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她,怎麽都是忘記了,有哪個人不想要長生之法?世人都是想要長生,明明機會有可能便是在眼前,而這般好的機會,若是失去了的話,那也便真是傻了,不對,不是傻子,也是呆了。
所以沈清辭從來不會認為,鳳倫那個老女人會放過她,還會送她回到大周。
最後可能,說,她必死。
不說,她也不能活
所以她就這般的同她耗著,看看誰能耗的久,風倫王若活到好,還有二十余年可活,不過此人生活實在是混亂,男寵一堆,混亂的幾乎都是幾乎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再活到二十年便是她的極恨,有可能便是十年,而她沈清辭滿打滿算的話,還有大概一百年的壽命,從中除去這十年,她還有一百年。
不過就是耗些時間,那便看誰死的快了。
外面突是傳來了一道開門聲,沈清辭仍是閉著眼睛,可是突然的,她呼的一聲,也是坐了起來,而後就這樣一眼不眨的看著從外面進來了一個……
女人。
五大三粗的女人,長的比一般男人都是要高,虎背熊腰,穿著一件丫環衣服,胸前也是鼓的跟裝了兩球。
這怎麽看就是一個女人,包括身形,動作,還有走路的姿勢,哪怕長的再高,長的再壯,可仍是一個女人來著。
只是,這樣熟悉的氣息。
這種以前只要她只要一聞,便會心生厭惡,甚至都是記於她靈魂之內的厭惡的,這一輩子,她也只在一個人身上聞到過,也只是在一個人的身上記住過。
她眯起雙眼,也是將這個女人從頭到打量到腳,再是從腳打量到頭。
怎麽也是不相信,這世界莫不成就真的如此小嗎?
她誰沒有遇到,偏生讓她遇到了此人?
那個女人初進來之時,還是畏畏縮縮,小心翼翼的,可是一見沈清辭眼中的狐疑,到是將自己的身體挺直了起來,而後大大方方過來。
男人的步伐,果斷從容,不是女子的動作,就算再是長的五大三粗的女人,也是絕對走不出如此的步調出來。
“我剛才還在想,你是不是還能認的出我來?”
突來的聲音,已是變成了男聲,同沈清辭心中所想那人,本就是如出一折。
不對,不是如出一折,本就得同一個人。
沈清辭走了過來,也是坐到了桌前,到也是想要知道此人過來是何用意?
“齊遠,你來做什麽?”
齊遠沒有感覺自己頂著這第一張臉有何怪異的,“我正巧在蒼濤境內,有一日正巧遇到了一輛馬車從我身上而過,而馬車的簾子被風吹的開了一些,雖然說,不過就是幾息之間,便已是被人關上,可仍是被我看到,一截屬於大周衣料的衣服。”
“還有一種淡到不能再淡的清荷初露。”
“這種味道,我只在你沈清辭的身上聞到過,所以當時也便留了一個心,跟著這輛馬車到了鳳倫王府。”
“我可是籌備了許久,才是進到了這府裡。”
想他堂堂寧康侯,在整個京城之內也都是排得上號的,當年若是烙衡慮沒有回來,他在京城稱王稱霸都是有可能,也是差一些便有了從龍之功。
而現在他竟然將自己變成了一個女人,過來它國的王府裡當一個丫環。
至於問他來做什麽?
“我過來救你出去。”
齊遠幽幽的歎了一聲,任那些千帆過盡,如今再是想起來,他甚至都是不知道自己當初為何要般做?
他算計的人很多,卻從來沒有一個令他會有如愧疚之心,因為那些人擋了他的路,也是因為那些人應該死。
可唯有沈清辭,他卻欠了她太多。
“你放心,”齊遠再是將自己的手放在桌上,“我定會救你出去的。”
沈清辭仍是沉默著,也是想要從他臉上找出什麽,這個人出爾反爾的事情做的太多了,在她這裡,他仍是沒有一絲的信譽可言。
前一秒還說的信誓旦旦,可以掏心掏肺的給你,可是在下一息之間,便能將一把刀,直接刺進你的心臟當中。
若說兩面三刀,若說,背後捅人。
齊遠說第一,沒有人敢是說第二。
“你放心,”齊遠其實早就知道,沈清辭對他不可能會有多少的信任存在。
“我欠了你一條命,不對,是幾條命,我也還不了什麽,所以,這是我唯一可以為你做的。”
“救你出去,”齊遠再是一笑,哪怕頂著別人的面皮,卻仍是可以感覺到他此時的笑,沒有加任何的心機在內。
他是真心的,也是直誠的。
“對,我會救你出去,送你,回家。”
沈清辭放在膝蓋上方的手,突是用力的收緊。
“謝謝,”她的紅唇微微而動,似乎也只能說出此話,不管從前如何,畢竟他可以獨自到此,再是說出這一句,救她出去,送她回家,也足夠了她的這一句謝謝。
她垂下了眼睫,再是抓緊自己的衣服,手指一緊一松當中,又有她多少的情緒在內。
她想回家了,她想烙衡慮,想爹爹,也是想四個孩子。
她真不想同那個鳳倫王耗上十幾年的時間,十年之後,她的孩子們都是長大了,她沒有在身邊看著他們長大,沒有陪著他們身邊,這會成為她這一世間最大的遺憾,而她不想留有這樣的遺憾在。
所以,她想回家。
她也是想家了。
“你放心,會的。”
齊遠安慰著她,“我打聽過了,那個鳳倫王進宮去了,似乎也是他們宮中出了何事,在此其間,我會盡快想到可以救你出去的方法。”
他伸出了手,可能想要觸碰到什麽,但是最後卻是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
“我先是走了。”
齊遠再是站了起來,他回頭又是望了一眼沈清辭,雖然這樣子被人醜化了,可是她還是她啊,真是沒變。
他搖了搖頭,而後也是向門口走去,只是在走到門口之時,那種大刀闊斧的走路姿勢,瞬間就變成了一般女子的步伐,就連眼神好似也都是變的卑微了起來。
齊遠就是齊遠,萬般的心計皆也都是在他的那一張笑臉之下,而跟著他無恥齊名的,還在他的心計。
此人本就是攻於心計扮個女人之於他而言,似乎再也是簡單不過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