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術把姜蘇送到社區門口, 然後一臉不敢置信的說:“他就住這種地方?妖管局開的工資那麼低嗎?”
翟靳聿住的社區只能算是中檔社區, 而且還是十幾年的老小區,煙火氣很足, 實在很難入的了一向生活奢靡的黎術的眼, 但是讓他不敢置信的是,姜蘇居然也願意住在這種地方:“姜薑, 你還是跟我回去吧。我給你買個舒服的床給你睡。”
姜蘇說:“其實你別看這裡的房子那麼舊, 他家裡還是挺好的。”
翟靳聿住的地方應該是這個社區裡最大的戶型,大概兩百多個平方,只有兩間臥室, 所以客廳、餐廳、廚房、洗手間的面積都夠大,再加上翟靳聿審美不錯, 裝修的也挺順眼, 姜蘇倒不覺得比黎術的大別墅差在哪兒。
黎術說:“嘖嘖嘖,姜薑,這可不像是你說的話呀。”
“行了, 你回去吧。”姜蘇戴上帽子又把領子拉上來遮住半邊臉,然後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
一推車門,卻發現車門鎖了,她轉頭看黎術:“開門。”
“我開那麼遠的路送你回來, 就不能有點兒獎勵?”他用手指點點自己的臉:“親一下。”
姜蘇給了他一個噁心的眼神。
黎術決定退而求其次,猛地傾身過來,同時飛快伸手把姜蘇的衣領拽下去把她的臉露出來,迅雷不及掩耳的低下頭湊過來在她的嘴角親了一下, 滿意的笑了笑,把車鎖打開了。
姜蘇瞪他一眼,把帽檐壓低,衣領拉上,推開車門下車了。
姜蘇回去之後換了睡衣,又把換下來的衣服收回箱子裡,接著把從衣櫃裡翻出來的翟靳聿的帽子放回原處,然後就上床睡覺了。
一覺睡到晚上九點。
被電話鈴聲吵醒。
她迷迷糊糊的拿起電話,睡音濃重:“喂——”
“你還在睡覺?”那頭的翟靳聿聽到她的聲音,這才放下心來,他從六點多開始等姜蘇的電話,一直等到現在都沒有等到她的電話,擔心她出什麼事,才直接打電話過來。
姜蘇眼睛都沒睜開,中午出去了一趟,她嚴重睡眠不足了,把手機放在耳朵下麵壓著,懶洋洋的嗯了一聲。
“不餓嗎?”
“餓……”
“那我現在給你叫外賣。”
“你什麼時候回來呀?”姜蘇還記掛著問他狐狸精的事呢,她半睡半醒間,聲音也軟綿綿的,像是在無意識的撒嬌。
“快了。”翟靳聿說。
姜蘇說:“那我等你回來再吃,你回來以後再叫醒我吧。”
“……好。”
姜蘇又睡著了。
翟靳聿聽了一會兒,沒有聽到姜蘇再說話,只有她淺淺的呼吸像是透過手機聽筒噴薄在他的耳側……他鬼使神差的聽了好一會兒,直到周小魚突然推門進來,他才像是突然被驚醒,掛斷了電話。
周小魚覺得自己產生錯覺了,怎麼感覺翟隊掛電話的動作有那麼點慌亂呢?
