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军事 > 慶余年 > 第5卷京華江南 第89章 天降祥瑞

慶余年 第5卷京華江南 第89章 天降祥瑞

簡繁轉換
作者:貓膩 分类:军事 更新时间:2024-08-26 16:05:55 来源:搜书1

不論是銅壁還是雲龜蒼鳥之屬,都屬於祥瑞一流,各地官員趕緊紛紛上表,大拍馬屁,但京都中的那位皇帝陛下有些不屑一顧。

因為這股祥瑞的無恥風氣是去年在北齊國境之內興起的,最先前傳說是西山第一場雪後,在山上有樵夫發現了白鹿、白狼與白狐,以為吉兆,上書北齊皇帝。

一代宗師苦荷以此為天人之兆,認定各國君主施政得宜,上合天心,故重開山門,於上京城外一處廟內,收一女徒,該女徒便是後來入了皇宮的司理理。

後來這股風潮又傳到了南邊,慶國各地也開始出現這種事情。不過慶國皇帝顯然是個不敬鬼神的強硬之人,直到前些天,欽天監監正顫抖著聲音,狂喜說道欽天監觀測到了景星慶雲,這才讓慶國皇帝開始正視這個事實。

祥瑞又稱符瑞,故老相傳,經文常注,乃是上天對於人間施政者表示滿意,而施的小魔法。這是天意的傳遞,人間百姓十分相信,而祥瑞地種類也極為繁雜。比如風調雨順,比如稻生雙穗,比如地出甘泉等等。

祥瑞分成五個等級,除了像麒麟這種根本找不到的。歸在嘉瑞之中,其余的等級分別是大瑞、上瑞、中瑞、下瑞。

白狼白狐乃是上瑞,蒼鳥、赤雁乃是下瑞,而欽天監大喜報告地所謂“景星慶雲”便是天上異彩之雲,這……可是實實在在的大瑞啊,而且名字裡又嵌著慶國的國號,縱使慶國皇帝再如何矜持與多疑,也似乎開始飄飄然起來。畢竟皇帝也是人,總是喜歡被拍馬屁的。

今年一定是個風調雨順地好年頭。

既然是好年頭,那自然不能有戰爭,以祥瑞為召,北齊與南慶之間的國務交流開始便得密切了起來,尤其馬上兩國聯姻,大皇子與北齊大公長就要洞房。北齊那邊派出了數量相當龐大的使團。

而令南慶人感到震驚與光彩的是,北齊國師苦荷。竟然也隨著使團南下,要做此次大婚的證婚人!

苦荷大宗師在天下間的地位何其超然,他不僅是最頂尖的大宗師之一,而且天一道也隱隱影響著各地的祭廟,與在四野裡行走著地苦修士,雖然神廟向來不乾世事。但這種含而不露的聲威,卻是早已超出了一位武道顛峰的影響力。

如此一來。慶人雖然驕傲光彩,但各項接待事宜又要重新擬過,葉流雲野鶴不知蹤跡,真能對等接待的,倒似乎只剩下慶國皇帝一個人了,可要皇帝親自出面,慶國鴻臚寺的官員,又沒有這麽大的膽子。

最後還是太后見不得下面那些官員慌張,出面了結了此事,依舊年莊墨韓大家規矩,請苦荷大師入宮,由自己負責接待工作。

不料等苦荷國師到了京都,卻是婉言謝絕了此請,自己住進了慶廟,這倒也符合他的身份。

畢竟是一代大宗師,雖然兩國有別,慶人依然表現了足夠地尊敬,禮敬之余便是好奇,天下人紛紛猜測,兩國聯姻雖然事大,但怎麽也不可能驚動他老人家吧?

北齊使團入京數日之後,苦荷親赴南朝的真實目地似乎顯露了出來。

原來北齊皇帝親修一封國書,言明願與南慶修好,將去年草擬的那份協議延續萬年,兩國以兄弟相稱,不論尊卑,隻敘新誼,世世代代友好下去。

如此重要的一次談判,當然需要苦荷親自坐鎮,慶國皇帝手執北方同事的書信,沉吟數日,終是輕輕點了點頭,只怕也是看了苦荷三分薄面。

消息一出,天下歡騰,慶人縱使尚武,但終究也是喜好太平的日子,只是軍方隱隱有些憤怒的情緒,覺得如今朝廷強盛,正是一統天下地大好機會,何必整幾張紙套在自己腦袋上?雖然不重,但讓呼吸總有些不順。

倒是老秦家那位軍方領袖將世事看的明白,毫不在意,隻對最親近地幾人偶爾說過:“如今北齊恢復的速度出人意料,幾年內總是不好用兵,這協議不過幾張紙罷了,到時候撕便撕了,咱們皇帝陛下當年又不是沒做過這種事情?”

