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修?你他麼的沒說是雙修啊!
或許是容衍本身給人的感覺太過仙風道骨, 以至於褚秋默壓根沒往那檔子事上想…一個堂堂渡劫期的大能所說的功法,定然是不會太坑的。
但誰知道竟然是這樣一回事!
褚秋默立馬道,“不行!”
看著容衍的臉色有變陰的趨勢,褚秋默忙放軟了口氣補充道, “我…我剛剛不知道你說的是雙修…”
容衍:“你想多了。”
褚秋默:“誒?”
容衍眸光微閃, “你年紀小覺得不好意思實屬正常,可是雙修本就只是一種修煉的形式,你不要過於放在心上。”
褚秋默:“……”
容衍扔下了一枚玉簡,淡淡道,“或許你該看看正統的書籍, 而不是整天想些亂七八糟的。”
褚秋默:“…亂七八糟?”
接過那枚玉簡,褚秋默半信半疑的將它往額頭上一碰, 無數資訊瞬間匯入腦海,讓他忍不住有些頭疼。
許久,褚秋默才睜開雙眼, 神色複雜。
這玉簡上以最正式的語言解釋了雙修這回事, 就像是在現代教科書上的範本, 一板一眼, 毫無旖旎, 比如下丹田的靈氣怎樣運轉, 兩人以怎樣的姿勢才能使得到的好處最大化,結尾處應該再靈氣回轉一圈等等。
若是這樣,那容衍會覺得雙修並沒有什麼…也算正常。
畢竟這人一看就是萬年老處.男,大概只是覺得這功法修煉起來會很快吧。
褚秋默還是決定拒絕, “師尊,您不知道,雙修這回事,在下界是只能夫妻之間做的。”
小徒弟真的傻得可愛,容衍心中輕笑一聲,面上卻挑高了眉,“靈筠,為師的修為已到渡劫期,雙修最主要提升的還是你的修為,八葬林中的歷練只是最基礎的,若你不想雙修,那麼以後的歷練會越來越困難,甚至還會有生命危險。”
容衍一直在說他的身體,可是褚秋默覺得他的身體除了敏感點,也並沒有什麼不同啊,修煉速度也只是一般,而且運氣也是一般…
褚秋默有些遲疑的問道,“師尊,我到底是什麼體質?”
容衍淡淡的陳述道,“道衍之體,雲霄界千年難得一遇的極品爐鼎體質,成年前會隨即化成靈根來遮掩,可是一旦成年後,便會散發出特殊的香味,誘人追捕。”
看著少年震驚的神色,容衍接著道,“到時候若是為師飛升了,雲霄界便沒人能抵禦的了道衍之體的誘惑,那時你會被別人抓取采補,直至被吸成人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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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秋默狗腿的笑,“師尊,您那麼年輕,應該不會很快飛升的吧。”
容衍清淡的看他一眼,“正是為師感覺到飛升在即,才會為你尋找月華泉,帶你出去歷練,所以你的修為必須最少提升到金丹期,除了雙修,沒有別的辦法這麼快。”
這人雖然處處說的都是為自己好,而且他也得不到什麼好處,可是褚秋默心裡總有種怪怪的感覺。
“既然對您沒有好處,那您為什麼要來幫我呢?”
容衍心道:總算還聰明了一回。
可是小兔子到底鬥不過老狐狸,容衍活了這麼多年,哪是褚秋默可以對付的了的,“我既收了你為徒,就會產生羈絆,若你日後因我所苦,天道會降下懲罰。”
褚秋默遲鈍的點點頭,“喔。”
容衍:“那就這麼說好了,我走了。”
“誒?誒!”
褚秋默怔怔的坐在原處,腦海中正做著激烈的鬥爭,“小九,你覺得我應該答應他嗎?”
小九:“…不要問我。”
其實小九心裡想著,你答應不答應都沒用好嗎…容衍都走了,你才在這兒糾結…只是這話他沒敢說,這種問題還是留個宿主自己選擇吧。
接下來的幾天容衍表現的都很正常,也沒對他做什麼特別過分的舉動,褚秋默心裡的戒心放下了很多,自己的手腳都還沒好,再怎麼樣也不可能現在就雙修,褚秋默這樣想著,心裡也不再那麼驚慌。
這日陽光明媚,暖風徐徐。
褚秋默照常喝了碗藥,卻驚喜的發現自己的手腳已經有了知覺!
“師尊!我的手能動了!”
