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文藝復興之地,歐洲文化的搖籃,是馬智欣最喜歡的國家之一,也是他現在腳下所站著的土地。
對於意大利的喜愛源於十年前那個混戰之夜。
那天晚上,剛剛成年的、還是一個纖細陰柔漂亮的像個女人的馬智欣來到B市最知名的夜店,打算在這裡找一個命中註定的男人——原諒這孩子,他言情狗血劇本和小說寫多了,大腦迴路裡只有不找邊際的愛情故事——一個在群魔亂舞的燈紅酒綠中驀然回首便一眼千年的白馬王子。
於是,在一群虎視眈眈的TOP和一群羨慕嫉妒恨的bottom的注視下,釣走了全場最帥氣的男人。 那個男人毫無意外的是個純1,他是個來自意大利的遊客,五官深邃憂鬱,帶著一張濃墨重彩的英俊。 這位意大利帥哥來到美麗古老的東方國家,打算深入的品味一下異國男人的獨有風情,不過他也沒有死板的只局限於東方美人,像馬智欣這樣漂亮的不像凡人的多國混血美人兒,他也是很願意的,特別是在知道對方還是個處.子——無論前面還是後面的時候,他更興奮了。
兩人在距離夜店所在的那條大街街角的酒店開了間房,還在電梯裡的時候就抱在了一起,激動的像連體嬰兒一樣,跌跌撞撞的衝進房間。
開始的時候,一切都像這位意大利帥哥想的那樣美好,懷裡的這個小美人兒是個青澀但是非常熱情的孩子,他努力的將從自己這裡學會的一切都回報給了自己,那些撫.摸接吻還有渴求的喘.息和催促。
但是當他們終於從衣服的束縛中掙脫出來,赤.裸著糾纏在一起倒在房間正中的那張大床上的時候,一切就都和一開始設想的完全不同了。 那孩子出乎意料的有力氣,意大利帥哥還沒反應過來便發現自己正面朝天花板,被這個瘦得幾近脆弱的孩子用力的壓在身下,緊跟著就被翻了個身。 接下來,那兩條好像輕輕一掰就能折了的小胳膊一直將他死死的按在床上,那纖細的不堪一握的腰一直動力十足的從半夜活動到清晨,讓他一點反抗的餘力都沒有。
這就是馬智欣如何從一個男孩兒變成一個男人順帶著將一個TOP壓成了BOTTOM初次經歷。
意大利帥哥在B市一共呆了七天,這七天馬智欣一直和他在一起,這導致這位國際友人根本沒有精力去欣賞B市的人文風景,而是在酒店的房間裡度過了一個又一個荒.yin無度白天和黑夜,到最後,當他終於把馬智欣從一個只會橫衝直撞的初.哥兒調.教成了一個懂技巧懂情.趣的好攻之後,便施施然不告而別,離開了這個改變了他的命運的城市,繼續自己的旅程,留下馬智欣一個人在B市黯然神傷。
男孩兒花了兩個月的時間用來悼念自己早夭的初戀,隨後化悲傷為動力提筆開了一篇虐得人七竅出血五臟俱焚的悲文,這才從這段始亂終棄的七日之戀中解脫出來。
在隨後的日子裡,馬智欣變成了一個聲名遠揚的花花公子,不過即使如此,那個全名都沒有記住的來自意大利的初戀依舊在他的心中佔據著不可小覷的地位,並且愛屋及烏,連帶著意大利都變成了他心目中的聖地。
而現在,十年之後,他終於站在了這裡,終於可以像他的初戀那樣,一個人靜靜的行走在這古老的城市中,回眸間,便是一段歲月都黯淡不了的愛戀——讓艷.遇來的更猛烈些吧! !
