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一言不合就要求下跪的百里辛,夏侯淳還能說什麼?
面對百里辛怎麼樣都沒脾氣的夏侯淳再次掀起前襟,重新單膝跪地,雙手舉到胸前抱拳道:「微臣知罪!」
百里辛這才挑了挑眉,「好了,平身吧,隨我去書房。」
百里辛說著坐上軟轎,任由夏侯淳跟在身側,便往書房而去。
到了書房,百里辛遣退眾人,獨留下了夏侯淳。
「夏侯將軍,我想讓你幫我做一件事。」
「殿下儘管吩咐。」
「善親王府剛剛來了一位自稱王姓的大夫,他給無垢皇兄吃了枚丹藥,那枚丹藥我聞著味道清香怪異,想來裡面應該加了什麼東西。王大夫在善親王府還要待一段時間,我想這種丹藥他應該每日都會給皇兄服用,該是還有存貨的,你可否夜闖善親王府,幫我偷出一顆來?」
「可以是可以,不過偷出來之後呢?殿下打算如何?」
「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需要幫我偷出來便可。這對夏侯將軍而言並非難事吧?畢竟夏侯將軍可是經驗十足啊。」
夏侯淳:「微臣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夏侯將軍,昨天夜裡,你在哪?」
「微臣自然是在微臣自己的府上。」
「當真?」
「當真。」
個屁!
「夏侯將軍,不瞞你說,昨日有人夜襲寢殿。」百里辛坐在軟墊上,雙腿隨意一搭,撐頭斜倚在軟墊上,慵懶地像一隻豹子。
夏侯淳喉嚨滾了滾,「奧,還是當初的夜襲者?殿下可有受傷?」
聽到夏侯淳的回答,百里辛繃著臉,冷笑一聲,「也不知道算不算受傷,那個人倒是將我伺候地很舒服。」
「舒服?怎麼個舒服法?」
百里辛壓下嗓子,帶著一絲纏綿的味道:「怎麼個舒服法?夏侯將軍要不是也試試?」
「這個……微臣……」夏侯淳的喉嚨又滾了兩下。
百里辛輕笑一聲,從軟塌上坐起,走到立櫃前拉開抽屜,從裡面抽出了一條嶄新的皮帶,一條嶄新的皮鞭以及一個嶄新的皮質眼罩。
百里辛嘴角含笑,提著皮帶和皮鞭走上前,眼中精光四射。
夏侯淳看著百里辛奸詐的笑容,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夏侯將軍,為了能讓您感同身受我的感覺,還是讓您親身體驗一下比較好,對吧?雖說我的安危已經不再您的責任保護之內,但雪城的安危,還在您的保護範圍之內吧?」
百里辛用皮鞭挑著夏侯淳的下巴,「我並無惡意,所以我若是用皮帶捆了夏侯將軍,夏侯將軍該是不會反抗的對吧?」
皮鞭在下顎處摩擦著,上面略顯粗糙的質感在下顎來回騷動,夏侯淳的喉嚨又滾動了兩下。
百里辛見狀,心中猙笑,「說話呀,夏侯將軍。」
「殿下想怎樣,就怎樣吧,微臣絕不反抗。」
「好!爽快!不愧是我雪國最強戰神!」百里辛大笑一聲,走到夏侯淳的身後壓低聲音道,「夏侯將軍,跪下吧。」
夏侯淳:「……」怎麼又要跪?
夏侯淳依言跪到地上,便感覺自己的手腕處一涼,那條皮帶便從後方捆住了自己的手腕。百里辛給皮帶系了個活結,用另一條眼罩從夏侯淳的腦袋後方穿過,在他的後腦部分打了個結。至此為止,夏侯淳雙手被捆在身後,眼前被蒙上了眼罩。
百里辛手中拿著皮鞭,沿著夏侯淳的額頭划過鼻子和嘴角,最終來到他的心口為止。
用皮鞭柄抵著夏侯淳的心口,百里辛冷聲問道,「說,你到底是什麼人,夜闖太子寢殿,對太子大不敬,是想造反嗎?!」
耳邊獨屬於百里辛的聲音回蕩著,夏侯淳卻看不到百里辛的身影。因為是皮質眼罩的緣故,沒有透光性,夏侯淳眼前一片黑暗。而因為視力受阻,他的身體卻越發敏感。
百里辛的皮鞭在心口位置研磨了幾下,手一划便來到了他的兩點之一處。
似是未曾察覺碰到了敏感-點,百里辛又用力研磨了幾下,又將皮鞭向下滑到了小腹處,「恩?夏侯將軍,你倒是說話呀。」
夏侯淳喉嚨滾了滾,用內力強壓下喧囂的小腹,冷硬道:「殿下這般羞辱微臣是有何用意?微臣不懂殿下在說什麼!」
「呵,死鴨子嘴硬!」百里辛拿回皮鞭,狠狠朝夏侯淳身上甩了兩下,皮鞭打在夏侯淳的身上發出兩道清脆響亮的「啪啪」聲,可卻連他的衣服都沒有划破。
