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開門,嗯?」
隔著一扇厚厚的門,寒引素都能聽出方振東語氣裡濃重的威脅,遂有幾分緊張的又看了看門鎖,的確鎖上了,迅速過去拉開床頭櫃,看到放在裡面好好的一串備用鑰匙,才拍拍胸口,鬆了口氣。
突然發現外面怎麼沒動靜了,這可一點兒不像是方振東的作風,寒引素揪著浴巾踮起腳尖,躡手躡腳的走過去,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聽外面的動靜,彷彿隱隱有嘩啦啦的水聲傳來。
寒引素心裡嘀咕,難道這男人改了性子,或者是實在忍不住,先去沖冷水澡降火了,想開門出去探探頭,又實在不敢。
寒引素心裡非常清楚,方振東這男人平常是疼她,要是真惹急了,可也難說,收拾起她來毫不手軟。
念頭至此,寒引素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心裡不禁有點後怕起來,可怕歸怕,寒引素更知道,如果自己現在出去投降,下場也絕對好不了,方振東那男人從來就不知道優待俘虜。
寒引素緊緊貼在門上聽著,彷彿水聲停了,方振東有些沉的腳步聲落在地板上,每一步都彷彿踩在她心上,寒引素緊張的都冒汗了,主要吃不準這男人會幹出點啥事來,自己糊塗了,方振東和慕楓家的黃世仁,哪有什麼可比性,黃世仁至多是個腹黑奸商,可她家方振東可是個職業軍人。
寒引素忽然想起,他們加強團的例行訓練科目裡好像就有硬氣功來著,一拳頭下去,板磚都能兩半,何況慾火正炙,精蟲上腦的方振東同志,那爆發力,破壞力……
而且寒引素也很清楚,這男人真敢一拳把這扇門打個窟窿,到時候他進來,自己的下場……
寒引素跟個小貓似的渾身縮成一團,忐忑不安的想著,忽然聽外面方振東沉沉的聲音再次響起:
「素素,我再說一次,給我開門」
寒引素沒什麼底氣的小聲咕嚕一句:
「那個……我真累了……」
外面沉默幾秒,不知道是不是寒引素的錯覺,彷彿聽到了咬牙切齒的聲音:
方振東深深吸口氣: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馬上給我開門」
寒引素啃咬著自己的手指頭,就是不吭聲,外面腳步聲又響起來,彷彿越來越遠,寒引素不禁長長鬆口氣,可腦子裡的警鐘又敲了敲,告訴她,輕易放棄就不是方振東了。
寒引素急忙站起來,彎著腰死死貼在門上,屏住呼吸聽外頭的動靜,彷彿是窗戶響了一下……
寒引素還沒回過味來,就聽見身後的窗戶一響,她驚愕回頭,不禁啊一聲尖叫出來,方振東竟然從窗戶上跳了進來,驚慌失措之下,寒引素的反映還算夠快,直接擰開門鎖跑了出去,幾步就跑向那邊的浴室,一頭撞進去,咔噠一聲按下門鎖,捂著胸口靠在浴室的門上喘氣。
突然發現手下光溜溜的,一扭頭,正好看見防霧鏡裡一個光溜溜□的身影,浴巾早不知道掉哪兒去了,寒引素急忙伸手去勾架子上的浴巾,身後的碰鎖咔一聲響,浴室的門頃刻被踹開,寒引素竟然忘了,自己把所有的鑰匙都放在床頭櫃裡了,所以這男人進來輕而易舉。
寒引素低叫了一聲,手裡的浴巾還沒來的及遮擋,已經被方振東一把扯了過去,寒引素掙紮了幾下,小嘴裡還振振有詞:
「方振東……我,我真的累了……呃……嗚嗚嗚……」
後面的廢話被方振東悉數吞進嘴裡,寒引素小手卻還不斷推拒,這麼讓他如願,前面豈不白費功夫了,哪知道她的反抗卻遭到了最殘酷暴力的鎮壓。
方振東嫌她的推拒礙事,大手直接攥住兩隻纖細的手腕高高舉起,令一隻手臂穿過她的腿彎,直接拖到後面的洗手台上,撐開,挺進……呃……嗯……寒引素不自禁哼唧一聲……
方振東低下頭,沿著她修長的頸項啃噬而上,張口含住她的小巧的耳垂,狠狠就是一口:
「小丫頭,跟我使壞,嗯?看我今兒怎麼收拾你……」
大手放開她的手腕,還沒等寒引素鬆快一會兒,又被她攥住直接背在身後,扯過一條毛巾,死死纏住。
即便兩人結婚已經這麼久,到了這時候,寒引素也真有點害怕了,這男人看起來真被她惹急了,不知道使出什麼手段收拾她呢。
想到此,寒引素急忙挽救:
「振東,嗯,我錯了,你放了我好不好,咱們回房間去……」