而苦荷南下京都的另一個目的,卻讓所有的京都官員百姓都跌破了眼鏡,他要收范尚書獨女――范家小姐為徒!

苦荷國師的理由倒也充分,言道年關陰陽交合前後數月間,天降祥瑞,正是天心仁厚之感,天一道持守天人合一之論,應天心而行人事,擇人間奇葩悉心栽培,為民謀福,方是正道。既然是奉天之舉,當然不囿於國土之限,北齊有祥瑞,故收一徒,南慶祥瑞現,自己自然要再收一徒,故而才親赴京都。

天一道宗師苦荷重開山門的事情,在去年就已經傳遍天下,但南慶人從來沒有想過這事情會與自己有什麽關系,哪裡想到天一道的關門女弟子會落在京都。

至於為什麽會選擇范家小姐――便成了眾人心頭的疑問,沒有太多人會聯想到遠在江南的范閑,畢竟范閑再如何囂張強大,也沒能力指使苦荷國師來為自己謀福利。

苦荷沒有解釋擇徒的標準,只是經由一些負責服侍的太監傳播流言。人們才知道,原來苦荷國師在京都偶遊民間,曾於太醫院門口默立半日。事後面現溫賞,言道院中某女心性善良淳和,聰慧無二,實為良材。

當日。范若若正在太醫院“實習”,以這幾個月來學得地護理知識和醫道,細心照料院中的危重病人,不解衣,唇微乾,汗濕冬日之衫,十分辛苦。

在這個世界上有句話叫做“文武無國界”,北齊莊墨韓的學生都在慶國當著大官。北齊國師苦荷要收慶人為徒,慶人只會覺得光彩,而不會生出別地感受,所以民間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反而有些樂觀其成。

只是苦荷

手徒,本來就是大事,而且收的乃是一位官宦家的小姐。自然要征求對方家中長輩地意見,而這事兒就連范建都不敢拿主意。又得入宮去請陛下的旨意。

在重重宮殿之中,慶國皇帝坐在龍椅上微微皺眉,沉默良久之後,隻問了一句話:“安之就這麽不喜歡弘成?”

范建悚然而驚,不知如何言語。

皇帝眼中閃過一抹笑意,卻也吃驚於范閑的手腳之長。能量之大,又覺得苦荷此人太過疼愛那個叫海棠的女子。不足為患,加上他將范閑放逐至江南,總有些許欠疚之意,便揮揮手允了此議。

大皇子成親之後不久,苦荷便扔下使團,帶著范若若飄然離京而去。

如此一來,范家與靖王家的婚事,便被無限期的推後了下去,只看哪天會真正的消亡。靖王世子李弘成本來被軟禁在家,驟聞噩耗,險些吐血。而靖王知道此事後,入宮大鬧了一場,最後惹得太后出面,才安撫了下來。

可靖王回府之後,終是咽不下這口氣,領著王府一乾花匠打手,直接衝到了世代交好的范尚書府上,不論前宅還是後宅,亂七八糟一通狠砸,將整座范府砸成了破爛不堪地垃圾場,生生毀了范建珍藏多年的無數件古董,趕得范府丫環們花容失色。最後靖王爺在匆匆趕回府的范尚書大人眼圈上打了一記猛拳,印上一記黑印,這才驕驕然領兵回府,稍解胸中那股惡氣。

―――――――――――――――――――――

江南地,西湖邊,初春無蓮,細雨如線。

范閑一行人已經在杭州城裡住了將近一月,雖然號稱是度假,但在春意將至的江南,他就這麽呆著,當然有更深一層的意思。這些天裡,監察院駐江南的分司都開始全力運作了起來,不再如以往那般,任何事務都必須經由京都處理,而是直接遞到了西湖邊的莊園。

這座莊園,儼然成為了除卻京都正院以外,監察院第二權力中心。

關於江南路地官員情況,明家及那些鹽商們的相分細則,還有內庫最近幾個月地動向,都由坐在莊園之中的那名四處官員進行匯總,然後向范閑稟報。沒有了地域的距離,監察院上層對於江南的控制力度進一步加大,只是由於明家的反應極快,早在去年秋天的時候,就已經著手安排,而且明家本身又是當地地巨族,任用的人手都是家族成員,所以院裡安插地釘子層級不夠,並沒有獲得太有用的信息。

相反,在沙州收伏的江南水寨,在這個時候開始發揮出了令范閑意想不到的作用,夏棲飛這人深謀遠慮,早就想著要奪回明家,已經準備了很多年,所以對於明家的出貨渠道以及相關信息,掌握的比監察院還要細致許多。

