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的百姓禁不住倒吸一口氣,這要運一船布出去豈不都能發大財?
震驚,太令人震驚了!
雖然不及運一船香料回來一本萬利,但是運布匹簡單省事。
這麽一想,海外好像真的遍地財富啊。
二十輛馬車進了長安城,行走在寬闊的街道上,雖然天氣寒冷,但是街上仍然熙熙攘攘。
看到那緩緩駛來的浩浩蕩蕩的二十輛馬車,街上的人都愣住了,怎麽突然出現了這麽多馬車?
而且竟然拉了這麽多貨物,滿滿當當的。
等會兒,坐在馬上的那不是安康郡公嗎?
這是安康郡公府的馬車?
看到安康郡公府一次出動了這麽多馬車,他們就不由想到了那幾十車的香料。
這些馬車上不會載的都是香料吧?
很有可能!
而且當馬車行過的時候,他們仿佛聞到了一股混雜的香料的味道。
甚至有不少清閑的人跟在了馬車的最後面,他們想要看看這些馬車裡載的到底是不是香料。
而且他們也好奇安康郡公到底拉著這麽多車香料到底要幹什麽。
隨著馬車在寬闊的長街上不斷的前行,後面跟著的人也越來越多。
馬車漸漸使進了東市,行進的更加緩慢,因為東市摩肩擦踵。
“算了,不繼續往裡走了!”蘇程淡淡的吩咐道。
“開始擺攤吧!”
“把牌匾豎起來!”
隨行的護衛們期期艾艾道:“公爺,真的要擺攤啊?”
“廢話!我牌匾都寫好了!難道還有假?快,把攤擺起來!”蘇程興致勃勃道。
護衛們很崩潰,哪有朝中郡公當街擺攤的?
這讓皇帝知道了那還了得?朝廷的體面還要不要了?
“怎麽?還嫌丟人啊?”蘇程笑著問道。
“我們當然不嫌丟人,我們是擔心公爺失了體面!要不,小的們在這裡擺攤,公爺您去那邊喝茶歇息?”護衛們勸道。
蘇程擺手道:“不用,快,把車上的篷布都打開,把攤位支起來。”
侍衛只能無奈照做,蘇程徑直下馬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旁邊圍的人越來越多,他們都十分的好奇,安康郡公突然把馬車停了下來,是要幹什麽?
這護衛們在揭篷布!
篷布裡是什麽?
肯定是香料啊!
人們頓時激動了,終於看到一車一車的香料了嗎?
護衛們把篷布都揭了開來,露出了裡面的真面目。
原本正激動的瞪大眼睛看著的眾人頓時都傻眼了,這怎麽一個個麻袋?
這馬車上到底是糧草還是香料啊!
“這到底是什麽啊?”
“是糧草吧?”
“我覺得也像是糧草!”
“什麽糧草?明明是香料!難道你們沒有聞到濃鬱的香料味嗎?”
“不可能,香料怎麽可能用麻袋裝?”
“就是,你家香料用麻袋裝啊?”
“我家沒有香料!不過,我見過我鄰居家的表兄家的香料,磨成細細的粉,裝在精美的細瓷瓶裡,然後放在錦盒中收藏。”
……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護衛們又豎起了一個牌匾。
批發零售各種香料,品質好,貨量足。
看到牌匾,人群中識字的人都讀了起來,讀完之後都禁不住愣住了,不止讀的人愣住了,聽的人也愣住了。
寂靜,原本吵吵嚷嚷十分熱鬧的街道突然安靜了下來。
這一小段街道上的人都有種懷疑人生的感覺。
安康郡公這是在擺攤?
長安城中擺攤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大家根本就見怪不怪了。
但是堂堂朝廷郡公擺攤誰見過?
別說見過,聽都沒聽說過。
更何況擺攤的人竟然是安康郡公!
愣過之後,他們再看向馬車就更加無語了,這些麻袋裡裝的竟然真的是香料!
那可是香料啊!
多麽珍貴啊!
怎麽能用麻袋裝?
這不是暴殄天物嗎?
寂靜過後,這段街道上頓時爆發出了巨大的議論聲。
“安康郡公竟然擺攤!”
“而且賣的還是香料!”
“真的是香料啊!好多香料啊!”
“竟然用麻袋裝香料,簡直暴殄天物啊!”
“安康郡公府果然運回了幾十車香料啊!這一下就拉出來了二十車香料!”
……
雖然議論的人越來越多,消息飛快的在東市流傳。
“聽說嗎?安康郡公正在東市的入口處擺攤呢!”
“你瘋了吧?安康郡公擺攤?誰信啊!”
“就是,你編話也得靠譜一點啊!”
“真的,我親眼所見!”
“那你說安康郡公擺攤賣什麽?”
“賣香料啊!整整二十車香料呢!全都用麻袋裝著!”
“噗哈哈哈,香料用麻袋裝著,你是要笑死我嗎?”
“你不信,好,走,我帶你去看看!”
……
消息飛快的流傳,東市的稅吏聽了都懵了,啥玩意兒?有人在擺攤?
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
不知道東市不讓擺攤嗎?
什麽?
是安康郡公在擺攤?
這不是扯淡嗎?
你特麽怎麽不說皇帝在擺攤?
稅吏朝著東市的入口飛奔而去,雄赳赳氣昂昂,終於擠到了人群中,然後他就懵了。
竟然真的是安康郡公在擺攤!
稅吏一下子就慫了!
真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為什麽就不信安康郡公會擺攤呢?
為什麽巴巴的跑過來呢?
現在掉頭就走是不是太晚了?
稅吏硬著頭皮上前,恭敬的見禮道:“小的見過公爺, 公爺,擺攤呢?”
“對啊,擺攤呢!”蘇程笑呵呵道。
知不知道東市不讓擺攤?
稅吏很想小聲問一句,然而任他怎麽給自己鼓勁,這句話始終問不出口。
不行!
必須得說點什麽!
稅吏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問道:“公爺,要不要小的給您吆喝吆喝?”
蘇程笑著擺手道:“不用,酒香不怕巷子深,我這香料同樣不怕。”
雖然他擺攤到現在還一斤香料都沒賣出去,但是他卻一點都不慌。
因為香料這東西十分珍貴,又沒啥實際用處,一般人家根本不舍得買。
所以蘇程也沒想這些圍觀的百姓會買,他是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