按照互聯網上游客們自己寫的指南再加上自己敏感的直覺,馬智欣終於在踏上意大利國土的第三天,摸到了位於威尼斯的最大的GAY吧。
這裡簡直就是天堂! 馬智欣端著一杯長島冰茶,靠在吧台上,望著眼前一群又一群英俊帥氣的男人們,激動的渾身發抖。
“客人,還需要點別的嗎?”站在吧台後面的調酒師湊拉過來,握住馬智欣端著酒杯的手,貼著他的耳朵輕聲說道,“我可以為您調點別的,更刺激的……”
這麼熱情的邀請怎麼可能不接受? 馬智欣當即決定品嚐調酒師的“新作”,來到酒吧里一處幾乎沒有什麼燈光的隱蔽位置,而在他們的附近,有不少抱在一起半.裸著或者幾近全.裸的男人們。 雖然讓馬智欣自己選擇的話,他更願意出去開個房間慢慢來,不過這種躲在角落裡偷.情的事情偶爾為之也蠻有意思的。
現在,這個有著一雙淡藍色的眼睛的調酒師解開了他的皮帶,正跪在地上,用他靈巧的舌頭討好著自己。 馬智欣靠在牆上,閉上眼睛,低低的呻.吟了起來,而二十分鐘以後,當達到那點時,他低.喘著睜開了眼睛,卻立刻對上了另一雙在黑暗中閃閃發光的眼睛。
那人就坐在他對面的不遠處,姿態慵懶,嘴裡叼著一根煙,一個男孩兒跪在他的兩腿間,頭顱不斷的上下起伏著。
見馬智欣注意到了自己,那人並沒有轉開視線,而是緩緩的露出一個微笑,繼續與他對視。
馬智欣覺得有點難堪。 他雖然床.伴換的勤,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其實是個非常保守的人,比如說他從來不同時和一個以上的人交往,比如幾乎不在大庭廣眾之下和情人親熱,比如他在床上從來不玩花樣也不愛用道具,現在這種和調酒師在酒吧的角落裡調.情的事情還是第一次。
被別人盯著,馬智欣是無論如何也調動不起興趣了,他有些抱歉的推開在他身上蹭來蹭去的調酒師:“抱歉,我要走了。”
“走了?”調酒師瞪大了眼睛,“你倒是舒服了,我怎麼辦?”
馬智欣立刻從錢包裡掏出一大把現金別在他的褲腰帶裡:“這是補償……”
“你TMD當我是男.ji嗎?”調酒師迅速的扇了他一巴掌,又把錢甩在他的臉上,“下地獄去吧,你這個混球!”
說完,他轉身怒氣沖衝的回到了吧台。
馬智欣有點愣,半天才摸了摸自己的臉,看著散落了一地的鈔票,有點頭疼到底是彎腰撿起來,還是繼續把它們留在地上。
“需要幫忙嗎?”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馬智欣轉頭看去,發現聲音的主人就是剛才盯著他看的那個男人。
“不用了。”馬智欣沒好氣的說,“我不想接受色.情.狂的幫助。”
“抱歉。”男人一把抓住正要離開的馬智欣,“看來我無意間毀了您的約會,真是太對不住了。只是您喘.息的樣子是在太美了,我實在沒有辦法把視線從您的身上挪開。”
“您是在誇我嗎?”馬智欣挑起一邊的眉毛,“謝謝,我原諒您了,不過我還是要走了。”
“請讓我補償您。”男人沒有鬆開他的手,“您看起來不像是意大利人,是外國來的遊客吧,作為東道主,請允許我好好招待您。相信我,您不會失望的。”
眼前的這個男人,無論是語氣還是眼神,都強烈的透露著一個意思:我想上你。
這種眼神馬智欣見得太多了,在他還沒有擺脫少年人的纖細和陰柔的時候,曾經有不少男人都用這種眼神看著他,當然毫無意外的,馬智欣都用他強大的戰鬥力向這些膽敢覬覦他後面的男人一次又一次的證明了他作為攻君的不可動搖的地位。 這種事情直到他二十二歲的時候才完全消失,那個時候,馬智欣終於發育完畢,他依舊美的驚天動地,但是不再給人一種雌雄莫辯的女人的感覺,而是充滿了雄性的陽剛之美。
就像遇到了一個許久未見的挑戰,原本興味索然的馬智欣瞬間重新被挑起了熱情。 他瞇起眼睛,在一片黑暗中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著眼前的這個男人,最後極其不爽的發現對方比自己還要高一個頭。
怪不得那麼傻,原來是因為個子太高了,再說,長那麼高有什麼用,個子高就是攻? 看我到時候不把你做得哭過去! 馬智欣在心中腹誹道,隨即覺得開心多了。
“想跳舞嗎?”見馬智欣的表情有所鬆動,那人立刻提出更進一步的邀請。
就外觀而言,這男人不像是會進入舞池跳舞的那種人,更像是會坐在包廂裡,抽著煙漫不經心的看著脫衣舞男挑逗自己的上位者,然而出乎馬智欣意料的,這個男人擺動臀部的動作非常的嫻熟,他很快就掌控了全局,帶動著馬智欣隨著音樂的節奏舞動著。
