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晗忍不住笑:“你天生冷情,不需要社交,但是對別人卻未必。東沙國難得見外界的人,他們想要設宴情有可原。反正晚上也沒事,我們一起去吧,就當見識不同地方的風土人情。”
有了洛晗的話,凌清宵才應下。任何事情有洛晗和沒洛晗,完全是兩個評價標準,如果洛晗也在,那自然去哪裡都可以。
宴會設在花園裡,此時太陽已經沉下海面,沙灘上既有白日的余溫,又有海風的清爽,非常舒服。
東沙國王將宴會設在這個時候,也是精挑細選。
洛晗和凌清宵一同到場,他們到時,鄒季白已經在了。洛晗坐下後,好奇問:“怎麽只有你一個人?葉梓楠呢?”
鄒季白也很困惑:“不知道啊。”
這一下午鄒季白過得很無聊,洛晗和凌清宵自不必說,鄒季白沒有膽量去試探凌清宵的耐性,鄒季白去找葉梓楠,葉梓楠也不在。
鄒季白莫名其妙就被剩下了。
宴會快要開始的時候,葉梓楠和風羽嘉才一前一後而來。東沙國王見人齊了,站起身,舉杯道:“今日凌上仙遠道而來,下榻東沙國,本王不甚榮幸。這一杯,本王敬幾位貴客。”
另外幾人舉杯相和,葉梓楠等人道謝後,將酒一飲而盡。凌清宵舉杯意思意思,就原封不動放下。
當然,在場也沒有任何人敢勸凌清宵喝酒,他僅是坐在這裡,就是不可多得的殊榮了。
東沙國王十分得意,凌清宵入住東沙國,還參加了他的宴會。有凌清宵的聲名在,想來接下來二三十年,其余諸國都不敢和東沙國爭高下。他成為海上霸主,指日可待。
東沙國王志滿意得,高興之下,連酒也喝得格外暢快。國王開心,妻妾們才敢跟著開心。
妃嬪們席位上也漸漸熱鬧起來,一個穿著水紅色衣裙的妃子站起來,嬌笑著給國王敬酒:“王英明神武,雄韜大略,東沙國能有今日,全是因為王。這一杯,妾身敬給王上。”
東沙國王哈哈大笑,誰都愛聽奉承話,如果這樣的話是從佳人口中說出,愉悅感就更加倍了。
寵妃討了喜,囂張地朝王后身上掃去一眼,得意洋洋坐下。即便在這種喜慶場合,王后看起來氣色也弱弱的,她被寵妃當著眾人面挑釁,毫無反應,只是微微垂下頭。
雖然這些事情和洛晗無關,但是洛晗看著還是本能厭惡了。風羽嘉也不舒服,她是鳳凰,鳳凰族同樣追求一夫一妻,忠貞不渝,一生只會有一個伴侶。鳳凰女王貴為國家主宰,但是在丈夫死後,也再未成婚。
鳥族都生性忠貞,別說風羽嘉,連葉梓楠看著東沙王的后宮也不斷皺眉。風羽嘉臉上的排斥顯而易見,洛晗低聲和風羽嘉說話:“東沙國王的后宮到底是什麽關系?堂堂王后,就這樣被妃嬪欺壓?”
風羽嘉搖頭:“我也不清楚。不過下午時聽侍女們說,王后和國王青梅竹馬,那時候國王還是個不受寵的王子,王后家族卻在東沙國勢力很大。原本國王是娶不到王后的,可是王后以絕食抗爭,硬是不顧家族阻力,嫁給國王。他們過了一段安穩日子,後來國王登基,內外交困,為了平衡勢力,國王無奈納了其他家族的女子。之後王后的家族衰落,后宮美人也越來越多,慢慢就成了如此。”
洛晗挑眉,為了平衡實力所以無奈娶其他女子?雖然身體在另一個女人身上其實心裡只有發妻?
都是放屁。
見異思遷就見異思遷,給自己貼什麽金,洛晗最煩這種管不住自己下半身還要給自己貼深情人設的男人。背叛就是背叛,沒有苦衷。
洛晗聽完了國王和王后的故事,完全對國王沒好臉,但是這是國王和王后的家事,王后都沒說話,她管什麽?不過這並不影響洛晗對國王印象降到最低,洛晗如今不需要在乎任何人的顏面,她不喜歡,就完全不理。風羽嘉對這種男人也很惡心,但是她當了多年公主,即便厭惡,也能維持著笑意。
凌清宵對別人的情情愛愛是完全不關注的,他察覺到洛晗不高興,立刻站起身說要離開。東沙國王見凌清宵中途離場,再三挽留,最後說:“上仙不急著離開,今日東沙島的特產紫星沙開放,偌大東海,唯有東沙國有這種花。紫星沙百年隻開一次,每次開放不過一夜,對突破心境大有助益。上仙不妨再等待片刻,隨本王移步紫星沙。”
凌清宵毫無波瀾,依然拒絕,但是洛晗聽到東沙國王說紫星沙對突破心境大有助益,悄悄心動了。凌清宵如今有心魔,任何和心境相關的事情,洛晗都不願意放過。她拽了拽凌清宵的衣袖,說:“國王盛情,我們去看看吧。”
凌清宵低頭看了洛晗一眼,用密語傳音道:“你既然不喜歡他,那我們離開就好了。你無需忍耐任何人。”
“沒什麽。”洛晗同樣傳音道,“天底下渣男多了去了,我又不是道德衛士,還能要求每一個人?管好自己就夠了。能突破心境的花海難得一見,而且隻開一夜,我們既然遇上了,就去看看吧。”
既然洛晗這樣說,凌清宵全盤同意。他剛剛才說了拒絕,此刻面不改色推翻自己的話,說道:“好,有勞國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