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玄幻 > 在那遙遠的小黑屋 > 第80章

在那遙遠的小黑屋 第80章

簡繁轉換
作者:西子緒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8-26 16:05:40 来源:搜书1

雪峰之上,寒意入骨。

即便有朱焱的靈火護著張京墨和陸鬼臼,可兩人卻依舊能感到從空氣中傳來的陣陣寒意。

陸鬼臼的修為沒有張京墨高,未走幾步便已感到骨縫之中好似有冷風刺入,片刻之後便覺的疼痛難忍。

但陸鬼臼已經習慣了疼痛,所以並未將自己的感覺說出,只是抿緊了嘴唇,腳下沒有慢下一步。

張京墨卻像是知道了陸鬼臼的感受,他的腳步微微一頓,扭頭朝著朱焱點了點下巴。

朱焱見到張京墨的指示,張口鳴叫一聲,下一刻包裹著陸鬼臼的靈火便更加旺盛了起來。

陸鬼臼見狀,忙道:「師父,我沒事的,這山中靈氣如此珍貴,不要浪費在我身上了。」

張京墨並不理會,只是語氣淡淡的回道:「你不必擔心,我自有分寸。」

陸鬼臼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但到底是接受了張京墨的好意。

張京墨又道:「你若是有哪裡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知道了嗎?」

陸鬼臼凝視張京墨,沉默了許久後,這才點了點頭。

張京墨在此之前入山都是一個人完成的,從未帶過其他人,更不用說陸鬼臼這樣的築基修士了。

有了陸鬼臼,也給這趟行程增加了許多不確定因素。

才入山中,陸鬼臼便被罡風吹的疼痛難忍,便說明朱焱的靈火不足以幫陸鬼臼抵禦寒冷,若張京墨不讓朱焱將靈火加強,恐怕陸鬼臼用不了幾天便會被寒氣入體。

而這雪峰之上的寒氣也和一般的寒氣不同,入體之後極難祛除,張京墨可不想再花功夫到這件事上。

靈氣雖然珍貴,但絕不會以陸鬼臼的健康為代價。

山路崎嶇濕滑,終年不停的大雪一腳踩下便是幾個深坑,二人艱難的行了幾天卻還是在那山腳之上,顯然張京墨說要這座山要攀登幾年,並不是什麼誇大其詞。

因為天氣寒冷,所以日子本該的難熬,但對於陸鬼臼來說,他卻是覺的十分的幸福——能天天的看到張京墨,還能和他的師父獨處,沒有比這更幸福的生活了。

鹿書算是徹底對陸鬼臼拜服了,他說:「陸鬼臼啊陸鬼臼,我真是服了你,我看張京墨有哪天說想用你的皮做身衣服,恐怕你也會樂顛顛的把自己批剝下來,給他親手縫好。」

陸鬼臼道:「我倒是想,若是真成了師父的衣服,我就能天天貼著師父了。」

鹿書幽幽道了句:「然後穿破了扔了?」

陸鬼臼認真道:「不會的,師父可疼我了,就算穿破了,也會好好的補一補。」

鹿書:「……」他很想反駁,但是卻找不到反駁的話,因為張京墨的確是非常疼愛陸鬼臼,疼的甚至連命也不要了。

這樣一想來,這對師徒,倒也很是般配。

這雪山之上,抬目望去全是一片白茫茫的景色,除了石頭就是雪,沒有一棵樹木的痕跡。也不知是從未有過,還是曾經有,但是已被這大雪掩埋。

張京墨走在前面,肩膀上停著正在打盹的朱焱,陸鬼臼跟在他身後,幾乎是踩著張京墨的腳印在往前行走。

這樣的日子日複一日,極為枯燥,張京墨當年一個人攀登雪峰的時候,行在路途之上,便會在心中低頌佛經。緩解心中的焦慮和不安。

其實張京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撐過去這段時間的,但他總歸是熬過去了。

張京墨熬過去的事情太多太多,這件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件。

這次帶著陸鬼臼來了這雪峰之上,張京墨本還有些擔心陸鬼臼會不會心情焦躁起來,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陸鬼臼不但沒有絲毫的焦躁,反而表現的心情格外的好。