五顏六色的燈光瘋狂的閃爍著,最後整個舞池隨著戛然而止的鼓點猛地陷入一片黑暗,男人捏著他的脖子,狠狠的吻住,或者說咬住他的嘴唇,舌頭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強勢力度搜刮著他口腔裡剩餘的酒精的味道。
“我叫帕特里克。”一吻既畢,男人抓著他的臀.部喘息著說,“你可以叫我帕克。”
馬智欣挑起一邊的眉毛,也伸出手狠狠的抓住他的臀.部:“你可以叫我理查德。”
交換了名字,兩人沒有再浪費時間,直接離開了酒吧。
帕特里克明顯是個土豪,因為剛走出酒吧的大門,馬智欣就看到一輛邁巴赫停在了兩人的面前,站在酒吧門口的保鏢殷勤的為他打開了車門。
“去隆巴迪。”坐在車內,男人一邊摸著他的大腿咬著他的耳朵,一般吩咐道。
馬智欣有些躲閃的瞥了眼司機和坐在前排的保鏢,保鏢透過後視鏡看到了他略顯尷尬的表情,立刻升起了隔板。
男人笑出來聲,摸著他的胸口說:“沒想到您是那種會害羞的人。”
馬智欣斜著眼睛看著他,突然粲然一笑,也技巧性的摸著他的胸口說:“我和我的情人們*的時候,通常都不會有第三人在場。不過我不吝嗇為您破例,我親愛的帕特。”
接下來兩人就像是槓上了一樣——其實是馬智欣單方面和帕特里克槓上了——相互比著用各種充滿技巧的手段挑.逗著對方,試圖壓倒對方的氣勢,而等到車停在了酒店的停車場的時候,馬智欣整個人都已經軟成了一團,面色酡.紅氣喘吁籲,癱倒在對方的懷裡。
帕特里克笑著抱住他的腰,將他從車內拖了出來,半抱著將他帶進VVIP客戶專用的直達電梯。
你別得意! 馬智欣一邊喘著氣平復著躁動的心情,一邊鼓著眼睛瞪著他。 等會兒進了房間再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等進了房間,馬智欣立刻將帕特里克按在牆上,惡狠狠的咬住他的脖子。 就像兩條野獸打架一樣,從門口到臥室大床的這一段路上,兩人的動作都相當的兇殘和血腥,一邊撕扯著對方的衣服,一邊毫不留情的在對方的身上留下各種牙印,一邊試圖將對方絆倒在地上。 等到帕特里克將馬智欣的雙手扭到他的身後,猛地將他壓倒在床上的時候,這段鬥爭才暫時告一段落。
馬智欣望著天花板喘著粗氣,壓在他身上咬著他的鎖骨的意大利男人就像一隻野獸一樣體毛濃重,那些金色的毛髮扎得他渾身難受。
“野人!”他用中文罵道,這是他第一次感到毫無招架之力。
帕特里克抬起頭來,綠寶石一樣的雙眸深深的望著他的眼睛。
“看來您並不習慣這種體位?”意大利男人用鼻翼輕輕的摩擦著馬智欣的鼻翼,“後面是第一次?”
“去你媽的!”馬智欣用中文破口大罵。
帕特里克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是這並不妨礙他發現真相。
“看來是了。”他微笑著抓過自己的襯衫,將馬智欣的雙手結結實實的綁在頭頂。
“你要幹什麼?”馬智欣瞪大了眼睛,拼命的掙扎著,色厲內荏的吼道,“放開我,我不想做了!……你要幹什麼!你要敢強迫我我就要報警了!我可是外國人,你敢傷害我就是外交事件!放開我!”
“這可由不得您了。”帕特里克慢條斯理的脫去自己的褲子,又將他扒得乾乾淨淨,接著從床頭櫃裡拿出一管KY,“我不能保證不會讓您疼,畢竟是第一次……”他抬起馬智欣的腿,放在自己的腰側,“但是多做幾次,總會適應的。”
幾分鐘以後,守在總統套房門口的保鏢們聽到裡面傳來一聲淒厲的尖叫,緊跟著是變了掉的異國語言,像機關槍一樣吼著他們聽不懂的內容,但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些肯定都不是什麼好話。
門外的一眾保鏢忍不住面面相覷,畫了個十字:願上帝保佑這個可憐的外國人,先生以前從來不喜歡強迫別人的。
第二天中午,馬智欣面無人色,半死不活的趴在床上,望著窗外的風景發呆。 被子只蓋在腰上,佈滿了青紫的吻.痕和牙印子的後背裸.露在空氣中。
剛剛跟下屬交代完事情的帕特里克走進房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活色生香的景色。 他放輕了腳步,慢慢的坐在馬智欣的身邊,俯下.身握住他的腰肢,在他的後背上再一次印下自己的痕跡。
馬智欣一動不動的趴在那裡裝死人,滿腦子只有一句話:“我被攻了被攻了被攻了……”
“吃飯嗎?”帕特里克柔聲問道,聲音之溫柔把門外的保鏢們震得都晃了晃,“今天酒店進了些阿爾巴白松露,想嚐嚐嗎?”
