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夫人穆容德見人來了,笑著起身迎了幾步。
“穆夫人,怎能勞動您起身呢。”余青梅笑著快了幾步上前。
穆容德滿臉笑容的攜了余青梅的手,然後在主位上落座,一左一右。
“得知青梅一到巴蜀,我這心啊就歡喜起來,盼望著能見一面,今日總算見到了,青梅果真是花容月貌,難怪同知大人心心念念等了好些年。”穆容德仔細打量了余青梅,笑著說道。
穆容德看余青梅的時候,余青梅也看著她,瞧著也就三十左右的年紀,舉止大方,滿臉燦笑,進退得宜,端的是好風姿,穆家是真正的書香門第,教養出來的女兒果然都是這般的賢良淑德。
余青梅之所以用這個詞,因為穆容德稱不上好看,不過皮膚白皙,倒也是耐看的,想起武安侯府的二夫人穆容音,她可是位出挑的美人,看樣貌應該不是同一房的吧。
“夫君一早說過,穆夫人最是端莊大氣,賢良淑德,布政使潘大人能一心為四川百姓,全身心投入其中,是因為穆夫人把內宅打理的根本不需要他操心,說四川布政司能有現在的繁榮,夫人是功不可沒的。”余青梅笑著拍著馬屁。
穆容德聞言笑開了,“這話你都信,都誇大了的。”
“不,穆夫人,這話我還是信的,雖然剛跟著夫君上任,還沒任何經驗,但這等淺顯基本的道理,我還是懂的,男子能安安心心的在外拚搏,是賴於內院的和諧,不說用處有多大,但至少給男子分擔了不少,之前聽舅母說了很多,女子該如何為夫君提供助力,舅舅也說,當初在仕途這般順,全靠舅母把家打理的好。”余青梅笑呵呵道。
“昌平郡主對於中饋,那是打理的頂好的。”穆容德笑著回憶道,“當初郡主還在閨中時,就已經把長公主府打理的僅僅有條了,我有幸跟著學了幾手,當初長公主還親切的指點了我一番呢,後來嫁人了,我一有空就去長公主府,以前還有豔珍,就是你仙逝的婆母,我、豔珍,還有欣寧,我們三從前就是閨中好友。”
“後來我跟著老爺四處赴任,聯系少了些,豔珍,也真是可惜了。”穆容德有感而發,“你沒見過,倒也是好事,不然就要像我這般心心念念了,好在後來豔珠成為了你婆母,我沒想到,但也覺得豔珠就是這般行事的人,也是你和彥的福分。”
余青梅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雖然知道穆容德跟長公主有舊,沒想到跟昌平郡主和仙逝的婆母是這般親近的關系,紅棗不知道也正常,她才多大,當初發生的時候,她還沒出生呢。
“是,婆母對我們很是愛護。”余青梅感動道。
“對了,武安侯府二爺的夫人,也就是彥和你的二舅母,穆容音,那是我三叔的嫡女,是我堂妹,這麽一算,我們可也是親戚呢。”
余青梅笑著點頭說道,“我就說,看了夫人發給我的帖子,看了落款,當時就跟夫君說了,跟二舅母的名字好相似,想著是不是親戚,沒想到果真是,真是太好了,第一個上任的地兒,人生地不熟的,沒想到就有親戚,以後可要請夫人多多關照。”
余青梅說完笑著起身,朝著穆容德低身作了一揖。
穆容德失笑,忙招呼余青梅落座,“關照那是自然的,一家人不關照,關照誰去。”
“有夫人這句話,我這心啊放了不少呢。”余青梅滿心歡喜道。
“聽說青梅在長公主府,是長公主親自教導的。”穆容德笑著問道。
“嗯,長公主對我們很好,因為舅舅和舅母的關系,更加愛屋及烏,日子久了,就越發好了。”余青梅說道。
“青梅這般直率靈動,我才見第一次就喜歡了呢,更何況長時間相處的。”穆容德笑著附和。
“青梅吃點心,都是剛熱乎做出來的,巴蜀特有的糕點,你剛來應該還沒吃過。”穆容德指著幾上的碟子說道。
“好。”余青梅點頭,拿了一塊糕點就吃了起來。
“怎麽一直瞧我們夫人?”穆嬤嬤看著紅棗疑惑道。
“奴婢見過穆夫人。”紅棗落落大方的上前一步衝著穆容德低身作揖,“奴婢在長公主府伺候的時候,有幸為穆夫人端茶倒水過,幾年沒見了,沒想到今日能見到,奴婢想著怎麽也要跟夫人問安。”
“你是……”穆容德一聽是長公主府出來的,仔細看了紅棗,隨即笑道,“你是紅英。”
“正是奴婢。”紅棗再次恭敬的低身作揖,“奴婢現在叫紅棗。”
穆容德一看是舊識, 笑得更加開懷了,“長高了不少,之前見到的時候,你還是個九、十歲的小姑娘呢。”
“穆夫人好記性,後來又在長公主身邊侍候了幾年。”紅棗笑著回答,“後來我家夫人定親,長公主就派了奴婢去。”
穆容德笑著直點頭,“沒想到今日能見到舊識,我真高興,穆嬤嬤。”穆嬤嬤聞言退下了。
紅棗回答完利落作揖,然後退到一邊,站在余青梅的身後。
穆嬤嬤沒一會兒就端了一個小匣子來。
穆容德接過直接都塞給余青梅,“這是我給青梅的見面禮,我可是長輩。”
余青梅聞言就直接道謝收下了,“沒想到不止認了親,還得了夫人這般好東西。”
“你這貧嘴的。”穆容德笑著罵了句。
除了匣子,穆嬤嬤還拿了一個荷包出來,穆容德眼神示意,穆嬤嬤把荷包遞給了她。
“對了這位不知怎麽稱呼?”穆容德看著草莓問道。
“奴婢草莓,見過穆夫人。”草莓一大步上前,恭敬問安。
“好,好,青梅身邊的丫鬟都是個個出挑。”穆容德笑著誇讚了一句,然後從荷包裡拿出一對金鐲子,笑著給青梅和紅棗一人一個。
青梅和紅棗都看向余青梅,余青梅笑著點頭,倆人接了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