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程禁不住沉思起來,俗話說女人心海底針,要想猜透女人心裡到底想什麽並不容易,尤其是像武珝這樣古靈精怪丫頭,更是讓人難以猜透。
而且這都一年沒見了,上哪兒猜去?
見到蘇程一臉沉思的樣子,武珝不由嘟起了嘴巴:“就這麽難想嗎?”
蘇程的目光從武珝迷人的小臉蛋上開始向下逡巡,問道:“又大了?”
武珝給了蘇程一個嫵媚的白眼,嬌聲道:“這還用問啊?大沒大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根本就不用試,蘇程目測著就感覺又大了,畢竟武珝還處於發育的時候,長大一些再正常不過了。
但是武珝既然都這麽說了,那肯定不是,蘇程沉吟道:“你娘和你姐姐妹妹還好嗎?”
武珝點頭道:“好,她們好著呢!”
確實家裡確實好的很,不說蘇程如今的權勢地位,就只是她手上掌著的產業都富可敵國,不知道有多少人見不到她跑去求她的母親呢,家裡怎麽可能不好?
看武珝的樣子,顯然他又猜錯了,蘇程沉吟道:“莫非武元慶兄弟倆又鬧出什麽么蛾子?”
武珝嬌笑道:“那也得他們有那膽子,好好的提他們幹什麽?”
武元慶兄弟倆早就被她拿捏的跟哈巴狗一樣了,現在她心裡早就沒恨了,甚至懶得搭理他們,倒是他們整天跟哈巴狗一樣去巴結母親和妹妹。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這下蘇程有些無奈道:“到底是什麽啊,這我著實猜不到了。”
武珝聽了噘著嘴有些委屈:“你就不想問問錢莊的事兒嗎?”
蘇程聽了不由恍然大悟,笑道:“我當時什麽事兒呢,原來是錢莊的事兒啊!”
出征這一年的時間,蘇程確實沒講錢莊的事兒放在心上,因為本來蘇氏錢莊就佔據了先機,加上武珝的能力,他覺得蘇氏錢莊一定能開設起來,而且生意肯定不會差。
就算是這樁生意失敗了也沒什麽,這賺錢的生意多的是,不差這一樁生意,他更在意的還是提出了這個設想,給商業創造便利,加快了商品的流通。
但是武珝可不這麽想啊,這一年的時間蘇程又不在長安,她又沒有別的事,就將大部分的精力都用在了經營錢莊上。
錢莊這樁生意大有可為,正好是她施展的舞台,而且她也想將錢莊的生意經營好,等蘇程回來好給他一個驚喜。
就算是給蘇程慶賀的禮物了,能把錢莊開辦的紅紅火火,武珝就等著蘇程問呢,她就想看到蘇程驚喜的樣子。
結果呢,蘇程昨天根本就沒有問出來。
她覺得是蘇程第一天回來還沒來得及問,所以今天特意跑了過來,還給了蘇程一點暗示。
結果,就算她給了蘇程暗示,蘇程竟然還是沒有問出來。
見到武珝有些不開心,蘇程連忙道:“對,對,忘了這茬了,錢莊怎麽樣了?”
武珝有些委屈的嘟嘴問道:“錢莊的事兒你怎麽就一點都不上心呢?”
蘇程也不傻,這時候早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武珝肯定下了苦功夫將錢莊開設的十分紅火,就是為了給他個驚喜,說實話他心裡還是很受用的。
結果他卻一直都沒有提起來,這讓一門心思討好他的武珝心裡感到十分氣餒和沮喪。
蘇程拉著武珝的小手,解釋道:“出征在外,白天滿腦子想的是如何打仗,夜裡滿腦子想的都是你,哪有空閑去想錢莊的事兒?相比你而言,錢莊根本就不重要,錢莊哪怕再紅火也不及你的萬分之一重要,你說對不對?你是希望我想你還是想錢莊啊?”
錢莊哪怕再紅火也不及你的萬分之一,武珝掌管著錢莊自然知道錢莊是如何的財源滾滾,所以她心裡才十分的高興。
剛剛還很氣餒很沮喪,現在她心裡一下子就充滿了甜蜜,武珝甜蜜的笑道:“當然是希望你想我!”
蘇程笑道:“對啊,所以說,錢莊不重要,你最重要。”
武珝含情脈脈的看著蘇程,目光裡都是柔情蜜意。
既然挑起了這個話題,蘇程反倒是好奇了起來,錢莊到底經營的怎麽樣了?
蘇程笑著問道:“既然說起來了,那錢莊到底經營的怎麽樣了?”
武珝含情脈脈的看著蘇程,好似永遠都看不夠一樣,微微搖頭道:“那不重要,這個時候非要提錢莊的事兒嗎?”
這可是在外院的涼亭中,不提錢莊的事兒還能幹什麽?
“既然都提出來了,那就說說吧。”蘇程笑道。
在說錢莊的事兒之前,武珝的臉上露出了小小的得意的表情,笑道:“短短一年的時間,我們蘇氏錢莊已經在大唐主要城市開設了三十家錢莊,可以說涵蓋了整個大唐,因為我們的錢莊更多,我們的信譽也更好,所以我們的生意十分的紅火!”
“前來存錢的人很多, 我們利潤十分可觀呢,而且我們多出來的錢還能房貸,利前更不少呢!”
蘇程聽了倒也十分滿意,笑道:“不錯,不錯,你做的很好啊!”
武珝笑道:“那是當然,這主意可是你想出來的,我們佔據了先機,而且我們銀錢多啊,公爺盛名滿天下人們都信得過我們,有這麽多優勢,我若是不能將錢莊開設的紅火,那我也太笨了!”
蘇程笑著誇讚道:“笨字可跟你一點都不沾邊,在我看來,你就是女中諸葛啊,雖然有很大的優勢,但畢竟是這麽大一攤子,要捋的井井有條就不容易,更何況你還是擴張的這麽快,有時候啊覺得你身為女兒身真是屈才了,若你生為男兒身,將來一定能出將入相!”
其實武珝有時候也覺得自己若是生為男兒的話,一定也會大有出息。
武珝目光一轉,笑問道:“問你一個問題,若我是男兒身的話,那你還會喜歡我嗎?”
噗!正在喝茶的蘇程一口茶直接就噴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