“什麼事?”翟靳聿問。
周小魚瞬間一凜,拿著筆記型電腦走了過來:“被目擊證人看到和張文蓮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有消息了。”
他把電腦放在翟靳聿的桌子上,把螢幕朝向他,點擊播放鍵:“這是在張文蓮住的樓下停放的一輛小轎車裡的行車記錄儀錄下來的,正好拍下了張文蓮和那個男人一起出入出租屋的視頻。”
翟靳聿看向電腦螢幕。
周小魚已經把那些無關的視頻片段都剪掉了,剩下的就只是張文蓮和那個男人從車對面往這邊走過來的那一段視頻。
張文蓮長相比較清秀,素顏、衣著很樸素,淺藍色外套,下面一條牛仔褲配運動鞋,長頭髮染成紅棕色,隨意的披散在肩頭,頭頂已經長出了新的黑色頭髮,把頭髮分成了兩種色。而站在她身邊的男人看起來就時髦的多,大概二十六七歲,頭髮明顯經過精心打理,上身穿白襯衫搭配黑色毛衣,下面一條黑色牛仔褲,很瘦,走起路來褲腿空蕩蕩的,穿一雙阿迪的運動鞋,走路外八字,看著有點大搖大擺。
他摟著張文蓮迎面走來,停在門口,張文蓮就從包裡掏出門卡刷了一下,門開了,兩人一起走了進去。
“現在已經開始聯合交警部門排查這個男人的身份,暫時還沒有新的進展。”周小魚說。
張文蓮是農村來的,家裡沒錢,她自己是流水線的普工,一個月三千多的工資,也沒什麼錢,而且根據走訪調查的結果,張文蓮性格溫柔內向、老實、吃苦耐勞、樂於助人,平時從來沒有和人紅過臉,也沒得罪過誰。
一個星期了。
如果是意外死亡,應該早就被發現屍體了。
但是現在北城還沒有無名女屍被發現。
唯一讓人懷疑的就是她那個神秘男友,她似乎沒有和任何人提起過她交了男朋友,她的一些社交帳號也沒有透露過任何線索。而從張文蓮失蹤後,這個男人也從來沒有露過面,仿佛是和張文蓮一起失蹤了。
——
翟靳聿回到家已經將近十一點。
大部分餐廳都關門了,只有做夜宵的店還開著,翟靳聿就打包了一些夜宵回去。
原本以為姜蘇肯定還沒起來,沒想到開了門,姜蘇就站在門口,穿著他買的睡衣,笑盈盈的仰頭看著他:“翟叔叔,你回來啦。”
翟靳聿怔了一下:“你醒了?”他回來的時候心裡還有些忐忑,昨天晚上他不知道怎麼惹著她了,姜蘇明顯在生他的氣,不知道她今天氣消了沒有,誰知道門一開,小姑娘笑盈盈的,跟昨晚上冷若冰霜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對呀。”姜蘇說著去拎他手裡的袋子:“你上班辛苦了,我來吧!”
翟靳聿把手抬高了,沒讓姜蘇拿,覺得她殷勤的有點讓人不安:“不用。走吧,去吃東西。”
到了餐廳。
姜蘇乖巧的坐到餐椅上,等著翟靳聿把吃的都拿出來。
翟靳聿吃過晚飯了,但是吃的不多,現在也有點餓了,就坐下來和姜蘇一起吃。
姜蘇吃著吃著就開始試探起來,她像是突然想起似的一抬頭:“對了,翟叔叔,你還記得有一次我們在餐廳遇見過一隻狐狸精嗎?就是我那次和她說妖管局的那只。”
翟靳聿也抬頭看她:“記得,怎麼?”
“她在你們妖管局有備案嗎?”姜蘇問道。
翟靳聿頓了一頓,然後才謹慎的回答:“最近局裡管理條例很嚴,但凡在人間行走的妖怪,都要經過妖管局備案之後拿證,如果沒有合法證件的,一經發現都會直接抓捕。”
姜蘇嘴裡塞了一顆魚丸,腮幫鼓了起來,含糊著聲音說:“翟叔叔,我找她有點事情,但是我現在找不到她,你能不能幫我查一查這只狐狸精現在住在什麼地方?”
翟靳聿淡淡的回答:“不能。”
姜蘇差點被魚丸噎住,幾下嚼爛咽下去,然後問:“為什麼?就只是讓你查一下她的住址而已。”
“要查也不是不可以。”翟靳聿用紙巾擦了擦嘴:“但是你得如實告訴我,你找她幹什麼?”
