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程一言難盡,結果喜人。
總之,莫小喵捧著新鮮出爐的任務獎勵,將自己嫁出去了。
將欠了系統的還上,莫小喵對著空蕩蕩的家環視一圈兒,挫下頜琢磨著購置的傢俱。兩人新婚為了增進感情蓋一床被子沒什麼,但不能隨便住在乾草上,畢竟剛下了暴雨地面潮濕,還容易滋生病菌。
按道理,娘家應該給新娘準備日常用品,然而村長卻沒任何表示,甚至連幾個雞蛋都吝嗇。原本莫小喵要來的五碗米因倉促沒帶走,被雨淋許久,本就是陳年的糟糠挺不了幾日,被水泡了一天直接餿了。
瞧著散落一地的古代糙米,莫小喵沉默許久。
那米有些已經泛了綠,上面還有幾個滿是泥巴的鞋印子。
可想而知,這些根本不能下肚。
心臟彷彿被狠狠抽了一鞭子,李傕之眯起雙眼,眸色晦澀。藏在袖子中的手攥了幾下,踟躕片刻,小心的放在小孩兒的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
莫昀晟一臉困惑:“嗯?你好像很痛苦?”
李傕之嘴唇緊抿。
他只是心有些揪緊。
小孩兒是在強顏歡笑吧。村長莫非清楚小孩兒的身份才如此作踐他麼?
李傕之眸色倏地一凜,殺意一閃而逝。
莫昀晟見BOSS臉黑沉,“你在心疼?”
李傕之瞳仁微妙一顫,無法反駁。
BOSS不反駁呀。莫昀晟綻放了個毫無陰霾的笑容:“別擔心,我們會有很多好吃的!”
“這些就算沒泡也不能吃。”莫小喵指著地面言之鑿鑿。
略微不忿,莫小喵打算嘗試古代的糟糠想法在那幾個泥濘腳印下散了。
他並非在意米糧,能吃到BOSS做的肉魚就滿足了。
李傕之愣怔。
莫昀晟見他依舊神思不屬,伸出手扯了下衣角,用力睜大雙眼表達真摯:“相信我。”
在小貓故意賣萌的攻勢下,李傕之幾乎潰不成軍,心下那一些殺意消散。
定定看他,李傕之一臉莊嚴,“我信。”
他會給小孩兒最好的生活。
莫小喵露出一口小白牙,“那我們晚上就去吃烤肉,我還想吃蝦!”
李傕之頷首:“好。”
莫小喵隨後道:“BOSS,藥丸的後遺症短期內不太穩定,過一陣子就會好。”
李傕之沉眸。
很是窘迫,莫昀晟抓了抓臉:“我也是喂了你後才知道。”
小孩兒面頰紅撲撲,分外鮮活。李傕之略癡迷,心底幽幽歎息了一聲。
只要知道根源便好,他方才還擔心惡化瘋魔。
揉了一把那頭黑髮,李傕之:“莫憂。我很好。”
莫昀晟兩隻爪子捂著頭,臉因不滿而鼓起來。他這頭髮很長,可不好打理了。
再弄就團在一起。
小孩兒還會置氣。李傕之心下愉悅,更忍不住滑順手感多揉了一下。
莫小喵徹底怒了,瞪圓了眼睛,兩隻爪子抓過去:“我也要揉你的頭髮。”
李傕之比莫小喵高不少,撲過去的莫小喵不但沒摸到那BOSS的腦袋,還如投懷送抱似的滾到了BOSS的懷裏,鼻子在堅硬的胸口狠狠砸了一下,瞬間淚都疼出來了。
淚眼巴巴的莫小喵捂著鼻子:“唔,好痛!”
小孩兒主動投來,李傕之卻之不恭的接受,卻沒想到因胸肌發達而撞疼了小孩兒。
眼底多出一絲擔憂,李傕之忙低頭:“我看下?”
