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玄幻 > 在那遙遠的小黑屋 > 第99章

在那遙遠的小黑屋 第99章

簡繁轉換
作者:西子緒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8-26 16:05:40 来源:搜书1

門下弟子命牌碎裂,絕非小事,但掌門本以為的驚怒交加,卻沒有出現在張京墨的臉上。

相反,知道了件事的張京墨看上去格外的平靜,無論眼神還是表情,都沒有一絲的波動——掌門甚至懷疑,張京墨早已知曉此事。

掌門的懷疑是對的,張京墨的確是知道這事,他不但知道這事,還是由他親手奪取了自己弟子的性命。

掌門遲疑道:「清遠……」

張京墨打斷了掌門接下來想說的話,他看著掌門手中碎裂的命牌,淡淡道:「生死皆為天命。」

掌門聞言,似有些驚訝,以他對張京墨的了解,知道張京墨也算得上個至情至性之人,但在發現二弟子身死道消之後,張京墨居然如此的淡然……這顯然,不合常理。

如果張京墨想,他自然可以裝出一副驚訝憤怒的模樣,然而或許是陸鬼臼失蹤一事讓他心力憔悴,所以他忽的就不想裝了,即便是有可能引起掌門的懷疑,他的口中只是淡淡歎出一句天命。

掌門雖覺的張京墨異常,但終究是沒有開口追問,畢竟這是張京墨的弟子,人家師父都不急,他一個外人多說什麼,倒像是在多管閑事了。

張京墨剛從於焚口中聽到了昆侖巔一事,掌門正巧就上了門,他直接掠過了關於二弟子的話題,開口道:「你過來的正好,我剛想去找你。」

掌門道:「找我?」他說話之際,順手將張京墨二弟子的命牌的碎片放到了木桌之上。

張京墨沒有將那木牌接過來的打算,他淡淡的掃了碎片一眼,便將目光移到了掌門身上,道:「我聽聞昆侖巔的拍賣會,我們淩虛派有四個名額?」

掌門道:「是四個名額,難道你想……」

張京墨直言道:「給我一個。」

他倒也沒有繞彎子,直接把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掌門聽到張京墨這話,不由的苦笑起來,他道:「清遠,若是其他的事,我也就輕易答應你了,但這事卻是牽扯了各方勢力,也不是我一句話就能定下的。」

張京墨眼神一轉,口中道:「一枚修髓丹。」

掌門聽到修髓丹三字,眼前一亮,討價還價道:「五枚!」

張京墨倒:「兩枚!」

掌門道:「你我都退一步,三枚如何?給我三枚,我便幫你拿下這個名額。」

張京墨道了聲好。

交易成了,掌門滿面喜色,他道:「你這丹藥來的及時,我正愁不知道去哪裏尋呢。」

張京墨笑了笑,並不答話。

修髓丹比之前給百淩霄的火融丹稍差一些,但也是百裏無一對金丹後期修士都大有裨益的丹藥,也就是張京墨敢誇下在幾年內煉出三枚修髓丹的狂言。

掌門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帶著喜色離開了,留下表情淡漠的張京墨和一臉目瞪口呆的於焚。