他神態帶著幾分漫不經心,但是眼角眉梢卻帶著散漫又銳利的光,似乎在提醒姜蘇,想要蒙混過關不容易。
姜蘇心虛的唔了一聲——
“你知道你心虛的時候眼睛會眨的很快嘛?”翟靳聿問。
姜蘇的眼睛沖著翟靳聿快速的眨巴眨巴兩下,一臉無辜:“我平時就是這麼眨眼睛的。”說完又快速的眨了幾下。
“你想讓我幫你,那就得跟我說實話。”翟靳聿淡定的說,並不被她動搖心神。
姜蘇猶豫了一下,盯了他一會兒,然後說:“可是我怕我說了以後你不幫我。”
翟靳聿氣定神閑:“如果你說了,我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會幫你。如果你不說,那我百分之百不會幫你。”
姜蘇都不知道以前翟靳聿這麼會說話的,想想也是,於是就全盤托出了:“今天張太太給我打電話,說張老闆出軌了,張太太是我以前的一個客戶,之前我就幫她找過小三。然後這次張老闆又出軌了,她就請私人偵探拍了那個小三的照片,我一看,就認出是那個在餐廳裡見過的狐狸精了。張太太許諾我,我只要把她找出來,她就給我十萬塊。這樣,你要是幫我查,我就給你在欠我的一百萬債務上減五萬!是我酬金的一半了!你一個月都賺不了那麼多吧?我對你好吧。”姜蘇毫不心虛的把張太太給她的酬金打了個半折。
翟靳聿聽了以後面不改色:“我都不知道你除了捉鬼以外,還做這種生意。”
姜蘇說:“世道艱難,賺一筆是一筆嘛。怎麼樣?你幫不幫我?”
“這麼說,你今天出門了?”翟靳聿突然問。
姜蘇挺直了腰:“當然沒有。是張太太電話裡說的,照片也是她發過來的給我的。不信你看。”她說著拿著手機打開了圖庫給翟靳聿看她提前拍好的照片,笑的一臉乖巧的模樣:“翟叔叔你說不讓我出門,我可聽話了。”
翟靳聿還是有些不習慣看她這樣乖巧的模樣,輕咳一聲,把手機拿了過來。
姜蘇和那只狐狸精針鋒相對時,翟靳聿就坐在姜蘇的斜對面,可惜當時姜蘇滿眼都只有趙雲川,根本沒看見他。
當時他看了一眼那個女人,因為道行淺,他一眼就看穿了她是只狐狸精,只是當時她沒做什麼,他也懶得去多管閒事,現在看到照片,也對不上號,又把手機還給了姜蘇。
姜蘇雙手扒拉在桌邊上,兩隻水汪汪的眼睛殷切的望著他:“怎麼樣?”
翟靳聿問:“找到這只狐狸精以後呢?”
姜蘇說:“那就不是我的事了,我只負責找到她。”
勾引有婦之夫,姿態還那麼囂張,不過張太太不知道她是狐狸精,頂多叫人把她打一頓,或者扒了衣服拍視頻放到網上去,讓她好好地出一次名。
翟靳聿淡淡的說:“我回頭去局裡看看。”
姜蘇頓時一喜:“真的嗎!”