明家一直詭異地安靜著,只是聽說在蘇州城裡已經有過一次上層的聚會,明顯是針對范閑的到來,只不過那次聚會十分隱秘,監察院沒有查到什麽風聲。

不過以范閑的身份地位,再加上他名義上在管教的三皇子,不論是明家還是江南路的眾多官員,都沒有膽量搶先去撩拔他。至於東夷城的雲之瀾那些人,他們本來就只是過來替明家撐腰的角色,誰想到范閑如此蠻不講理地展開了趕犬行動。

一個神仙在人間居住,或許可以長久隱於市井,但一群神仙卻無論如何也不能完全遮掩住自己的行蹤。常年沒有人居住的彭氏莊園忽然多了些人居住。不論是一應糧食果蔬地采購,還是那些名貴日用品的進莊,落在杭州城有心人的眼中。都能猜到絲毫。

所以在十幾天之後,范提司正在杭州地消息已經不脛而走,傳遍了整個江南路,但他躲在莊園之中避不見客。杭州知州上門一次,也被看門禮貌而堅決地否認了,所有人都知道了,范提司還在度假中,不想被人打擾。

不過眾人也在猜測,范閑安靜了這麽久,究竟在準備什麽呢?他安靜著,官場江湖上的人們也只有被迫安靜著。往江上大船送禮的人沒有減少,明家人也極為恭順地搬出了西湖邊上另外幾座宅院,生怕驚著提司大人的清淨。

西湖邊地莊園一片幽靜,卻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

……

湖上飄來一葉扁舟,兩位書生模樣的年輕男子正分坐舟首舟尾,中間擱著一方矮幾,上面置著清淡果蔬與江南水酒。做派十分瀟灑。

兩個人正是易容之後的范閑與海棠,二人並未在臉上塗抹些麵粉之類的物事。只是由范閑巧手剔了些眉角,又用膠手略略將眉尾向上提了些,眉毛一變,兩個人的模樣頓時變了許多,如果不是熟悉的人,一定認不出他們來。

這時候小舟正緩行於西湖偏僻一角。今日小雨初歇後,湖上空氣十分清新。

最近這些天。范閑時常與海棠泛舟湖上,一方面是喜愛這裡的湖光山色,另一方面是范閑初習天一道地心法,依海棠所言,要時刻親近自然,以天地之元氣修複體內如濫柯一般的經脈。

說來也是玄妙,范閑修習天一道心法之後,不再雪山處蘊氣,轉由丹田,那些點滴蘊成的真氣就像帶著一抹清新的味道一般,在他的經脈管壁上緩緩滋潤開來,潤澤著乾枯破損的經脈,身處西湖之上,親近著自然美景,下有微涼湖水反映白雲藍天,側有山下微疏山林初展青顏,心法修行果然快了不少。

范閑相信海棠姑娘說的有理,但知道更關鍵地原因在於,自己的真氣循環比一般地武道修行者要多出一個,由體內體外循環往複的功夫,自己當年練的太多,以往只是用在攀岩之上,如今才知道,對於自己的心神與天地感應,大有好處。

他閉著眼睛,半躺在舟首,右手有意無意地搭在船舷之上,指尖與微蕩的湖面似觸非觸,一抹淡淡然以至不可察覺的真氣,從他地指尖緩緩溢出,與湖水一沾便又柔順收回,流入他的體內,讓指尖所向地湖水上震出細細波紋。

海棠輕輕劃動著雙槳,一雙明亮若湖水般的眼睛,注意著范閑的指尖,她的眉頭微微一皺,暗中歎了一口氣,心想面前這個

年輕人的悟性與機緣真是世上少有,像眼下這幅場景,真氣離體而回,沾染自然之息,明顯已經是天一道心法第三層的現象,自己雖世稱天才,但當初體悟到這種境界,也已經修習了五年之久,而范閑……這才十幾天而已!

雖然范閑如今的境界比她初入門時高出不少,領悟能力也強了許多,但進境如此之快,還是令海棠感到了一絲不可思議與警懼,范閑如今身兼南北兩大絕學,手中又握著極大的權力,偏在天下民間聲望又佳,這樣一個人,將來如果……走入了邪道,誰能來製他?

其實范閑在武道方面的悟性,遠遠不如海棠,而之所以修習天一道心法能如此順利,一方面是海棠在一旁毫不藏私的傳授,一方面卻是范閑小時候的真氣基礎打的扎實,第三點就是先前提過的,范閑對於這種真氣走了又回來的方式極為熟悉,他是一個吝嗇的人,卻湊巧迎合了天一道修行的方法。

似乎感覺到海棠在想些什麽,范閑從冥想之中醒來,緩緩睜開雙眼,似笑非笑望著海棠,說道:“不用擔心,如果我真想毀約,你帶到江南來的那個北齊人。我就不會讓他接觸那麽多東西。”