蝶翼上掛著一滴晶瑩的淚珠,莫昀晟雙眼濕漉漉的看過去,精緻的鼻子有些紅。
李傕之心臟如被人狠狠擰在一起又疼又癢。
憐惜小孩兒受了疼,又有一種陌生的衝動直擊腦海,希望將小孩兒欺負到痛哭求饒為止。
深吸一口氣,李傕之指肚點了下鼻子:“疼麼?”
“嗯。”莫小喵含著哭腔,委委屈屈點頭。
心臟劇烈跳動,李傕之目光閃爍不定,最終化作一聲歎息。
見不得小孩兒有任何難過。
這彷彿來自靈魂深處刻印的東西,李傕之垂了眸子:“莫怕,以後不會了。”
試探的伸出手臂將小孩兒攬入懷中,他動作謹慎又溫柔,生怕小孩兒驚嚇或反感。
抱著貓咪和抱著哥兒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李傕之從不知擁著一個人的感覺如此美妙,這份缺失了二十多年的溫暖就是他一直追尋的。
心中最深處的渴望就在懷中。
空蕩蕩的心填滿。
李傕之身體依舊僵硬,動作也分外笨拙,可心卻軟的幾乎融化成水。
古代的禮義廉恥竄入腦海,李傕之臉熏得略紅。
他首次做出這般不顧禮教的事情,然而懷中的是他剛過門的小媳婦。
獨屬於他的哥兒。
李傕之心下愈火熱,身體電流亂竄,卻不敢造次,未免猛浪了嚇到小孩兒,讓兩人生分了。
只是擁抱了兩分鐘,李傕之就君子般鬆開雙臂退後一步。
莫小喵眨了眨眼。
李傕之:“晚間我去做木桌和床,一個櫃子,再晚一些還需要壘一個灶台。”
要準備的東西很多,他們算從無到有。
他如今身份敏感,身體還有隱患,暫時住在富寶村增進感情也好。
那些煩惱的源頭,還是早些解決的好。
他要給小孩兒一個美好的未來。
他身上還有些碎銀子,他需要抽空去鎮子上購置些東西,順便打點屬下。
莫小喵彎著雙眼露出一絲狡黠:“我有準備,保證你喜歡。”
李傕之:“好。”
他的小孩兒真貼心,不管準備的是什麼,他都會滿意的。
系統:真是瞎了狗眼了。
莫昀晟滿意的打開商店選購了件大傢伙,劃拉的放在不過十平米的茅草屋。
瞳孔劇烈一縮,李傕之徹底懵了。
他的小孩兒隨手一揮,一張不知何種材料的床出現。
莫昀晟見BOSS滿臉驚訝,忍不住翹起尾巴,小腦袋高高仰著。
一臉“我很棒吧快誇我”的得意小表情。
這床可是他特意選的,古代的乾草和木板床什麼的都退散。
李傕之僵著臉,只覺喉頭乾澀。
很想誇耀一句,可他卻很心慌。小孩兒這些手段,有一天想離開是不是就再也找不到了?
他是個無趣的人,小孩兒只因一時興起與他成了親,以後若是厭煩他……
沉默半晌,李傕之無聲的撫摸小孩兒。
莫昀晟喉嚨忍不住發出貓咪的咕嚕嚕的聲音,他眯起雙眼,神態十分信任與愉悅。
“系統,BOSS似乎不是很想誇我。”
系統:“他怕你膩了他跑了,和其他野貓過。”
莫昀晟:“…………”
他家BOSS平日裏強勢又懾人,但有時候就這麼玻璃心。
莫昀晟扯著BOSS衣袂:“你不開心嗎?”
李傕之神色溫柔:“沒。”
忙伸出手緊緊握住李傕之的,莫小喵楚楚可憐:“你是不是後悔和我在一起了?因為我不祥,覺得我不是人類?”
系統:“…………又在倒打一耙。”
這先發制人愈發熟練了。打從第一世界,它家蠢貓宿主一言不合就委屈給BOSS看。
李傕之簡直驚愕。
被小貓委委屈屈的控訴,李傕之:“我並無此想。”
莫小喵哢吧雙眼:“真的嗎?你願意一輩子和我在一起嘛?”