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兩下的尖端都若有似無地擦過了夏侯淳的小腹尖端。
夏侯淳悶哼一聲,再次運起內力,強壓住躁動的小腹。
百里辛不動聲色掃著夏侯淳破碎的表情,心中一囧。
這廝,竟然還獲得快感了,麻痹真是個變態啊。
「怎麼,夏侯將軍還知道疼?」百里辛說著又動手抽了幾下,此次都掃過夏侯淳的不可言說之處。
夏侯淳渾身緊繃,只覺得身後的皮帶開始有崩開鬆動之相,趕緊順勢往地上一歪,後背朝下倒在了地面上。
「昨晚微臣真的只是在府上而已,方才殿下說讓微臣感同身受,難道殿下昨夜便是遭到了這種非人的折磨?!可惡,到底是哪個惡賊,竟敢如此侮辱殿下,微臣定當為殿下擒住此人,以正朝綱!」
裝,接著裝。
見夏侯淳死活不承認自己是帝迦,百里辛氣地又抽了夏侯淳兩下,這才深吸兩口氣壓下怒火道,「那便有勞夏侯將軍了,夏侯將軍,此事只有你知我知,那個孽畜對我做的事情實在太難以啓齒,若是我在外面聽到什麼風言風語,夏侯將軍,小心你的項上人頭。好了,起來吧。」
百里辛將皮鞭扔在一邊,重新慵懶地坐會軟塌,看著夏侯淳慢慢站起來。
「太子殿下,您還未給臣解開束縛呢。」夏侯淳蒙眼站了一會兒,聽不到動靜,出聲問道。
「裝什麼啊裝,皮帶不是已經別你自己崩開了嗎?趕緊自己解開滾。」百里辛看著打算一直裝下去的某人,氣急敗壞。
夏侯淳聽了百里辛的話便雙臂向外一拉,掙開了皮帶,慢慢悠悠解下了眼罩。
將皮帶和眼罩抓在手裡,夏侯淳問道:「殿下,這些東西該如何處理?」
百里辛看了一眼已經崩成兩段的皮帶,嫌棄地揮揮手,「皮鞭留下,其他都扔了吧。」
夏侯淳慢慢走出皇宮,盤膝坐上了府上久候的馬車。
從懷中抽出一條黑色布料,夏侯淳將它放在自己的鼻尖陶醉的輕嗅著,原本平坦的小腹因為內力撤去而突兀地叫囂挺立。黑色布料被夏侯淳拿在手裡,愛不釋手地掃過自己英俊的臉龐,停留在了雙眼之上。
黑色的紗布蒙住自己的眼睛,陽光透過紗布射進來,模模糊糊可以看到外面的一點點景象。
腦海中浮現出那晚百里辛**的呻-吟叫喊聲,已經被滿床狼藉所包裹住的少年,夏侯淳的小腹又腫脹了幾分,越發地突兀。
任由小腹腫脹,夏侯淳享受著這股難耐又腫脹的快感,不肯讓它散去。
馬車漸行漸緩,終於停了下來。
外面的小廝恭恭敬敬道:「爺,到將軍府了。」
夏侯淳長吁一口氣,揚聲道,「走後門,直接將馬車開進去。」
小廝得了命令,重新駕著馬車來到後面,一直拉到夏侯淳的住所前,才又道:「爺,到了您的院落前了。」
夏侯淳這才將黑色紗布小心翼翼收到懷中,慢慢從車上走了下來。
小廝低著頭,不敢直視夏侯淳,眼睛卻好巧不巧正好被某件將前襟頂出來的龐然大物所吸引。
咽了口唾沫,小廝臉頰赤紅。
難怪將軍今日要從後門進,原來是……原來是這麼一會兒事!
夏侯淳走下馬車,乜了小廝一眼,「將馬車開到馬廄,若是沒有要事,不要來房中找我。」
小廝哆哆嗦嗦應了一聲,「是,是,小的知道了。」
夏侯淳挺直身子,慢慢悠悠走回了房中。
…………
入夜,百里辛沈沈睡下,一道身影又飄然而至。
百里辛心中惱火,到底有完沒完了?!
他躺在床上,正打算這次定不能讓那人得了便宜,卻突然一道殺氣襲來,百里辛心頭一凜,在偌大的床上一滾,躲過了那道凜冽的寒光。
那人見一招未中,也是愣住。百里辛見狀連忙揪起被子往那人頭上蒙住,從那人的身側跑開向門口衝去,「快來人!有刺客!!!」
百里辛剛喊了一聲,便覺得腳踝被人一拉,身體便因為失重而跌倒在地。
外面,燈火大亮,聲音嘈雜,腳步聲紛紛踏來。
「殿下!您在裡面嗎殿下?!」
百里辛倒在地上,眼看著刀劍落下,他順勢拿起手可以夠到的木頭椅子砸向刺客,並在此大叫道:「快進來,裡面有刺客!」
門應聲而開,一乾士兵衝了進來。而此時椅子延遲了刺客的動作,百里辛用未受到鉗制的腳向後重重一踢,將刺客踹翻在地。
連滾帶爬跑到士兵的保護圈之後,百里辛大喝道:「留活口!」
百里辛獲救,刺客已然知道大勢已去。
只聽「咔吧」東西咬破的突兀聲音響起,百里辛心中暗道一聲不好,便看到那名刺客了無生氣地癱倒在了地上。
為首的士兵上前查看一番,轉身跪在地上道:「啓稟太子殿下,此人已經死了。」
可惡!