陸鬼臼到底是能成大事的人,張京墨還在心中想,第一次入這雪峰中,居然心形沒有一點動搖。

他卻是不知,陸鬼臼此時心中正在暗暗的念叨:師父真好看啊,嘿嘿嘿嘿,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嘴巴也好看,怎麼看都看不膩,就連那頭黑色的長發,看個幾年都看不膩。

鹿書卻是已經要瘋了,他說:「陸鬼臼,我在幽洞之中那麼多年,都沒有這段時間難捱,你能不能——能不能別念叨了?」

陸鬼臼輕飄飄的:「不能。」

鹿書:「……」

陸鬼臼道:「嗯,師父的背也好看……」

鹿書:「……」

兩人就這樣走走停停,花了半年的時間總算走完了十分之一的路程。這一路一來他們幾乎很少有休憩的時候,幾乎是在無論白天黑夜的都在不停趕路。

為了讓陸鬼臼的體力能跟上,張京墨準備很多恢復靈力的丹藥,幾乎每天陸鬼臼都要吃下一枚。

這行程如此的煎熬,陸鬼臼一句苦都沒叫,他似乎已經完全習慣了這寒冷給他帶來的不適和疼痛,前行已然變成了習慣。

在趕了半年多的路後,張京墨停下腳步和陸鬼臼休息了十幾天。

這期間他從須彌戒裡取出了新鮮的靈獸的肉,然後又摸出個鍋子,就著雪水一起用靈火燉來吃了。

搭配著肉的還有極烈的靈酒,張京墨和陸鬼臼洗地而坐,二人一邊吃肉一邊喝酒,祛除了體內的寒氣。

朱焱許久沒有去覓食,也佔了一塊肉,它站在肉上一邊低頭啄食,一邊歪著腦地聽張京墨和陸鬼臼二人說話。

張京墨也是大口的啃著肉,他又是喝了口酒,吐出一口白氣,他道:「過了這裡,就更難了。」

陸鬼臼嚥下口中的食物,笑道:「師父,我不怕。」

張京墨淡淡道:「我知道你不怕,我卻是有些怕。」

陸鬼臼一愣。

張京墨嘆道:「之後的路會更加艱難……你要有心理準備。」

陸鬼臼嗯了一聲,然後道:「只要師父在身邊,我便不怕。」

張京墨聽到這話,眉間閃過一絲不明顯的笑意,然後又往嘴裡倒了一杯酒:「好好享受這酒和肉吧,之後的路,是沒的吃了。」

陸鬼臼怕麼?他是如同他所說的那般真的不怕——只要張京墨在他的身邊,他就感到即便是地獄,他也願意去。

酒酣肉盡,張京墨從雪地之上站了起來,他從須彌戒裡取出一套衣物,遞給了陸鬼臼:「穿上吧。」

陸鬼臼拿過衣物,卻發現這衣服不知是什麼毛皮製成的,摸上去極為柔軟。

張京墨道:「這是雪鼠皮做成的衣服,之後的路,朱焱不能陪著我們了。」他沒有那麼多的靈力來養活朱焱,只能讓朱焱回到須彌戒裡,「你換上衣服,聽我說。」

陸鬼臼點了點頭,接過了衣服,一邊穿,一邊聽張京墨說話。

張京墨道:「待過了山腳,山上便沒了罡風,但因為其極低的溫度,我們也必須用靈氣護體,靈氣消耗會相當的大。但我帶了不少的靈藥和靈石,到時候你帶在身邊,隨時補充。」

陸鬼臼乖乖點頭。

張京墨繼續道:「但在山上最危險的並不是寒冷,而是風。」

陸鬼臼疑惑道:「風?」

張京墨點頭:「那風十分劇烈,一個不慎,我們兩人便有可能被風吹開,所以我會用繩索將我們連起來。」

