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琴琴聽了笑得一臉動容,“阿妹,謝謝你。不過我明天就出發去京城,我等不了了,我已經經歷那麽多了,我不怕的,就算一個人我也能行的,真的。”
余何氏皺眉。
“我找戶和善的人家,向他們租個房間,出去找份給人洗衣或者做飯的活,一邊做工,一邊打聽,我可以的。”何琴琴期盼的看著余何氏。
余何氏都不忍心說不,何琴琴期盼的眼神,是對女兒的,何美、何遠的事結束了,自家哥是死是活還是不知道,何琴琴現在唯一渴望的事就是找女兒這件事了,哎……
“琴琴,明兒一早彥來的時候,我們向他打聽一下,之前他說把果酒運到京城去賣,他一定在京城有店鋪或是認識的人,我們麻煩他一下,讓他幫幫忙,我們明兒先聽他說說,可好?”余何氏問道。
何琴琴點頭。
余青梅還沒睡著,余何氏和何琴琴的對話當然聽的清楚。
余何氏的一個提議自己很心動,去京城開店鋪,不過這是一個遠大的目標。
京城的房價跟河山鎮那是無法比擬的,就算青香齋和果酒再掙個三五年的,或許還買不起京城邊緣的一個屋子呢,而且京城的店鋪應該不是有些錢就能買得起的,除非很有錢,要麽有些權,這樣才有希望。
所以先給自己定個目標,先在縣城開一個鋪子吧,這樣離自家哥也近,一家人能互相有照應。
不過按自家現在的積蓄,還有琴姨要去京城這事,怎麽也得是明年賣了果酒後才有希望嘍。
第二天一早,關於何琴琴的決定,余何氏說給余老頭和余偉聽了,也是感慨良多,但真心不好攔啊。
辰正,萬彥來了悅來客棧。
余何氏熱情的迎了人進屋就座,倒了茶水,詢問有沒有吃早飯。
“嬸子,
我吃了的。”
“好,好,那就好。”余何氏笑呵呵的說道。
“彥,有個事想問問你。”余何氏有些猶豫的說道。
“嬸子,你有事直說就行。”萬彥笑著說道,“能幫的上忙的,我一定幫。”
“嬸子就直說,彥,你之前說果酒是運到京城去賣的,京城你比我們熟悉,我們就聽說過而已。”
“琴琴的女兒從就被別人賣到京城去了,她想去京城找,我是不想她去的,可她下定決心,現在她也就惦記這事了,我也不好攔著她。”
“她想找戶和善點的人家租個房間住,然後去給別人洗衣、做飯的乾些活,一邊做活一邊打聽。”
“她一個人,我真的不太放心,如果你在京城有認識的人,方便照應一下的,那總比她自己一個人強。”余何氏把事情說明白。
“嬸子,我在京城有鋪子的,讓琴姨直接去我鋪子做活就行了,鋪子裡就有住的地方。”
余何氏聽得眼睛亮了,“真的。”
但隨即有些不好意思,“彥,你那鋪子裡有什麽活,琴琴不知能不能做得。”
“可以的,就是給店鋪裡的掌櫃的、夥計他們洗洗衣服,做做飯就行了。”萬彥笑著說道。
“那真是太好了。”余何氏笑呵呵的說道。
“對了嬸子,琴姨的孩子什麽時候賣得,現在年紀多大,有沒有什麽線索,我在京城還有些認識的人,可以幫忙一起打聽打聽。”萬彥笑著問道。
“真的。”余何氏高興的眼睛都發光了,然後朝外喊道,“琴琴,琴琴,你來一下。”
為了不讓萬彥覺得為難,余何氏特地自己一人跟萬彥說的這事。
何琴琴在門外一聽余何氏的聲音,就知道事兒肯定好辦了,忙推門進屋。
“琴琴,你快來,你跟彥說說當初孩子的情況,彥在京城認識些人,到時幫著一起打聽打聽。”余何氏激動說道。
“真的。”何琴琴很開心,忙坐下跟萬彥說起了孩子的情況。
“孩子是六月初五酉正出生的,我記得很清楚,還就著穩婆的手看了我的孩子,是個女娃娃,之後就……我也不知道他們那天賣掉的孩子,如果那孩子還活著,現在十二歲了。”何琴琴很自責,自己的孩子被掉包了自己卻不知道,也沒認出來,而且只知道出生日子和年齡,其他卻什麽也不知道。
“琴琴,你別難過,這都沒開始找呢,而且也不是你的錯,剛出生的孩子一天一個樣,除非有什麽明顯的胎記,不然怎麽可能認得出,還是親姐妹。”余何氏安慰道,同父異母的親姐妹,肯定長得也有些相似的。
胎記,何琴琴聽了猛然瞪大了眼,想起來了,自己就覺得奇怪,自己的孩子,穩婆抱來的時候, 為了看是男是女,自己明明看見孩子的腳踝處有一塊紅色的胎記。
自己當時還問了穩婆,穩婆說應該是,不過也可能是有些起淤了,沒準會退掉。
然後過了幾天,自己再看的時候,發現腳踝處沒痕跡了,就問了何遠,何遠說本來就沒有啊。
自己肯定出生的時候是有的,何遠就說自己也沒注意,應該不是胎記,退掉了,想起穩婆的話,自己也就信了。
應該就是那時候掉包的,自己真蠢,就算是起淤的,怎麽可能一天不見就退的乾乾淨淨了,沒想到……
“孩子的左腳踝內側應該有個紅色胎記。”何琴琴說道,“但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胎記,當初穩婆說可能是起淤了,沒準會退掉,也就是這樣,我連孩子被掉包了都沒發現,真以為是自己退掉了。”
“這個算一個線索,不過這個不好打聽。”萬彥有些無奈的說道,姑娘家的腳踝,除了家裡人或者服侍的仆人,一般人是不可能知道的,“不過按著年齡,還是可以試著打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