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手伸到她的下面,輕輕撫弄,看著她為了自己顫抖,也看著她為自己流出涓涓細流,蔓延過淒淒芳草,浸透了重重阻隔。
他在她耳邊輕輕呵氣,彷彿癡迷地囈語:「蘇箏,你還是我的……都是我的……」
蘇箏蹙眉閉目,仰起頸項,嫣紅的唇微微張開,急促地喘息著。
莫峰解開自己的腰帶,放出自己早已叫囂的物事,然後大手提起她的後面,輕輕地滑磨著進入了她的體內。
在進入的那一刻,他彷彿在沙漠旅行的人遇到了期盼已久的甘霖,情不自禁在喉間發出一聲滿意的歎息,那聲歎息就在蘇箏耳邊,微微傳入她的耳膜,激起她體內難耐的燥熱。
莫峰先是輕移慢動,但就在他感到無限滿足之時,忽然發現蘇箏在下意識地咬著唇,緊閉著雙目,分明是一切摒棄在心門之外的感覺。
他不滿,輕輕退出那黑暗濕潤之處,退出再退出,一直退到她與他幾乎分開,只有一條濕潤的細絲黏在他們之間時,於是他俯首,啃噬著她小巧圓潤的耳垂,引起她的戰慄聲,聽著她情不自禁的抽氣聲。
就在她抽氣之時,他猛然再次闖入,這一次,洞門正是將閉未閉之時,他長驅直入披荊斬棘一直走到最深處,深到幾乎讓她感到痛楚,猛到讓她情不自禁地一聲尖叫。
蘇箏皺著眉,兩手緊緊攥著桌沿,攥得指尖發白。
莫峰攻入到最深處後,知道她因為此兩腿無力,便讓她趴伏在桌子上,蘇箏此時已經完全脫力,只能任憑他的把弄就那樣將上身趴伏在桌子上。
已經被掀起來上衣的身子在接觸到微涼的桌面時,受到了刺激,那兩束茱萸瞬間豎立。
她難耐地想掙扎,但身後的莫峰不讓,將她上身繼續按在桌子上,只留了修長筆挺的雙腿岔開,懸浮在桌子外面。而正好因為那桌沿而被迫翹起的,而正是她和莫峰最緊密的結合之處。
這個姿勢,讓她成為了辦公桌上的一道待宰羔羊,讓她全無保留地在自己的地盤上任憑他人享用,更讓她再次感到了屈辱。
不過蘇箏沒有反抗,她對著那冰冷光潔的桌子,看著那裡面倒映著的自己,無聲地笑了。
在莫峰的心裡,到底有多少對蘇箏的恨?
上一世的蘇箏終其一生都不願意讓莫峰再看到自己,這一世的蘇箏是怎麼一點點地開始努力,是怎麼一點點地積攢起那個十倍數目的約定,又是抱著怎麼樣的勇氣重新來到他身邊,微笑著去默默承受他的怒意?
蘇箏的眼睛開始朦朧,然後她看到一滴透明的液體滴在了光可鑒人的桌面上。那滴晶瑩的液體在桌面上盈盈欲破,最後終於由於重力的作用,四處攤開,成為一小灘液體,在桌子上蔓延開一方水澤。
這種液體,並不是淚,因為這一世的蘇箏並不想流淚。
莫峰卻很滿足,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暢快。
那是一個神秘而濕潤的去處,溫暖緊致地包容著他,是他一直渴望到達的地方。他甚至覺得,那處緊緊鉗制住自己的洞門就是阻礙他找到那個失去的蘇箏的入口。
蘇箏,一定就在那個神秘的洞門裡面,一定就在那個狹窄甬道的最深處,在那裡抱住顫抖的雙肩,輕輕啜泣。
她一定就落寞地蹲在那裡,猶如十一年前的道路旁路燈下那個長髮飄散哀傷到極致的少女一樣,等著他回去,等著他回去將她領回家。
你一定不要哭,也不要怕,我會回去,找到你,把你領回家,放在手心,默默地珍藏。
於是他好像聽到了她在哭泣的聲音,他知道這一定是幻覺,現在的蘇箏怎麼可能會哭呢?可是他卻開始著急開始煩躁,他一定要快一點,快一點喚醒那個夢靨中的蘇箏,喚醒那個哭泣中的蘇箏,於是他的動作開始急劇猛烈起來。
他覺得自己在一個狹窄到無法通行的幽徑裡奔跑,那裡面阻礙重重,兩旁還有無處的柔軟刮蹭著他,讓他進出困難。可是他並不怕,他很努力很堅強也很用力,因為前面有一個女孩在等著他。
他感到有汗水從自己額頭流下,模糊了他的視線,他也聽到那個被自己瘋狂頂撞的蘇箏在低聲壓抑地吟叫,他甚至還聽到了辦公桌被頂撞而發出笨重的聲音,可是他不能停不能慢,因為前面有一個女孩在等著他去將她領回家。
蘇箏在身後那大力的衝撞下,纖細修長的身形顫抖著,兩隻筆直的長腿在空中蕩漾出誘人的弧度。她身後無著無落,只能靠了他緊緊抵在自己身上的那點力道半趴在桌沿上,緊緊扣著桌面以讓自己不要下滑。因為稍微一下滑,只會讓他進入的更深。
她蹙著眉,似乎痛苦又似乎歡愉,她的身體在他的攻擊下沉淪,但她的心卻飄揚在半空中,默默地看著這一切。她的唇在發出誘人的輕吟聲,但她的心卻在冷漠地笑。
她朦朧的眸子望著上方,不禁自問,當我徹底離開世間的那一刻,你依然無法原諒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