李傕之心宛若被狠狠鑿了一下,他將人用力抱住,呼吸略急促良久才閉目道:“自然。”
原來小孩兒和他是一樣的期盼。
李傕之心底不平靜,激蕩的情緒有些失控。
不過,他很快活。愉悅的恨不能跑出去圍著富寶山繞一圈兒。
貼在BOSS胸口,聽著他強健有力的心跳,莫小喵暗暗美滋滋的勾起了嘴角。
鑽出BOSS寬厚滾燙的懷抱,莫小喵笑眯眯:“唔,夫君?”
李傕之眸色一暗。
嘿嘿,莫小喵轉過頭指著外邊:“我要去那畝地看看,你去嗎?”
李傕之:“嗯。”
李傕之身上十分狼狽,倒是舍去了令人懷疑的地方。
莫小喵聞此,揚起個笑:“嘿嘿,現在我給你化妝!”
小孩兒分外生動,李傕之分明看清他眼底的壞笑,依舊寵溺的點了點頭。
莫小喵抹了一把泥,“夫君等著吧,我定然給你畫成功!”
被喚了聲‘夫君’,李傕之飄飄然,最後一絲皇室的尊嚴都扔掉了,任憑小孩兒為所欲為。
折騰了半個小時,原本狼狽的李傕之看上去只差入土為安了。
莫小喵偷笑,在BOSS灼灼目光下忍不住輕咳一聲:“特別帥,我們走吧。”
不用想都知形象全毀,李傕之無奈的垂眸,手掌用力揉他的小腦袋。
於是,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莫小喵拉著宛若喪屍的李傕之出了門,正巧遇見田間捉螞蚱的野小子們。
“啊!娘救命啊,有鬼啊!”
“好可怕!爹!爹!有個死人活了!!”
原本見醜哥兒出現準備作亂的小孩兒嚇的屁滾尿流,莫小喵的化妝術效果非常理想。
莫小喵忍不住得意,畫的美他做不到,但是毀個容還是不難的。
李傕之手指又癢了。
跑回家的孩子撲到老子懷裏告了狀,糙漢子一聽,撿起棒子就跑出去了。
“什麼,哪里什麼野玩意?”
氣勢洶洶的漢子們看到了目光冰冷形象恐怖的李傕之,嚇得一個哆嗦:“鬼啊,娘們,快關門鬧鬼了!”
莫小喵:“…………”
李傕之:“…………”
村子裏鬧騰起來,就這麼丁點大的地方,村長沒兩分鐘出來看情況。
村長:“怎麼回……事兒……”
別說小孩兒,漢子也是敬畏鬼神的,但見到一村之長他們便彷彿有了主心骨,尤其是怪物旁是村長家的醜哥兒。
村長心突突,不敢吼李傕之,只面色漆黑的看著莫小喵:“醜哥兒!你這鬧什麼呢?!”
“對啊,醜哥兒,他,他,他是人是鬼?!”
“你自己個晦氣,怎麼還帶了個這麼可怕的怪物回來,你這是要讓我們村和你一起死呀。”
村長被身後的人一言一語說的面皮黑沉:“醜哥兒!”
李傕之向前一步擋住十多束目光,他眯起雙眼,視線陰森。
村長被看的一個激靈,驚恐竄上心頭。
這……這……
村裏都是沒見過世面的,連上一趟鎮子都是能吹噓一輩子的事兒,村長鎮上做掌櫃的兒子在他們眼裏都是大人物了,那鎮長縣太老爺完全就是頂頂的天了,哪里見過李傕之這般氣勢懾人的人。
不過一個照面,村長等呼喝怨懟的隊伍潰不成軍。
莫小喵見村長幾人瑟瑟發抖快厥過去,才暗暗哼唧一聲,“村長,他,他,他是我男人。”
村長瞳仁一縮。
那個半死不活的……“媽呀,詐屍了!!!”
