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夫人!」四個美女齊齊施了一禮嬌聲道。
「嗯!」何四方略一點頭,說,=坦裡怎麼樣?可有什麼地方損壞?一「啊!」四個美女彼此面面相覷,不知何意?
傅玉娘見她們一副不知所謂的樣子不由奇道:「你們剛才沒感覺到地面一陣劇烈搖晃嗎?」「沒有啊。」其中一美女疑惑道,「奴婢們剛才只聽見了一陣陣弱弱的悶響聲。」何四方等三人均感不解,其實他們不知道,這個地下室深處地下十尺且都是用極為堅硬的岩石所築,而地面上的搖晃震盪主要是海王廈的軍隊所發射的魔力炮彈在極艷宮附近爆炸,甚至有幾枚直接擊中到它的外牆所致,地面以上的建築雖然受到極大震動,但這個震波被地面吸收後傳到地下室時就已經影響輕微了,所以處在地下室裡的人幾無察覺。
既然地下室沒受什麼損傷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何四方也無暇再細究其因,他揮揮手說:「行,我知道了。」說罷,轉身對南宮修齊一伸手道:「請!」穿過一條不長的八角走廊,出現在眼前的又是一道石壁,不過這道石壁不同於之前見到那種光禿禿的樣子,而是漆彩描金,雕龍畫鳳,十分精美!
按動機關後,石壁緩緩分開,頓時一陣嘈雜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南宮修齊立馬聽出這聲音頗為熟悉,細一辨聽,正是酒樓裡遇到的那個胖子,也就是擄走克琳的那個縱連商會的三當家。與此同時,另一個聲音也引起了他的注意,正是那個害他栽了一個跟頭的垂暮老頭所發出來的。
南宮修齊是氣不打一處來,還沒等石門完全打開他閃身而進。看見那個□子和垂暮老頭正並肩站在一起背對著他,兩人交頭接耳、相談甚歡,並時不時對著前面的某樣東西指手畫腳。
由於他們兩人身軀的遮擋,南宮修齊看不到在他們的前面是什麼東西,不過可以看到的是他們的面前有一張圓形大床,那就很顯而易見了,他們正在對躺在床上的克琳評頭論足。
石門開啟所發出的悶響聲屋裡的人都聽在了耳裡,但他們誰也沒回頭,只是其中胖子道:「夫人,你來的正好,快來看看『毒醫聖手』老前輩的傑作。」「哼哼!」南宮修齊發出一身冷笑。
滿含殺機的冷笑落在胖子及仲葉的耳裡,無異於是一把尖刀戳進了他們的心田,他們齊齊發出一聲驚呼,飛快地轉過身,然而還沒等他們看清來者就覺得眼前一陣紅光閃耀,緊接著他們就感覺身體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低頭一看,自己全身上下佈滿了細若游絲的紅光,如一張網般將身體捆了個結結實實。
「啊!是你!」當看清來者是南宮修齊時,胖子不由得發出了一聲驚呼。
相對於胖子,仲葉的吃驚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因為眼前這人明明是中了自己的迷毒,就算他武功再強也絕無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醒轉過來,更不會像這樣生龍活虎,彷彿沒事人一般。不過當全身被詭異的紅光纏住無法動彈時,仲葉的腦子忽然靈光一現,大驚道:「血靈召喚!你使的是血靈召喚?」南宮修齊沒答理,快步走到跟前,果然不出他所料,那張大圓床上躺著的正是克琳,只見她閉著眼睛,像是昏迷,又像是熟睡,表情倒是挺安詳,沒像是受到過什麼痛苦,一頭秀髮也齊齊整整地散在雪白的床褥上,一點沒有掙扎翻滾過的痕跡,這不禁讓南宮修齊暗鬆了一口氣。
