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乖巧可愛的樣子完全不見了,瘋狂嗜血取而代之,酒釀圓子滿臉殺氣,腦後的頭髮就像章魚的觸手,分縷的漂浮在半空中。
“吾輩要乾掉你。”酒釀圓子的聲音低聲吼著,嗓音格外粗啞,就像唐元在新手任務第一次見到她那樣。
這次,她勢在必得。主要唐元已經完全相信她了,放下了戒心,現在甚至讓她爬到身體上去做按摩,她相信自己這次一定可以得手。
實際上,她甚至有些敬佩唐元,畢竟自她有意識以來,吃了那麽多的人,任何人都不能違背她的意志反抗她,只有這個冷淡的男人,把她像臭蟲一樣碾壓,後來還很過分的壓榨她的粘液。
被一個人類隨意的利用,太恥辱了。
雖然她知道自己在同族裡很弱,但被唐元這樣碾壓,也是不能接受的。
如果把唐元乾掉,那麽就一雪前恥,她也可以毫無負擔的往更高的層次進化。
從一開始,小蘿莉就想乾掉唐元,之前那可愛的樣子全都是為了讓唐元放松警惕的鋪墊。
因此當唐元毫無防備的躺在那裡時,小蘿莉心中是鄙視的,人類總是以貌取人,她不過就是換了一個好看的樣子(相對於人類的審美),他就這麽輕易的相信了。
看來是她高估唐元了,因此當頭髮化作的觸手揮舞起廚刀時,她勢在必得,完全沒想過自己會失敗。
在她的想象中,廚刀應該直接插進唐元胸前的鍾表紋身上,然後再由她那些無數張嘴巴一點一點的把唐元吃進去。
但計劃往往趕不上變化,這句話適用於所有要發生轉折點的地方。
唐元的臉上似露出嘲諷的笑容,他在廚刀落下來的一瞬間,抬手一揮,便將廚刀打偏了。
他顯然已經提早做了準備。
酒釀圓子有點懵,不過很快反應過來,頭髮伸長,想要纏繞住唐元的脖子和四肢。
“雖然變了一個造型,但削弱版依然是削弱版。”
酒釀圓子感到自己被一個東西砸中了,眩暈了一下,接著就被唐元反客為主。
他猛然翻身,把酒釀圓子按在地面上。他的膝蓋死死的固定著她的雙腿,同時一隻手禁錮著她的兩隻手,另外一隻手則拿著平底鍋,扣在了她的頭上。
她掙扎著,但是卻掙扎不開。
至於酒釀圓子身上的那些個帶著一圈圈獠牙的口器,唐元直接拿箱子裡面的食材塞了進去。
“蘿卜!”
“青菜!”
“香菇!”
“你不是說我虐待你,不讓你吃飽,那這次就讓你吃個夠。”
唐元的嘴角上揚,饒有興趣的看著她身上的口器被塞滿了食物,不能吃下去又吐不出來,不斷的流出粘液的樣子。
肉塊還是那個肉塊,就算變成了“蘿莉”又怎麽樣?
“就算外表長得像人,但你終究不是人。”
“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酒釀圓子發覺自己掙扎不出來,漸漸的放棄了,看來現在不是復仇的好時機、
“最開始。”唐元回答。“而且你一直在說謊。”
她沒有一句是實話。
“我問你,怎麽變成現在這樣的,而你一直在岔開話題,沒有正面回答。”
“然後那些新鮮的食材,恐怕不是那些玩家送給你的吧,而是你把他們吃了,直接搶過來的對嗎?”
“我不知道乾掉玩家對你有什麽好處,
也不知道你在我離開之後偷著做了什麽,但表面上,你老實點,我就會當做沒看見。” “我需要你的粘液,而你恐怕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這裡,必須借助我的身份吧。”
從唐元進入集裝箱之後,他們就在不斷的試探著。
唐元心裡很清楚,這個看著可愛天真的小蘿莉的本體到底是什麽,看著是個小女孩,但實際上是雌性還是雄性或者壓根就沒有性別,都說不好。
凡是一切事物,都不能看表象。
如果你知道表象下面是什麽,那就更不應該相信表象。
“這次是吾輩輸了……”酒釀圓子說。“你放開吾輩,吾輩不會再襲擊你了。”
和小蘿莉的可愛語氣不同,暴露本體的她連說話也完全變了一個風格。
“我不相信你。”唐元拿起廚刀,對著酒釀圓子的身體插了下去。
酒釀圓子顯然有點無奈:“別插了,你不可能消滅吾輩。”
“吾輩很好奇,你到底是根據什麽發現的?”酒釀圓子對自己的演技很有信心,她都已經變成那麽可愛的小蘿莉了,而且說的理由也很充分,一般人應該會嘗試相信她吧。
“我從一開始就不相信你,但你確實裝的很像,我差點就信了。但你卻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
“什麽錯誤?”酒釀圓子回想著之前發生的事情,沒感覺哪裡做的不自然。
“你拿起了那柄廚刀。”
當時,唐元的ECHO眼就彈出了一段信息,讓他徹底不再相信酒釀圓子。
【廚刀:由於被潛在病嬌患者持有,攻擊力將提升二十倍。】
“你表現著依賴我的樣子,但實際上卻想徹底乾掉我吧。 ”
“讓吾輩吃掉你,和你合為一體不好嗎?”酒釀圓子說。“難得吾輩這麽強烈的依賴一個人,甚至想吃掉。”
“不好。”唐元把酒釀圓子死死的按住。
“你抓不住吾輩。”只見小蘿莉慢慢的融化了,重新變成了一灘不可名狀的肉塊,接著這肉塊飛快的向唐元衝了過去。
唐元昏過去的最後想法是,黑暗蘿莉真是不好搞啊。
肉塊蠕動到唐元的胸膛上,然後貼在了那個鍾表紋身上。
同時,從她身上又引出一些觸手,伸進了唐元的耳朵,鼻子,嘴巴。
“你和之前被吾輩吃掉的那些也沒什麽不一樣啊。”
化為肉塊的酒釀圓子很得意。
但很快,她就顫抖起來,仿佛被強大的電流擊中一樣,飛快的松開了唐元,伸進唐元身體中的觸手也觸電般的飛快收回。
很痛苦,她不能吃掉唐元,現在她一觸碰到他就感到格外的痛苦。
唐元體內有一種力量在拒絕她的入侵,那力量甚至能讓她感到戰栗。
不可名狀的,未知的力量。
肉塊痛苦恢復成了人形,倒在唐元身上不省人事。
淺綠色的頭髮凌亂的散著,蓋住光潔的後背,她胸前的嘴巴也因為力量消退消失了,恢復到了光滑的皮膚。
同時,集裝箱外面。
“唐元啊,救命啊,那幫家夥又來了!”包租公飛快的跑向了唐元的住所,在外面瘋狂的敲著門。
“這次我擋不住了,你不出來,我就進去找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