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玄幻 > 在那遙遠的小黑屋 > 第94章

在那遙遠的小黑屋 第94章

簡繁轉換
作者:西子緒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8-26 16:05:40 来源:搜书1

張京墨走後,陸鬼臼所在的屋子外依舊有下人守在外面。

那下人便是之前帶陸鬼臼去找廉君的人,他得到蟒女的命令,說是只要裡面的人有吩咐,只要不太過分,都必須一一應下。

那下人雖然是對陸鬼臼十分的不以為然,但還是不敢違背主子的話,所以即便是在張京墨同廉君離去之後,也同樣是守在門外,看陸鬼臼是否有什麼要求。

就在聖女離開沒多久後,下人聽到屋子裡傳來了男人的聲音,那聲音道:「來人啊。」

下人聞言謹慎的推門而入,低著頭走到了床前詢問有何事。

陸鬼臼道:「門外就你一個人?」

那下人稱了聲是。

陸鬼臼又道:「他呢?」

下人知道陸鬼臼問的是聖女,他道:「聖女同廉君大人一起走了。」他說這話的時候,垂下的眼裡露出的是鄙夷的神色,在他的眼裡,陸鬼臼不過就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雖然是被聖女強行帶回來的,但也沒見陸鬼臼有過什麼反抗的意思。想必是被美色所惑,懶得反抗了吧。

陸鬼臼似乎並不介意下人輕慢的態度,他淡淡的開了口,語氣涼涼的,聽上去讓人十分的不舒服,他道:「我知道了。」

下人又道:「公子還有什麼吩咐。」

陸鬼臼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道:「沒有了。」

在聽完這三個字的剎那間,下人便感到了頸項一陣冰涼,他剛一露出愕然的神色,便眼前的景物猛地翻轉了過來,然後才感到了一陣無法忍受的劇痛。

被砍掉腦袋的下人,最後的意識是……原來頭被直接切掉,竟是如此的疼。

陸鬼臼拔劍必見血。

他斜斜的靠在床上,裸露著上身,下身穿著一件黑色的勁裝,整個人的神色都顯出一種如石頭般的冷漠。陸鬼臼本來可以躲開朝他噴灑出的血液,但不知道為什麼,他並沒有刻意躲開,以至於此時渾身上下都被新鮮的血液濺滿了。

陸鬼臼道:「他走了?」

鹿書看到這一幕,心中生出一種怪異的違和感,隔了好一會兒才回了句是的。

陸鬼臼又問:「和誰一起?」

這絕對是明知故問了,之前張京墨便已告訴了陸鬼臼他的計畫,所以陸鬼臼自然也是知道張京墨是同廉君一起走了。

可他雖然知道了,卻還是要問,被陸鬼臼詢問的鹿書從嘴裡憋出一句話,他道:「陸鬼臼,你瘋了嗎?」——這話他過去已是問了無數遍了,但好像未來他還得不斷的問。

陸鬼臼帶著滿臉鮮血,就這麼笑了起來,他笑容裡帶了些少年般的純真味道,鹿書怎麼怎麼看怎麼都覺的不舒服。

陸鬼臼像是在同鹿書對話,但更像是在自言自語,他說:「我早該知道的。」

若是張京墨想,總會輕輕鬆鬆的拋開他,而陸鬼臼能做的,只有在原地等待。

鹿書聽到陸鬼臼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話,他說:「我等夠了。」

天元教並不答,在西南一隅的教眾不過千人罷了,其中大部分都還不在教內。

而陸鬼臼同張京墨預計那般,輕鬆的掃蕩了整個天元教。

這不是陸鬼臼手中的星辰之劍,沾染血液最多的時候,但卻絕對是,奪取人命最多的一次。

天元教眾雖然有一部分是魔域溜過來的妖獸和低等妖魔,但大部分卻是被這些妖魔蠱惑的人類。

陸鬼臼並沒有一點手軟,甚至在手刃那些哭著哀求他的女子時,手中之劍,都未曾顫抖一下。

這些女子們在天元教修習了特殊的功法,以吸取男子修為作為修煉手段,一個個都生的楚楚動人——若不這樣,也怎麼勾引男子同他們交合呢。

而鹿書更是在這件事裡,充分的認識到,陸鬼臼絕對不是個會憐香惜玉的人。

這些人在陸鬼臼的眼裡,不過是一具皮囊罷了,他輕鬆的屠掉了整個天元教,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待他殺完這些人,就蹲在了園子的入口處。