然而當他的目光下栘時,那剛剛放鬆的心旋又提了上來,原來他看到克琳身上雖蓋著一錦衾,但圓潤柔滑的香肩全部暴露在外,甚至一小半酥乳都隱約可見,而下面整個修長雙腿完全露在外面,很顯然,錦衾下面的克琳是一絲不掛。
「說,你對她做了什麼?」南宮修齊大怒,一把揪起胖子的衣領吼道。
「你……我……」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這個縱連商會的三當家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什麼你你我我我的。」南宮修齊一腳踹在胖子的身上,「敢動我的女人?我讓你這輩子都不能玩女人,媽的!」說罷,他抽出碧海游龍劍就要朝胖子下身切去。
這下胖子是慌了,殺豬似地嚎叫:「沒、沒,我還沒碰過她,真、真的沒有……」「恩公,祁三當家沒騙你,他確實還沒碰過這個女子。」傅玉娘道。
「哦,是嗎?」南宮修齊仍有點半信半疑,不過手中的劍卻已停住了。
「是的是的。」祁胖子慌不迭道:「夫人她都為我證明了,啊……夫人,將軍,你們這是……」直到這時,祁胖子才注意到在南宮修齊的身後還跟著傅玉娘相何四方,在略感疑惑之後頓時恍然大悟,怒道:「何四方,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和你無怨無仇……」何四方攤開手,作一副無奈狀道:「祁三當家,咱們確實無怨無仇,可你和這位兄弟有仇,而這位兄弟對我也有恩,所以……」「所以你就出賣我。」祁胖子又驚又怒。
這時,傅玉娘走上前道:「恩公,你看這樣好不好?正所謂不打不相識,而且祁三當家也沒把這位姑娘怎麼樣,不如大家握手言和怎麼樣?」南宮修齊沒有立即言語,而是走到床前,俯身掀開錦衾,細細察看了克琳全身,沒有發現一點被蹂躪的痕跡,不過當他的眼光落在了克琳那最隱秘,也是最重要的地方時他的臉色陡然一變,一抹殺機悄然浮現。
原來,南宮修齊看見在克琳的下陰處一縷芳草顯得頗為零亂,而且明顯有長短不齊之象。他記得很清楚,克琳下體的芳草與別的女人大為不同,既不稀疏也不呈大面積的倒三角形,而是呈一指寬的直線,從臍下三分處一直延伸到蜜唇,並且每根陰毛長短如一,順伏的貼在肌膚上。
可現在看來,除陰毛長短不一外,在下方靠近蜜唇的一小截陰毛居然消失無蹤了,很明顯有被刮去的痕跡,更讓怒不可遏的是,在克琳大腿內側根部有淡淡的血跡。
在南宮修齊看來,克琳是自己的私有物,自己怎麼折磨都行,但絕不容許別人動她一根手指,現在見克琳如此這般模樣,怎不叫他覺得火冒三丈?於是他「贈」的一下轉過身,正要怒聲質問時卻見迎面而來的傅玉娘那張笑盈盈的臉,她一隻玉手輕輕按在南宮修齊的肩膀上,紅唇輕吐,小聲地在他的耳邊說著。
隨著傅玉娘那張紅唇不斷開開合合,南宮修齊的表情也是變化多端,先是憤怒,而後驚訝,最後愕然地看著傅玉娘道:「你說的是真的?真有這麼一回事?」「咯咯,恩公,你親自驗證一下不就知道了。」此語一下點醒了南宮修齊,他復又轉過去,俯下身一隻手伸進錦衾,順著克琳的兩腿之間游移而入,很快便直達蜜唇、直抵蛤嘴。
這處銷魂之地他已進入許多次了,然而這一次卻像是第一次進入一般,小心翼翌一而又略帶興奮的心情。這裡依舊緊湊而又富有彈性,他的食指一點點地撐開花徑,阻力著實不小,而且每進入一截手指,花徑四周的蜜肉就如同八腳章魚一般緊緊纏繞過來,以至於箍的他手指都感覺有點微微發麻。
在進入了一個指節後南宮修齊忽然感到有什麼東西阻止了自己手指前進的方向,這東西摸上去軟硬適中還微帶有彈性,手指微微用力壓入似有凹陷,退出時又恢復平整。南宮修齊心中不由得又驚又喜,大呼「神奇」!