陸鬼臼聞言眼前一亮。

張京墨並沒有注意到陸鬼臼表情上的那一點點變化,他神色凝重:「在往上攀登之時,你切記每一步都要跟著我的腳步,如果一步踏錯,便有可能引發雪崩。」

陸鬼臼道:「是,師父。」

其實張京墨想說的還有很多很多,但一時間又不知道該如何說起,畢竟上山之時變數太多,想要舉無遺策簡直不可能。

張京墨幾次上山遇到的情況都有所不同,所以即便是想對陸鬼臼囑咐一番,卻有點無從說起。

陸鬼臼道:「師父,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守在你身邊。」

張京墨並沒有把陸鬼臼的話放在心上,卻沒想到陸鬼臼這句話,卻是一語成讖。

再次出發時,張京墨和陸鬼臼的腰上多了一根繩索,這繩索將二人緊緊連在一起。

在張京墨套好繩索轉過身後,陸鬼臼立馬露出燦爛的笑容,他還幸福滿滿的同鹿書炫耀了一番。

鹿書已經算是徹底放棄陸鬼臼了,這次連話都未曾回過一句。

陸鬼臼也不在意鹿書不理他,反正張京墨理他就行了。

雖然沒有了罡風,可二人的所行之處卻越發的艱險。首先便是沒有了朱焱的靈火護體,陸鬼臼再次感覺到了那種寒風一寸寸刺進他骨頭的感覺。

這感覺十分的難捱,陸鬼臼只能死死的咬著牙齒,整張臉都凍得煞白。

張京墨也是心疼陸鬼臼的,可他卻沒有太好的辦法去幫陸鬼臼,最多是讓陸鬼臼吃些暖體的丹藥,緩和一下身內的寒意。

陸鬼臼練的《血獄天書》前期所產生本就是霸道無比至陽靈氣,也正因如此他在這雪山行走之時,只感到了寒冷,而沒有直接被凍的不能動彈。

但無論陸鬼臼《血獄天書》練的有多好,他到底只是築基期修為,入這雪山之中,還是太過勉強。

張京墨也知道這其中緣由,所以對陸鬼臼自是非常的照顧,他幾乎時時刻刻都注意著陸鬼臼的狀況,只要陸鬼臼的腳步稍微慢下來,他便也會減緩自己的速度。

崎嶇的山路並無前人蹤跡,若不是張京墨早就知道了道路,恐怕以他們這樣的速度,十年都不一定能爬到山頂之上。

山中夾雜著雪花的風吹的二人身上的衣服烈烈作響,因為風雪過大,二人為了節省靈力幾乎很少說話,只有到了極險之處,張京墨才會提醒陸鬼臼一兩聲。

陸鬼臼渾身都掛滿了冰雪,之前他是一天吃下一粒靈藥便已足夠,可現在卻必須一日兩粒甚至是三粒,才能勉強維持護體的靈氣。

但即便如此,陸鬼臼卻還是一聲苦都沒有叫,他有什麼資格叫苦呢,若不是因為他,他師父也不會到這裡冒險。

二人緩慢的行至了山腰處,雖然十分艱難,但到底是沒有出現什麼意外。

陸鬼臼整個人都麻木了,只知道跟在張京墨的腳步後不停的向前,臉上身上都掛滿了積雪,若是不仔細看,簡直像是個雪人了。

張京墨體內靈氣去了一半,狀態還算不錯,若是只有他一個人,他恐怕能一直走下去。但考慮到陸鬼臼的情況,他不得不停下的腳步。

這一年間,陸鬼臼和張京墨幾乎沒有什麼交流,走到後面他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只知道麻木的跟著張京墨。

