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想得不錯,我聽著都好。”余老頭笑著點頭。
余何氏也沒意見。
余青梅就把寫在紅紙上的名拿去給劉花和余萍選擇。
兩人很一致,選擇了吃的,覺得這個寓意好,還很有默契的選擇了不同的。
劉花選擇了糕糕,余萍選擇了包包,兩人的名就這麽定下了。
接下來的幾天,余何氏把洗三禮要用的一應物品準備齊全。
四月初四。
余劉氏、余東來和王阿菊巳末就到青香齋。
“娘,大哥、大嫂,你們怎麽現在來了,不是讓你們在家等著,大偉回來接你們的嘛。”余何氏忙上前攙扶余劉氏。
“哈哈,知道現在大偉媳婦和中偉媳婦都坐月子,你們忙不過來,想著早點來,給你們搭把手啊。”余劉氏笑著說道。
“娘”余何氏很感動,“但你這年紀,過來……”
“我們坐了栓子的驢車來的,放心。”余劉氏解了余何氏的擔心。
因著余劉氏、余東來和王阿菊的加入,余老頭等人輕省了不少。
劉成一家、余興來一家撤攤後也到青香齋了。
午飯整整坐了三桌。
兩位接生婆申初到了青香齋,幫著余何氏一起把洗三禮要用的東西擺放到位:在產房外設上香案,供奉豆疹娘娘等神像;擺放好香爐,插上紅燭,壓好元寶等全份敬神錢糧。產房內,將盛有以槐條、艾葉熬成湯的銅盆以及一切禮儀用品均擺在炕上。
這天午飯後,陳正平、方媛媛也托人帶來了賀禮,是一對金手鐲,兩個娃娃一人一對。
申正,方張氏,陳柳氏,抱起娃娃,家裡人按尊卑長幼往盆裡添盆。
“長流水,聰明靈俐。”
“早兒立子,連生貴子,連中三元。”
接生婆看添盆事物的不同,說著不同的吉祥話。
待添盆結束,接生婆用棒槌往盆裡一攪,“一攪兩攪連三攪,哥哥領著弟弟跑。七十兒、八十兒、歪毛兒、淘氣兒,唏哩呼嚕都來啦!”
然後用銅盆裡的水清洗孩子,一遍念叨祝詞,“先洗頭,作王侯;後洗腰,一輩倒比一輩高;洗洗蛋,作知縣;洗洗溝,做知州……”
娃兒沾著水哇哇啼哭,余老頭等人見此情景笑得越發歡喜,“響盆”嘍。
接著用大蔥往孩子身上輕輕打,“一打聰明,二打靈俐。”
清洗結束,穿戴整齊,劉石氏、余李氏為娃兒戴上首飾。
孩子抱回屋裡了。
余何氏要準備晚飯,但被余李氏等人阻止了,今兒午飯已經吃過,晚飯不吃,而且還要趕回家去。
接生婆更是沒意見,因為這洗三添盆的東西都是歸她們的,哪還有什麽心思吃飯呢。
余何氏跟他們說定,五月初二滿月酒都要來。
送走余李氏一行人,余何氏整理了屋子,劉花、余萍月子一坐,青香齋真忙不過來,這趟請余劉氏他們來還存著讓他們幫忙的心思,一開始就說定的,多練習練習,以後縣城鋪子買成功了,河山鎮的青香齋也是要交給別人做的,而余劉氏他們就是首選。
余老頭他們打算,等果酒釀好後,賣了再跟余劉氏他們說這事。
四月初五下晌,除了除了余劉氏,坐月子的劉花和余萍,全部人都出動去上余村,楊梅得摘了。
四月初二那天,余大偉去上余村報喜的時候,上大青山看了楊梅的長勢,都已經紅了,好些都黑紫了。
因著洗三,所以定在了四月初五。
余東來和王阿菊還一頭霧水,之間驢車上擺滿了各種罐子、壇子。
“阿妹,我們幹啥去,怎地買了這麽多壇子?”王阿菊坐在驢車上問道。
“大哥、大嫂,我們去摘蟲梅。”余何氏說道,“大嫂,你別驚訝,到時你就知道為什麽我們要摘了。”
聞言王阿菊不問了,自家弟妹都帶上自己了,就是要把事兒告訴的,該不是掙錢法子吧。
到了上余村。
余青梅、兔兔和妞妞留下,清洗罐子、壇子,其余人全部上大青山摘蟲梅。
每人摘滿一背簍,余何氏和王阿菊把全部的背簍都背下大青山,去家裡清洗。
余老頭、余大偉、余中偉、余東來四人留下接著摘。
余何氏五人把楊梅用鹽水泡了後清洗撈起晾在竹篾子上,等楊梅瀝乾水分,放到壇子裡,加了白糖後拿擀麵杖搗碎,然後蓋上木蓋子搬到牆角陰涼地方。
“弟妹,這是幹啥?”王阿菊看著屋子角落越來越多的壇子,疑惑問道。
“大嫂,這個發酵之後就是果酒了。”余何氏說道。
“果酒,酒?”王阿菊很疑惑,不相信這蟲梅能釀酒,“弟妹,雖然我們不會釀酒,但也知道這酒是用米釀的,這蟲梅怎麽可能釀成酒。”
“大嫂,等個十天左右,讓你嘗嘗味兒,到時你就知道了。”余何氏笑著說道,“不過這事先別跟家裡人說。”
王阿菊點頭,懂意思,如果這能生錢,當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等余老頭他們背著蟲梅回來, 余何氏他們也都給裝壇子裡搗碎,等發酵了。
“阿妹,樹上還有不少呢,蟲梅?”余老頭說道。
“接下來幾天我們每天都來。”余何氏說道,然後看向余東來和王阿菊。
“弟、弟妹,你們放心,我們倆也都來幫忙。”王阿菊笑著說道。
“想想大哥、大嫂。”余何氏真心道謝。
之後的三天,余老頭一家子都是吃過午飯到上余村,摘了楊梅,釀了果酒,在村裡住一晚,第二日凌晨起床趕去青香齋,三天下來,大夥兒著實累得夠嗆。
四月十五,余老頭一家子來看果酒釀製的情況,每一壇都散發著果香、酒香,著實驚呆了余東來和王阿菊。
“這個蟲梅還真能釀成酒,這也太厲害了。”王阿菊驚喜的合不上嘴,酒的價格她心裡有數,這麽多壇子酒,那老值錢了,依著自家弟和弟妹的為人,肯定能分個幾兩銀子給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