鹿書無奈的叫他趕緊離開此地,以免有其他人回來發現此事,陸鬼臼卻說他要等張京墨。

鹿書惱火的勸到道:「陸鬼臼你莫要耍小脾氣,若是有人把你抓去了,你師父又得為了你受苦。」

陸鬼臼聽了這話,低頭想了想,居然也沒有反駁,而是沉默的站起來,趁著夜色離開了天元教的地盤。

他很擔心張京墨的處境,但他能做的事情並不多,所以不給張京墨添麻煩,就是他現在能做的最優意義的事了。

陸鬼臼不是個喜歡自卑的人,但他在張京墨的面前,卻從來自信不起來。

他的師父太神秘也太強大,好似天地之間沒有他不知道的事一樣,陸鬼臼只覺的張京墨像個真正的神仙,彷彿一移開自己的視線,那神仙便會羽化登仙。

陸鬼臼換了身衣服,又易了容,便在離天元教並不太遠的地方躲了起來,開始等待張京墨的回歸。

他知道,他的師父不會食言,若他說要回來,那必然是一定會回來。

就在陸鬼臼屠殺了天元教眾的時候,和張京墨在一起的廉君也在進行最後一步的儀式。

他在手腕上劃開的口子,流掉了身體裡大部分的精血——也這讓他極端虛弱了起來。

而在他將精血滴入枯井之後,幾人等待了一個時辰,便看發現枯井之內,竟是開始緩慢的升騰起一層薄薄的血霧。

這血霧的氣味,和廉君的精血一個味道,顯然就是他的精血化成。

廉君一直在掐算著時辰,待血霧最濃之時,那條通向枯井之中的鎖鏈,緩慢的抖動了一下,就好似廉君的精血喚醒了枯井底下的拴住的怪獸。

廉君看到這抖動,表情一下子便興奮了起來,他道:「可以了。」

這句可以了一說出,幾個原本站在旁邊觀看的妖獸,便退開幾步,就在枯井旁邊,變化回了原型。

這些妖獸的原型都是十分巨大,乍一看去,這鎖鏈不過是他們一根手指頭的粗細罷了。

張京墨站在廉君身邊沒動,他知道這時候還沒到用他的時候。

廉君審視了一下這幾頭妖獸,眼裡閃過一絲疑慮,似乎是在擔心他們能不能滿足自己的要求。

但浪費了如此多的精血,怎麼可能不嘗試一下就回去,廉君道:「將鎖鏈拉起來。」

幾頭妖獸聽了廉君的吩咐,便開始嘗試將鎖鏈撿起不斷的往外拉。

這鎖鏈卻好似沒有盡頭一般,他們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拉到盡頭。然而這並不是這件事最難的地方,最難的地方是,越往後,那鎖鏈便越沉重,幾頭力量大到足以劈開山峰的妖獸,此時竟然有些舉步維艱。

妖獸其中之一的八臂猿足足有八條手臂,此時這八隻手都拉著鎖鏈,整張臉都因為過度用力變得有些扭曲。站在他旁邊的山象和五足犀,爺都牢牢的抓住了鎖鏈的一部分,然而他們卻沒辦法,再向後後退一步。

那鎖鏈之下,好似與大地相連,沉重的讓他們用盡了全力,甚至是踩碎了腳下的土地,也不能再將其提起一寸。

廉君不會看不出這幾頭妖獸的艱難,但他卻陰沉著臉色一言不發。

張京墨站在井旁,時不時朝著枯井投去好奇的目光,他說:「廉君,這底下到底是什麼呀,竟是這麼沉。」

廉君並不回答,一直帶著笑意的桃花眼此時也是一片冰冷,他估量著這幾頭妖獸的實力,在確定他們沒辦法再退一步的時候,才將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張京墨身上。

那冰光又冷又冰,沒有一絲的溫度,看張京墨就好像在看著一件稍微有些利用價值的物品,他緩緩開口,說了一句:「芒兒,可以了。」

一般這種時候,便該輪到豔芒出場了,豔芒力氣並不大,但她卻能讓正在用力的幾頭妖獸,力量在短時間內翻上一倍——這自然是以燃燒它們的生命為代價。

在豔芒的記憶裡,它們來到這裡已經不止一次了,但這一次,卻大概是最後一次,不然廉君不會捨得付出如此多的精血。

這幾頭妖獸都是廉君在魔域裡千挑萬選選出來的,之後又悄悄的帶入人界,可謂是費了不少功夫。

廉君不是個喜歡做白功的人,他的每一步都是在計畫內的,而根據他的推演,這一次,應該是快要可以將井內之物,拖出來的。

幾頭妖獸,都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那鎖鏈太沉,根本無法再拔起一點,但因為廉君,他們又不敢放開,於是只能拼了命的堅持。

