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這大喝聲正是李世民發出來的。
蘇程無奈道:“陛下,這玉米其實還沒到成熟的時候,不能做糧種的,就算不吃也會爛掉的。”
“敗家玩意兒!那就快烤給朕吃!”李世民沒好氣道。
蘇程一腦袋黑線,李二你吃我玉米你還有理了?
但是蘇程根本不敢說什麽,因為李二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圍著他轉悠。
也不知道李世民是在等烤玉米吃,還是隨時準備行凶。
喀嚓,喀嚓,啃完了李二直接將玉米棒子仍在了地上:“別說,這玉米還真好吃,香甜可口,真是好糧食啊!”
蘇程解釋道:“其實那是因為那是現在還沒有熟,正是鮮嫩的時候,等熟了就變得很硬很乾,所以能存放很久,但是吃起來就不好吃了,只能碾碎了煮粥或者烙餅吃。”
“還沒熟正是鮮嫩的時候?這就是你掰下來吃的理由?能存放的久,能當飽才是好糧食,你懂不懂?”李世民一臉鄙夷道。
我能不懂?我什麽不懂?你個連乘法表都不會背的渣渣還好意思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蘇程很是無語。
襄城公主和蕭銳看看蘇程再看看皇帝,心裡十分羨慕,雖然皇帝對蘇程要打要罵的,但是並非真的要打要罵,那是一種親近。
那是真的將蘇程當成了自己的晚輩來看待。同樣是駙馬,差距怎麽就這麽大呢?
李承乾和李泰看到這一幕心裡也很有感觸,蘇程聖眷果然很深厚,這說明什麽?這說明蘇程前途無量,這說明蘇程在皇帝面前有話語權!
兩人禁不住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堅定的眼神,顯然兩人都對蘇程勢在必得。
“烤的差不多了!”
蘇程話音剛落,手裡的烤玉米已經消失了,全都落在了李世民的手裡。
“來,這支給烤的最好。”李世民挑了一支最好的玉米遞給了長孫皇后。
長孫皇后笑吟吟道:“謝陛下。”
靠!李二你真不是東西,搶我玉米還反手喂我一嘴狗糧!
一支給了眼巴巴看著的雉奴,另一支給了長樂,沒了。
不過,沒關系,還有鍋煮的玉米呢,蘇程笑道:“瓷鍋裡還有煮熟的玉米呢,大家嘗嘗。”
李世民十分感興趣道:“哦?瓷鍋裡還煮著玉米啊?”
“一會兒帶回宮,太上皇還有楊妃她們都沒嘗嘗呢!也算你小子進的孝心!”
嘖,瞧瞧這吃相!有沒有一點千古明君的風度?
鄙視!
蘇程胸膛拍的梆梆響:“應該的!臣早就想進進孝心了!要不臣再去柳樹村掰上幾筐玉米送到宮裡去?”
蘇程已經徹底想開了,家裡還有整整一百畝玉米呢,還差這幾個?
再去掰上幾筐玉米?這可都是來年的糧種啊,李世民聽了心疼的心都顫了顫。
“不用,不用,不用,這些就夠了,嘗個新鮮就可以了!”李世民連忙擺手道。
“皇后暫且回宮吧,朕去柳樹村瞧瞧田裡的玉米去。”李世民招呼蘇程:“小子,還不快帶路!”
蘇程很是無語,我是來泡妞的,是來談情說愛的,我特麽嫌的蛋疼跟你一個漢子去看玉米?
蘇程的臉上洋溢著真誠的笑容:“陛下能禦駕親臨柳樹村,那是臣三生有幸啊,臣這就給陛下帶路!”
望著逐漸遠去的皇帝和蘇程,襄城公主和蕭銳都如釋重負,
皇帝和皇后來了他們壓力真的太大了。 長樂公主悵然若失十分不舍,豫章公主十分後悔還沒讓姐夫好好做首詩呢。
李泰和李承乾則十分不甘,今天他們這是來幹嘛來了?就是來吃玉米的嗎?
不過,玉米還真挺好吃的。
他們也好想跟著去啊,但是皇帝卻偏偏沒有招呼他們。
數百騎侍衛隨行,剛剛離開襄城公主的園林,數十騎疾馳而來,蘇程一眼望去十分詫異,這些老殺才們怎麽也來了?
“不知陛下突然召臣等何事?”長孫無忌問道。
李世民笑道:“你們可還記得幾個月前的那場朝堂上的對賭嗎?”
眾人聽了恍然,這麽長時間過去了,大家都一心關注邊鎮的戰事竟然將這場對賭拋在了一邊。
“怎麽不記得,臣還押了一萬貫呢!”
“臣也押了一萬貫!”
“臣押了五千貫!”
……
皇帝笑道:“如今已經入秋,朕十分好奇蘇程當初胡鬧的那一百畝田地到如何了,所以打算去瞧瞧,也叫上你們出來散散心!”
在場的都是人精,一看皇帝這笑容滿面的樣子,而且還有興致親自前往查看,肯定蘇程的田裡的莊稼長勢十分良好。
尉遲恭、長孫無忌等人一聽當然滿面笑容:“既然陛下有此雅興,臣等當然奉陪。”
當然,有些大臣臉色就不是那麽好看了,心裡不由咯噔一下,難道蘇程胡鬧種下的莊稼竟然真的長勢不錯?
柳樹村距離長安並不算遠,再加上眾人騎的全都是良馬,騎術精湛,所以速度極快。
“到了,前面就是柳樹村!”蘇程一抬馬鞭指著前方道。
前方一個悠然的小村莊赫然在望,李世民開始減速,哈哈笑道:“好久沒有這樣策馬奔馳了,仿佛又回到了與卿等一起征戰天下的時候,真是暢快!”
“陛下龍精虎猛,老臣卻是不行嘍!”房玄齡有些氣喘道。
“房相近些年案牘勞形,真該多出來走走!”
數百騎疾馳的馬蹄聲立即驚擾到了整個村子,正在田地裡敢農活兒的農人抬頭看到數百騎不由嚇了一跳。
要不是現在正是太平年景,估計大家早就扔下鋤頭跑了。
數百騎漸漸靠近了村莊,田裡的農人更加心慌了,柳大山急匆匆的往這邊跑,臉色也寫發白,這數百騎黑衣黑甲氣勢實在太逼人了。
這莊子可是伯府的,伯爺即將成為皇帝的女婿,伯爺在北征中立下了大功,柳大山一邊跑一邊安慰自己。
終於,柳大山看清了來人,心裡一顆大石頭頓時落了地,因為他看到了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