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当清太子驱除鞑虏(六)
黄河失守,费扬古战死,恭亲王被俘后斩首示众,唯独裕亲王率残兵逃脱。就连派过去的使臣纳兰明珠,也在战乱中不知所踪。
种种消息震惊了四九城。
皇帝枯坐在乾清宫,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就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了。然而黄河失守,直隶一马平川,贺氏整顿人马,即将北上,又因为攻下黄河天险,士气大振,皇帝也没时间多沮丧。连忙召集群臣商讨对策。
事实证明,不是每个臣子都能给出合适的建议的。
有臣子提议放弃京城,回关外。贺氏怎么也不可能追去关外吧!
在皇帝的上辈子,三藩打得正激烈的时候,皇帝也动过逃离京城的准备。但今时不同往日,活了两辈子,皇帝怎么也拉不下脸来像个丧家之犬一样逃走。
哪怕他真的动心了,也不会在这时候表现出来。
他怒斥了让他逃走的臣子,说他扰乱民心,让人把他推出去砍了。
皇帝命直隶做好战斗准备,他也穿上盔甲亲自到军营巡视一圈,以表示誓死捍卫京师。
直郡王向皇帝请旨去前线,他早就想出来了,就是皇帝一直不肯放人。现在贺氏叛军北上,直郡王不想再在京城里干着急。
本来就是武将,武将有武将的宿命。
皇帝最终答应了直郡王的请求。
然而,直郡王与贺氏的第一场交锋就以失败告终。贺氏颇有些财大气粗,大炮推过来,先来一阵炮弹轰炸,直炸得清军哭爹喊娘,手足俱断。
如果不是亲兵把直郡王死死压在身下,他已经断腿甚至去见阎王了。
直郡王只得先回到保定府,再图其他。他给皇帝的上奏中写道,贺氏的枪炮远胜于大清。每次开战,必定先炮火轰炸,大清将士死伤惨重。
这样的奏疏自开战以来,皇帝不知见了多少。从最开始的没当回事,到现在的追悔莫及,皇帝心想:若是当初没流放戴梓,是否就不会有今日这般局势。
然而前方吃紧,贺氏来势汹汹,皇帝没有时间感怀前世。他急忙命人去增援保定府,结果援军还没到,保定府先被贺氏给攻下了。
这次倒不是贺氏敢死队的功劳,而是城中士卒。他们也都是汉人,听说贺氏一向优待起义者,眼见保定府危在旦夕,城中的八旗士兵还在欺压他们,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设法和城外联系上,帮着他们攻破了保定府。
直郡王胤禔被亲兵拼死护着,逃出城外。
没有抓到最大的那一条鱼,攻城将领来向自家主公请罪。
胤礽道:“无妨,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等到了京师,我看他还能往哪儿跑!”
有幕僚担忧道:“那鞑子皇帝会不会丢下京城,逃往关外呢?”
诸将也纷纷表达自己的想法。
而胤礽则是想到了另一件事,满蒙不分家。这辈子皇帝加大力度削弱蒙古,蒙古那边早就
胤礽又想到一件事,因为他起兵造反,打下半壁江山,皇帝为了鼓舞士气,表示自己后继有人,才封老四为太子。也是在他走了将近十年后,皇帝才封佟皇贵妃为后。
所以,原主自杀前,听到的皇帝要立皇贵妃为后,四阿哥为太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说话的小太监又是谁安排的!