容衍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少年喜滋滋的在床上打滾,那頭烏髮都被弄的亂糟糟的。
“都已經過去了半個月,你要是還沒有好,我都要懷疑藥引是否有用了。”
他邊說著,邊坐到床邊,伸手握住少年的手腕,將他扯了過來,“坐好。”
清冽的靈氣沁入肌膚,帶來絲絲涼意,褚秋默乖乖的坐在床邊,任由那人將他的手掌攤平,按壓手腕。
容衍的力度拿捏的非常好,讓褚秋默感覺就仿佛就是腿麻之後漸漸恢復的那種酸爽感,他不禁呻.吟一聲,“唔,好舒服。”
少年半眯著眼睛,活像只滿足的小松鼠,因此也就沒有看見男人眼裡一閃而逝的暗光。
呵…舒服嗎?以後會更舒服的。
因為又聞到某種熟悉的味道,褚秋默迷糊的腦袋漸漸變得清醒起來,唇齒間似乎還殘留著濃藥的苦澀…可是褚秋默總覺得這個味道裡有一種掩蓋不去的…血腥味。
少年猛然睜開眼睛,一把扯開那人的衣袖,入目的傷痕頓時讓他的瞳孔縮了縮。
“你騙我!”
容衍無奈的看著他,“我什麼時候騙你了?”
褚秋默:“你沒說藥是用你的血做的!”
容衍緩緩的將衣袖放下後,才道,“為師乃渡劫期修士,這點兒血根本不算什麼。”
少年的眼圈漸漸的紅了,怪不得容衍這幾天一直躲躲閃閃…怪不得他一近身就防備著…怪不得…
“怎麼又哭了。”
褚秋默低下頭,“我才沒哭!”
容衍伸手往少年的臉上一摸,可不是滿手的濕潤。
他雖然有心讓少年擔憂一下,但好像用力太過了…
少年啪的一下打開了他的手,胡亂的用被角擦了擦臉,“容衍,雖然我們是師徒,可是你也沒必要…”
在褚秋默話還沒說完的時候,容衍直接伸手握住了少年的腳腕,淡淡道,“你別想太多。”
說罷,他便開始用同樣的方法為少年鬆散筋骨。
褚秋默心裡咬牙:你這做的一件件事,哪件能不讓我想太多!
骨節分明的手在玉白的腳腕上規律的按動,褚秋默垂眼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想,若是讓外界知道這高高在上的縉雲仙君,竟會給他捏腳,不知道會不會驚掉下巴。
他心裡其實是有點兒感動的,心裡對容衍的看法又再次刷新。
往常的高冷若仙,變成了不善於表達,往常的冷酷無情,也變成了心地善良…
待容衍全部做好後,褚秋默發自真心道,“師尊,你人真好。”
猝不及防被發了好人卡的容衍愣了愣,心道小徒弟的防備心實在太差了,自己以後一定要看好他。
其實容衍不知道的是,任誰在經歷過前幾世那樣變態的人後,遇到一個幫你洗髓,帶你修煉,為你治傷,甚至還考慮到飛升之後情況的師尊,都會覺得感動。
簡而言之,就是少年遇見的變態太多了,以至於遇見一個“正常人”,都覺得格外珍貴。
從這日以後,每次喂小徒弟喝完藥,容衍便會親自為他按摩一番,他又帶來了生肌膏,塗在少年身體上已經結疤的部位。
少年受了很多傷,只不過手腳是最嚴重的罷了。
就這樣又過了十五天,等到褚秋默都已經習慣了和容衍赤誠相見後,那人又拿來了一樣東西。
初夏時節,綠樹蔥翠,微風吹過樹葉,在軟榻上映下斑駁的樹影,褚秋默便躺在軟榻上懶懶的曬著太陽。
容衍這處洞府乃是在天玄峰的最高峰,平常若是沒有傳召,誰也不能入內。
因為越到後來,塗抹的東西就越多,容衍說很麻煩,於是每次就只給少年罩了件薄衣,內裡什麼都沒給他穿。
褚秋默反抗著反抗著…便習慣了。
午後微暖的陽光下,少年躺在院內曬著太陽,**白皙的小腿就這樣毫不遮掩的露了出來,精緻的腳趾圓潤粉嫩,彷如白玉一般。
容衍站在不遠處,眸光暗了暗。
他緩緩的走進,錦鞋踩在土地上帶來細微的聲響,褚秋默聽到聲音後撩起了眼皮,看見那人手上的暗紫色小盒子後,心裡了然,“又要換藥了?”
容衍點點頭,神色自然的打開盒子,“這是為雙修準備的。”
褚秋默懶懶偏頭的一看,頓時僵住了。
盒子中整齊的排列著一排玉那啥,最細的手指粗,最粗的…簡直都能跟胳膊相媲美了!
那些玉制的東西晶瑩剔透,在陽光下閃爍著瑩瑩的光輝,一看便是極品好玉製成,在純黑色絲綢內墊的襯托下,完美的好似工藝品。
褚秋默極小心的撐起身體,“這…這…師尊…”
容衍往前走近,好巧不巧的正好堵住了少年的退路,他挑起一根最細的,沉下身體,不容置疑的將玉棍抵在了少年的那處,“乖,聽話。”
隨即,便沒入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