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一凌:「對啊。他這樣太悶了,會悶壞的!」
溫若:「尋常辦法是沒有用的,家裡人都試過了,要不你試試激將法?」
簡一凌:「激將法?」
溫若:「對啊,你故意說一些他不能出去玩之類的話刺激刺激他,說不定就有用了。」
簡一凌:「真的可以嗎?」
溫若:「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也就只有激將法沒有人試過了,其他鼓勵的話我們家人都試過了。」
簡一凌:「那你們為什麼不試激將法呢?」
溫若「激將法也得分人的,我們激他他一定知道我們是故意的。」
「嗷。」
九歲的簡一凌相信了溫若的話。
溫若又說:「如果一凌妹妹你能讓溫言哥哥從房間裡走出來,那絕對是大功一件,這對他以後的康復是有很大幫助的。」
「真的嗎?」
「當然!」
簡一凌小跑回了自己的房間,拿出一個小本本,開始在上面做記錄。
【你個大笨蛋,不就腿傷了嗎?怎麼就不能出來玩了?】
寫完一行後又劃掉。
好像不太對。
這樣好像不算激將。
得要狠一點才行。
【你不能出來玩,你看我們都能玩!】
這個好像差不多。
簡一凌抓了抓腦袋,又絞盡腦汁地想了好多。
最後寫了滿滿的一頁紙。
跟著看著自己的小本本,簡一凌想,那以後溫言哥哥會不會不理她了呢?
想到這裡小臉立馬皺成了一團。
可是想到悶在房間裡的溫言,簡一凌又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沒關係,先讓溫言哥哥從房間裡走出來吧!
以後再跟溫言哥哥道歉!
嗯,就這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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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十二點,溫言房間裡的燈還亮著。
剛來京城,換了房間換了環境讓他很不適應。
加上今天見到了簡一凌,讓他的心情受到了一些影響。
耳畔彷彿響起了那些刺耳的聲音。
「溫言你連門都出不去!」
「溫言你太廢了!」
「溫言你有本事你出來打我呀!」
溫言低頭看向自己的腿。
因為癱瘓太久,雙腿上的肌肉已經明顯萎縮了。
就算每天有專人來幫他做按摩,也不能完全抑製萎縮的發生。
很醜。
其實簡一凌說的也是實話,他確實就是一個廢物。
有人敲響了房門。
「誰?」
「大堂哥,是我。」
是溫若的聲音。
「進來吧。」
溫若是溫家還算能和溫言說得上話的一個。
溫若拿了宵夜進來。
「看你房間燈還沒有滅,就拿了點吃的過來,吃點東西再睡吧。」
「你好點了?」溫言問。
「我不能讓爺爺奶奶太為我難過了。」溫若說。
「你能這麼想就好。」溫言平時話就不多,今天面對堂妹溫若已經是說得比較多的一次了。
溫若猶豫了一下後,又對溫言說:「大堂哥,我現在能體會到你的痛苦了,我雖然身體沒有受傷,可是外面已經沒有我的容身之所了。爺爺奶奶都說我做錯了,你也會瞧不起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