喊完這句,有個膽小的佝僂男人就嚇得眼睛一翻,昏過去了。
村長含著顫音:“醜,醜哥兒,你這人……”
莫小喵垂眸:“他醒過來了,只是因為傷很重看上去不太好看。我們要去看看我那塊地。”
這特麼怎麼可能是不太好看,分明就是太恐怖了!!
村長頭皮發麻,但聽說這人是活人,恐懼稍收斂。想到方才落得面子,面皮又黑了。
村長眉頭倒豎:“醜哥兒,你男人既然醒過來出來跑……”
“就是,你是人家媳婦,怎麼就不知道照顧自家男人呢?!”
“都病成這樣了,你是想當寡夫啊?”
一股恐怖又令人窒息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村長一個趔趄徹底失了聲音。
一雙已經渾濁的雙眼滿是驚懼,全身劇烈戰慄不停。
村長見過鎮長,更有幸遠遠看過縣太爺,可是他們沒一個有這種恐怖的氣息。
這男人,到底是誰?!
他們村子會不會救了個殺人犯?!
莫小喵心下特別爽。
小爪子藏在BOSS背後給他打氣加油,面上卻一臉無措。
李傕之感受後背的小手很淘氣,心下好笑。但餘光一掃掠過小孩兒慌亂的表情便沉了眸。
哪怕是假的,他也不願小孩兒委曲求全。
李傕之:“地在哪里?帶我去。”
村長惶恐不安,那些村民更是如見了閻王爺一般。
聽這黑面閻王說要讓人帶他一路,嚇得直接指著村長:“村長你快帶他去吧。”
“對對對,村長那是您兒婿,您還是快去吧。”
“我,我要去打獵了,村長,走走,我們走了啊!”
村長臉一陣黑一陣紅:“老李,你家地離得近,你順便帶醜哥兒和……”
被點名的老李全身一抽:“哎呦,我的頭疼啊。咳咳咳。”
村長氣的粗重:“二虎,你爹難受,那你帶……”
二虎嚇得忙扶著老李:“爹,爹您沒事吧。村長我得照顧我爹,您看還是找別人吧。”
沒一會兒,與村長一個鼻孔出氣的村民紛紛逃命,只剩下乾巴巴的村長心中破口大駡。
莫小喵很樂呵。
李傕之眸色愈發深邃。
村長怒瞪醜哥兒:“你這個……”察覺一股幽冷視線,“醜哥兒還不帶著你男人去地裏。”
莫小喵支吾了片刻,懦弱的抖了一下。
醜哥兒這幅姿態讓村長恨的不行,愈發的惱火。簡直恨不能回到過去將醜哥兒淹死。
膈應了村長後,莫小喵小聲道:“可是村長我不知道您給我的地在哪里。”
如果父母與哥兒關係很好,是可以繼續叫父母的,但是莫小喵叫了‘村長’意思很明顯。氣惱當頭的村長被叫了兩次後才發現,於是本就漆黑的臉幾乎烏雲密佈。
但他卻不敢對著李傕之罵人,只能憋著恨著恐懼著將人帶到地裏。
村長指著一塊分外不平的沙地,“就是這裏。”
村長逃命去了。
莫小喵見愈發走遠的背影,終於收起那副受氣包的小臉兒,“夫君,你剛剛真酷!”
