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屁孩儿滚一边去!”王二狗没好气地道。
“太狗师父,我都一百多岁了好吗,虽然在你们面前我的确比你们小一大届,但你们不也没满二百岁嘛,既然大家都是一百多岁的人,我怎麽就小屁孩儿了。”水笑天很不服气地道。
“你不小,你不小行了吧!”王二狗很不耐烦地道。
“嘿嘿,我本来就不小。”水笑天笑着蹲在王二狗身边:“太狗师父,你们到底看到什麽了,给我说说呗。”
“滚一边去!”王二狗冷声道。
水笑天:“……”
也就在这时,陈元也蹲在了一尘大师身边:“太师父,你们在这里看什麽?”
“阿弥陀佛……”一尘大师双手合十缓缓的念叨了一句。
“太狗师父,你看见没?”水笑天有些鄙夷地对着王二狗说道:“您老那臭脾气要多跟我们太师父学学,你看他多有修养,不像你……”
“你们两个能不能滚到一边去?”水笑天话未说完,一尘大师突然来了这麽一句:“我们下棋你们跑来捣乱,现在我们在这里聊点事情,你们又跟过来捣乱,你们不要把老衲逼急了,逼急了我,我也会打人的。”
“啊?”水笑天与陈元全都震惊地张大嘴巴,愣在了原地。
要知道,他们一尘太师父可是这麽多年来从未对他们说过这样的话。
两兄弟意识到今天这事很是反常,於是赶紧悻悻然离开了。
他们走到一二十米开外的一处花坛边坐着,陈元一脸狐疑地望着不远处的一尘大师和王二狗:“老弟,太师父今天这是怎麽了?”
“我哪儿知道?”水笑天很不高兴地一撇嘴:“你问我,我问谁去!”
其实,此时此刻,水笑天虽然嘴上是这麽说,实际上他心里真的很想跑去好好问问他老外公,问他之前到底看到什麽了。
他越来越觉得这件事情很有问题了。
如果之前他老外公盯着那片空地看是因为他本来就有点神经不正常的话,那麽,王二狗和一尘大师全都盯着那里看,这就有些说不通了。
“奇怪,我怎麽觉得今天这两个老头儿全都有些神秘兮兮的。”陈元一脸狐疑地道。
“你们哥俩在这聊什麽呢?”就在这时,水长君来到了两人身边。
“爹!”陈元急忙凑近水长君,看向一尘大师和完全二狗,道:“你过去问问那两个老头儿去,看他们到底在干嘛?”
“你们自己这麽不去问?”水长君鄙夷道:“你们跟他们不熟呀?”
“嘿嘿,爹……”陈元讪笑道:“我和笑天刚才过去问过了,可是被他们给骂回来了。”
“是吗?”水长君一愣:“他们骂你们干嘛?他们蹲在在那里看什麽玩意儿呢?”
“你去问问嘛。”陈元道:“就算是帮我们哥俩问的。对吧,笑天?”
“嗯!”水笑天点了点头:“二叔,你快去帮忙问问呗!”
“你叫我什麽?”水长君故作一脸生气的样子。
“嘿嘿,乾爹,帮帮忙嘛。”水笑天双手作揖,讪笑道。
他小时候一直都是叫乾爹,长大之後,他觉得叫乾爹挺别扭的,於是便改口叫二叔,水长君其实一直很喜欢他叫乾爹,可水笑天不愿叫,他也就由着他。
他觉得叫什麽也早就已经无所谓了,毕竟,这小子的姓都随自己姓了,名分早就有了,还要啥自行车。
当初很早的时候他便和陈天阳约定好了,以後两人都有了孩子后就认彼此做乾爹,这就是为什麽陈天阳在失踪之前,水长君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名字都是陈天阳给起的,并且他的儿子还是随陈天阳姓陈。
这是因为,他们当地的习俗是,拜了乾爹,就算是把孩子过继给对方了,姓都要随乾爹姓。
这才导致水长君的儿子叫陈元,陈天阳的儿子叫水笑天。
【PS:看见一些读䭾还在纳闷儿陈元与水笑天的名字这事,这章特地藉此机会再给大家解释一下。】
“嗯,还是叫乾爹好听,嘿嘿……”水长君摸了摸水笑天的脑袋:“老子过去帮你们问问,哼,这两个糟老头子,居然敢骂你们,看我过去怎麽收拾他们。”
水长君挺直腰杆,大摇大摆地朝着两个老头儿走了过去。
不过,就在他刚走过去,蹲在一尘大师身边没三秒钟,他马上就转身回来了。
“乾爹,怎麽样?他们在干嘛?”水笑天一脸激动地问道。
“是啊,爹,他们到底在干什麽?”陈元也很期待的样子。
水长君摊开双手:“我不知道!”
