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初和余征的相遇,讓電影院不少觀眾直呼是偶像劇。
隨著成年男女之間的互相較量,沒幾天余征便敗了。
在一起的那個下午,陽光依舊很好。
談初找上余征,讓他給自己一個準話,行就行,不行就不行。
等了片刻,余征也沒吭聲。
到談初要走,他握住她的手腕,一把將人拽入懷裡,扣著她的肩膀換了個姿勢,將人按在了陽光照不到的牆角。
兩人呼吸交錯,勢均力敵對視著。
僵持片刻,余征目光幽深地望著她,“想和我談戀愛?”
他問。
談初眉梢稍揚,望著他這麽一張英雋的面容,主動地抬起手摸上他的眉眼,歪著頭問:“難道我表達的還不夠明顯嗎?”
余征:“挺明顯的。”
談初微哽:“那你還——”
話還沒說完,余征問她,“哪種戀愛?”
談初一頓,似沒想到他會這樣問。她踮起腳,唇瓣擦過他的下巴,朝他眨了下眼,“成年人的戀愛。”
兩人無聲對視了片刻,談初的唇往前湊,余征斂了斂眼睫,順勢而為,含住了她的唇。
這一幕播出時,現場觀眾倒吸一口氣。
許稚意自己也有點兒不好意思,她眼神飄忽地看向旁邊人,周硯有所察覺似的,也側眸看向她。
兩人的視線和電影裡的談初余征一樣,在空中交錯纏綿。
一吻結束,旅行繼續。
剛確認關系的兩人,位置已經換了。
這回,余征不再坐副駕駛,他跟坐在談初旁邊的人換了個位置,和她坐在一起。
下午還有一段路,他們繼續往前。
兩人在車裡沒有過分明目張膽的行為,但偶爾的視線交錯,時不時的肢體碰撞,摩擦,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兩人之間迸發出的愛意火花。
晚上,談初主動鑽進余征帳篷。
“草。”
許稚意清楚的聽到有觀眾爆了粗口,“好野啊。”
“……”
電影大廳裡,能看到兩人在帳篷裡的纏綿的部分片段。
他們親吻時的畫面,余征欺身吻她,扣著她的雙手越過頭頂,低著頭往下親吮。帳篷內的燈晃呀晃,然後熄滅。
隱隱約約的,她聽到前邊的觀眾倒吸了一口氣。往側邊看的余光裡,她看到坐在旁邊的觀眾咬住了自己的手指。
那一刹那,許稚意無地自容。
這場戲持續的時間並不長,一晃便到了晚上兩人坐在一起看星星的畫面。
許稚意沒記錯的話,這裡也有一場纏綿的吻戲。
可能是看了一場帳篷裡激烈的床戲,看到吻戲時,現場的觀眾已經非常非常淡定了。
現場觀眾目不轉睛看著,唯恐錯過了點什麽。
到無人區雨夜的那一晚,大家的情緒再次高昂。
“不會要在車裡吧。”
許稚意聽到有聲音傳出。
“帳篷都可能,車裡有什麽不行的。”
“草草草!欲的我現在就想找個男朋友。”
“……”
電影裡,他們已經爬上了車頂,頭和頭靠在一起,在聊天,在看星星。
兩人親密無間地交流,他們看對方時眼睛裡的愛意,已經無處可藏了。他們也不藏,他們全數曝露出來,讓大家看見,讓大家發現。
雨下的這場吻戲,更是讓電影院觀眾騷動。
“吻的真他媽真。”
“這就是真夫妻吧是吧是吧。”
“我人都要被余征的吻戲給吻沒了。”
“……”
車裡的這場親密戲,關導拍的很有意境。
他沒拍到什麽露骨的畫面,只收錄了兩人起伏的呼吸聲,和在鏡頭下搖擺,掀起又墜下的裙擺,以及砸在車蓋上的水花。
可越是這麽欲語還休的畫面,越能激發大家的渴望,越能讓觀眾顱內**。
他們腦海裡,能想象無數不可說的黃色廢料。
……
越往盡頭走,兩人的愛意已經藏不住了。
很難想象,旅途中愛上的人,這輩子都會無法割舍。但細細一想,大家又覺得情有可原。
因為在這一段戀愛裡,他們都拋開了自己身上固有的禁錮,做好了最真實最原本的自己。他們不吝嗇在對方面前表露出真實的自我,在愛這件事上的表露,更是大膽到令人驚歎。
談初愛上余征,余征愛上談初,全是命中注定。
到最後一天,兩人依偎在天台看星星時,回房間親密時,有觀眾再次騷動起來。
看到這,許稚意自己也淡定了起來。
她面不改色看完自己和周硯的最後一場床戲,看她躲在小角落給余征寫信。
談初給余征留下的那封信寫的,是讓他不要找自己。
旅程結束,兩人分開。
回家的路上,談初坐在車窗邊下,腦海裡浮現出她在醫院拿到絕症確證單的這一天。
從醫院轉至回家,她蹲坐在角落裡,將絕症單反反覆複看了無數遍,她沉默著望著從窗戶縫鑽進來屋內,落在自己身上的陽光。
她伸出手,試圖去握住那一束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