聲音嬌軟,帶著細細不自覺的喘息,就是你鐵石心腸的男人聽見這聲音,估摸也受不了,方振東眼裡的火苗迅速竄了幾竄,兩隻手臂下滑,從她腿彎穿過,稍稍一提……
「方振東,你放我下來,快點……嗚嗚……」
寒引素氣急敗壞,羞的不行,小臉上瞬間通紅一片,這姿勢……簡直就是完全敞開了自己,隨著他不住的挺進,她一低頭就能無比清楚的看見兩人交接處是如何酴醾……啪啪啪的聲音帶著嘰嘰咕咕的水聲,不絕於耳。
令寒引素恨不得立時暈過去才好,偏身體素質彷彿好多了,沒那麼容易暈倒,視覺聽覺強烈的刺激下,寒引素覺得異常難堪,偏偏難堪中漸漸又升起一股說不上是舒服還是痛苦的感覺來……
方振東的每一下都從頭至尾,紮紮實實,並且從慢到快,速度,力度,節節攀升,這種激越快速頻率的撞擊,寒引素那點難看羞澀和理智,瞬間就分崩離析,除了不斷哼唧,再也吐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明亮的燈光下,完全陷入進激情中的小女人美得驚心動魄,眼睛緊緊閉闔上,頭微微抬著,甩動起一個優美動人的弧度,彷彿難耐又彷彿痛苦的呻/吟聲,從她紅潤的小嘴裡傾瀉而出,迴蕩在空氣中,連空氣都被攪動的纏綿熱烈起來。渾身白皙的皮膚上透著淡淡的粉紅,彷彿春夜裡的海棠,顫抖著花苞,即將盛放……
寒引素稍稍拉回理智的時候,發現束縛住手腕的毛巾鬆開了,手臂雖然能自如活動了,卻連撐住的力氣都沒了,實際上,她全身上下正在止不住輕微顫抖,那種從高處落下後的餘韻,還沒散去,忽然身下又堅硬如鐵。那侵入身體中的巨獸,經過一輪徹底的發洩,卻並沒有饜足,不過片刻又重新蓄勢待發……
寒引素軟軟的胳膊努力抬起來,圈住方振東的脖子,靠上去討饒:
「振東,我,我真的不行了,你饒了我這次,成不,以後我保證聽你的話……」
說著,小嘴還諂媚的貼上去,在他的唇上親了親,對於送上門來的美食,方振東當然不會放過,大嘴一張,就是一個深深重重的吻落下來,直到小媳婦兒嗚嗚的,小臉憋得通紅,他才放開她,唇卻下滑,在她鎖骨上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低低道:
「口不對心的小騙子,剛才是誰哼唧的都岔了聲嗯?」
寒引素臉紅的不行,方振東卻真向後一錯,退了出去,寒引素這口氣還沒來得及松,身子已經飛快被掉轉了方向,她下意識手臂撐在大理石台上,還沒撐穩當,一隻腿已經被方振東抬高,重劍就這樣直接挺了進來……
啊……寒引素險些癱軟成一團,卻被身後男人鐵一般的臂膀圈住腰肢,繼而就是一連串強勢激烈的攻擊……
這男人從來就不是個好說話的男人,認真說,某些時候,有點牙眥必報的小家子氣,尤其在她身上,平常疼歸疼,寵歸寵,要是真惹急了他,狠下心收拾她一頓,那也是絕對躲不過去,而這男人收拾她的手段,從來就沒有別的……
嗯……寒引素睜開眼,正好對上鏡子裡的影像,不禁又死死閉上,即便只是一晃,她也看到了鏡子裡陌生的自己,此時臉上的表情是多麼淫/蕩。
寒引素從不知道,自己也有做蕩/婦的潛質,可是現在卻發現,只要在方振東這個男人身/下,她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蕩/婦,彷彿沉寂在心裡多年的野獸,被方振東釋放了出來。
她根本就控制住自己,身體,意識,一切一切,都屈從與最原始的**,在身後的男人懷裡,身下,忽高忽低,忽快忽慢,快樂一點點囤積起來,伴著難耐的痛苦焦躁不斷攀升……啊……
瞬間爆發開來,彷彿夜空中最美麗的星子。
這沒用的女人又暈了,方振東輕輕抱起她,放在溫水裡,幫她清洗按摩,用浴巾裹住走回臥室躺下,把她緊緊圈在自己懷裡,滿足的閉上眼,心裡琢磨著,是不是再讓小媳婦兒去新兵連呆幾天,這效果……斐然啊!
懷裡的小媳婦兒彷彿知道他的想法一樣,明明昏睡著,這時候卻貌似不滿的哼唧了兩聲,方振東睜開眼,低頭看了看,見媳婦兒的小嘴兒不自覺嘟了起來,不禁失笑,伸手捏捏她的小鼻子尖,開恩的說:
「看在今兒把你男人伺候這麼舒坦的份上,就暫且饒了你這丫頭」
輕緩拉過薄被蓋在兩人身上,重新閉上眼睛睡了過去。窗內鴛鴦交頸,窗外卻是清風徐徐月朗星稀,夜色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