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蘇程也很納悶,河間郡王李孝恭為何親自來拉著他去王府喝酒?
蘇程將目光轉向屁顛屁顛跟在身後的李崇義,李崇義呲著牙直樂,顯然很少見到蘇程這麽狼狽的時候。
“你爹找我幹什麽?”蘇程無聲的問道。
“你去了就知道了!”李崇義無聲的回道。
“你們倆擠眉弄眼的幹什麽呢?”李孝恭回頭問道。
蘇程乾咳道:“伯父不告訴我緣故,我這心裡忐忑的很啊,我這小胳膊小腿的沒多少氣力,也擔不了什麽事。”
看到蘇程擠眉弄眼的樣子,李崇義差點沒捧腹大笑,平常見到的蘇程那都是神采飛揚,很少見到他這般模樣。
啪!
李崇義一個趔趄差點沒被自己老爹拍下馬去,他捂著後腦杓整個人都懵了,打我幹什麽?我又怎麽了?
蘇程深吸一口氣,心裡就是倆字,舒坦!
“看看蘇小子,再看看你,勞資一世英豪怎麽生出你這麽個種來,整日就知道走雞鬥狗,連蘇小子的一個指甲蓋都比不上!”李孝恭唾沫橫飛,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李崇義面不改色,毫無羞愧的樣子,和蘇程比?老頭子一定是瘋了!滿天下有誰能和蘇程比?
“你說你比不過蘇程也就罷了,就連尉遲大傻和程二傻都比不上,真是氣死勞資了!”李孝恭氣道。
李崇義一聽頓時了炸了毛,差點沒在馬上跳起來:“什麽玩意兒?我怎麽可能比不上尉遲大傻和程二傻?”
說他比不上蘇程他毫無意見,畢竟整個大唐的年輕一輩誰敢說能比的上蘇程得被噴死,但是說他比不上程處默和尉遲寶林,簡直是對他的侮辱。
那倆貨就是憨批!
“那倆貨都知道領著蘇程回家玩,你怎麽就不知道?還得讓勞資親自來提溜他!”李孝恭唾沫橫飛的斥道。
李崇義不由縮了縮腦袋,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今天若要是讓他來請蘇程,還真不見得能把蘇程請去。
“伯父,您到底找我幹嘛啊?”蘇程好奇的問道。
李孝恭笑道:“主要是為了喝酒,順帶著有個人想見見你!”
蘇程聽了心裡更加詫異,是要見他竟然請的李孝恭這位親王親自出馬?
能請李孝恭出馬的估計是那一幫打天下的老將們吧?問題是他們也不用拐這麽大個彎啊。
河間郡王府很氣派,輝煌,奢華。
李孝恭徑直帶著蘇程來到了一間雅致的靜室前,笑道:“人就在裡面,你進去吧!”
“李伯父,裡面到底是誰啊?”蘇程納悶的問道。
李孝恭笑道:“裡面是誰你就進去不就知道了?”
不知道為何,總有一種被坑的感覺,裡面不會是有個出浴,然後他一走進去就被賴上了吧?
等會兒,李崇義好像還真有一個妹妹!
臥槽,難道我已經優秀到這種程度了嗎?
“伯父就告訴我吧,我來都來了,還能跑了不成?”蘇程笑道。
“我還真怕你跑了!”李孝恭笑道。
你閨女得醜成什麽樣?蘇程已經開始打退堂鼓了,郡王府的郡主他可招惹不起。
然而,還沒能蘇程退後,李孝恭已經一把將蘇程推了進去,李崇義翹著腳尖往裡瞅,一臉好奇。
猝不及防的蘇程一下子就衝進了靜室裡。
靜室裡沒有美女出浴,更沒有什麽郡主,只有一個笑呵呵的糟老頭子,頭上還光禿禿的。
“想見郡公一面還真不容易。”
“對了,貧僧道信。”道信笑呵呵道。
“原來是道信大師,我聽說過。”蘇程一邊笑著,一邊在旁邊坐了下來。
道信的名聲蘇程確實知道,別說他了,就李二都知道道信,還曾下旨召見道信,但是道信卻拒絕了。
“大師也是為經書而來吧?”蘇程笑道,這用腳趾頭猜都能猜的到。
“是為經文而來,這些日子郡公想必不勝其擾,實是因為一眾同門不想讓佛經蒙塵,還望郡公見諒,貧僧代他們向郡公賠罪了!”道信雙十合十朝蘇程微微鞠躬。
蘇程擺手道:“大師不如此,經文我確實已經忘卻了。”
“如是郡公忘卻了,或是我佛另有深意,只是這幾句經文,佛門上下已經感激不盡!聽聞郡公喜愛蘭亭集序帖,貧僧踏遍中原也必為郡公尋來。”道信大師誠懇道。
現在倒是來了客氣的,蘇程微微笑道:“其實我自己也能找到蘭亭集序帖, 只是我事多,還沒來得及出手罷了。”
“貧僧觀郡公與我佛有緣,可願為我佛門護法?郡公不必出家修行,卻在佛門之中威望深重。”道信大師微微笑道。
成為佛門護法自然有很多好處,畢竟佛門有不少信男信女,這些都是人脈資源。
蘇程微微搖頭道:“沒興趣,大師可能不知道,袁天罡求著我做道門護法,我都懶的搭理。”
“郡公所求為何?”道信大師問道。
“說句不客氣的話,我現在既貴又富,馬上又要迎娶公主,我還有何所求?”蘇程伸了個懶腰道:“算了,也不為難你們了,悄悄拿蘭亭集序帖來換吧!”
“爹,到底是誰要見蘇程啊?”李崇義好奇的問道。
李孝恭感慨道:“是一位佛門高人,道信大師。”
李崇義吃驚道:“什麽?佛門高人要見蘇程?他不是要度化蘇程把?”
李孝恭笑罵道:“滾蛋,蘇程都要和長樂公主大婚了,道信大師失心瘋了才想度化蘇程。”
李崇義納悶道:“那他為什麽要見蘇程?”
李孝恭也有茫然道:“好像是要向蘇程賠罪。”
“什麽?道信大師要向蘇程賠罪?”李崇義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因為母親信佛,所以李崇義也對佛門了解一些,自然知道這位道信大師在佛門中是何等地位。
沒想到道信大師竟然專程跑來給蘇程賠罪!
李孝恭也感到很很震驚,看看蘇程再看看自己兒子,唉,當初到底是怎麽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