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條法律規定不能這樣開玩笑呢?阮組長,你是警官,你應該清楚,沒有任何確鑿的證據,單憑我自己在酒吧裡面說的兩句話,根本不能定我的罪,上了法庭,法官不會判我有罪的。」
姓穆的很清楚,一樁已經沉寂了近二十年的案子,是不可能因為他說的一兩句話而定罪的。
「哦,對了,這裡是酒吧,在酒吧裡面吹牛侃大山的人應該比正經的人要多吧?而我來的時候剛好喝了點酒,醉意當頭,就喜歡吹兩句牛,這位警官你覺得法官會不會認同我的這個說法呢?」
阮組長看著男人這副嘴臉,噁心得昨晚上的隔夜飯都要給它吐出來了。
阮組長氣笑了:「人要臉樹要皮,你還能再無恥一點嗎?」
男人依舊笑著,不緊不慢,不顯露慌張。
男人看向翟昀晟,問:「阿晟你信他們的胡話嗎?」
翟昀晟看著男人,眼睛猩紅。
這個男人的的確確是父親的朋友,他聽父親說過,這個人和他的父母是在大學的時候認識的,關係一直很鐵。
這個男人影響不到他,但他對他父母做的事情,是他無法原諒的。
翟昀晟沒有說話,但是他的神情已經說明了他是相信簡一凌和阮組長的。
男人沒什麼意外的,「你這樣可真讓我傷心,我可是一直都很關心你的,你發生的每一件事情,我都有關注。」
阮組長都快被姓穆的噁心死了,「你少在這裡噁心人了,還關注他,你是怕他發現你的真面目吧?」
「這位警官空口無憑不要隨便汙衊我哦。我關心他是因為他是我故友的孩子,我的兩個故友都走了,我難道不應該多關心他一些嗎?」
要不是有規定執法人員不能說髒話,阮組長和他身後的組員們此刻已經爆粗口了。
阮組長深吸一口氣:「我必須得承認一件事情,翟伯琛的那件事情你做得很好,一點線索都沒給我們留下,以至於這案子變成了一樁懸案。」
「這位警官你這番溢美之詞不應該對我說,而是應該對那個兇手說。」男人一臉平靜又鎮定。
有沒有證據這件事情,他並不需要別人來提醒他。
但凡翟家能有一點證據,他也不會在翟家的眼皮子底下晃悠了這麼多年,還沒有任何人發現。
阮組長剛正嚴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譏笑:「但是幾年前你殺害翟氏企業某高管的事情,我們還是可以算一算的。」
姓穆的臉上的笑容在這一瞬間才真正有了一些變化。
阮組長頓時痛快了不少。
這姓穆的真以為他們搞這麼大的場面,就跟他鬧著玩的?
姓穆的真以為簡一凌從兩年前開始追兇,追到現在就追了個寂寞?
是他姓穆的太自大了,還是太瞧不上他們特別行動小組的辦事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