馬智欣動了動,隨後艱難的爬了起來,表情陰森森的望著帕特里克。
“不喜歡吃這個嗎?”帕特里克親吻著他的手指,深邃的眼睛深情的望著他的臉,“我可以給你換。你想吃什麼都行。”
馬智欣此刻腦子裡正在進行天人交戰,他的自尊心和他的吃貨之魂正打得不可開交。
“你不能接受他的食物!”象徵自尊心的小天使一腳踹開象徵著吃貨之魂的小惡魔,“接受了你就真的變成受了!你應該站起來給他一巴掌,穿上衣服離開這個地方!”
“但是那是白松露啊!”小惡魔跳起來將小天使壓倒,“一公斤就要十多萬美金的阿爾巴白松露啊!!!”
小天使立刻摀住小惡魔的嘴巴:“馬智欣!你又不是買不起!你現在很有錢!”
“但是就是買到了你也不一定能做得好吃啊!!”小惡魔一拳雜種小天使的臉,“你忘了這裡是哪兒了嗎?這裡是隆巴迪酒店!隆巴迪酒店的大廚才有將阿爾巴白松露最完美的製作成佳餚的能力!”
“你可以自己去吃啊!”小天使爬起來悲痛的喊道。
“但是不是新鮮的阿爾巴白松露不是每天都有噠!”小惡魔歡呼著抬起雙手,“便成受就變成受吧!松露才是最重要噠!”
反正……我只當半天受……馬智欣的表情陰晴不定,隨後抬起下巴,傲慢的說:“不用麻煩了,就吃那個吧。”
老子吃你的飯是給你臉! 哼!
帕特里克看著他的表情變來變去,心中一陣好笑,聽到他最後的決定,便搖了搖床頭的鈴鐺,讓人把餐車推了進來。
隆巴迪酒店大廚的手藝果然不是吹的。 馬智欣歡快的吃掉了價值幾十萬美金的佳餚,飯量之大看得帕特里克嘴角直抽抽。
直到飯飽酒足之後,馬智欣才放下刀叉,有閒心看了一眼坐在他對面的帕特里克,剛好就發現了他抽搐的嘴角,立刻警惕的說:“是你說要請我吃飯的!怎麼,還嫌我吃的多?”
“當然不。”帕特里克立刻否認道,想了想,讓人把餐車推了出去,關上了門,隨即坐在馬智欣的身邊,“但是,確實覺得有點虧呢……”
“我會付錢給你的!”馬智欣立刻攥緊自己的衣領,飛快的朝著床的另一邊爬過去,“等我給你開支票!”
但是男人已經撲了上來,利索的將他身上的浴衣扒了下來。
“記住,我叫帕特里克·德爾·卡莫拉內西……”他咬著馬智欣的耳朵輕聲道。
馬智欣渾身都僵硬了。 他驚恐萬狀的扭過頭看著壓在自己背上的男人。
現在掌管意大利最大黑幫的家族的姓氏,好像就是卡莫拉內西……
帕特里克見馬智欣認出了自己的身份,不由的得意的笑了出來。 趁著懷中的美人發呆的時候,他將他翻了過來,再一次進入到昨晚一次又一次感受過的仙境中。
“做我的情.人吧……”他望著馬智欣漂亮的臉蛋兒說道,“我能給你一切……”
下一秒馬智欣露出一個咬牙切齒的表情:“好啊!把你後面給我吧!”
帕特里克愣了一下,寵溺的咬著他的耳垂:“這可不行……”
“虛情假意!”馬智欣抬手給了他一拳,“出爾反爾!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帕特里克任他的拳頭打在自己的顴骨上,哈哈大笑了出來,動作愈發的激烈。
馬智欣一個用力,和男人換了個位置。 他趾高氣昂的坐在帕特里克的身上,掐著他的脖子,惡狠狠的說:“你再笑一聲試試!”
帕特里克摸著他的手臂,用力向上一頂:“不笑了。”他握住他的腰,“來,幹正事。”
馬智欣覺得渾身一軟,差點栽倒在男人的懷裡。 他一邊努力保持著平衡,一邊在心里安慰自己:算了,這次就當做是剛才那頓白松露大餐的回報吧,以後一定會壓回來的!
——可憐的孩子,當你這麼想的時候,你已經再也沒有壓回去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