“別高興的太早。”翟靳聿把被姜蘇吃完的一次性飯盒都疊起來裝進塑膠袋裡:“還不一定能找到。”
姜蘇夾了一隻煎餃放進嘴裡,笑眯了眼,只要翟靳聿真用心去找,就不怕找不到。
張太太那二十萬,是穩穩當當的進了她的口袋了。
說起來,她最喜歡的還是做張太太的生意,張太太為人爽快,開的價錢也不低,活還輕鬆,沒什麼危險,也不用費什麼精力,比捉鬼驅邪輕鬆多了。
姜蘇吃完了夜宵。
翟靳聿收拾桌面。
姜蘇當甩手掌櫃當慣了,也沒想過要幫忙一起收拾,直接回房間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了,洗完澡,嗅了嗅好幾天沒洗的頭髮,猶豫掙扎了好一會兒才下定決心洗了,她頭髮又長又厚,洗起來著實費勁,腰都彎疼了,最後用毛巾一裹,就去敲翟靳聿的門。
翟靳聿開了門,姜蘇站在次臥門口,艱難地護著頭頂上包不住頭髮的毛巾,仰著頭說:“翟叔叔,你幫我吹頭髮吧,我肚子疼。”
——
姜蘇的頭髮非常的濃密,平時看著特別好看,跟小仙女似的,洗起來吹起來才知道要人命。
吹了好久,才吹了個半幹。
要是換了沒有耐心的,早就砸吹風機了。
翟靳聿難得有耐心。
他坐在沙發上,大腿上放了個抱枕,姜蘇就側著身子把頭枕在抱枕上看電視,翟靳聿頭也不抬的給她吹頭髮,偶爾聽到姜蘇咯咯笑的身體都在震動,他才會抬頭望電視上看一眼,大概是有年齡代溝,他看不出來有什麼好笑的。
姜蘇的頭髮很黑,很濃密,但是手感卻很細軟,像是小動物的毛髮,讓人心裡發軟。手指從裡面穿插而過,沒有半點阻礙感,他也不見她怎麼打理她的頭髮,有時候起床頭髮亂糟糟的她梳也不梳,然而她頭髮的發質卻比許多精心養護的頭髮還要好,柔順發亮不打結也沒有任何分叉,發質好的像是洗髮水廣告里加了特效的效果。
她的臉真小,大概只有他巴掌的三分之二那麼大,皮膚像是煮熟了以後剝了殼的雞蛋那麼白嫩,大眼睛小翹鼻小嘴巴,精緻的像是被精心雕琢出來的娃娃,乖巧的時候,讓人看了就情不自禁生出幾分憐愛來,他的手輕輕地從她的發間穿插而過,柔軟的頭髮像是緩緩地撩過他的心裡。
翟靳聿的手忽然一頓,從姜蘇的頭髮裡抽了出來,然後關了吹風,說:“好了,已經吹幹了。”
姜蘇卻沒動,依舊枕在他的大腿上,開心的看著電視。
她眉梢眼角都是笑意,一眨不眨的看著電視裡的綜藝節目,不時跟著裡頭的嘉賓一起笑。
翟靳聿忽然不忍打擾,把吹風機的插頭拔了,把線卷在一起放在了一邊,然後抬頭看電視。
他搬到這裡來兩年多了,開電視的次數屈指可數,偶爾打開電視,他也不看,就只是讓它開著,聽著響。
這檔近期大熱的綜藝節目裡的明星他居然只認識一個很久以前在電視上見過的男主持人,那些年輕漂亮的面孔,他只覺得陌生。
上一次和人一起安安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家裡面除了他的聲音還有其他人的聲音,遙遠到記憶都已經模糊了。
節目裡一位嘉賓說了一句博得全場大笑的話,把姜蘇也逗得咯咯笑,可他卻完全不懂那句話的笑點在哪裡,可是聽到姜蘇的笑聲,好像被感染似的,他也笑了起來。
“他說話很好笑對吧!”姜蘇聽到翟靳聿笑了之後就立刻急切的求認同:“這個節目裡他說話最好笑!”
“嗯。”翟靳聿輕聲應了一聲。
最後翟靳聿陪著姜蘇把那檔綜藝節目看完了,才去洗澡睡覺。
他好像已經睡地鋪了。
——
第二天。
翟靳聿中午午休專程去了妖管局一趟。
“翟隊!”寧曉看到他可以說十分詫異。
她是個無業人員,唯一一份工作就是妖管局的捉妖工作,所以閑的很,沒事就在局裡晃悠。
但是翟靳聿可是個大忙人,白天要忙著為人民服務,抓犯罪分子,晚上依舊是為人民服務,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保護他們的生命安全,她有時候都懷疑翟靳聿是不是都不需要睡覺的。
翟靳聿極少來局裡,有任務他就直接出任務,很少在局裡現身,難得來一次局裡,那也是晚上,這大白天的跑過來還是第一次。
翟靳聿不說廢話,直奔主題:“局裡你比我熟,幫我個忙。”
寧曉今天真是覺得納罕。
翟靳聿輕易不來局裡,也不輕易叫人幫忙,今天一下子連破了兩回例,她好奇的問:“幫什麼忙?”
