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身體每一寸,陳慕昀都曾經碰過。那滋味,現在想起來,都能叫人喉嚨乾涸。
她還這麽年輕,她才念大二,任何男人抱著這麽一個天真尤物,只怕都會心猿意馬。
陳慕昀輕吸一口氣後,把她推開,冷著臉問:“你怎麽來了?”
阮清苓像隻受驚的小兔子,委屈巴巴望著他,也不敢再抱,隻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陳慕昀頓時想起,這每一根手指,他都曾經含在嘴裡過。
“我想你,我不想和你分手,不要和你分手。你怎麽能發條短信就把我甩了?你知道的,我不和她爭什麽,只要能和哥哥在一起就夠了。”
她化著果凍一樣的妝,媚眼如絲,水光淋淋。
陳慕昀被她這麽盯著,就沒吭聲。
結果她真撲上來親了,陳慕昀想甩,沒甩開,掙扎了幾下,一把按住她的腰,狠狠吻下去。
阮清苓整個身子一麻,掛在他身上,兩人的舌頭攪在一起,她嗚咽一聲。他抱起她就往樓上走。
“箱子……箱子!”
陳慕昀一手拎起箱子,一手推著她,很快進了電梯,他停止動作,兩人低低喘著氣,誰也沒吭聲。
等進了屋,陳慕昀把箱子一丟,直接把她打橫抱起,她驚呼一聲,滿眼都是笑意,望著他就像望著自己的神。
陳慕昀把她丟在床上,問道:“誰讓你來的?是要害死我嗎?早和你說過,咱們分了。你就這麽離不開我,跑懷城來勾我?”
……
一番雲雨過後,已是後半夜。
阮清苓趴在床上玩手機,時不時還「咯咯」笑著,看起來無憂無慮。
陳慕昀靠在另一邊床頭,癱軟了好一會兒,看著她,問:“你這兩天不用上課?”
“周末沒課。”
“天亮我開車送你去車站。”
阮清苓把手機一丟,摟著他的脖子,「吧唧」親了一口,說:“不要,人家專程坐了兩個小時汽車過來,就是要陪哥哥的。”
“我沒時間。”
“周末也沒時間嘛?”
陳慕昀盯著她:“我要陪她。”
阮清苓撇了撇嘴,卻依然不生氣,而是低頭趴在他胸口。陳慕昀倒吸一口涼氣,死死捏住她的肩膀,腦子裡竟想到:兩人的名字那麽相似,都姓阮,名字裡都有個青(清)字,性子怎麽就差那麽多呢?阮青青要是有她一半知情識趣,自己只怕都心滿意足了。
陳慕昀第一次見到阮清苓,就是這小姑娘來研究生院取資料。
那天她穿的是條連衣短裙,周圍的師哥們全都盯著看。起初陳慕昀沒在意,直到聽到她的名字,他才抬頭,笑著對她說:“阮清苓?這名字好聽,和我女朋友有兩個字是一樣的。”
……
“哥哥,我就待在你家裡等你,哪兒都不去。你回家的時候再陪我好不好?”
“不行,她有時候會過來。”
“她來了你提前告訴我,我躲出去,保證不被她發現。哥哥,我不想破壞你們倆的感情,我隻想愛你,我真的不在乎天長地久。”
這姿態實在謙卑到了塵埃裡,陳慕昀望著她濕漉漉的眼睛,又摟著一團溫香軟玉,到底不忍再說狠話。
阮清苓雖然成績能力一塌糊塗家境也不怎麽的,但足以去找個正兒八經的條件不錯的男朋友。這一年來,她卻無怨無悔不求回報地愛著他。
他想,阮清苓年紀小,太單純,不太想事不想未來,才會沉淪在這段見不得光的關系裡。
陳慕昀說:“我在旁邊酒店給你開個房,你沒事可以自己出去玩,我有時間會去找你。”
——
次日一早,阮青青約的電工師傅來了托養中心。阮青青領著電工轉了一圈,說明維修檢測的需求,如果有必要,局部進行改造。
電工師傅沒想到這麽個清秀的姑娘,居然還懂這些,誇了幾句。
阮青青笑道:“理工科的,這些常識還是懂的。”
曾曦一直跟著她打轉,背後跟著幾個小尾巴,她給他們打手語:青青姐可厲害了,高中的時候就給我修過台燈,還修過電冰箱廚房下水道。
小家夥們全都驚訝得瞪大眼。
阮青青一本正經對孩子們一揮手裡扳手,扳手:你們要是不聽話,我就修理你們。
孩子們做鳥獸散,又躲在門後偷偷看她,沒有聲音,每一雙眼睛,亮晶晶。
阮青青跟著師傅,專心致志地看,遇到不懂的就問,兩人居然也聊得不錯。
一個上午時間,兩人把整個院子的電路都檢測完了,維修了好幾處,還約好下次師傅過來,把一段老化的電路設備徹底換掉。
這麽大的陣仗,中心的工作人員自然都注意到了。姨父鄭濤要把中心結束、賣出房產的消息,早就傳出風聲。
如今看到阮青青這樣的舉動,又聯想到她昨天查帳。一時間,老員工們都看不透這位「少東家」,心裡到底怎麽想的。
鄭濤這兩天一直沒露面。
到了中午,電工乾完活走了。阮青青正吃飯呢,曾曦跑進來,把一個嶄新的藤編小電工遞給她,還是個女孩。
阮青青噗嗤笑了,見那藤條又細又滑,色澤鮮亮,問:又去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