李傕之定定看他。
莫小喵鼓著臉憤憤不平的告狀:“夫君,那就是醜哥兒的父親,以前家裏的髒活累活全都是醜哥兒做,可長了十六年,連肉的滋味都沒吃過。別說吃的飽了,能不挨一頓揍都是好的,根本沒住過屋子碰過被子,打小就是用乾草蓋著。”
“這一身衣服還是隔壁老哥兒爺爺看醜哥兒可憐給的,唯一一件呢。”
莫小喵將醜哥兒的過去絮絮叨叨講出來,BOSS的臉愈發黑沉。
莫小喵頓了頓:“還有去鎮子裏做工的掌櫃,他……”
李傕之暗暗記了一大筆。
系統對莫小喵的耳邊風歎為觀止,順道給村長一家點了一排蠟燭。
得罪了未來的帝王,富寶村的走向可想而知。
沙地的確光禿禿的,只有一兩種生命力極強的植物活著。而村長扔給莫小喵的地是這一片中最為突兀的地方了,凹凸不平不說,沒有一棵植物。
李傕之看著這特意尋的地,眸子漆黑宛若兩個深不見底的漩渦。
莫小喵嘟著嘴:“這是嫁妝呀。”
村長照顧孩子的好名聲什麼的……呵呵。
李傕之藏在袖子裏的拳頭攥了又攥,良久才輕拍一下。
小孩兒一旁嘖嘖稱奇,很是好奇的左顧右盼,目光毫無失落與悲傷,李傕之心下鈍鈍的痛。他無法將事實說出來,這一片地是廢地,根本種不出東西來。
他不想小孩兒沮喪的黯淡了眸子,李傕之再次狠狠記了村長一筆。
莫小喵抓了一把沙子:“這地種點什麼好呢。”
李傕之收斂所有負面情緒,溫柔道:“你喜歡什麼都好。”
至於種不出,他會在植物長出來之前帶著小孩兒離開,他就永遠不知道這一份傷心了。
莫小喵點了點頭,興致勃勃的掰著手指:“這種地種普通的稻子是不行的,不如我們種土豆,或者花生,其實這地離富寶河不遠,地面也不平整,若是引河後可以做種植園啊。嗯,種果樹也不錯。這裏窪地挖出一個魚塘。到時候我們可以經常來抓魚!”
李傕之怔忪。
小孩兒頭頭是道,李傕之墨色的瞳仁閃爍著淡淡的柔和與驚訝。
他的小孩兒很厲害。
將小孩兒的話全部記在腦海,不清楚話語中一些名詞,卻準備將一切變成事實。
得到這塊村長特意給的地,莫小喵稍顯愉悅。
兩人站在地裏討論時,村子裏關於可怕的閻羅王也飛快的傳開了。
“醜哥兒那醜男人醒過來了,特別恐怖,以後你出去見到了就躲知道了嗎?”
“醜哥兒這晦氣的怎麼還能有臉活在村裏,他給村子招惹了這麼可怕的人,到底想幹什麼?”某個正做飯的女人抱怨不已,將一切錯全都歸結在醜哥兒身上,完全忘記了分明是村長將醜哥兒嫁了快死的人。
“你就閉嘴吧,那男人煞星似的,賊嚇人。要是說他他生氣殺人怎麼辦?”
“就這麼個莫名男人還是趕緊報官吧,沒准是哪里的土匪,那一身傷的別給咱們帶來災難,掃把星一個就夠了。真是的,村長就應該將他們趕出去!”
村長家
村長捂著胸口劇烈喘息,妞哥兒一臉不解:“父親怎麼了?是醜哥兒那邊出事兒了嗎?”
村長氣的肝疼:“別跟我提那個該死的掃把星!我當初就應該把他捏死!”
妞哥兒眼神一閃:“是那個男人死了?”
“他要是真死了還好了!”村長想起李傕之,眼中便露出濃重的驚恐。
妞哥兒忙拍著後背順氣:“父親別生氣,我一會兒去看看。醜哥兒打小最聽我的。”
村長顫顫巍巍的點頭,隨後猛然抓住妞哥兒:“不行,那野漢子太危險了,你不能去。”
妞哥兒:“放心吧父親,我有分寸。”
他剛剛已經隱約聽到關於醜哥兒與那男人的消息了。兩個掃把星……
單方面討論了種植計畫,莫小喵兩人便進了山。
妞哥兒:“父親,我剛剛好像見醜哥兒和那個病秧子去了山林。這都下午了不會出事兒吧。”
失了面子的村長憤恨一聲:“死了最好。”
正唾駡的村長並不清楚,莫小喵兩人正在品嘗美味的燉豬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