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四哥今天對他說的話,他就感到很害怕,雖然母后說會保護他,可是母后也不可能無時不刻的保護他啊!
他是母后的兒子,四哥也是母后的兒子,母后一定會一視同仁,也不會將四哥怎麽樣。
想到這裡,李治突然覺得好無助啊。
可憐,無助,又弱小,誰能幫幫他啊?
李治突然想到了姐姐和姐夫,他和姐姐的情分更深,而姐夫對他也很好。
這事也許可以和姐姐和姐夫說,尤其是姐夫,那麽厲害,一定能幫他順利的度過難關。
想到這裡,李治突然想起了打獵回來的時候姐夫對他說了好些高深莫測的話。
其中有一句是說他的身份不一樣了,當時他十分的不解,怎麽身份就不一樣了呢?
現在他突然反應了過來,是不是姐夫早就知道他要被立為太子?
不,不對,這幾天父皇的心情他是看在眼裡的,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改變的?
就是從父皇和姐夫說完話之後,也就是說,一定是姐夫對父皇說了什麽,所以父皇才決意立他為太子!
明白了!
一切都明白了,李治一下子從軟塌上跳了起來!
原來都是因為姐夫啊,那他就更能理直氣壯的找姐夫幫忙了。
既然都是因你而起,那你總得負責到底吧?
想明白了的李治心裡頓時安定了不少,然後他又不禁感慨,姐夫真是太厲害了!
那麽多朝臣請立四哥為太子,父皇都沒有答應,結果姐夫三言兩語竟然就讓父皇決議立他為太子!
同時他心裡又十分的好奇,姐夫到底說了些什麽啊,竟然直接讓父皇決議立他為太子?
他更好奇的是,他身上到底有什麽樣的閃光點,竟然能讓父皇一下子就決意立他為太子?為什麽他自己卻沒發現呢?
李治小小的腦袋裡全是大大的疑問,有宮女進來恭聲道:“殿下,該用晚膳了。”
立政殿,李世民走進來之後好奇的問道:“雉奴呢?朕聽說他將獵到的小鹿送去了尚食局要做成美味佳肴,怎麽他自己卻不在?”
長孫皇后還沒有說話呢,兕子已經搶著道:“哥哥哭鼻子呢,哥哥羞羞!”
李世民聽了不由莞爾:“雉奴這麽大了怎麽還哭鼻子?”
長孫皇后聽了輕歎道:“讓青雀嚇的。”
魏王入宮的事他也知道,李世民微微皺眉問道:“青雀都說了什麽?”
手心手背都是肉,長孫皇后也沒隱瞞,輕聲道:“青雀警告雉奴敢爭太子就別怪他心狠,雉奴嚇壞了,跟臣妾說他不想做太子也不想爭太子。”
這只是嚇唬還是真的要對動手害雉奴?
李世民也不確定,但是無論如何他都不想看到兄弟相殘的慘事再次發生。
必須避免慘事再次發生!李世民沉吟道:“後天又是大朝會,也算是個吉日,朕準備在後天向朝臣宣布立雉奴為太子,然後,就讓青雀就藩吧!”
雖然心裡舍不得兒子離京就藩,但是長孫皇后也明白,這是保全三個兒子的最好的辦法。
所以就算再不舍得也只能狠下心來,長孫皇后點頭道:“好,就讓青雀就藩吧!”
正說著呢,李治從外殿走了進來。
“兒臣見過父皇,見過母后!”
李世民笑道:“今天的鹿肉可是你親手獵到的,而且還是你第一隻獵物,一定要多吃一碗才是!”
李治乖乖點頭道:“是,兒臣一定多吃一碗!”
旁邊的兕子聽了也嬌聲道:“我也要多吃一碗!”
長孫皇后聽了高興道:“好,好,我們兕子也多吃,沾沾哥哥的喜氣。”
食不言,寢不語,一直等侍女撤下了晚膳,李治這才期期艾艾道:“父皇,母后,兒臣明天想去蘇家莊看看姐姐,可以嗎?”
看到李治那可憐巴巴的樣子,就知道他受到的衝擊太大,急需要人安慰開解。
長孫皇后也知道長樂和雉奴姐弟情深,所以當即點頭道:“可以啊,明天一早就讓侍衛們送你去蘇家莊就是,你和你豫章姐姐也一起在那裡散散心。”
兕子聽了連忙道:“母后,我也要去,我和哥哥一起去!”
長孫皇后摸了摸兕子,笑道:“你們都去了,那誰留下來陪母后啊?”
兕子聽了想了片刻,嘟嘴道:“那好吧!”
李世民笑道:“好了,雉奴,帶妹妹去玩吧!”
李治拉著兕子去玩耍了,長孫皇后這才微微搖頭道:“雉奴是真被嚇壞了!”
李世民笑道:“要不蘇程說雉奴像你是個寬厚的孩子!”
蘇家莊,蘇程將打獵的經過簡要的說了一遍,長樂公主輕聲道:“這麽說,父皇已經下定了決心要立雉奴為太子?不知道為何,我又突然有種對不起四哥的感覺。”
她雖然和雉奴的感情更好,但是李泰畢竟也是她的親哥哥,兄妹之情也很深。
而想到是蘇程影響到了父皇立儲,這對李泰來說未免有些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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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程點頭道:“應該是吧,其實就算我不說,陛下也會慢慢想明白,最後終究會立晉王為太子。”
“我說了這些, 不過是能讓陛下提早下定決心立晉王為太子,這對魏王來說其實也是好事,早日斷了念想,心裡的失落感也會輕一些。”
“你不要覺得是我影響了陛下在太子人選上的抉擇,其實我沒那麽本事了!”
長樂公主可不覺得蘇程沒那麽大的本事,不過她也覺得蘇程說的有道理。
父皇終究會想明白然後立雉奴為太子,因為立雉奴為太子是最好的選擇,對兄弟三人都好。
立儲之事總算塵埃落定了,長樂公主輕歎道:“希望父皇能早日下旨,希望能少些風波,也希望四哥能看開。”
蘇程笑著寬慰道:“你就放心吧,不會再有什麽風波的!對了,豫章呢?”
“豫章啊,這時候還在藥廬呢,我已經派人去請叫她回來了。”長樂公主解釋道。
蘇程聽了微微皺眉道:“她怎麽去了藥廬?她該不會是因為唐善識的病逝所以對醫藥產生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