於焚在掌門入門內,便沒有說出一句話,直到掌門走了一會兒了,他才憋出一句:「還能這樣?」

張京墨笑道:「怎樣?」

於焚認真道:「早知道我也去學煉丹了。」

張京墨聞言嘲笑道:「你連修煉都不願意去做,還要煉丹?」

於焚囁嚅兩句,自覺理虧,長歎了一口氣,道了句:「好了好了,我是沒出息,我也不打擾你了,你好生休息,我存了不少好久,到來找你喝上幾杯。」

張京墨點了點頭。

於焚拱了拱手,轉身就走了,他走了幹脆,至始至終都沒有問張京墨二弟子的一個字——這大概就是他們二人的默契吧。

之後百淩霄得了張京墨回來的消息,也過來探望了他,他在知道了陸鬼臼沒有回來的消息後,百淩霄並沒有安慰張京墨,而是直言道:「你那個徒弟,命比你還硬,定然不會有事。」

這句話,張京墨倒是十分信服,陸鬼臼的運氣有多逆天,沒有人比她更清楚,況且他的確是如百淩霄所言那般命牌未碎,想來也還活著……只不過活的到底好不好,就另當別論了。

魔界環境惡劣,完全不適宜人類生存,張京墨只能壓下心中的擔心,細細謀劃起來。

百淩霄走後,張京墨花了幾月時間恢複了腰腹之間的傷。傷口剛一愈合,他便入了丹房,開始煉那修髓丹。

煉制修髓丹的難度雖比火融丹要低,但也不是什麼容易煉出的丹藥,好在張京墨之前在雪山之上尋了不少天材異寶,這才不至於花太多時間在尋找藥材上面。

掌門本想詢問張京墨還缺些什麼藥材,哪知張京墨一言不發便入丹房閉關,看樣子倒像是對此早有准備。

張京墨的確很急,他知道自己目前的實力若是去魔界肯定是去找死,若真的想要去尋陸鬼臼,那必然要先結元嬰。

張京墨有一種直覺,昆侖巔的拍賣會上,說不定會有他想要的東西。

三年三枚修髓丹對於任何丹師而言都是極大的挑戰,張京墨心裏也沒有什麼底子,但他深知不成功便成仁,若是三年內沒有煉出三枚洗髓丹,那昆侖巔的拍賣會,他怕是趕不上了。

三年的時間於修真者人而言不過是彈指之間,而這三年間,張京墨的丹房之上,生出了三次異象。

這三次異象已出,即便是他人沒有出來,其他人也都知道那洗髓丹一事恐怕是成了。

所以當張京墨拿著三枚丹藥,到了掌門面前的時候,迎接他的是一塊小小的玉牌,玉牌之上刻著昆侖二字,張京墨一手遞過丹藥,一手接過玉牌,朝著掌門道了一聲謝。

掌門拿著丹藥笑道:「不必謝我,這是你自己得來的。」

張京墨又道:「和我同去之人,是哪三個?」

掌門說了兩個派內的元嬰老祖,最後又指了指自己。

張京墨倒也沒想到這次掌門竟是也要去,他道:「你不坐鎮淩虛派?」

掌門道:「昆侖巔拍賣會幾百年也有一次,我自然也是要去湊湊熱鬧的。」

掌門雖然給了個如此說法,但張京墨卻是不太相信,他反而猜測掌門是知道了昆侖巔所要拍賣之物,才決定親身前往。

掌門道:「那拍賣會在一年之後,只是有一事,我須得提前告訴你。」

張京墨問了聲何事。

掌門遲疑片刻,還是把話說了出來,他道:「這次拍賣會,枯蟬穀的天麓也會前往……」

張京墨聞言皺了皺眉。

掌門道:「不過我們有兩個元嬰修士同行,他也不敢直接對你下手。」

張京墨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掌門對他的好意。枯禪穀的天麓於他而言的確是個目前無法解決的大麻煩。

離那昆侖巔拍賣會不過一年的時間,張京墨在這一年裏,開始為這拍賣會做起了准備。

他現在手上有不少好東西,但他並沒有把我能在拍賣會上撥得頭籌,畢竟那拍賣會,可是整個修真界最為頂尖的拍賣會。

一年的時間轉瞬即逝,第一場雪落下來那天,淩虛派的一行人便出發了。

四個人出了張京墨和掌門,剩下的兩人均都是淩虛派的元嬰老怪,他們之中有一個甚至是張京墨師父那一輩的修士。

這兩名修士見到張京墨都並不驚訝,其中那名同張京墨師父一輩的名喚張玨的修士,還輕歎了一聲後生可畏。

張京墨沖著前輩行了個禮,道:「以後還要多麻煩前輩們。」

另一名形容蒼老名為崔千匙的原因修士,聞言淡淡道:「總不能讓我們淩虛派的人,被別人隨意欺負了去。」

張京墨笑了笑,心下稍安。

去昆侖巔最近的路上,已是彙集了不少門派的修士,張京墨甚至在還其中見到了一些名不見經傳的小派,也不知這次昆侖巔是發了什麼瘋,竟是反常的發出如此多的請帖。

於元嬰修士而言,日行千裏也是非常輕松的事,若他們全力趕路,不足半月便能到達目的地。

但考慮到掌門和張京墨,四人的速度到底是慢了下來。

而這一慢,卻是正好遇到了張京墨所識的舊人。

同上一次見到顧念滄,張京墨已是記不太清楚了,但眼前這青年顯然是牢牢的記住了張京墨,遠遠的便沖著張京墨打了招呼。

同之前相比,顧念滄的身上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身上的靈氣卻是濃鬱了不少,從氣息看來竟是已經結丹。