“你过去什麽也没问?”水笑天茫然。
因为他们没隔多远,他们的确是听见水长君过去之後什麽也没问,不过,他们刚才猜测,他应该是用灵魂传音问过了。
“问了!”水长君道:“我用灵魂传音问的。”
“他们跟你也是什麽都没说?”水笑天一脸失望。
“说了!”水长君点了点头。
“说什麽了?”陈元问。
“我师父说,让我滚!”水长君一本正经地道:“狗爷说,我再不滚就揍我。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这两老头儿修为高的吓人,我又打不过他们,我不滚还能怎麽办?”
陈元:“……”
水笑天:“……”
“还以为你多牛逼呢,过去还不是落得跟我们一样!”陈元很嫌弃地一撇嘴。
“他们也叫你们滚?”水长君有些好奇地问道。
“昂!”水笑天点了点头:“不仅狗太师父叫我们滚,就连我们太师父这回也叫我们滚!他一个出家人,今天好像都对我们动怒了。”
“卧槽!”水长君眉头紧皱,再次看向那片空地:“那片空地有什麽鬼?值得他们发这麽大脾气!他们到底在看什麽东东?”
“其实,我知道一些,但我又不确定。”水笑天突然一脸凝重地道。
“啪!”
陈元一巴掌呼在水笑天脑门上:“你知道你不早说!”
“啪!”
水长君一巴掌呼在陈元脑门上:“你他妈敢打我乾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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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元:“……”
“爹……”陈元一脸不服气的样子:“他是乾的,我是……”
啪!
本来陈元是想说“他是乾的,我是亲的”,结果水长君一巴掌打断了陈元的话,并补了一句:“你是稀的?”
“噗……”水笑天直接笑喷了:“哈哈哈哈……”
他们三父子平时都这麽打打闹闹的,大家都习惯了,水长君抽他们,下手都很轻,至少比以前陈天阳抽他轻多了。
“笑你妹!”陈元很鄙夷道对着水笑天说了一句。
“啪!”
结果,陈元又挨了水长君一巴掌:“他妹就是沁儿,沁儿也是你妹,你居然敢骂你妹?回头我看到沁儿得跟她好好说说你偷偷骂她,让她好好收拾一下你!”
“啊?”陈元一阵无语:“爹,求你了,不要啊!”
陈元和水笑天全都很害怕沁儿,这一点,水长君自然是把他们拿捏的死死的。
“你们两个臭小子,我发现你们好像都很害怕沁儿啊!”水长君坏笑道:“怎麽了,沁儿哪里不好吗,她长得不够好看吗,身材不够好吗,不符合你们哥俩的品位吗?”
陈元与水笑天一起摇头。
“那你们怎麽都不喜欢她?”水长君不怀好意地笑道。
“喜欢,谁说不喜欢了?”水笑天道。
“是啊,我们又没说不喜欢她,我们都喜欢她啊!”陈元道。
“喔,原来你们都喜欢沁儿,嗯,那我明白了,你们是很为难,不想兄弟决裂,所以乾脆都不愿娶她对吧!”
“水长君,你够了!”陈元突然恶狠狠地盯着水长君:“我说你一把年纪的人了,怎麽比我们还不如,老妈说你整天没个正形,满嘴胡说八道还真是一点都没说错。”
“卧槽,臭小子,怎麽,觉着自己现在翅膀硬了,居然都敢直呼我名字了?”水长君一把勾住陈元的脖子:“小子,你有种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嘿嘿,爹,我错了。”陈元瞬间秒怂:“君哥,饶命啊!君哥大人有大量,不会跟小的一般见识的对吧?”
