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長安城的平康坊活色生香,聞名遐邇,郡公詩酒風流,正想請郡公為我指點一二。”
程處默等人聽了心中很是不爽,蘇程這都要大婚了,你請他去平康坊,合適嗎?
雖說去平康坊玩玩對於男人來說不算什麽,但是大婚前後還是躲著點的好,更何況蘇程要迎娶的還是長樂公主。
蘇程聽了大笑道:“怎麽能讓文兄請,該我盡地主之誼才是!”
李震提醒道:“再有十天你就大婚了,這時候去平康坊是不是不好?”
蘇程笑道:“放心吧,知道你們藥酒還沒喝完呢,今天咱們只是賞賞歌舞,隻論詩酒,不談風月!”
程處默他們都懵了?藥酒?蘇程怎麽知道藥酒的事兒?
不對啊,他們藥酒早就喝完了啊!
他們現在已經不腎虛了,身體倍棒!
淵蓋蘇文仿佛才想起蘇程要大婚一樣,拍了拍額頭,不好意思道:“忘了郡公要大婚的事了,這時候去平康坊確實不妥!”
蘇程笑道:“哎,為了陪文兄,舍命也無妨!況且,隻論詩酒,不談風月,無礙的!斷不能擾了文兄的雅興!走!”
聽蘇程說之論詩酒,不談風月,程處默他們也就不再勸了,事實上,他們反而有些迫切的想要證明一下自己的腎。
一行人離開蘇家莊直奔平康坊。
“平康坊三曲,以南曲的都知最為高雅,琴棋書畫無一不精,而且尤擅歌舞!”蘇程笑著介紹道。
淵蓋蘇文讚道:“郡公不愧是懂花惜花之人。”
蘇程笑道:“其實我也有好些日子沒有來過平康坊了。”
李震笑道:“這平康坊裡的頂尖姑娘名為都知,名滿長安的都知可都是絕色,而且才藝驚人,等閑人入不得她們的眼。”
“想要等上她們的花樓,可不是靠權勢富貴就可以的!所以,想登都知的花樓十分不易,像你這樣的高句麗人就更難了!”
“不過,你今天找蘇程算是找對人了,呵,蘇程來到平康坊,整個平康坊的都知都盼著蘇程登她們的花樓呢!”
淵蓋蘇文聽了心裡有些不爽,高句麗人怎麽了?他們高句麗人就該不受待見嗎?
不過淵蓋蘇文仍然滿面笑容的笑道:“那我今天是托郡公的福了!”
“如今平康坊誰的名頭最盛?”蘇程問道。
“這個月名頭最盛的應該算是花香苑的雲九娘。”程處默立即嚷嚷道。
“哦?雲九娘?我倒從沒見過,走,去瞧瞧!”蘇程笑道。
雖然是白天,但是花香苑仍然十分熱鬧,不少人來此飲酒作樂。
蘇程當先邁步進入了花香苑,立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尤其花香苑的姑娘們看到蘇程眼睛立即變得十分火熱。
相比安康郡公的身份和駙馬的身份,大唐第一才子的身份才是蘇程在平康坊備受矚目的原因。
若誰能得安康郡公誇讚一句,必然會名揚長安!
若是能得安康郡公的一篇詩文,那必會一躍而成為青樓翹楚。
這就是大唐第一才子的魅力。
花樓上,雲九娘正在對鏡梳妝。
“今天都有什麽人來?”
旁邊的侍女都有些沉醉,聽到聲音這才回過神來:“除了常來的才子、公子,還有幾位豪商,聽說是來長安買琉璃和燒刀子酒的,出手十分豪爽。”
雲九娘慵懶的伸了個懶腰:“沒興致!”
就在這時,一個丫鬟尖叫著跑了進來。
“都知!都知!”
“怎麽了?大呼小叫的?”雲九娘微微側頭好奇的問道。
“公爺來了!公爺來了!”丫鬟激動的一臉潮紅。
“哪個公爺讓你這麽激動?”雲九娘展顏一笑,如蓮花綻放。
“哎呀,是安康公爺!是安康公爺來了!”
“什麽?是安康公爺來了?”
雲九娘微微一愣,隨即一臉驚喜的起身,提著裙擺就向房外走去。
蘇程帶著淵蓋蘇文順著樓梯正往上走著,就見到一個明眸皓齒姿容曼麗的姑娘正帶著丫鬟走下來。
即便是見慣了美人的蘇程都禁不住感到眼前一亮。
“奴家雲九娘,見過公爺!”雲九娘抬頭看了一樣蘇程,隨即垂下了明亮的雙眸,斂衽見禮。
“聽聞九娘姑娘歌舞雙絕,今天慕名而來。”蘇程笑道。
“那九娘就在公爺面前獻醜了,還望公爺不吝指點!”雲九娘如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一般雀躍。
後面的李震等人大為歎服,這還是素來高傲清冷的雲九娘嗎?
樓上的房間十分開闊,裝扮的精致典雅,抱著古箏琵琶的樂伎魚貫而入。
玉盤珍羞,琥珀名酒,樂聲起,美人翩翩起舞。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灩灩隨波千萬裡,何處春江無月明……”
聲音婉轉似鶯啼,歌聲嫋嫋如仙音。
一曲舞罷,蘇程笑問道:“文兄,如何?”
“人美,舞美,詩猶美,真不愧大唐風華!”淵蓋蘇文讚歎道,在高句麗斷不會有這樣絕美的舞,絕美的詩。
“碧雲天,黃葉地,秋色連波,波上寒煙翠……”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毫不意外,全都是蘇程的詩,如今的長安凡有井水處,皆能歌蘇詩。
淵蓋蘇文讚歎不已,蘇程搖頭失笑道:“有沒有新鮮的,換個聽聽!”
“除了公爺的詩文,奴家哪敢在公爺面前唱?”雲九娘美目流轉,盈盈笑道:“既然公爺聽膩了,不如請公爺賦詩一首,奴家獻醜唱與公爺聽!”
淵蓋蘇文瞠目結舌道:“這,這些詩都是郡公寫的?”
雲九娘十分稀奇的看了一眼淵蓋蘇文,竟然還還有人不知道公爺的詩文?
蘇程笑道:“不過是隨手即興所作。”
雲九娘眨著大眼睛一臉期盼道:“說起來公爺都許久沒有作過詩來,滿長安的人都盼著呢,不知道今日九娘是否有幸請公爺落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