這會兒聽到廉君讓豔芒出手,妖獸們的眼神中均都透露出期待的神情——他們只知道豔芒可以讓人的力量變大,卻不知道這般好事,是要付出慘痛代價的。

廉君見張京墨不動,皺眉道:「豔芒?」

張京墨正支著腦袋,朝井裡看,他聽到廉君叫他,卻是臉上露出驚訝之色,他道:「廉君,你快來看看,這井裡可是有什麼東西出來了?」

廉君聞言,似有些疑惑嗎,但他並未多想,幾步走到了張京墨的身邊,也朝井裡望了去。

意外就發生在了這一瞬間,廉君感到身邊有勁風襲來,條件反射的朝旁邊閃去,但他失血過多,又沒有防備,這一下卻是被張京墨一劍結結實實的刺入了胸膛。

他被刺之後,疾身猛退,好歹是沒有被張京墨直接一劍刺死。

幾頭妖獸見到這樣一幕,均都露出驚愕之色,而因為這片刻的鬆懈,原本苦苦支撐的鎖鏈,再次滑入了枯井之中。

「你!」廉君口中吐出血液,以手按住了傷口,神色恨恨的看著張京墨:「豔芒,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張京墨冷笑一聲隨手甩了甩劍上的鮮血,他說:「我自然是知道的。」

廉君神色驟然一變,他說:「你不是豔芒。」

「廉君果然聰明。」張京墨笑了:「不過這聰明,似乎來的有點晚啊。」他說完這話,便又是朝著廉君刺出一劍。

廉君狼狽的躲開,卻是牽扯到了胸部的傷口,他不斷的咳出血塊,明顯傷到了內臟。

那幾頭妖獸見到如此場景,只好放開了手中的鎖鏈,想要來幫襯廉君一二,但十分可惜的是,之前為了拉動鎖鏈,幾頭妖獸均都用盡了全力,這會兒想要攻擊張京墨,卻是力有不逮。

張京墨不想和這幾個小嘍囉糾纏,直接從須彌戒裡,放出了成功進階的朱焱。

朱焱進階成功後,便一直在須彌戒裡沉睡,這會兒終於被放出,自然是高興的不得了。它出來之後,便抖了抖翅膀,化作了一隻遮天蔽日的火鳥,同之前相比,它的羽毛顏色更加豔麗,頭頂之上,出現了十分美麗的羽冠。

廉君見多識廣,哪會不認得朱焱,他看到朱焱的瞬間,表情就扭曲了:「你——」

張京墨面無表情的對朱焱下了命令:「把那幾頭蠢物,都給我吃了。」

朱焱已是許久沒有吃活物,聽到張京墨的吩咐,興奮的不得了,它在天空中盤旋片刻後,便朝著幾頭妖獸攻了過去。

廉君見狀,知道那幾頭力竭的妖獸,根本不是朱焱的對手,他咬了咬牙,毫不猶豫的轉身欲逃。

張京墨冷笑一聲:「廉君,你這是要去哪兒啊。」他說完,便追了上去。

廉君到底是費了太多的精血,原本可以同張京墨一戰的他,此時只能狼狽逃竄,然而逃出的他卻很快被張京墨追了上去,堵在了清渠的荒山之上。

廉君滿身鮮血,臉色煞白,哪裡還有了之前風流倜儻的模樣,他咬牙道:「你到底是誰?」

張京墨臉上沒什麼表情,他道:「你想知道我是誰?」

廉君憤憤道:「我知道今日我逃不掉,既然我是必死之人,總該讓我死個明白。」

「必死之人。」張京墨聽到這話,玩味了笑了起來——他當年,還真是被廉君這手段坑過。

那一世張京墨也是成功的坑了廉君一把,在追殺廉君的過程裡,廉君也說過一模一樣的話,他說:「既然我都要死了,那你總該讓我死個明白。」

而太過天真的張京墨,信了廉君的話,他直接坦白了自己的身份,然後——刺死了廉君。

那時的張京墨,完全沒有料到,眼前這個栩栩如生的廉君,只不過是一具傀儡罷了。而他的真身,還遠在魔界。

廉君為瞭解開陣法,不得不借用分神,但他的力量過去強大,又無法從縫隙之中擠過來,於是便只好派來了這麼一個神形具備的傀儡。

之後的事情自然是猜都不用猜,自報了身份的張京墨,在魔族入侵後,被廉君四處追殺,簡直過的比老鼠還慘。

而現在,聽著廉君的問話,張京墨眯起眼睛笑了,然後他說:「就你這種螻蟻還想知道我的名字?不過既然你要死了,告訴你也無妨,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便是枯禪穀的少穀主,天麓。」

廉君聽到這個名字,便眼神一暗,似乎是記下來了。看到張京墨朝他走過來,他也不躲,就這麼直直的看著他。

張京墨生出劍,挑起了廉君的下巴,他的語氣冷漠:「好好的魔界不待,跑來人類的地盤做什麼?既然是老鼠,就該有老鼠的覺悟。」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變成了天麓的模樣。