陸鬼臼呆呆的繼續往前走著,並未感到身前之人已經停下了腳步,於是他整個人都直接撞到了張京墨的身上,撞上之後,還愣了許久後,才呆呆的叫了聲:「師父?」

他的聲音沙啞至極,顯然是許久不曾說話了。

張京墨見他滿臉雪花,竟是已經看不出本來的模樣,他輕嘆一聲,卻是伸出手撫上了陸鬼臼的臉,慢慢的拂掉了他臉上的雪花。

陸鬼臼神色恍惚,直到一點溫熱觸到了臉上才恢復了些許神智,他又叫了聲:「師父?」

張京墨道:「可還好?」

陸鬼臼臉上冒出燦爛的笑容,和他蒼白的臉色格格不入,他說:「好得很,師父不必擔心。」

張京墨感到陸鬼臼臉上的皮膚冰冷,他又幫陸鬼臼拍掉了身上的雪花,開口道:「若是不行了,一定要告訴我。」

陸鬼臼笑著點頭。

張京墨從須彌戒裡摸出了一瓶丹藥和一個乾坤袋,遞給了陸鬼臼:「丹藥剩的不多了吧?還有靈石……不要省著。」

陸鬼臼笑道:「自然是不省的。」若是他出了什麼事,張京墨恐怕會更加的麻煩。

周圍的風聲蕭蕭,讓二人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模糊不清,張京墨也並不敢在此停留太久,在將丹藥給了陸鬼臼又變又上路了。

陸鬼臼在心中呼出一口氣,再次邁出了步伐。

這師徒二人,均都是心性堅定之人,苦行一年之久,居然都未生出絲毫的退意,張京墨倒也還好,可陸鬼臼在第一次竟是就有了如此表現——想來他有那般的大成就,也並不是隨隨便便得來的。

張京墨也知道即便陸鬼臼口中說他無事,但也不能就這樣一直走下去,他思量再三,還是在山腰處再次停下了腳步。

陸鬼臼整個人都迷迷糊糊,被張京墨牽著腰上的繩子拉到了避風處。

張京墨在兩人面前起了一團靈火,將陸鬼臼身上的雪都烤幹了,陸鬼臼緩了好一會兒,才緩了過來,他口中喃喃道:「師父……」

張京墨嗯了一聲,他道:「休息幾天吧。」

陸鬼臼反應了片刻,才明白張京墨在說什麼,他一愣,道:「可是師父……這會不會太浪費時間?」

張京墨溫聲道:「無礙,不過幾天時間。」

陸鬼臼低低的嗯了一聲,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寒冷整個人都顯得有些呆滯,他沉默的看著眼前的張京墨,兩人一時間相顧無言。

張京墨淡淡道:「到這裡就不能喝酒了,酒一拿出來便會被凍住。」

他說完這話,卻聽到陸鬼臼輕輕的問了聲:「師父,你一個人來過這裡?」

張京墨道:「算是吧。」

陸鬼臼抿了抿唇,眼前卻浮現出張京墨一個人走在雪峰之上的場景。白衣黑髮,風雪兼程,獨自一人走在漫天飛雪之中,朝著自己的目標,一步步的踏去,無論路途有多麼艱難,都未曾生出退意。到底是因為心性本該如此?還是知道後退一步,便是萬丈深淵?

陸鬼臼知道關於張京墨的事情越多,就越發疼惜眼前的人,他不知道張京墨到底受過多少苦才有了如今的模樣。

靈火慢慢烤去了骨子裡的寒意,陸鬼臼總算是恢復了一些生機,臉色也不似之前那麼蒼白,但到底是氣息依舊有些虛弱。

張京墨見差不多了,便又讓陸鬼臼把繩子拴到了腰上。

陸鬼臼將繩子系好,張京墨便轉身準備繼續前行,然而他腳步剛踏出沒多久,卻忽的聽到了一聲刺耳的尖嘯。

陸鬼臼一時不察,被那尖嘯震的腦袋發暈,待他回過神來時,卻看見張京墨臉色煞白,如同見鬼了一般。

陸鬼臼正欲開口詢問發生了何事,卻見張京墨猛地一拉繫住兩人的繩子,然後快步退回了背風處。

陸鬼臼被張京墨提著飛勒回去,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他還未站穩,便聽到一聲隆隆巨響。那巨響彷彿天地崩塌一般,從二人頭頂上傳來。