在他與海棠的協議,或者準確說是范閑與北齊皇室地協議中,長公主垮台之後。內庫往北方走私的貨物依然不會減少,而且在質量與等級上都會有一個極大的提升,甚至包括某些嚴禁出境地貨物,范閑都同意了北齊人的要求。

很妙的是。海棠帶到江南來的那個北齊人,是北齊朝廷地一位官員,身為戶部主事,卻又兼著工部的司虞,當初還在兵部沉浮過一段時間,這位官員在仕途上一直沒有起色,卻是多材多能之人,能算帳。知曉兵器構造,更精通貨物檢驗。海棠帶著他來,負責與南慶內庫的交易,實在是非常恰當的選擇。

“我這人是很重承諾的。”范閑望著海棠說道:“當初在上京城裡答應你們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

“我們也一樣。”海棠微微一笑,松開槳柄,任由小舟無主橫於湖面。說道:“你應該收到消息了,老師已經帶著范家小姐離開了京都。”

不等范閑開口。她繼續說道:“范思轍也已經開始逐步接手崔家留在我朝境內的產業,你應該知道,如果不是陛下點頭,這些本來應該收入國庫,而不會成為你的私產。”

范閑搖搖頭說道:“崔家本來就是我大慶子民,就算他犯事被捉。當然也應該由我們大慶人接管。”

海棠不理會他地強辭奪理,繼續說道:“而且我也依言將心法帶給了你。協議第一部分的內容,我想我們雙方都沒有什麽好挑剔的。”

范閑點點頭,這是一個對雙方都極有好處的買賣,只是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如此信任北齊人。海棠似乎也很不理解這一點,皺眉說道:“安之,你將妹妹與弟弟都送到了上京,不要說你是無意之舉……這是為什麽?”

范閑笑了笑,知道對方終於察覺到了什麽問題,但是卻不可能正面回答她,難道要自己告訴一個外國人說,自己很擔心哪天皇帝陛下忽然要來一招大洗牌,所以要在這天下別的國度裡留些後手?

他揮揮手說道:“這有什麽,只要我們的協議繼續履行下去,我相信不論是你,還是那位……小皇帝陛下,都會保護好我的家人。”

海棠眉頭一挑,說道:“如果事情敗露了,你怎麽面對慶國上上下下地人?”

“面對?根本無顏以對。”范閑笑著說道:“我雖然不認為自己是賣國賊,但人們肯定會認為我是最大的慶奸。”

海棠笑了笑,無言以對其人地坦白痞子性情。范閑接著笑道:“再說,對於這個世界而言,我不介意做一位國際主義者。”

……

……

“慶國各地的祥瑞,是你做的手腳?”海棠低頭問道。

范閑並沒有否認,梧州沙州等地的事情,自然是監察院做出來的,至於欽天監觀測到的景星慶雲……不要忘記,前任欽天監是二皇子地人,已經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被監察院請去喝茶,直到今天為止都沒有放出來,如今地欽天監,與范閑的關系頗堪捉摸。

他心裡想著,北齊小皇帝在北邊頂片葉子搞三白,我這邊兒雪山上野獸少,但整個祥雲出來,總也能壓你一頭,陛下來的密信裡,明顯對於自己的安排相當滿意,字裡行間透著股得意。

“慶國的皇帝陛下……”海棠斟酌了一下措辭:“這些年雖少出面, 但世人皆知陛下天縱其才,尤其是這次老師收了你妹妹做關門弟子,難說他不會猜到什麽。”

范閑點點頭:“這些事本就瞞不得陛下,我身為臣子,也不會隱瞞,相關的事宜,我早就寫了密奏呈上去了。”

海棠微感吃驚,說道:“你倒是光明磊落,那有什麽事是你不會說的?”

范閑皺了皺眉頭,很認真地說道:“比如把內庫的銀子往自己家裡搬,這種事情,當然不大好意思和陛下說。”

小舟之上再次陷入了沉靜之中,湖水也再次沉靜。范閑看著微有愁容的海棠,發現半年之後,這位姑娘家的心性似乎有了些小小的變化,許是初涉朝政之事,終究對於心境造成了些微影響。

面對著海棠,其實范閑有些隱隱不安,在去年至今日的這些相處的日子裡,他稟承一字記之曰心的原則,在交往中盡量地坦露心懷,赤誠相待,甚至會說一些幼稚無比的話語,一方面是真地很珍惜海棠這個朋友,另一方面卻是想從心出發影響到這位女子,獲得一個強大的助力――出發點帶著利益,這讓他有些慚愧。

湖畔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范閑回頭望去,只見一匹駿馬在湖畔石道上疾馳而過,正大光明地駛到已經多日不曾有官員敢再次登門的彭氏莊院門口,一名有些面熟的官員翻身而下,怒意衝天地擂著門。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