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顧熠寒冷笑。
他指著那個被壓在地上的男子。
“他都敢賠上一條性命來報復你,何況你一無所有,有什麽地方值得別人陷害的?”
這句話十分扎心。
廣王幾乎無法反駁。
“我我我……”
顧熠寒甩袖:“別狡辯了,今日你當真給朕丟臉。來人!傳朕旨意,將廣王重打二十大板,令他傷好之前都在竹幽殿內思過!”
“皇兄!”廣王聲嘶力竭。
顧熠寒沒有看他:“拖走。”
廣王叫嚷不斷地被禁衛軍帶走了。
百姓們圍觀了全程。
皇上竟沒有因為廣王是他弟弟,就袒護他。
反而當著這麽多人的面,狠狠教訓了他一頓。
這時,顧熠寒看向跪在地上的男子。
他眯了眯眼,金冠下,面目顯得很是冷酷威嚴。
“那農婦是你的妻子?”
男子低著頭,聲音沉悶:“是……”
顧熠寒耐人尋味地笑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尋常的神情。
“雖然你的動機值得理解,但是,用這種方式報仇,實在目無綱紀,著即刻打入水牢,思過五日再放。”
男子竟沒有像廣王那樣哭喊,反而認命地被拖走了。
周圍的百姓們目睹了整件事的經過。
紛紛高呼“陛下英明”!
坐在不遠處二樓雅間的任朝,看見事情塵埃落定後,他放下茶杯。
一臉平靜地推門離開。
夜晚,任朝跪在暗室內。
這是他和廣王會面的地方。
廣王是被一名孔武有力的心腹侍從背進來的。
因為屁股挨了二十大板,疼的他無法下地。
剛上過藥,裕太妃哭的死去活來。
這會兒,廣王面色也顯然不好看。
他下不了地,就一直趴在壯漢背上。
“任朝,你好大的膽子!”
任朝叩首:“卑職不知錯在何處!”
廣王眉眼猙獰:“你還敢說你不知錯哪裡了?你枉顧與本王的約定,竟然鬧出這個烏龍來,我看,你根本是陽奉陰違的細作!”
任朝一副被冤枉的口氣一般。
他竭力解釋:“王爺這可就冤枉卑職了!卑職當時躲在暗處,正要動手時,卻見一支箭簇已然先行射出!
卑職當時心下疑惑,還以為是王爺信不過在下,另外又安排了人手埋伏!後來禁衛軍找來,卑職不敢逗留,急忙走了。”
廣王氣的頭腦發昏。
“你的意思,是那個混帳專門為了刺殺我來,一切都是巧合?”
任朝將頭垂的很低:“定是如此。”
廣王惱恨不已。
任朝眼中暗波流轉。
他想起顧諾兒的交待。
便主動提議道:“王爺,這次是意外之失,下次,卑職定會做好。”
“下次?你知道皇上出宮一次,有多麽不容易,皇宮裡高手如雲,更是難以得手!你這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
任朝抬起頭來,目光炯炯。
在暗室光火的映照下,顯得像是有火焰跳躍一般,帶著蠱惑性。
“王爺忘了,下月月初就是上巳節,到時候公主定會出行遊玩。王爺與其救皇上,不如救公主,要知道,小公主是皇上的心頭肉,若是能成為公主的救命恩人,王爺還怕皇上不心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