張京墨第一次主動抱緊了陸鬼臼,他將二人間的繩索縮到最短,對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陸鬼臼道:「鬼臼,你聽好了。」

陸鬼臼知道能讓張京墨反應如此大的事情,肯定不一般,他感受著張京墨的身體緊緊貼著他,只能重重的點頭。

張京墨說:「抱緊我,無論如何,都不要鬆開……」

陸鬼臼嗯了一聲。

張京墨皺著眉頭,卻是將朱焱從須彌戒裡放了出來。朱焱一出來便感到了危險的氣息,它身形暴長,瞬間變成一隻大鳥,用翅膀將張京墨和陸鬼臼裹在了懷裡。

那巨響卻是越發的靠近二人,陸鬼臼並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他和張京墨緊緊的抱在一起,待朱焱剛剛將他們裹好,他就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力量。

就好似身體被什麼重重的鎚了一下,靈魂都要被從身體裡鎚出來,陸鬼臼直接吐出一口鮮血,便陷入昏迷。

而承受了大部分力量的張京墨,情況也沒比陸鬼臼好到哪裡去,他苦笑一聲,卻是透過朱焱的眼睛,看到了那朝他們不住湧來的茫茫白雪。

雪峰上的雪崩,同一般的雪崩完全不同,張京墨來這麼多次,也不過只是經曆過一次。而那一次,他卻是沒能活著走出這裡。

張京墨看著自己懷中已經昏迷不醒的陸鬼臼,深知即便是朱焱也撐不了多久,他從須彌戒裡取出藥瓶,竟是直接將一瓶丹藥都倒入了口中。

朱焱哀哀的鳴叫一聲。

張京墨苦笑道:「知道委屈你了……再撐些時候……」

雪峰之上的雪崩,因為其特殊的環境,足足可以持續幾天之久,當年張京墨以金丹中期的修為,熬過了四天,死在了第五天的晚上。

而現在,張京墨雖已金丹後期,卻帶著一個築基期的陸鬼臼。他不知道他是否能從這場雪崩中活下去,他只能咬牙堅持久一些更久一些……

朱焱的形態在雪崩的衝擊之下越來越小,它的叫聲也越發的哀戚,似乎看到了張京墨和陸鬼臼兩人的結局。

張京墨只能咬著牙將靈力注入朱焱體內,讓它再撐的久一些。

然而這些似乎都是徒勞的,兩日不到,朱焱便已經護不住張京墨和陸鬼臼了,它原本紅火的羽翼變得黯淡無光,整個身體都搖搖欲墜。

張京墨見狀,低低嘆道:「回來吧。」

朱焱又是一聲高啼,卻是沒有縮小身形,似乎是在告訴張京墨,它還能撐一會兒。

張京墨咬了咬牙,又往口中倒入了一瓶丹藥。

朱焱身上的火焰,這才又紅豔的幾分。

可這些行為對於雪崩而言,不過都是杯水車薪,到了三日的下午,陸鬼臼從昏迷中醒過來了,他被那衝擊波直接砸成了重傷,這會兒水靈氣正在治癒他體內的傷口。

陸鬼臼一睜眼,便看到了張京墨蒼白如紙的臉,他一驚,叫了聲:「師父。」

張京墨聽到這聲師父,卻是無奈的笑了,他說:「鬼臼,為師,怕是護不住你了。」

陸鬼臼心中猛顫,他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卻是又一次開始痛恨自己的弱小——他什麼忙都幫不上,甚至還在拖他師父的後腿。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