「張前輩。」顧念滄走到了張京墨的面前,叫道:「好久不見。」

張京墨點了點頭,態度並不熱切,他道:「好久不見。」

顧念滄道:「張前輩這也是要去昆侖巔?」

張京墨道了聲是。

顧念滄笑了,他說:「好巧。」

張京墨聽到這聲好巧,有些驚訝,他道:「你也要去?」顧念滄不過金丹前期修為,沒想到他居然也是要去那昆侖巔。

顧念滄知道張京墨在驚訝什麼,事實上每一個知道他要去昆侖巔的人都十分驚訝,畢竟他才結丹不久,以這樣的修為在一群元嬰老怪裏,怎麼看都是個還在喝奶的娃娃。

顧念滄道:「托了派中前輩的福。」

張京墨對待顧念滄的態度實在算不上熱切,顧念滄卻好似沒有察覺到,同張京墨一直在說話,直到他身後的長輩,開始叫他的名字。

顧念滄道:「張前輩,若有機會,我再請你喝酒。」

張京墨嗯了一聲,便看見顧念滄戀戀不舍的走了。這孩子的性格倒也不像顧沉疆,反而有些像去顧沉扇,只是不知道他若是知曉眼前之人,是他恨了許久的陳白滄……

張京墨想到這裏,便斂了心思。

昆侖巔所處位置,在極北之處。

那裏終年白雪不化,山高路遠,人跡罕至。

同所有的門派一樣,昆侖巔也布置著護派的大陣,只不過這大陣的範圍,卻是籠罩的格外的廣,而昆侖巔向來不喜歡同外面的人有所接觸,被其選中的弟子,一旦入派,通常千年都不會出來一趟。

但若是出來了,那必然是世間有大事發生。

張京墨不是第一次來昆侖巔了,只不過這一次來,卻是他修為最低的一次,不但修為低,荷包還特別的癟,他這一身家當,在這些元嬰老怪面前還不夠塞牙縫。

雖然如此,但張京墨卻還是來了,他就好似被什麼東西召喚著,又來到了這片被皚皚白雪覆蓋的地方。

經過兩月的行程,張京墨一行四人,到達了昆侖巔。

那日除了偶遇顧念滄外,這一路上都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可以說行程極為枯燥,就連一直憎惡張京墨的天麓,也都沒有任何的消息。

不過有時候,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來接待張京墨一行人的是一個昆侖巔的鶴童,那鶴童還是個孩子的模樣,穿著一身厚厚的白色棉衣,像個雪娃娃似得慢吞吞的走在張京墨面前,還奶聲奶氣的囑咐他們不要四處亂跑,若是出了什麼事,可是要人命的。

張京墨看著他的模樣,卻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小時候的陸鬼臼。

那鶴童正在帶著四人往前走,便聽到周圍傳來一陣爭吵的聲音,張京墨順著聲音看去,看見另一派的人同迎接他們的鶴童吵起來了。

而聽吵架的內容,似乎是那個門派裏的人不滿鶴童安排他們的住處。

帶著淩虛派四人的鶴童,聽到這吵鬧聲就好似沒聽見一樣,腳下的步伐沒有一點變化。

然而那群人吵鬧的聲音越來越大,同他們爭吵的鶴童也越來越委屈,到最後竟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為張京墨帶路的鶴童,聽到這哭聲皺了皺眉,嘟起包子似得臉頰,道了聲:「怎麼又哭了,哎呀,這下糟了。」

他話才剛出口,張京墨便聽到了一聲巨大的雷鳴,他微微一愣,再吵剛才那幾個人吵鬧之處望去,竟是只看到了一片黑色的焦土,還有站在焦土旁邊抹著眼淚,一臉委屈的鶴童。

站在張京墨旁邊的掌門見到這麼一幕,也有點懵,他道:「小友……這是……」

那鶴童道:「所以我叫你們不要到處跑,這裏可危險了。」

張京墨是知道昆侖巔上不能亂跑的,但是這種吵架就一個雷劈下來,連屍骨都不留下丁點的情況,他卻是沒見過。

鶴童又嘟囔道:「這段時間主子心情不好……已經劈傷了不少弟子了,你們可千萬……要悠著點。」

要不是這裏冷的汗剛冒出來就被凍結為了,掌門還真想擦一擦腦門兒上的汗水。

同行的張玨臉上也不大好看,准確是這兩個元嬰修士的臉色比張京墨和掌門都要難看——因為或許張京墨和掌門沒有注意到,他們兩人卻是看的一清二楚,那被雷劈死的修士,是元嬰期的修為——一個元嬰期的修士居然如此輕易的被一個雷直接劈死了,被他們看在眼裏,未免也生出了莫名的兔死狐悲之感。