翟靳聿遞過來一張從手機裡列印出來的照片:“這個女人是只狐狸精,你幫我查一下局裡有沒有她的備案。”
寧曉接過照片看了一眼,覺得有幾分眼熟,問:“她犯事了?”
翟靳聿說:“不是,有人想找她。”
甯曉腦子裡靈光一閃:“住你家裡的那個小丫頭?”
翟靳聿下意識就否認了:“不是。”說完之後翟靳聿愣了一下,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撒謊,頓了頓才接著說:“你不用問那麼多,幫我查出來就可以了,如果有備案,把她現在的居住地址發給我。”
寧曉笑著說:“翟大隊長好不容易有求於我,我當然會給你辦妥。不過是不是得意思意思一下?”
翟靳聿面不改色的說:“我現在欠了很多錢,沒錢請你吃飯。”
寧曉吃了一驚:“你欠人錢?不會吧?”
翟靳聿在妖管局的工資可不低,而且他平時穿的衣服鞋子也都是一兩萬的高級貨……
“你買房了?”寧曉問,現在北城的房子已經炒到十幾萬一平了,要是翟靳聿買了房,她還能理解。
翟靳聿說:“等我還完債再請你吃飯。隊裡還有事,先走了。”
寧曉的聲音從身後追過來:“翟隊,有什麼困難跟我說啊,我手裡還有點錢!”
——
寧曉為了找這只狐狸精頗費了點功夫,她沒在妖管局備案,要是換了別人讓她查的,查到這兒,沒找到備案,她也就算了,可這事是翟靳聿拜託的,他們認識好幾年了,翟靳聿就拜託過她這麼一件事,她自然得多費點心思。
於是又托了別的部門的同事,通過在這裡有備案的一隻狐狸精,查到了那只狐狸精的住處。
當天下午寧曉就搞定了,把地址發給了翟靳聿,得了翟靳聿一聲謝。
比被請吃一頓還讓她心裡舒坦。
——
翟靳聿得了地址,沒有急著發給姜蘇,起身拿著保溫杯去辦公室外面打熱水,就聽到周小魚在外面舉著手機咋咋呼呼。
“舒雅!你看,你那偶像黎術又有新女朋友了!這才多久啊,就和袁梨兒分手了,又談了個新的,還被狗仔拍到在車裡熱吻。你說你喜歡這個黎術什麼呀?不就是長得好看點兒嘛,要說好看,翟隊也不比他差呀。喜歡他還不如喜歡咱們翟隊呢!”
“你剛剛說誰?”冷不丁的一道聲音在周小魚頭頂上響起。
“就舒雅喜歡那男明星,黎術!”周小魚一邊答應一邊抬頭,看清了人,頓時嚇了一跳:“翟、翟隊,你什麼時候出來的?”
翟靳聿喝了口茶,伸出手,手心朝上,勾了勾手指:“給我看看。”
舒雅看過來,臉不知道怎麼就紅了。
周小魚乾笑:“沒什麼好看的,就那些明星緋聞……我以後再也不在上班時間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翟靳聿沒說話,手指又勾了一下。
周小魚只好把手機恭恭敬敬的放在翟靳聿的手掌心。
翟靳聿拿起來,看了一眼。
照片明顯是偷拍的,但是角度卻很刁鑽,從斜面直接拍到了車子的正面,擋風玻璃後面,黎術傾身向前,吻住了坐在副駕駛座的女孩兒的嘴,那女孩兒戴著帽子,帽檐壓得很低,根本看不清長得什麼模樣。
翟靳聿把手機還給周小魚,什麼也沒說,轉身回了辦公室。
“砰!”的一聲。
辦公室的門關上了。
周小魚被嚇了一跳,怎麼覺得這門關的比平時用力?
不會吧?就為了他看娛樂新聞生那麼大氣?都氣的摔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