胤礽率人在观察城墙上的胤禛,而胤禛也注意到了城外那不同寻常的一群人。他手中也有望远镜,只是没胤礽的看得远,在他看到的景象中,只见一群文臣士兵簇拥着一年轻人。
虽然看不清那年轻人的模样,但胤禛却觉得他与平常百姓不同,站在一群亲卫中如鹤立鸡群一般显眼。
要说理由,只能说那年轻人天生带着上位者的气势。
他问士兵能否炮轰那人所在位置,却被为难地告知,以现有红衣大炮的威力,还打不到那年轻人的位置。
这就好比打猎时遇到一只熊,而你却没有足够的弓箭一样。
胤禛只得放下心中不满,暗暗决定若是此战能胜,大清逃过一劫,定要多与西洋联系,买些武器弹药什么的。
以前他与他的父亲一样,认为大清地大物博,无需与海外蛮夷建交。而且他们也怕前朝遗民联系海外力量打回来,或者直接就是海外的某个势力打过来。所以直接闭关锁国。
现在,他的脑子被敲了好几年闷棍之后,总算是开窍了。
但是,已经太晚了。
贺氏围而不攻,清军多次出城挑衅,也没有任何动静。本想趁着贺氏连日奔波、筋疲力尽的时候,打他一个措手不及。然而贺氏就是不出战,让人觉得一拳头打在棉花上。
然而凌晨,城内守军以为都这个点儿了贺氏肯定不会进攻,全都呼呼大睡的时候,贺氏出其不意地进攻了。
炮声响起,杀伐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好多清军都是在睡梦中被惊醒,稀里糊涂被拉去,根本没什么战斗力。
胤禛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狡诈!
胤礽可并不觉得这是狡诈,兵者诡道也。打仗可不是讲君子之道的时候。
宋襄公的例子还在史书里写着呢!
他亲自督战,打出贺字旗号。士兵白日里吃饱喝足,也睡足了觉,现在自然是精神饱满。反观清军,一方面他们忐忑不安,另一方面连日紧张,一旦松懈下来就是破绽,所以战力远远比不上平日。
胤禛见情况不好,急忙亲自敲起战鼓,刚敲两下,鼓就被炮弹冲击力掀翻。
鼓声没了,清军顿时乱作一团。
清军大败,再也没有出城相战的实力,只得龟缩城内,依据北京城与贺氏展开对峙。
贺氏也不急着攻城,胤礽并不想破坏京城,在后续士兵到达后,将北京城紧紧为住。
就看着里面什么时候撑不住,自己跑出来。
胤禛不得不回到皇宫向皇帝请罪。
乾清宫少了几分威严,多了几分颓势。
陈廷敬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等到见了年轻的夏王,陈廷敬忽然有一种奇异感,似乎在哪里见过这年轻人。但他来不及细想,递上议和书后,恭敬立在下首。
“议和?”胤礽疑惑道,“左都御史,难道大清皇帝还没看清楚吗?”
陈廷敬忍着怒火,“皇上不忍见战火四起,生灵涂炭……”
“停停停停停!这样的场面话还是别说了。陈大人,我想我的意思很清楚,我不接受议和。降下旗帜,开城献玺乞降。从此,大清国号不存,帝号不存,只是我贺氏的子民!这样,我可以保证不杀爱新觉罗宗室!”
陈廷敬几乎是目瞪口呆地听完,“我皇乃是大清之主,岂可受此大辱?!”
诸将已经忍不住了。
“不想受辱还想活命,哪有那么美的事!陈大人,你也清醒一点好不好!”
“不想受辱,可以啊!末将有一个办法,找根绳子,往煤山那棵老歪脖子树上一吊,就可以了!”
“陈大人,你也是汉人,怎么就站在清廷那边说话呢!”
陈廷敬满面无奈,“我乃清臣,食君之禄为君分忧……”
“难道当年洪承畴他们拿的就不是大明的粮饷了吗?”
这时,外面却有一人走进来,附在胤礽耳边说了些什么,害递给胤礽一张纸。
那张纸虽然已经染上污渍,但还是能看得出来,画的是他。
胤礽道:“正好陈大人也在这儿,带进来吧,让陈大人也看看。”
什么东西?陈廷敬一脸惊讶,只见侍卫押进来一人,满头乱发,衣衫褴褛。仔细一看,他不禁惊呼:“明大人!”
正是之前奉命和谈,又在半路上失踪了的纳兰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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