原來,克琳被祁胖子擄到極艷宮來後,他並沒有急著享受這具動人肉體,因為他覺得如此一個天姿國色的麗人兒就這麼囫圖吞棗的吃下去,未免顯得有點大殺風景。
另外更重要的是,他覺得這個擄來的女人無論是從容貌、身材、氣質上來說都是無可挑剔的,但是卻有一個致命缺陷,那就是已非完壁之身了。
為了能夠再現得到處女之身的那種美妙感覺,祁胖子不惜重金乃王低聲好語的請到了「毒醫聖手」仲葉,希望他那高超的醫術可以再造處女膜。
仲葉本來是不想做這個事的,畢竟他可是堂堂的橫跨毒醫兩界的高手,怎麼會去做幫別人的女奴做縫縫補補之類的小玩意的事呢?但讓仲葉感覺不便推辭的是他曾經欠過縱連商會一個小小的人情,當然,最終讓他樂意做並決心做好,是在他見到克琳那絕色容貌之後。
處女膜再造術做得很成功,可以說是仲葉的超水平發揮,事後,他自己都感十分得意!要知道,處女膜再造術看似很小、很容易,但要做好,乃至天衣無縫卻並不容易。
看著熟睡如天使一般的克琳,祁胖子是欣喜萬分,只恨不得立刻撲上去大肆享受一番,然而他忽然想到就這樣趁她還在昏迷中撲上去那無異是在奸屍,歡愉與快感都會大大降低,於是便強忍衝動等她醒轉過來,可是轉念一想,等她醒過來之後自己再撲上去肯定會遭到強烈反抗,這又美中不足。
正在祁胖子左右為難之時,他心裡忽然想到既然可以在克琳身體上享受第一次的快感,那也可以在她思想上讓自己成為她的第一個男人啊!於是又在仲葉的耳邊附言了幾句,仲葉自然點頭應允。
完事之後祁胖子得意非凡,然而正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他準備快要享受勝利果實時南宮修齊殺了出來,祁胖子搞了半天是為他人作嫁:心中那個懊惱啊,就差沒噴出血來了。
「咯咯,怎麼樣?恩公。」傅玉娘笑道。
南宮修齊滿意的站起身,他原本以為克琳是百分百遭到這個胖子的凌辱了,可現在事實是,克琳非但沒有被凌辱,反而還給他帶來一個不大不小的驚喜,於是起身道:「行,既然她無恙,那我也就不計較了。」「好!這位兄弟果然大人大量。」何四方撫掌道, 「那祁三當家,你覺得如何呢?」祁胖子自然有十二分的不甘,可如今他小命都捏在人家手裡,人家不計較前嫌對他來說就已經是利奸消息了,於是沒奸氣道:「我說何將軍,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何四方心中頗喜,雖然他已堅定地站在南宮修齊這邊,不惜得罪祁胖子與仲葉,但那只是最壞的打算,畢竟他們一個是縱連商會的三當家,一個號稱「毒醫聖手」,都是輕易不能得罪的人物,因而最好的結果自然是兩件T言和,所以何四方與傅玉娘是極力充當和事佬。
「哈哈,祁三當家,別這麼說嘛,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強嘛,你說是不是?」說罷,他轉身對南宮修齊道:「還請兄弟解除祁三當家身上的束縛。」南宮修齊心情大好,抬手解除了纏繞在祁胖子身上紅光。這時,何四方又走到仲葉身前,拱手一禮道:「仲前輩,得罪了,不知前輩你對剛才在下的提議意下如何?」仲葉怔怔恍若未聞,只是一直緊盯著南宮修齊,當他見到南宮修齊抬手解除了祁胖子身上的紅光時,臉上既驚訝又駭異,顫聲道:了:.不……不可能啊……」眾人均感莫名其妙,而何四方更是在不解之餘感到有點尷尬,於是輕咳一聲以掩飾一下,然後繼續道:「什麼不可能?還請前輩明示!」「血靈召喚乃天統教邱仇情的獨門秘功,你怎會習得?」南宮修齊由於心情甚好,於是故意逗道:「是她傳給我的,不行嗎?」仲葉狐疑地打量了南宮修齊一下,說:「難道你是邱仇情的侄子邱一魔?不對!