水笑天望着如此一幕,不由地摇了摇头。
其实,每次他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都觉得挺心酸的,尤其是,他总会特别想念他的父亲。
如果他父亲一直在他身边陪着他的话,他相信,他跟他父亲也能像陈元与他乾爹这样虽情是父子,但却亲如兄弟。
父子与兄弟,虽然都是很重的亲情,但要想做到亲如兄弟一般无话不谈,无话不说,却没有几对父子能够做到。
而要想做到如此,关键取决於当父亲的如何去做。
水长君便做到了,而且做的很到位。
别看他平时与水笑天和陈元打成一片,几人无话不谈,就跟三兄弟似的,但真的要教他们什麽大道理时,他一点都不含糊,并且陈元与水笑天还都特别听他的话,只要他认真的时候说的话,他们都会特别认真地听到心里去。
而这一切,主要是因为,小时候陈元与水笑天每逢“有难”之时,水长君总是会赶去救他们的那个人。
比如,每次他们犯错了被罚面壁思过不准吃饭的时候,水长君总会想尽一切办法给他们送吃的。
有一次,他们被一尘大师罚他们在一个山洞里面壁思过半年,且这半年必须让他们辟谷,不许进食任何一点东西,且一尘大师自己亲自守在洞口,不准任何人探视,就连龙婉馨,柳眉,风清瑶,木婉婷,金灵儿等人一起去求情都没说服一尘大师。
最终是水长君带人花了两个多月时间,偷偷从後山挖了一条长达千米的地道,绕开一尘大师脚下,钻进洞里,给他们一人送了几颗灵果让他们果腹。
当然,这点小动作又哪里逃得过一尘大师那强大的神识。
他刚把果子送进去,陈元和水笑天一人只吃了一颗,就被一尘大师抓了一个现行。
那次可把水长君给罚惨了。
一尘大师亲自监工,让水长君独自一人把那地道给填回去。
并且一尘大师还封印了他的仙力,让他纯手工去填。
最後,这条地道,水长君一人足足填了一年,才把回填好。
由此可见,父子三人如此随和且深厚的感情基本上都是这些林林总总的事情积累出来的。
“行了,臭小子,这回就放你们一马!”水长君见陈元已经求饶了,终於松开了陈元的脖子,而後,他突然又一把勾住水笑天的脖子:“笑天,跟我来,老子有点事情跟你说。”
水长君说完,直接勾着水笑天的肩膀朝後院走去。
“爹,你们之间有什麽事情是我不能听的吗?”陈元很不高兴地跟了上去。
“滚!”水长君回头瞪了一眼陈元:“该你听的自然会让你听,不该你听的,你跟着也没用,你也听不着。我们用灵魂传音沟通,你能听得见吗?”
“切!”陈元一撇嘴:“我还不想听呢,我只是去后厨帮我乾妈做菜去的,你以为我稀罕听你们什麽小秘密呢!”
陈元率先大步朝着後院走去。
因为厨房就在後院。
他走後,水长君搂着水笑天的肩膀,径直来到了後花园内。
可是,两人在後花园内走了几圈,水长君都没有说话,水笑天终於耐不住性子问了一句:“二叔,你到底想问我什麽?”
水长君前所未有的凝重:“笑天,你给乾爹说实话,你在魔海到底见到你爹没有?为什麽你三师祖口口声声地说,她硬是感觉到你身上有你爹的魂气存在。如果你没有见到你爹,你的身上是不可能有他魂气存在的,因为你三师祖在你爹身上留有灵魂印记,只要你接触过你爹,她就能感应到你身上残留着你爹的魂气。你如实回答我,看着我的眼睛说。”
“二叔,我真的没有见到我爹,除非他在我身边偷偷出现过,那我就不知道了。”水笑天很认真地望着水长君的眼睛:“不过,二叔,我觉得,我可能知道我太师父和狗太师父正在院子里看什麽。”
水长君皱眉问道:“他们在看什麽?”
“他们有可能在看我爹!”水笑天道:“因为之前我老外公也盯着那个地方看了很久,我问他看什麽,他说在看我爹,而且,他还特地交代我让我小点声,说是怕我把我爹给吓跑了。後来,後来……”
“後来什麽?”水长君追问道。
“後来我爹好像是走了还是怎麽回事,我老外公对我生了很大的气,您也知道,我老外公最心疼我了,从不跟我生气,你说……”水笑天的眼眶突然有些湿润:
“二叔,我爹是不是没了?他是不是已经变成残缺不全的残魂了,他找不着回家的路了,所以当我去了魔海,他见到我后,就跟着我回来了,只是我们看不到他而已……”
水笑天说到这里,眼中已经泪眼朦胧。
因为他实在无法接受这样一个事实。
水长君抬头望天,竭力让自己的泪水不流出眼眶:“孩子,不会的,你爹答应过我,我们要同生共死的,他不会丢下我一个人先走的,不会的,肯定不会的!”
就在这时,院子外面突然传来王二狗的一声惊呼:“我知道是怎麽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