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熠寒聽言,沉默片刻,像是在等待裕太妃的後話。
見裕太妃也跟著無聲下來。
他才挑眉,不耐煩地追問:“沒了?就這事?”
裕太妃怔了怔,回道:“是……”
皇上這是什麽口氣?
這事還不夠大嗎?
要是傳國玉璽丟了。
他有什麽臉面去面對顧家的列祖列宗!
“朕知道了,你改日送到禦書房來,退下吧。”
讓裕太妃驚訝的是,顧熠寒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把她給打發了。
“陛下,這私庫鑰匙何其重要,您……”裕太妃心有不甘地開口。
顧熠寒徹底反感道:“朕難道不比太妃清楚?你不是找到了麽,還有什麽好說的?”
裕太妃啞口無言!
顧熠寒懶得跟她廢話一般,牽著喬貴妃的手走遠。
裕太妃站在原地,望著顧熠寒的身影,恨的咬牙切齒。
這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他是不是忘了,當初先皇后去世,宮裡妃子們都不願意用心教養他。
是她!好心好意地將他接來身邊。
雖然也是為了自己的私心籌謀。
但好歹也養了他幾年。
顧熠寒怎能這樣不孝順?
裕太妃恨不得咬碎一口銀牙。
“你不在乎是吧,好,你給我等著,朝中有的是人在乎!”
她就不信了,將皇上險些弄丟私庫鑰匙,差點致使傳國玉璽不見的事傳出去,朝中那幾個老臣還坐得住!
喬貴妃回頭,見裕太妃的身影已經遠地看不見了。
她才將手收回來,朝顧熠寒盈盈一拜。
若說方才,她在裕太妃面前遊刃有余、進退得宜。
但現在面上不加掩飾的心慌,只是為了女兒。
顧諾兒將鑰匙不慎玩丟了,是她這個做母親的失職。
喬貴妃主動請罪說:“陛下,諾兒還小,將鑰匙弄丟一事,不是她本意。
臣妾也知道,裕太妃與廣王難纏,若是他們推動朝中大臣一起閑言碎語,逼的您懲罰諾兒,
到時還請陛下看在諾兒年紀幼小的份上,饒了她一次,臣妾願母待女罪,替她受刑。”
顧熠寒揚眉,突然笑了。
“貴妃,咱們夫妻多年,你就是這麽看朕的?”
喬貴妃抬眸,有些不解。
顧熠寒眼色幽幽,帶著一絲自愜。
他慢慢道:“朝中的人說什麽,隨他們去,有些老臣未必是幫著廣王,只是聽風就是雨,喜歡跳腳。
但與朕何關?他們說他們的,朕又為什麽要在乎,到底他們是皇帝,還是朕是皇帝了?
更何況,懲罰諾兒?想都別想!誰敢提,朕定會先削了他的人頭。”
顧熠寒再次將喬貴妃的手牽住。
帶著她在花園裡漫步行走。
“貴妃你就放心吧,朝中那幫臣子會看眼色,學的比你精明,早知道諾兒是朕的底線,若不是存心尋死,沒有人敢提。”
喬貴妃聽他這麽說,悄悄地松了口氣。
然而顧熠寒忽然故作嚴肅深沉道:“可是朕剛剛聽見,你提起先皇后。”
喬貴妃腦中警鈴大作。
顧熠寒雖不會責怪顧諾兒。
但是他心中一直怪罪自己的親生母后曾拋棄他。
這是他的禁忌,誰都不能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