你不是邱一魔,不光是年齡不對,而且從你剛才使出的血靈召喚來看,你的功力與邱仇情已經不相上下了,因此不可能是她傳給你的。」「哦,如此說來你見過邱仇情了?」南宮修齊饒有興趣道。
「當然!」說到這裡,仲葉臉上突然露出一絲頗為詭異的笑容,「而且還很熟呢。」聽到這裡,南宮修齊心裡不由一緊,暗道:「壞了,這老傢伙和邱仇情很熟,那要是知道了我殺了她侄子那不糟了?這傢伙可是用毒高手,防不勝防啊!」想到這裡,南宮修齊眼裡不由閃現出一絲殺意。
「唉!」仲葉忽然發出一聲長歎,「罷了,栽在血靈召喚之下我也沒什麼好丟臉的。」何四方聞言頭時大喜,說:「如此說來前輩是同意握手言和啦?」「做為手下敗將我還能說不同意嗎?」「哈哈,看前輩這話說的。」看到如此一幕,南宮修齊縱然是有心想殺仲葉也不好再動手了,只好施功解除了仲葉身上的紅光,得到自由的仲葉一邊活動近互麻木的四肢一邊歎道:「你既然能習得血靈召喚,那我想你必定會邱仇情有千絲萬縷的聯繫,但你不想說那就算了,老朽我就算想管也有心無力。」說罷,他轉身對何四方拱拱手道:「就此告辭,後會有期!」「哎,老前輩……」傅玉娘伸臂喊道。
何四方打斷她道:「算了,讓他去吧,反正這一屆『奴花之秀』也辦不成了……」「啊,辦不成了?怎麼回事?何將軍?」祁胖子忙道。
何四方大致將事情的原委說了一下,祁胖子頓時臉色大變,慌忙抱拳道:「那……那我也有事先走一步了,後會有期!」說罷,也不等何四方回禮就匆匆而出了。
「哼,膽小鬼!」看著祁胖子的背影傅玉娘恨恨地撇了撇紅唇道。
何四方笑著搖搖頭,然後對南宮修齊道:「這位兄弟,現在外面著實不太平,不如你就留在這裡,順便等這位姑娘醒來,你看如何?」南宮修齊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問道:「何將軍這是要去鬼愁關親自督戰嗎?」「這乃本將軍職責所在。」「哈哈,那身為軍入之後的我,面臨外族入侵也更是責無旁貸啦。」南宮修齊一反常態地說起了豪言壯語,而這番言語又正合了何四方的脾胃,他雙眼是大露讚賞之邑。
不過實際上南宮修齊是有自己的小算盤在裡面,他當然不可能真想去抵禦什麼外敵,上陣殺敵那麼危險的事情他是躲都來不及,怎麼可能還湊上前呢?而他之所以還是說出那樣豪邁的話主要是想去鬼愁關那裡瞧瞧實際情況,畢竟他是要出關去到他老頭子那裡,鬼愁關可是他們必經之道。另外,他覺得那裡的戰況應該不是太激烈,危險性不大,否則早就有人來稟報何四方了,更何況他相信以現在自己的實力,自保還是綽綽有餘的。
何四方哪裡知道他心裡的真實想法,嘴裡大讚道:「好!看來兄弟也是出身軍人世家,不知令尊曾在罩中任過何職?說不定我還認識。」「哈哈,何將軍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可是很久之前就見過你哦。」南宮修齊思慮了一下決定不打算向何四方隱瞞自己的真實身份,因為他從之前何四方和南宮修智之間的對話中發覺他不是那麼堅定地站在朝廷那一邊,所以也不用太擔心自己在京安城的所做所為被他知曉。
