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這樣。
是啊,怎麽會這樣。
明明一切都好好的,怎麽會這樣呢。
黑暗中,李月華醒來了,卻動不了,渾身沒有一點的力氣,她不知道自己怎麽了,腦子好使,可身子就是動不了。
聽不到說話聲,只有車子響動的聲音,李月華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也不知道是誰在對她出手。
在部隊醫院就敢做這樣的事情,這得多大的膽子,表哥一定發現她丟了,現在有沒有發現線索?
時間過的很慢,仿佛永遠在這無止盡的黑暗裡。
迷迷糊糊中睡過去,又迷迷糊糊中醒來,這一次,李月華終於可以動了,她立馬坐了起來,摸到是一張床,木板床,身下鋪著一層被褥,不過應該是年頭久了,很塵舊,摸上去有些油膩,李月華一陣的反胃。
“醒了?”是個陌生的聲音。
“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是你在我們手中。”對方坐下來,“你是怎麽出來的?”
李月華微愣,“你說什麽?”
“我問你從山裡是怎麽走出來的,你一個瞎子,是誰幫的你?”
這人知道她在山裡的事。
偏又不知道她是怎麽走出來的。
她不說話,那人卻等的不耐煩了,“問你話呢,你怎麽出來的?”
“我是被人救出來的。”
李月華不知道這人是誰,又為何問她這個,只能磨言兩可的說,對方並不滿意這樣的答覆,一手捏到了她的肩上,她隻覺得肩膀刺痛,對方再用點力,就會捏碎。
咬緊了下唇,李月華硬沒有叫出聲來,男子到是生了幾分的敬佩,“還挺能忍,只是不知道你是能忍得了一時,還是忍得了一輩子。機會就在眼前,好好說你是怎麽出來的。”
“我真是被人救出來的,你想問什麽就直接說,也好讓我知道你想問什麽。”李月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這人想問卻又不敢問,明顯是怕暴露自己。
她這麽一問完,對方立馬安靜了,然後就罵了起來,“臭娘們,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是不想活了,這可是你自己找的。原本想不讓你知道,這樣放了你人怨不會傷到我們,現在你挑破了,那咱們也就直接說,老五在哪?”
李月華問他,“賓老大?”
對方面帶狐疑,這時一旁有人笑了,“難得你還記得我。”
正是賓老大的聲音。
這些人是圖錢的,李月華到是不那麽害怕了,“我和老五在山裡走散了,當時有一夥人抓了我們,讓老五帶著他們去金老大那裡了,後來老五就再也沒有回來。”
說了一部分,又少說一部分。
賓子看著她,“那你是怎麽走出來的?”
“正好那夥人的手機落下了,我給家裡人打了電話,才把我救出來。”李月華這話也不算是假話。
“到是你走運,可惜了我那個兄弟。”賓子聽到老五出事了,並沒有多少傷心之態,“你當初答應我們的五百萬,這也應該對現了吧?”
“看你說的,當初答應了,那就算數,你們把電話給我吧,我打電話。”李月華到是痛快。
對方卻沒痛快的給她電話,“你叫李月華,軍長的女兒,這身份在山裡你可沒有和我們說過。”
早就到這夥人會調查自己的真實身份,這個時候挑破了,李月華心也是一緊,她直接承認,“是,當時在山裡我若是直說,你們會答應我的條件嗎?或許是直接滅口吧?將心比心,一路上我並沒有傷害到你們,所以我是誰的女兒,對你們來說也並不重要。”
“以前不重要,現在可就說不準了。”賓子語氣輕輕,“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的身份,我們會得到錢嗎?得到錢之後會有好結果嗎?”
李月華嗤笑,“原來是這個,那你們大可不必擔心,我家還不差那點錢,你也說了我是誰的女兒,自然是不差錢的。”
“是啊,你這樣的不差錢,可是錢拿到手裡後卻不好花,這個要怎麽辦呢?”賓子像在思考。
那個先前問李月華的男子卻道,“這有何難?把人一直帶在身邊,看他們還敢不敢對咱們動手。”
“別說,你平時挺蠢,這到是個老主意。”賓子笑了。
李月華冷笑不語。
什麽才想起來的主意,這些人怕是早就在知道她的身份之後就做打算了,只是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找到自己,又正好借機會而綁架了自己的。
只要出了山,一切就容易多了,李月華並不似在山裡那麽擔心。
她不說話,賓子帶人也走了,並沒有急著讓她打電話,一個人安靜下來,李月華也注意著外面的動靜,四下裡很安靜,久久也沒有車子跑動的聲音,應該是在郊外了。
李月華之前一直昏迷著,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不過她覺得按理說爸爸他們要找她,差不多也知道方向了。
她要做的便是安靜的等著被救就好了。
晚上,李月華這所以會知道,是因為能感覺到外面的天氣有點涼了,北方的春天就是這樣,白天暖和晚上陰冷,她嫌棄身邊的被子髒,只能緊了緊身上的薄棉服。
有人進來送晚餐,李月華聽到東西放到了桌子上,也沒有動,到是那送餐的人停了下來,“老五真的沒了?”
是當初他們一起同行中的一個,叫什麽李月華不記得了。
“我還以為你們這樣的人沒有感情,看來是我理解錯了。”李月華懟了一句,“至於老五到底怎麽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金老大那邊起了大火也有槍聲,我等了三天沒有看到老五回來。”
“原來是這樣,那或許那小子還活著,他心善良。”男人沉默了一會兒,說完轉身走了。
李月華笑了笑,賓子到不如一個平時對老五不好的兄弟,到為老五的義氣而傷心。記住本站網址,biquxu,方便下次閱讀,或且百度輸入“ ”,就能進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