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玄幻 > 在那遙遠的小黑屋 > 第96章

在那遙遠的小黑屋 第96章

簡繁轉換
作者:西子緒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8-26 16:05:40 来源:搜书1

☆、第96章 意外

陣法破裂之處,同他處肉眼看去並沒有什麼不同,直到張京墨的手上靈巧的掐出了一個微型陣法將這處覆蓋了進去。

陣法覆蓋上去的一刻,便可見眼前空無一物的荒地,被一道淡淡的光芒隔開了,光芒的這頭是人類的領地,光芒的那頭則是黑氣彌漫的魔界。

而這隔開兩端的光芒之間,卻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口子,由個口子裏,不斷的溢出黑色的瘴氣。而在這黑色的瘴氣之中,甚至隱約可見各種奇奇怪怪的細小生物,從那黑屋之中灌進入來,這些細小的生物進入人界後,大部分直接被立在外面的石碑上的劍意殺死,小部分生命力頑強一些的,則是掙紮著便迅速的朝四處奔逃開來——這些生物,幾乎都是低等的魔界生物。

張京墨祭出的陣法,可以暴露出大陣破損之處,更是可以顯露出魔氣,他看著那源源不斷湧入人界的黑色霧氣,口中不由的輕歎一聲。

人類修士承祖先恩德,過了萬年的好日子,終於要到頭了。

張京墨想到這裏,便又打起了精神,他從袖中掏出了兩枚符籙,然後以劍劃開了手掌,將精血滴再其上。

符籙見血之後,便發出幽幽的白光,同那汙穢的黑色魔氣比起來,顯得格外的聖潔。張京墨手上的動作並不停,他舉起劍又是將傷口劃的更深,直到他的血液將符籙完全浸泡,才停下了動作。

精血乃是命之本源,之前若不是廉君以精血祭祀枯井,張京墨也不可能那麼輕易的得手,而現在輪到他用精血開啟陣法,臉色自然也是不大好看。

精血浸泡的符籙,緩緩從張京墨的手上升起,接著它們開始以一種特有的軌跡在空中飛舞起來,若是仔細看去,便會發現它們竟是在自行凝結陣法。

這兩張符籙,是張京墨准備了很久的東西,他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有一天會出現在西南邊境的大陣之旁,利用這符籙來延緩大陣破損的速度。

