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那太好了,一定多曬曬太陽,不要總是自己憋著學習啊。”
“嗯,我知道。”
“……”
又和盧雅聊了一些今天發生的日常,宋晚梔才結束電話,回到寢室。
這會兒邢舒已經出門了,寢室裡除了王意萱還在,康婕也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的。
一見她進來,王意萱立刻跳下電腦椅飛撲過來:“梔梔!你們明晚是不是有校會的新乾事歡迎會啊!”
宋晚梔還沒來得及說話,康婕一邊卸妝一邊問:“校會聚會,你這個第三輪就被刷下來的關心那麽多幹什麽?”
“康姐!”王意萱奓毛,“你又戳我傷疤!”
宋晚梔有點怔神:“你不說我都要忘記了。”
“哇你絕了,你真是飽人不知餓人饑!換了其他人,這種百分之一萬能見到江肆的機會,估計都得在手機上定鬧鍾了。”王意萱氣憤地瞬間忘記了剛剛被康婕戳傷疤的事,轉頭撲過去,“康姐!你看梔梔,她天天和江天草見面,她都不跟我們分享福利!”
“嗯?天天見?”康婕妝都不卸了,扭頭似笑非笑地打量過來。
王意萱賣宋晚梔自然分分鍾的事情。
宋晚梔也沒指望能在四人寢室裡瞞住最後一個不知道的,令她意外不解的是另一件事。
“為什麽是,江天草?”宋晚梔茫然地問。
那邊兩人停下,齊齊轉頭。
王意萱:“梔梔,你是多麽的兩耳不聞八卦事,一心隻泡實驗室啊?”
康婕很善良地直接解釋了:“就是你知道的江肆,還有今年新生裡的靳一,上個月月底校內論壇裡剛評出來的S大雙草,結果傳到了P市其他高校後,被直接頂到了‘天草’位置。”
“是啊,”王意萱哀痛,“我們的情敵成功從全校女生變成了全市女生。”
“你就不要欲蓋彌彰了,”康婕托著臉拆穿她,“江肆早在P市大學和高中各大論壇聞名了,所以要說情敵也是你的前情敵,你哪來的新增情敵?”
“那我喜歡靳、靳一不行嗎?”
“哦?且不說那位拒人千裡的態度能把美院院花學姐氣得一路哭著跑回寢室樓,單說你自己,”康婕朝王意萱單眼一眨,“你的現傾慕對象難道不應該是組織部那個譚——唔唔唔!”
康婕話沒說完,就被惱羞成怒地王意萱撲上去“滅了口”。
等康婕被“弱點攻擊”——撓癢撓得軟在椅子裡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後,王意萱才終於紅撲撲著臉,叉腰停手。
暫時失去戰鬥力的康婕一邊平順著氣,一邊忍笑禍水東引:“不過二萱說得對,梔梔你太不講義氣了,江肆成了你指導師兄的事情竟然都沒告訴我們。”
“對啊對啊,”王意萱瞬間就咬著鉤被勾走了,過去拍住那摞挑戰杯相關的文件夾,“而且江肆還給梔梔準備了一大堆資料,要不是他,我和邢舒都覺著這師兄肯定是對我們梔梔意圖不軌了!”
“嗯?”康婕挑了挑眉,“這些都是江肆準備的?”
王意萱故意擠眉弄眼地趴過去:“怎麽樣,康姐,我們梔梔魅力大吧?”
康婕望向宋晚梔的眼神更奇特了,發現某種新大陸似的驚奇。
過去好幾秒,她才意味深長地笑起來:“確實,很厲害。”
宋晚梔站在桌前,被那兩人打趣得無奈:“康姐,你也聽她造謠。”
“嗯?我怎麽就是造謠了!我不服!”
“江肆奶奶家和我外婆家是鄰居,我家長輩為了托他家長輩照顧,”宋晚梔整理著鋪開的資料,“按照村裡老人論的輩分,勉強算作了出五服的表系兄妹,所以他被家裡長輩要求著,才對我更關心些。”
王意萱不假思索:“懂了,先攀上關系,然後就可以結婚!”
宋晚梔手一抖,差點把文件夾扔地上。
身後康婕大概是感受到她的情緒,幸災樂禍地笑出了聲。
宋晚梔在心底歎氣,面上神色不動:“你剛剛問我校會聚會,怎麽了。”
“噢,對,差點把正事忘了!”王意萱毫不長記性,再次咬鉤跟著跑了,“就是你們那個校會聚餐的具體地址通知了嗎?”
“應該沒有。”
“那你明天到了以後給我發個定位唄?”
宋晚梔意外:“你也要去嗎?”
“哎呀不是,我又沒進去校會,”王意萱有點不好意思,“就,我聽,組織部那個譚學長說,他們每次去都會喝點酒,容易喝多,我怕他晚上回來不舒服或者不方便,想著到時候叫車過去接他……”
宋晚梔聽得神色微異。
她忽想起邢舒今晚奇怪的情緒爆發前說的話。
【一個兩個都這麽沒戒心沒自覺。】
康婕這種從不缺追求者和交往者的女王,自然不可能是她話裡“沒戒心”的指責對象。
那另一個是誰,現在一目了然了。
宋晚梔有心想問,但在見到後面笑眯眯托腮看著的康婕,她又放棄了。
別說戀愛經驗,前面十八年累計,她能記住的異性同學名字也不超過十個,認真看過或記得住長相的就更沒幾個了。康婕都不提,而由她在這方面置喙的話,說是指導,更近誤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