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白從虎皮裡面鑽了出來,再是跳到了塌上。
“早啊。”
沈清辭伸出手拍了拍烙白的小腦袋,而後自己也是坐了起來,等到梳洗過後,就去用飯。
白梅聽到了裡面的動靜聲,就已是推門進來。
“夫人今日起來的到是早。”
沈清辭聽著這話,其實挺是汗顏的,放著一般的人家,這晨昏定醒的天不亮,就要起身,哪怕是普通的耕種人家,這起的更是早,還要去準備一家子的用飯。
所以說,她這日子過的夠是好的了。
也是難怪,這京中的女子沒有不想活成她這般的。
可是活成她這般的,要走多少的路,受多少的苦,又要有多少的疼,誰又能知道?
王爺一早就去上朝去了。
白梅擰幹了一塊棉布,也是交給了沈清辭。
沈清辭接了過來,不由也是撇了一下嘴。
她這懶的啊。
還好,她從不輕易出門,不然的話,她如此懶的,怕是全京城的人都要知道了。
她擦幹了臉後,又拿著帕子將烙白身上的白毛給擦了一下,也是將它的小尖嘴,還有小爪子也都是擦的乾乾淨淨的。
然後她打開了一盒玉容膏,給自己臉上細細的塗抹了起來,她雖是老的慢,可也不是一塵未變,她以前還像十四五歲,現在已是十五六風,這不,又老了一歲。
若是不好好養著,再是好的容貌,也都要乾巴死了。
“嘰……”
烙白也是蹲坐了桌上,乖乖讓主人給它抹香香。
沈清辭再是挖了一大塊的玉容膏,也是給烙白抹起了毛,想來熾白這也不是第一次擦玉容膏了,身上抹完了,它還要將自己的小白肚皮給翻了起來,也是讓主人幫它抹抹小肚皮才行。
沈清辭又給它抹起了小肚皮,將它的整個小身體都是抹過了,玉容膏不但可以養女人的臉,也是可以養男人的胡子,更可以養雪狐身上的毛。
所以她的小烙白要好好的養養,爭取以後也是長成年年那身漂亮的白毛。
據烙宇逸說,年年身上的白毛,比小胡都要白,雪狐是否純正,就看身上的這一身毛,是否潔白似雪。
年年的那身白毛,可都是這麽多年來,被玉容膏給養出來的。
烙白還小,這好好養著,等到以後長大了,也是一隻漂亮的小公狐狸的。
而一邊的白梅看著這一盒的玉容膏,瞬間就見了底,真的挺是心疼的,這玉容膏在哪裡都是十分難買的東西,有些人為了一盒玉容膏,都是可以擠破了腦袋,主要也是因為玉容膏,男女皆是可以用,且也可以令女子青春亮麗,皮膚也是白皙通透。
哪怕是小門小戶,也都想給自己的弄上一盒出來,而哪怕是拿到了手,也都是不敢用的太勤,可是她家夫人到是好,這一小半自己用,一大半卻是給了狐狸用。
他們府中的這兩隻狐狸,就算給別人家養,也都是養不起,光是這玉窩膏,也不是想買就能買到的東西。
“夫人,還有一件事情。”
“恩,說吧。”
沈清辭正在陪著狐理玩著,她將自己的手放在了空中,烙白將自己的小爪子抬了起來,然後往她的手心裡面搭著。
“左爪。”
沈清辭說著。
烙白聰明的,將自己的一隻小爪子搭上去。
“右爪。”
沈清辭再說,烙白再是抬起了自己的另一隻爪子。
白梅也是估摸著,現在沈清辭應該算是有個好心情吧,這才是說起了此事,當然這事她已經忍了一早,就是在找著機會,同沈清辭好生的說下。
“衛國公府的人一早便是過來,也是要玉容膏的。”
“要玉容膏。”
沈清辭仍是同烙白玩著。
“若是要,給他們便成。”
“可是他們要五十盒。”
白梅這聲音幾乎都是高了好幾個度。
一下子就要五十盒,他們以為這玉容膏是怎麽做出來的,這一天就能做上百盒嗎?
玉容膏的工期有一月左右,一日才出那麽幾盒,還要給眾多店面去分,現在能做玉容膏的,也便只有長臨莫離所在的一品香,那裡是整個大周內,賺銀最快的鋪面,而就算是如此,加在玉容膏裡的一些東西,還是要從京城轉運過去。
這一來一回,再是走著官道,也都是要大半年左右了。
玉容膏不管是在哪個地方,都是一盒難求,有多少人,還是趕著馬車,跑了多少裡地,就是是為了一盒玉容膏而來。
他們到是好,這一開口就要五十盒。
當這是雪菜嗎,隨便的扔把種子進去,就能長出大雪菜出來。
“你可是給了?”
沈清辭的放下了手,也是將烙白抱到了自己懷中,烙白用自己的小爪子抓住了主人的衣服,也是團起了小身子,一動也不動的趴在主人腿上。
“夫人,我哪敢給啊?”
白梅也是挎下了臉,這俊王府一月是五盒,衛國公府也是五盒,其中還國公爺的兩盒,沈定山就喜歡用玉容膏抹自己的胡子,有時抓了一把,就如同囫圇吞棗一般,常人一月用一盒,他一月得兩盒。
而這些份便都是夫人一早安排好的。
一盒玉容膏可以用一月在右,林雲娘還有三盒,就算她抹了全身上下,這也都是可以頂用一月的吧。要知道,這玉容膏,可是一盒賣一百兩的銀子,三盒就是三百兩,五盒可以是五百兩,這一月就是三百兩,一年下來,就是三千六百兩,這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能修多少長的路,又是要救多少的人?
可是被林雲娘給抹到臉上去。
這抹了就抹了,本就是自家的東西,無非就是多費些原料,也是多費一些神罷了,可她還沒有見過如此貪心之人,這一下子就要五十盒,五十盒,五千兩銀子,就算他們夫人再點石成金,再是富可敵國,可是那些銀子也不是大風刮來的,而是夫人一點一點的做出來的。
沈清辭將手放在烙白的小身體上面,也是輕撫著它毛茸茸的小身體。
“他們要玉容膏做些什麽用?”
沈清辭到是不知,林雲娘要如此之多的玉容膏,做何所用,莫不成,這是想要吃要喝的?
這東西一盒足已,用的多了,也未必會見著多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