隨著符籙不斷在空中漫舞,一個精致的陣法,展現在了張京墨的眼前。他見此景,一直緊繃著的心終是一松,眼神裏也帶上了幾分暖意。

陣法既成,張京墨就知道此事已定,他放下了心,扭頭看向正坐在石碑旁的陸鬼臼。

陸鬼臼坐在那劍意凜然的石碑前面,眉頭緊皺,身上竟是騰起可與石碑相匹配的鋒利劍意。

看來陸鬼臼,是真的在這石碑之前成功悟道了。

如此難得的事,於陸鬼臼而言卻好似家常便飯,張京墨看在眼裏,也不由的生出了那麼一兩分豔羨之意。

身後的符籙已落成陣法,傳來一聲清脆的響聲,張京墨轉身,正欲抬步朝陸鬼臼走去,卻忽的臉色大變,朝著右側一閃——

然而他的動作到底是晚了些,只見一條黑色的觸手竟是抵住了那符籙化成的陣法,硬生生的從大陣之中的小口內擠了出來。

張京墨被這觸手猛地抽到了腰側,感到一陣劇痛,他拔身欲後退幾步,卻見原本一根粗壯的出手硬生生的分裂成了好幾條小觸手,直接纏住了他的腳。

張京墨臉色難看了起來,他硬生生的咽下了本該吐出的鮮血,右手拔劍欲砍,手腕卻又同樣的被出手緊緊纏繞捆綁。

這幾個動作幾乎就發生在一瞬間,不過是幾息的功夫,張京墨就被這觸手制住,一時間完全反抗不能。

那觸手上的魔氣對人類有著嚴重的腐蝕效果,張京墨被纏住的手腳,片刻之間,身體就已是鮮血淋淋。

張京墨身處不利,卻並不慌張,他微微張口,便從口中吐出了一道道靈氣化為的尖刃,直直的打到了觸手之上。

觸手被張京墨吐出的尖刃斷開了幾條,但又很快恢複了過來,然而它將張京墨纏繞起來後,動作竟是停頓了起來,仔細一看,它居然開始猛地朝著魔界收縮。

張京墨見到此景,立馬反應過來這觸手的最終目的,原來這魔獸並不想將他殺死在這裏,而是要借口那個破開的口子,硬生生的將他拖進魔界。

這種情況,是張京墨從未遇到過的,他之前的那一百多世,已經填補了無數次這陣法的破損之處,但卻是從來沒有見過這觸手模樣的魔物,更別提被它突然襲擊了。

張京墨失了部分精血,又太過相信自己之前的經驗,這才導致他被觸手初襲之時顯得毫無還手之力,待他反應過來,面上便浮起了一抹冷笑,他說:「蠢物。」

這兩個字一吐出口,張京墨的渾身上下都爆發出濃烈的劍氣,這劍意和陸鬼臼的堅硬淩冽不同,更像是雪山上流淌下來的至寒之水,雖然看似柔和,但也足夠致命。

黑色的觸手被劍氣瞬間炸開後,便松開了被舒服住的張京墨,他的手上身上都帶上了傷,陸地後一腳踩上了那在地上蠕動的觸手,口中冷冷道:「滾。」他知道魔界那頭,這觸手的本體,一定可以聽到他的話。

那觸手被張京墨這麼一踩,緩緩的停下了蠕動。

張京墨見那觸動不再動彈,才移開腳步,抬目朝著泄露魔氣的破損之處望去,他只是看了一眼,便察覺了不對勁的地方——然而他察覺的已經太晚了。

剛才被他的靈氣直接爆裂的觸手,有不少殘肢都濺射在了他的身上,此時那些殘肢竟然全都變化成了新的觸手,不過瞬息間便形成了一張大網,眼見就要將張京墨整個人都包裹在裏面。

張京墨還欲拔劍,卻猛地感到腹部劇痛,他低頭看去,只見自己的腹部被一條化為尖刃的觸手貫穿。

這觸手帶著腐蝕的效果,幾乎是片刻就將張京墨的腹部侵蝕出了一個大洞,張京墨伸手握住那觸手,硬生生的將它拗斷拔出了自己的身體。

這些傷,對張京墨來說並不算太重,若給他些時間,他也有把握將這觸手直接斬殺。

但眼前的情況卻是,張京墨離那大陣破損之處不過一丈之距,那觸手也好似不怕疼一般,被斬斷了又不停的附著到張京墨身上,不計代價的將張京墨朝著那洞口拖了過去。

張京墨見勢不妙,正欲用盡全力一搏,眼前卻有白色的劍光閃過。

那劍光所到之處,黑色的觸手便一塊塊的往下掉落,它不斷的再生,卻也敵不過張京墨和那劍光的合力斬殺。

待眼前的觸手散盡,張京墨終是見到了劍光的主人——陸鬼臼。

本該在石碑旁悟道的陸鬼臼,此時站在了他的面前,手掌執著的星辰劍沾染了不少黑色的汙血,他看向張京墨的目光裏充滿了擔憂,開口叫了聲:「師父。」

張京墨腹部疼痛,臉上慘白,他道:「把陣法壓下去。」那符籙制成的陣法,還未落下便被觸手頂起,若想要陣成,恐怕還需得張京墨助其一臂之力。

陸鬼臼皺起眉頭,他道:「師父,你先退開,我來。」

張京墨點了點頭,也不逞強,緩步從那觸手構成的大網之中走了出來。

黑色才觸手被他們二人合力斬成了肉沫狀的碎片,看起來應該是怎麼都拼不起來了,但張京墨還是有些微妙的不安,他後退幾步,皺眉道:「你且小心些。」

陸鬼臼點了點頭,提著星辰便朝著那洞口走了過去。

張京墨見到這一幕,不知怎的心頭猛地的跳了一下,他張口大喊:「陸鬼臼!回來!」

陸鬼臼聞聲疑惑轉頭——就在這個瞬間,那拳頭大小的洞口之後面,居然又鑽出一條巨型觸手,直接纏住了陸鬼臼的腰,將他裹了進去。

張京墨顧不得疼痛,直接朝著陸鬼臼撲了過去,他的動作十分迅速,好歹是抓住了陸鬼臼的一只手。

「師父!」陸鬼臼的腰被觸手纏住,往洞口另一頭拖去,張京墨拉著陸鬼臼的手,咬著牙罵出了一聲髒話。

那觸手的力量十分巨大,顯然也是金丹後期的魔獸,他知道張京墨此時虛弱,所以也並不急切,而是就這麼一寸寸的把陸鬼臼往裏面拉。

張京墨無力和這巨大的力量抗衡,但他也決不能容忍陸鬼臼就這麼被拉入魔界——這是他養了幾百年的徒弟,這是他這輩子的希望!

