好轉沒有半點益處。”
雲麟洲沉眸片刻:“我平時政務繁忙,竟不知輕歌被刁奴欺負。”
他側首:“來人,將那嬤嬤拖下去,亂棍打死。”
雲麟洲吩咐完,他卻轉而看著顧諾兒。
仿佛在等她為嬤嬤求情。
而顧諾兒只是暗中緊了緊袖子下的手,貝齒咬住下唇,一言不發。
那嬤嬤被拖拽著左右手,哭嚎著求饒,聲音吵嚷,嚇得眼淚漣漣。
凌輕歌受到了驚嚇,她縮在柳柳的懷裡,害怕地看著嬤嬤的方向。
雲麟洲就那樣一言不發,坐在桌邊,甚至悠閑的喝了一口茶。
顧諾兒終於忍不住了。
“她僅僅伺候不周,你就要她的性命,太子殿下果真心狠。”
雲麟洲眼中閃過若有似無的笑。
他將茶盞放下來:“論心狠,我應該不及你。不過,你既開口,本太子就留她一條賤命。”
說罷,雲麟洲側首吩咐:“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就罰此刁奴去暴室思過吧。”
嬤嬤死裡逃生,心有余悸般向雲麟洲連連磕頭。
雲麟洲聲音幽冷:“不必謝我,你該謝對誰都很善良的千璃公主。”
嬤嬤又轉而對著顧諾兒磕頭:“謝謝公主,謝謝公主!”
顧諾兒聽出了雲麟洲的話外之音。
他還記恨著她設下陷阱的恩怨。
顧諾兒見嬤嬤額頭都磕破了也不敢停。
她閉了閉眼:“起來吧。”
嬤嬤這才踉蹌著離去。
顧諾兒本想看著凌輕歌午睡了再走,但沒想到,雲麟洲竟然也留了下來。
他甚至從書架裡取了一本書,坐在靠窗的軟靠上慢慢閱讀。
三個人在室內,誰也沒有說話,唯凌輕歌微微發抖,她的手死死地抓著顧諾兒的衣袖。
顧諾兒覺得自己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這時,卓然從外入內,看見顧諾兒時,他一頓,想要說的話也忍住了。
雲麟洲正在看書,聽聲抬眸:“有事就說。”
卓然這才抱拳:“寇小姐已入宮,正在禦花園裡等殿下。”
雲麟洲重新看向書冊:“知道了,你先退下。”
“是。”
顧諾兒本在心裡松了口氣。
等雲麟洲去看寇小姐就好了。
誰知道,雲麟洲似乎壓根沒有走的意思。
他抬眼看見顧諾兒正在打量他。
雲麟洲一笑,眼神卻很冷:“你有話要跟我說?”
顧諾兒怔了怔,擰眉果斷道:“你怎麽還不走?”
我又來科普啦。
寶寶這個詞,在明代就出現了,晚明文人田藝蘅在《留青日劄》中說:今人愛惜其子,每呼曰“寶寶”,蓋言如珍寶也。亦作“保保”,傳達寶愛、貴重的意思。明朝的開國功臣李文忠小名就叫保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