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段凌天應聲,外面走進了一人。
來人,正是司徒家大門口今日當值的一個家將。
“什麽話?”
段凌天問道。
“他說,一個叫‘葉峰’的人讓你有空可以去幹王府坐坐,敘敘舊。”
司徒家家將說道。
“葉峰?”
聽到家將的話,司徒航眉頭皺起,“莫非是那陰冥宗宗主?我記得,那陰冥宗宗主就叫葉峰!”
而段凌天的臉色也是瞬息大變。
葉峰!
他終於出現了!
而且,還在乾王府。
“那葉峰,過去是陰冥宗宗主,和司徒明一脈同氣連枝……而司徒家,卻是支持二王子‘榮王’的。至於那四王子‘乾王’,卻是榮王奪嫡路上最強大的一個對手。”
段凌天心裡一沉。
“那葉峰,能待在乾王府,肯定也是付出了一些什麽東西……他所付出的,很可能是我手裡有‘封魔碑’的消息!”
一念至此,段凌天眼中殺意騰升。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將葉峰和從葉峰口中得知他有封魔碑的消息的人全部乾掉。
只因為,這個消息,會給他帶來殺身之禍!
“乾王府,乾王……那乾王,肯定已經知道了我手裡有封魔碑的消息。”
段凌天眉頭皺起。
區區一個乾王,他並不懼。
然而,乾王作為扶風國皇室的王子,身邊卻是有不少聖境強者守護,而那些聖境強者,沒幾個是魔修。
他想要殺乾王,並不容易。
“不過,就算那乾王知道我手裡有封魔碑的消息,肯定也不會外傳……是人都貪心,他肯定也想將我手裡的封魔碑據為己有!”
這一點,段凌天可以確認。
說實話,上次在陰冥宗駐地,葉峰從他眼前逃走的時候,他也想過離開扶風國,去避避風頭。
因為一旦他擁有‘封魔碑’的消息傳揚開來,他會很危險。
不過,在那之前,他卻是要先安頓好百裡鴻等人。
現在,得知了葉峰是在乾王府,他倒是不急著離開了,“如果只是乾王……我倒也未必需要離開扶風國。等我突破到聖境,即便是乾王身邊的那些聖境強者,我也不懼!”
這一點,段凌天還是很有自信的。
且不說他本身的‘基礎’強大,當他突破到聖境以後,還能將體內的真氣化作‘太陽真元’。
按照火老的話來說,上次火老為他醍醐灌頂,給他的好處,都要在他突破到聖境以後,才能徹底展現出來。
據火老所言,僅憑太陽真元,越一個大境界敗敵,不在話下!
再加上他本身強悍的身體,以及強大的‘萬劍領域’,還有劍聖風輕揚留給他的至高劍道心法《無上心劍》……他相信,在他突破到聖境以後,扶風國內,能勝他的聖境強者,怕是沒有幾人。
一旦到了那個時候,什麽乾王乾王府,他根本不放在眼裡。
“到了那時,我便可以斬草除根!”
念及至此,段凌天跟司徒航打了一聲招呼,便匆忙回房去了。
回房以後,進入了七寶玲瓏塔第三層,認真、刻苦修煉,爭取早日突破到‘聖境’。
當然,在突破到‘聖境’之前,段凌天的一身修為還需要先步入‘入聖境大圓滿巔峰’,以及‘半步聖境’。
不過,以目前的進境來看,段凌天有把握在半個月內步入‘入聖境大圓滿巔峰’。
當然,半個月說的是外面的時間。
“葉峰竟然在乾王府……這麽說來,司徒明一脈的背叛,和那葉峰也脫不了乾系。”
段凌天回房以後,葉峰也想到了這一點。
而不管是葉峰,還是段凌天本人,卻是渾然沒有意識到,一場極大的危機,正在迅速的醞釀,隨時準備向段凌天席卷而來。
封魔碑,已經值得很多人不則一切手段!
而在扶風國國都暗流湧動的同時,在遙遠的地方,陰山黑市的總部,一個來自陰山黑市首領的最高命令,也是迅速的傳達了下來。
一幅畫,一個青年,一個名字。
“首領大人下令,不惜一切找到畫上的青年……這個青年,名叫‘段凌天’!”
這是從陰山黑市總部的使者向下級分部傳達下來的命令。
陰山黑市總部的下級分部,分布在一些尋常四流勢力的區域內,而在它們的下面,又還有分布在五流勢力區域內的下下級分部。
陰山黑市駐嶺南袁府的分部,就是一個下下級分部。
而這個分部,也收到了上一級分部下達的命令。
伴隨著命令而來的,是一副畫得極其清晰的畫像,畫像上面是一個劍眉星目的英俊青年,他的名字叫‘段凌天’。
“將這個命令傳達下去,傳達到各地分部。”
在陰山黑市駐嶺南袁府的分部之下,還有更下一級的分部。
這些分部,也包括陰山黑市駐扶風國分部。
數月之後,陰山黑市駐扶風國分部,也接到了上一級分部,也就是陰山黑市駐嶺南袁府分部下達的命令,以及收到了一幅從上面傳達下來的畫像,還有畫像中青年男子的名字。
“段凌天?這個名字,似乎有些熟悉。”
陰山黑市駐扶風國分部的首領,一個身穿灰衣的白發老人,正站在險峻山峰半山腰上的涼亭前面,看著手裡的畫像,喃喃低語。
“首領大人,我聽過這個名字。”
而在灰衣老人喃喃低語的時候,後面傳來一道聲音,卻是站在涼亭外的一個中年男子,及時的應聲道。
“哦?”
灰衣老人目光一亮,第一時間轉過身來,看向自己手下最得力的乾將。
“首領大人,其實你應該也聽過這個名字,只是你聽說的時候,應該沒怎麽放在心上。”
中年男子說道:“前幾個月,扶風國內傳得沸沸揚揚的那個擊敗了浮炎宗鳳姑娘的年輕人,國都司徒家的客卿‘段先生’,全名便是叫‘段凌天’。現在的他,是扶風國內公認的年輕一輩第一人!”
“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
灰衣老人點頭,同時看著手裡的畫像說道:“也不知道他和畫像中之人是重名,還是就是同一人。如果是同一人的話……”
說到這裡的時候,灰衣老人的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