生出了壯士斷腕之心,張京墨的語氣冷了下來,他說:「鬼臼,你怕疼嗎?」

陸鬼臼聞言死死的抓住張京墨的手,他說:「師父,鬼臼不怕疼。」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怕。

張京墨看向陸鬼臼被纏住的腰身,然後輕輕道:「別擔心……不會疼很久的。」他說完這話,便再次拔出了劍。

陸鬼臼並不知道張京墨要做什麼,但他看到張京墨舉起劍朝他斬下來的時候,他的眼神裏還是露出了一絲驚訝,不過這驚訝轉瞬而逝,很快就恢複了平靜——他知道他的師父不會傷到,若他師父這麼做,那總該是有這麼做的理由。

然而張京墨這用盡全力的一劍,卻沒能斬斷陸鬼臼的腰身,而是被另一條觸手硬生生的擋出了,那觸手被斬的成了兩段,卻也攔下了張京墨的攻勢。

張京墨揮劍之時,拉住陸鬼臼的力量變得小了一些,而那觸手借機發力,竟又將陸鬼臼的半個身子,都拉入了洞口。

張京墨氣的渾身發抖,他甚至開始考慮要不要直接把陸鬼臼的腦袋砍下來,再用那心髒為他複活。

但面對陸鬼臼信任的眼神,張京墨一時間竟然有些下不去手。

不過是片刻的遲疑,張京墨就感到魔界那頭傳來一陣猛力,這一次陸鬼臼只剩下了肩膀之上的部位被留在外面。

陸鬼臼感到自己被拉入魔界的身體,被罡風刮的一陣陣的疼痛,他抬頭看著張京墨少有的猙獰表情,卻是低低的笑了起來,口中叫了一聲:「師父。」

張京墨腹部的傷口再次劇烈的疼痛了起來,他這一刻才隱約意識到,那觸手的目標或許從一開始就不是他,而是坐在石碑旁的陸鬼臼。

現在想要砍下陸鬼臼的腦袋,卻已經太晚了,如果張京墨騰出一只手舉劍,他有感覺眼前的陸鬼臼會直接被觸手拉過去,根本不會給他任何的機會。

於是選擇變成了到底是要慢性死亡,還是速戰速決。

被砍成肉沫的觸手,纏上了張京墨的腳,腐蝕掉了他的衣物後,便開始腐蝕他的身體,不過幾息之間,張京墨的腳就露了骨頭。

陸鬼臼也看到了,他知道自己在一點點的拖向另一個世界,心中擔心的事情卻是張京墨的身體,他說:「師父,你低下頭來好不好。」

聽到這話,張京墨猜到了陸鬼臼想做什麼,此時陸鬼臼眼神裏並沒有恐懼和慌亂,反而是一片溫和的愛意,張京墨知道時間已是不多,於是便沉默著垂下了頭。

接著,陸鬼臼吻到了張京墨,這是他們第一個,雙方均都清醒時的吻。

張京墨的嘴唇很軟,很涼,還帶著甜腥的味道,陸鬼臼用自己的唇輕輕觸碰張京墨的唇,並不敢深入。

張京墨已經快要拉不住陸鬼臼了,他被陸鬼臼輕吻時,卻不敢看陸鬼臼的臉,他說了三個字:「活下去。」

陸鬼臼說:「師父,我……」後面遲疑的話,已經沒有機會再說出口,陸鬼臼的腦袋也被拉入了魔界,只餘下一雙手被張京墨死死的拉著。

張京墨看著那雙手,卻是怎麼都不願意放開,但他也知道,此時……放開才是對陸鬼臼最好的選擇。

最後,張京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放開的,他跌坐在地上,渾身上下都狼狽不堪。

觸手在將陸鬼臼拉入魔界之後,便縮了回去,而符籙上的陣法,沒有了抗力,也很快就落下來補上了那個洞口。

張京墨靠在大陣坐著,身上全是些深可見骨的傷口,腹部甚至可以隱約看見猩紅的內髒。但他卻好似感覺不到疼痛一般,就這麼沉默的坐在大陣一旁,仿佛一塊已經凝固的石頭。

散亂一地的觸手殘肢和四處撒落的血液,都表露出剛才這裏有一場惡仗。

張京墨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這裏坐了多久,或許是一天,或許是十天,或許更久……總之在他發現自己腹部的傷口已經開始腐爛的時候,他才從地上爬了起來。

觸手的殘肢已經不見了,被封堵的大陣也沒有再泄出魔氣,一切都好像沒有發生。

但張京墨卻知道,他的身邊少了個人,那個人的名字……叫陸鬼臼。

魔界之中,到底有多險惡,張京墨非常的清楚,他幾乎很難想象,一個金丹期修為的人類,被強行拉入魔界後,會遭遇些什麼。

就算陸鬼臼是天命之子,可終究是個人,他有血有肉,會哭會痛,還會丟掉性命。

張京墨吐出了一口氣,緩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他其實傷的不算太重,但腰腹間的那個大洞,因為沒有及時治療,嚴重的惡化了。

魔氣順著他的經脈,潛入了他的丹田,更是給他的身體帶來了劇烈的疼痛。

然而這時候,似乎只有疼痛能讓人清醒了。

張京墨起身這個動作,就做了許久,他從來不知道,只是爬起來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都能如此的困難。