「哦!我們曾經見過?」何四方這一下又驚又疑,之前心中那隱隱的猜測清晰地浮現在他的腦海裡,「你是……」「剛才那個以夫人來脅迫你的傢伙就是我的二哥。」「啊!果然是你,小少爺!」何四方是既吃驚又感覺是在意料之中,同時更有欣喜。
一旁的傅玉娘則吃驚更甚,本能地後退兩步,驚惶道:「那你……」「哈哈,夫人不用擔心,我和我二哥根本就不是一路的。」南宮修齊大笑道。
「就是!玉娘,如果小少爺欲對我們不利的話何需等到現在?」何四方說。
傅玉娘聞言頗為不好意思,正欲張口解釋點什麼時卻見南宮修齊擺擺手道:「夫人不用解釋了,你這擔心也是在情理之中嘛,正所謂不知者不罪,哈哈!」要說原本傅玉娘對南宮修齊只存在一些感激之情的話,那現在則對他充滿了好感,尤其是得知他乃鎮南侯之子後,想剛才那個南宮修智,同樣是鎮南侯之子,為人卻囂張跋扈,驕縱無禮;而眼前這個人就大大不同了,平和有禮,一點世家子弟的那種浮華紈褲的惡習都沒有。
實際上,傅玉娘又哪裡知道南宮修齊的真正面目?他可從來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要論囂張跋扈他比南宮修智只強不弱,不過在經歷了不少挫折變故乃至生死瞬間後他學會了隱藏,他知道在一個不是自己佔絕對優勢的情況下不能樹敵,尤其是不能樹強敵,並且要竭盡可能的給自己創造優勢,這也正是南宮修齊為人聰明之處。
「對了,我還有兩個隨身奴婢在外面,還請夫人派人將她們接到這裡來,以免……」「小少爺,你放心奸了,我這就派人去接來。」南宮修齊告訴傅玉娘確切地址後,便和何四方一起步出了地下室。這一次他們沒有走暗道,一路上凌亂不堪,碎石雜物散落一地。到了外面,原本停在那裡的各式車輛均已不見,看來那些來參加「奴花之秀」大賽的貴族豪紳們都各自逃命去了,空曠的場地上只有一隊鎧甲鮮明的罩士手執火把騎在馬上,整齊地立在那裡。
這些是何四方的親衛軍,可以說是精銳中的精銳,紀律嚴明,戰鬥力極強!此時雖然地面時不時地在搖晃,更隔三差五的有魔力炮彈在周圍爆炸,但這支騎兵絲毫不亂,嚴守隊形,等待著何四方的命令。
見何四方出來了,其中一為首軍官跳下馬來,快步走到他的跟前,半跪道:「將軍!」「思,留下一個分隊的兵力保護好夫人,其餘的隨我速去關口。」「是!。」須臾,一隊鐵騎風馳電掣地掠過街道,越過城門,飛快向位於郊外的鬼門關而去。這一路上雖然處處可見死屍橫躺在地,但很少看見百姓慌亂、爭相而逃的場景,很顯然,大部分的老百姓已經習慣了這樣突如其來的戰火,各自回到自己那用堅固石頭徹成的家。
不過一路上依舊人流不息,全都是軍士,他們有的是趕去增援、有的是運送物資,更多的還是從前線送來的傷員,他們遠遠看見這隊親衛軍便自動閃開,讓出一條道路。
越往前走,何四方的眉頭就蹙得越緊,不僅是因為看到了自己的部隊傷亡慘重,更是心驚於對方厲害的武器,要知道海王廈人還沒攻破鬼門關,但對方所發射的炮彈就已經打到了城裡,如此遠程的火炮他還從來未見過,不知海王廈人是從哪裡搞來的?