…………
次日,天還不亮,夏侯淳風風火火趕進宮中,來到了太子寢宮。
此時太子寢宮已經聚集了許多人,聖元皇帝,皇后娘娘,以及巡邏的侍衛及侍衛長統統聚集在寢宮中。
見百里辛無事,夏侯淳一路上提起來的心這才落回了嗓子眼。
屍體還躺在地上沒有移動,夏侯淳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正要跪在地上行禮便被聖元皇帝打算,「免禮,夏侯將軍,辛兒執意留下屍體想讓你看看能從屍體中看到什麼線索。」
夏侯淳看向百里辛,見百里辛衝自己點了點頭,便道:「微臣這便看看這個刺客。」
刺客穿了一身夜行衣,頭髮高高地扎起,皮膚黝黑,雙目緊閉。
在刺客的身上翻看了一圈,這名刺客身上十分光潔,並沒有什麼代表組織的紋身。
夏侯淳翻了一圈沒有線索,想了想,便抽出劍在刺客的頭上刮了幾下。
夏侯淳的劍十分鋒利,不過幾下便將刺客的頭髮剃下了一半。這個人皮膚雖然黝黑,可頭髮之下的皮膚卻極為白皙。夏侯淳又掰開刺客的嘴巴看了看他的牙齒。
「啓稟陛下,太子殿下。此人並非我們雪國人。雪國終年積雪,外出都是穿著厚厚的衣物,遮擋陽光,並不會被曬得如此分明。此人身體黝黑,頭皮卻極為白皙。一看便是長年累月經受日曬洗禮,而頭上因為帶著遮擋陽光的帽子,才曾被曬到。而我們雪國人因終年實用天降甘霖,牙齒都極為健康潔白。再看這個人,牙齒參差不齊,暗黃黑沈,則是因為實用的水中多含泥沙。」
聖元皇帝皺起眉,「你是說……此人來自大漠諸多的迦樓國?!」
「**不離十,但是不能肯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此人來自大漠。」
百里辛看著屍體沈聲道:「若我昨晚不是還醒著,他便險些殺了我。」
夏侯淳心中一緊,看向那刺客的目光中諱莫如深,眼中殺意盡現。
「請允許微臣可以入宮日夜常伴殿下身旁!微臣敢以性命擔保,微臣在,太子在,微臣必定傾盡全力,護太子殿下周全!」
聖元皇帝點點頭,「也好。」
聖元皇帝還有朝政要處理,又呆了一會兒便將現場留給夏侯淳處理離開了。
皇后娘娘捂著嘴拍著胸膛不停地後怕,百里辛磨破了嘴皮子,才好不容易送走了皇后娘娘。屍體已經沒了用處,夏侯淳便命令手下將這屍體待下去,大卸八塊後拿去餵了狗。
本來念在他是百里辛皇兄的份兒上,怕百里辛傷心一直留他一條生路,卻沒想到百里無垢卻變本加厲,提前勾結了迦樓國,打算置百里辛於死地。
留下宮女打掃房間,百里辛努了努嘴,「夏侯將軍,我們去隔壁談。」
隔壁,便是夏侯淳住了兩個月的耳房了。
走進耳房,夏侯淳愣了一下。
所有的東西,還是按照他曾經住過的位置所擺放著,絲毫未動。
百里辛關上通往自己的房間的暗門,坐在了茶几旁,「你昨晚有什麼收穫嗎?」
夏侯淳點點頭,從袖袋抽出了一個小木匣子,推到百里辛面前,「這就是那個自稱王姓大夫的神丹,我看他藥箱中還有好幾盒,便偷了一顆出來。」
「可有被發現?」
「我放了一顆丹藥進去,應該沒有被發現。」
「丹藥?什麼丹藥?」
「巴豆做的,專治便秘。」
百里辛:「……」
打開木盒子,一道藥香味撲面而來。
將丹藥取出來放在鼻尖聞了聞,百里辛便聞到了隱藏在藥香之下的奇異香味。
「這裡面加了銷魂草。」百里辛放下丹藥,沈聲道,「我去請示父王,讓你立刻派人衝進善親王府,擒住王大夫,將他人贓並獲。」
夏侯淳點點頭,「好!」
百里辛以最快的速度請示了聖元皇帝,聖元皇帝只遲疑片刻便下令夏侯淳一定要活捉王大夫,不過前提是一定要保護好百里無垢。
夏侯淳與百里辛同行,只抓一個王大夫,夏侯淳一人足矣。
夏侯淳和百里辛以拜訪之名進了善親王府,當他們兩人走進房間時,百里無垢剛好服了一枚丹藥,百里辛只看到茶几上有放著一個打開了的木盒子,而在不遠處王大夫的藥箱還在那裡。
百里辛看著百里無垢臉上露出享受的表情,很是恨鐵不成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