張京墨沒有禦風,而是緩步向前,在他路過那石碑的時候,卻見那石碑之上的六個殺字,竟然只剩下了三個。

張京墨的嘴唇抖動了一下,發出一聲沉悶的低笑,接著他便再也壓制不出從喉嚨裏噴湧出的血液,不斷的嘔著鮮血。

「陸鬼臼……陸鬼臼……」張京墨吐完了腹中的淤血,才面無表情的喃喃的幾個字:「你果真是個……天才。」

兩個人來到的這地方,只剩下了張京墨一人回去。

他變化回了原來的模樣,只是臉色白了許多,整個人也看起來十分的疲憊。

回到客棧的時候,老板還好奇的問了句:「你兄弟呢?今天不一起喝酒了?」

張京墨也沒理老板,獨自一人回到了臥房。

他道房間後,倒頭便睡,這一睡,足足睡了三日,老板害怕他出事,前來敲門才把他從睡夢之中喚了起來。

老板敲著門,口中叫道:「客官,你沒事吧?」

張京墨啞著嗓子,道了聲沒事。

老板遲疑道:「我見你這三天都沒出門……有些擔心,你沒事就好。」

張京墨嗯了一聲,又不說話了。

老板似乎對張京墨並不太放心,他的腳步猶豫了一下,又道了聲:「客官,你真的不要吃的嗎?這才殺了頭牛,有上好的新鮮牛肉呢。」

張京墨盯著房梁看了一會兒,才緩緩道:「那就拿斤肉,再提十斤酒來吧。」

老板道了聲好,道:「十斤是不是太多了些,那酒可烈了,客官……」

張京墨並不想答,幹脆閉上了眼睛。

老板見張京墨不答話,便歎了口氣,轉身走開了。他在這裏開客棧開了十年了,什麼樣的人都見過,像張京墨這種兩個人出去,一個人回來,回來的那人還特別異常的情況,自然也不少見。

以老板的經驗,已是差不多猜到到底發生了什麼,所以他才會格外的擔心張京墨,害怕他一時間想不開……

酒和肉沒一會兒就送來了。

果然如同老板所說,肉是好肉,酒也是烈酒,小二放了東西,又問張京墨還需要什麼東西。

張京墨又叫他打盆熱水過來。

小二應了聲,轉身出門去廚房給張京墨提了壺熱水,這才關好門退了出去。

張京墨慢慢的起床,把熱水倒入了銅盆裏,然後用水洗了個臉,他在銅盆之中,隱約可以見到自己此時憔悴的模樣,於是嘴角多了一抹苦笑。

洗完臉,張京墨回到了桌旁,把酒倒入了酒碗,然後就著肉痛快的喝了起來。

酒入愁腸愁更愁,這沒有靈氣的酒,對於張京墨而言本該不過是白水樣的東西,但此時他卻意外的覺的頭有些暈。

張京墨喝了一斤酒,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腹部。

因為沒有及時將魔氣祛除出體內,這傷口好的格外的慢,張京墨這幾天沒花心思去管它,於是直到現在,他的腹部都有一個大洞,乍一看上去,還有幾分嚇人。

喝酒入喉,讓傷口劇烈的疼痛起來,但此時的張京墨竟是對此覺的十分享受——疼痛能讓他的頭腦清醒一些,疼的厲害了,他才能認真的思考,下一步到底該如何走。

陸鬼臼的命牌是留在淩虛派內的,張京墨只有回到門派裏,才能知道陸鬼臼到底是死還是活。

按理說,張京墨本該急切的回派,但他卻莫名其妙的有些害怕了。

他無法想象,回到門派後,見到命牌碎裂後,他到底該露出何種表情。

哭?他哭不出來,笑,他更是笑不出來。於是大概只能是不哭不笑,如同木偶一般,好似丟了大半的魂魄。

張京墨端起碗,又喝了一口,他此時也並非完全的絕望,因為他回到門派後,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陸鬼臼的命牌健在,他還活著。

雖然,這種可能,萬不足一。

張京墨知道自己從來都不是個運氣好的人,這讓他沒有第一時間選擇離開西南邊,回到淩虛派,去看最後的答案。

不回去,就只能躲在這裏,喝酒吃肉,同懦夫一般。

張京墨又喝了半斤的酒,臉上露出微醺的神情,當他端起酒壇,往碗裏倒酒的時候,卻聽到門口傳來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

那敲門聲極輕,似乎透露了敲門人緊張的心情。

張京墨眯了眯眼,口中道了聲:「誰?」

門口傳來一個屬於女子的,讓張京墨一聽便知道是誰的聲音,張京墨的二弟子何雁菡的聲音傳了進來,她說:「師父,是我,雁菡。」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