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嬈原本端著的溫柔笑意,在被忽視以後,蕩然無存。
她死死絞著手帕,看著夜司明抱著顧諾兒離開的背影。
一個侯爺,一個公主,憑什麽這麽親密!?
旁人也不管一下嗎?
顧嬈氣的胸口起伏,她扭頭朝裕太妃抱怨:“皇祖母,諾兒妹妹是不是被皇伯伯寵壞了。”
裕太妃還沒說話。
她們身後的宮女便低頭道:“郡主,方才公主說了,不允許稱裕太妃為皇祖母了,請您改口,莫要讓奴婢等為難。”
顧嬈擰眉,回頭看去:“公主也沒下令讓你們監督,你們是皇伯伯安排來伺候我和皇祖母的,你們到底有沒有弄清楚自己的職責!”
宮女垂首,看似低眉順眼:“郡主,您若是不改口,奴婢就只能向貴妃娘娘稟奏了。
皇上也曾發話,公主的禦令,等同於他的聖旨,要是讓貴妃娘娘知道您不聽從,恐怕受罰的不止是奴婢。”
顧嬈咬牙,還想爭辯。
裕太妃卻拽了拽她的手,示意她忍耐。
畢竟,皇帝好不容易同意廣王入京。
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討好顧熠寒,從而在京城裡穩定地住下來。
再也不回封地去了。
這天底下,哪裡都比不過天子所居的京城。
顧嬈生生地忍下一口氣。
另外一邊,顧諾兒已經被夜司明抱著上了馬車。
兩個人朝宮外行駛而去。
因著夜司明身份在朝中愈發舉足輕重,顧熠寒也十分倚重他。
所以他總是公務繁忙。
有時候他不忙,顧諾兒必定忙著在自己的四季糖鋪裡周旋。
因為四季糖鋪這一年來,生意愈發火爆。
小家夥已經用盈利的錢,將那條街都盤下來,擴張成自己的店鋪了。
最近,她賺錢賺的手發軟,每次都去看帳。
兩人能獨處的時間,便大大減少。
這讓夜司明時常感到不滿。
於是,今日他特地推了所有的事,讓小家夥陪著自己。
奈何顧諾兒提出,除非捉迷藏贏了她,否則夜司明就得陪她繼續去四季糖鋪看帳。
顧諾兒在馬車上,小手還在胡亂揮舞:“司明哥哥,我們重新比一次好不好,都怪剛剛那兩個倒霉蛋,害我沒藏好!”
夜司明氣笑:“你原本打算藏在哪兒?”
“唔,那棵大樹後。”
“藏在那裡,等於站在我的眼皮底下,不管重玩多少次,我還是能找到你。”
顧諾兒小手叉腰,背靠著躺在夜司明懷裡,氣鼓鼓地:“哼,不管怎麽說,肯定是那兩個倒霉蛋害我被你找到的!”
夜司明挑眉:“為什麽說他們是倒霉蛋?”
小家夥撲扇長睫:“因為她們倆身上,都有一種人心向惡的臭味,司明哥哥鼻子那麽靈,聞不出來嗎?”
夜司明薄唇一勾,笑的森冷:“又想說我鼻子靈,偷偷罵我是狗?”
“我是在你面前正大光明說的呀!”
小東西,愈發不得了了。
夜司明靠近她,故意在她面前嗅了嗅。
他涼眸深邃,帶著威脅似的嗤笑:“可惜了,我大概隻聞得出小魚苗的味道。”
突然,夜司明後知後覺地意識到——
他怎麽離顧諾兒的唇瓣這麽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