過了一會兒工夫,南宮修齊一行終於到了鬼門關,這裡殺聲四起,火光震天,哀嚎慘叫聲更是時時入耳,心怯膽小之人別說邁步前進了,就連站穩恐怕也是困難重重。
正在城樓上指揮作戰的黃副將早已聞報何四方來了,連忙下樓迎接,正欲上前行禮卻見何四方擺擺手道:「免了免了,快說,現在戰況如何?」「敵人已經連續進攻兩個時辰了,我方傷亡極大。」黃副將又急又憂道:「哦,對了,夫人那邊如何了?」「已經沒事了。」何四方回道,然後聽著城牆那邊傳來的廝殺聲問:「對方主帥是誰?共有多少兵馬?」「據探子回報,對方的主帥是一個女的,名叫西門舞月,至於多少兵馬,還……還暫無查清……」何四方聽了倒沒什麼反應,而他身邊的南宮修齊則吃了一驚,失聲道:尋怎麼是她?」何四方和黃副將均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其中黃副將更是大奇,因為他從未見過南宮修齊,對於突然出現的陌生人他本能的多了一分警惕,同時小心道:「這位是……」「哦,他是本將軍的恩人,夫人能夠脫險多虧了他。」黃副將恍然,原本的防備之心頓時消去不少。這時,何四方轉首對南宮修齊道:
「怎麼?你認識那個叫什麼西門的?」「哼,怎麼不認識?」南宮修齊恨恨道,「當初她和她老頭子西門無悔來京安城,和我朝約定一起聯合對付魔剎,沒想到現在卻派她掉過矛頭對付我們,真是太陰毒了!」南宮修齊自然不會說當時自己強暴民女被西門舞月阻止,險些命喪她手的事,只是把自己和她的衝突提升到國與國之間,以顯示自己的氣概。當然了,他之所以如此顯示是透過之前的觀察,摸清了何四方的脾氣,知道他很吃這一套。畢竟自己現在算是在他的地盤上,讓他對自己有好感至少對自己沒壞處。
果然,當何四方聽了他這一番言語臉上是大露讚賞之色,然後略帶驚訝道:
「哦,這個統帥原來是西門無悔的女兒,難怪……」說話問,一行已經來到城樓之上,站在這裡向下一看,就算久經陣仗的何四方也不禁暗出了一驚,只見城門下火光一片,無數箭支如雨點般飛射到城樓上,不過有親衛罩擋在何四方他們之前攔截,他們是無虞,但那些守城的士兵就慘了,因為他們要一手持鐵盾擋住利箭,另一手還要拿刀不斷砍殺沿著雲梯而上的敵人。
除此之外,還有一支近百人的軍隊扛著一根巨木不斷撞擊城門,所發出的轟隆隆聲響宛如一個巨錘在不斷敲擊著每一個守城的士兵心頭上。
雖然每一個守城士兵的心頭壓力巨大,但個個也都奮勇殺敵且不顯慌亂,一塊塊大石從城頭滾落而下,將一批批企圖攀沿而上的敵人砸成肉餅,極少數沒被砸中的海王廈軍也被城牆上的華唐軍的長槍利矛刺中,開腸剖肚、血肉橫飛。另外,華唐軍的弓箭手也沒閒著,利用有利地形連續不斷地射殺下面的海王廈軍。
慘烈的戰鬥就這樣進行著,吶喊聲、撞擊聲、廝殺聲、慘叫聲等各種聲音混在一起,充斥著狹長的山谷;而死屍、斷肢、鮮血更是比比皆是,簡直就是一幅活脫脫的人間地獄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