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什麽?”
許稚意靠在車裡休息,看向外面在幫忙搭建帳篷的周硯,生無可戀說:“看劇本。”
聽她這個聲音,焦文倩還有點擔心,“怎麽,拍攝不順利?”
“不。”許稚意輕聲:“很順利。”
“那你這個語氣——”焦文倩皺了下眉,“怎麽有氣無力的,是不是有高原反應了?”
許稚意搖頭,“我沒有高原反應,我身體狀況還行,就是在為晚上的拍攝而擔心。”
如果今晚沒拍好,他們明天還得重來。
焦文倩挑眉,“今晚要拍什麽?不會是床戲吧?”
許稚意:“……”
她怎麽可以猜的那麽準。
許稚意不說話,焦文倩笑:“你們吻戲拍了?”
“還沒有。”許稚意告訴她,“今天白天天氣不太好,確認關系的那場吻戲關導說明天再拍,我們在這個地方多留兩天。”
焦文倩了然,“所以說,你們吻戲還沒拍,直接上床戲?”
許稚意“嗯”了聲。
“怕什麽?”焦文倩道:“你擔心什麽呢,你是跟周硯拍,又不是跟別人。”
許稚意哼哼,“就是跟周硯拍我才擔心。”
萬一他身體起反應了,多尷尬啊。
焦文倩笑了會,安慰她,“這種事演員和導演都常遇到,你們倆是拍感情戲拍的少,所以覺得不好意思,我跟你說啊,之前那個誰跟誰拍床戲,兩個人都不熟,都有了身體反應好不好,這個是沒辦法控制的。”
許稚意冷冷淡淡“哦”了聲,還是覺得羞恥。
焦文倩安慰了她幾句,提醒她,“你晚點記得轉發微博啊。”
許稚意:“啊?”
她沒反應過來。
焦文倩哭笑不得,“你是不是拍戲拍傻了?《春生》今晚在草莓電視台播出,你記得轉微博宣傳。”
一眨眼功夫,《春生》已經要播出了。
許稚意倏然一笑,彎了彎唇說:“好的,我讓歡歡提醒我。”
焦文倩應聲,叮囑了她幾句,便掛了電話。
《春生》今晚首播,她要顧及的事情要比往常更多一些。
-
尋常的傍晚時分,新疆這天的天依舊很亮。
劇組的帳篷搭建好了,他們這群“遊客”今晚住帳篷。
關年正在監督布景,看弄完了,遇到許稚意的時候隨口問了句:“對過晚上這場戲了嗎?”
“……”
許稚意默了默,“算是對過了。”
關年知道她在不好意思,開導道:“拍戲呢,你要是不好意思,我晚點將工作人員撤一部分,讓你們發揮自然一點。”
這話說的,許稚意更不知道怎麽接。
周硯從另一端過來,恰好聽到這麽一句。
他笑,“關導,別逗她了,她在害羞。”
關導睨他一眼,“你倒是一點都不害羞。”
周硯:“……”
他確實還好。
關年也沒多說,看兩人道:“先吃飯,你們這場戲起碼得等到十一二點再拍,現在還有時間,你們可以去車裡對對戲,爭取三場過。”
許稚意和周硯乖乖點頭。
吃過晚飯對完戲,兩人換了衣服。
許稚意的皮膚本就好,所以她拍睡覺的戲份都很真實,不會帶妝。她整個五官不需要任何妝容的修飾,就非常上鏡。
拍攝前,關導給兩人說了說帳篷裡的攝像頭都藏在哪,讓兩人演的時候稍微注意點。
兩人了然似的點了點頭。
這場戲,不能拍的太過,但又得有一些東西。
從關導喊“Action”起,許稚意便進入了角色。
談初從夜色下走入鏡頭裡,站在余征的單人帳篷前。
在她還有點糾結,要不要找余征時,帳篷的拉鏈被人從裡拉開,余征的那張臉出現在她面前。
兩人下午已經有了纏綿的吻,已經在一起了。
成年人戀愛,不需要太多純情。
在談初還沒反應過來之際,余征伸出手,將人拽進了帳篷裡,壓在身上。
帳篷裡有一盞暖橘色的小燈,在頭頂亮著。
談初躺在余征身上,抬起眼看著他。
余征垂睫,目光幽深地望著她,嗓音沉沉問:“想過大半夜過來找我會發生什麽嗎?”
這是劇本裡的台詞。
談初眼睫一顫,直勾勾盯著他這張冷峻又立體的臉。
她的視線停滯在他眼睛上,和他無聲的糾纏,而後往下,她伸手,撫摸上他英挺的鼻子。
她的手指很漂亮,白皙修長,指甲蓋上有昨晚剛塗上的櫻桃色指甲油,很是漂亮。
余征沒阻止她的動作,任由她的手指在自己臉上流連。
鏡頭裡,談初的手在他鼻尖流連了許久,而後往下,摸上了他的唇。
男人的唇不厚不薄,看上去有些寡淡冷情。但談初知道,這張唇很軟,很燙。
對著余征的目光,她將自己的手指貼進在他唇上。
余征張嘴,含住了她的手指。
他伸出了舌尖,從指尖開始親吮,一直往裡,在她手指上留下濕濡的觸感,含住她的手指,舔砥。
親完手指,他濕濡的唇往裡親,在她手掌處,和手腕處都留下密密麻麻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