但張京墨和掌門並不能理解這兩位前輩的想法,他們想的都挺簡單,早點到了住處住下,不到處亂跑和鶴童吵架,那總不該出現什麼而意外吧。

兩人一開始都是如此想的,直到他們看到了住所——才瞬間便明白,為什麼剛才會有人吵起來。

因為這所謂的住所,不過就是一間茅草房,都是剛剛搭建起來的,張京墨甚至都在旁邊看到了木材的廢料。

那鶴童見這四人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咳嗽了一聲,然後不知從哪裏摸出了一個小棍,用那小棍在草房的周圍畫了一圈。

張京墨心中生起了一種不太妙的預感。

掌門顯然也和張京墨一樣,他很是小心的問了句:「小友……這是在做什麼?」

那鶴童理也不理掌門,圈畫完了之後,才鎮重其事的對著四人道:「不要擅自離開這個圈裏,若是離開了……會不會發生剛才的那事情我就不能保證了。」

張京墨:「……」

那鶴童想了想又道:「你們現在這裏住幾天,等到人來齊了,有人會來通知你的。」

掌門:「……謝謝小友了。」

那鶴童咯咯笑了幾聲,包子一樣的臉頰鼓了起來,他道:「我看你們人不錯,再提醒你們一句,我們主人最討厭聽別人哭了,你們要是想哭,一定要躲起來哭,不然小心被劈的魂飛魄散。」

掌門勉強的笑了笑,說了一聲好。

鶴童說完這話,就一蹦一跳的跑走了,看樣子他心情實在是好的很。

鶴童一走,留下的四人均都面面相覷,最後還是掌門先開了口,他道:「休息吧?」

張京墨看了眼那搖搖欲墜的稻草棚,只能歎了聲,休息吧。

結果當天晚上,張京墨又聽到了足足四五聲雷響,開始時候雷聲一響起,幾人便是臉色煞白,顯然都想到了白天發生的事,但到後來,他們倒也都習慣了,雷聲劈下來也不睜眼看一下,依舊是閉著眼睛繼續恢複體內的靈氣。

這樣的昆侖巔,和張京墨前幾世來過的昆侖巔,可謂完全不同,他來的那時並無人接待,住所也是石頭做的房子,不像是眼前這破爛的草房。

不過在昆侖巔上無人敢爭執,倒也成了常態,不知道是不是這前幾次的拍賣會,給他人留下的深深陰影。

草房完全不遮風,有和沒有完全沒什麼兩樣,第二天的時候,張京墨旁邊來了個鄰居,從他的道服上看,似乎是個什麼不知名的小門派。

那人也是被鶴童領著來,全程都僵著一張臉,看那魂不守舍的模樣,明顯是被嚇的不輕。

鶴童也在他的草房周圍畫了個圈,叮囑一句後,便溜走了。

那人顫顫巍巍的坐下,眼淚明顯就在眼眶裏打轉,但是憋了半天,好歹是憋了回去。

張京墨從這人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忽的覺的,這根本就不是在參加什麼拍賣會,而是在坐牢,偏偏牢房還是個棍子畫的圈。

幾日之後,張京墨周圍的空地上基本上都注滿了各門各派的道友。

這些道友們都是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連其中的元嬰修士臉色都極為難看。

張京墨心也寬,看著看著,便覺的有些好笑。

掌門對張京墨這種心態報以了十足的佩服,他說:「清遠,你難道不覺的很危險嗎?」

張京墨道:「危險?為什麼?」

掌門道:「那人取我們的性命如同探囊取物……」

張京墨道:「既然如此,那你還擔心什麼呢?天掉下來,又高個子的頂著呢。」

掌門深深的看了張京墨一眼,他以前居然沒發現,他這個師弟,心怎麼這麼的寬……

張京墨說不在意就不在意,幾天都休息的不錯,倒是和他們一同來的兩位元嬰修士,心情反而變得暴躁了起來。

周圍的人雖然變多了,但這裏卻沒有一點吵鬧的聲音,就好似大家都害怕說話說的太大聲,引起了昆侖巔主人的注意,然後一道雷下來……直接把人給劈死了。

於是這空地上的氣氛變得格外的詭異了起來,大家都席地而坐,頂著風雪休憩身心,就算是說話也是小聲的竊竊私語。

就這麼一連過了十幾天,大家的情緒都變得有些暴躁時,領完人便消失的鶴童們,這才又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他們還是穿著那一身雪白的棉衣,看起來依舊像是一團團的棉花。

領頭的那個鶴童高聲道:「主人有請!」

話語落下,天空之中便降下了一座光暈架起的橋梁,那橋梁直通天機,遙遙望去,巍峨壯觀。

大多數人都被這景象震懾了,只有少部分人——比如張京墨,露出了些許疑惑的神色。他並不記得,昆侖巔的主人,如此愛招搖啊,或者難道說……他的記憶出現了什麼問題?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