廉君眼神陰冷的盯著張京墨,似乎是要將張京墨的模樣死死的記在心頭,他道:「你是如何知道我想做什麼的?」

「我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張京墨的聲音也同意的幽冷,聽上去沒有一絲的溫度,他道:「我告訴你……我還知道其他的陣眼在哪裡,不過可惜,你這輩子,都找不到了。」

聽到陣眼鏈子,廉君的表情一變,他的頸項被張京墨用劍劃出了血痕,此時正緩緩的溢出鮮血。

張京墨說:「怎麼,看你面色不甘,還有什麼想問的?」

廉君聽到這話,卻忽的笑了,他的桃花眼彎出一個漂亮的弧度,然後他做出了一個讓張京墨始料未及的動作——將自己的胸膛刺入了張京墨的劍刃。

張京墨只不過愣了剎那的神,便感到嘴唇上一震刺痛,他這才反應過來廉君做了什麼,咬著牙一把將廉君推開了。

這一下張京墨推的極重,廉君本就受了傷,又被張京墨連刺兩劍,更是顯得奄奄一息,被張京墨推開後,他趴在地上沒能再起來,呼吸也逐漸的微弱了下去。

張京墨重重的擦了擦嘴,朝著他吐出了兩個字:「噁心。」

瀕死狀態的廉君聽到這兩個字,竟是低低的笑了起來,他口中輕輕念叨:「枯禪穀……天……麓,很好……我……記住你了。」

說完這話,廉君便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張京墨:「……」記吧記吧,就怕你記不住呢。

就在天麓嚥氣不久後,吃的肚子滾圓的朱焱也回來了,它又恢復成了原本小雀的模樣,停在張京墨的肩頭,小小的打了個嗝。

張京墨摸了摸它的腦袋,問了句:「好吃嗎?」

朱焱啾啾兩聲,蹭了蹭張京墨的下巴,顯然心情是非常的好。

張京墨道:「每天都吃這麼多,我可是養不起你了。」

朱焱聞言狀似有些不滿,又用那小小的尖喙啄了張京墨兩下。

張京墨見狀,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接著他隨手甩出一團火焰,將廉君的屍體直接燒成了灰燼。

那幾頭巨大的妖獸,一隻都沒能從朱焱處逃脫,全都做了口糧進了朱焱的肚子裡,待張京墨走到那口又變得平靜的枯井旁時,除了周圍被毀壞的樹木,看不到一點妖獸來過的跡象。

張京墨站在井邊,朝井裡面望瞭望。

朱焱站在張京墨肩頭,也朝裡面望去,它似乎有些好奇,扇了扇翅膀竟是想要飛進井裡去。

張京墨沒有攔,只是掏出幾枚丹藥,又喂給了朱焱。

朱焱啾啾幾聲,吃了丹藥,便直接飛入枯井裡了。

朱焱火光從開始的明亮,到後面的隱約不清,最後消失在了井裡。

張京墨在看到朱焱消失後,便轉身坐到了枯井旁,開始了耐心的等待。

朱焱不是第一次下井了,所以他也沒有太過擔心,口中數著時日,計算著朱焱歸來的時間。

在這期間,張京墨又給陸鬼臼送了只紙鶴,確認他是否安全。

一直藏匿著的陸鬼臼,收到了張京墨的來信,他看到張京墨在信上叫他再耐心等待數月,事情辦完後,便會回來找他,還問他天元教處理的如何,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

陸鬼臼很認真的回了信,他說他沒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讓張京墨注意安全,自己會一直等他。

張京墨收到了陸鬼臼的回信後,心便安了下來。

而此時天元教整個教派被滅的事情,卻是傳遍了整個西南。天元教雖然是個小教派,但其發展速度卻是毋庸置疑的。

顯然竟是莫名其妙的被人滅了整個門派,一時間有些人心惶惶。

有人說是有人看上了天元派的聖女,才出此狠手,有人說他們是發現了什麼寶物,才被人滅口……

各種說法層出不窮,有的倒也和真相沾上了些邊。

陸鬼臼住在離天元派不算太遠的一座小鎮裡,他這次化形的模樣十分普通,自然也沒有了之前那般讓人豔羨的待遇。

沒有了之前的急切,在這次等待中,陸鬼臼的心情格外的平靜,平靜的鹿書都嘖嘖稱奇,說陸鬼臼是改性子了。

陸鬼臼也不反駁,依舊是該幹什麼幹什麼,沒有顯露一絲的焦躁。

兩人分別了足足三個月。

九十二天後,陸鬼臼終於見到了回歸的張京墨。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