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辛伸出胳膊,柔順的絲綢袖子順著光潔的手臂滑落在床上,把白玉般肌膚暴露無遺。
他輕輕輓住夙滅君的脖子,微微一用力便將自己半拉起。附在夙滅君的耳邊輕輕含著他的耳垂道,百里辛用魅惑的聲音道:「我要你的藥,你給我嗎?」
如同觸電一般的酥麻感頓時順著耳垂傳遍全身,夙滅君呼吸一滯,用力但又不失溫柔地將百里辛從自己脖子拽下來甩到床上。
從床上站起身,夙滅君面無表情,波瀾不驚的眸子微微眯起,裡面閃過慌亂神色。
微微抿唇,他看了一眼衣衫凌亂、幾乎已是不著寸縷的妖艷男子。男子此刻將手握拳抵在太陽穴處,柔弱無骨的身體像一條水蛇一般伸展在床面上,如一隻魅惑眾生的妖精。
夙滅君喉頭滾了滾,用低沈喑啞的聲音嫌棄道:「放蕩!」
百里辛聞言哈哈一笑,慢慢從床上坐起後開始整理散亂的黑綢衣袍,「呵呵,假正經,你看看你的下面。」
夙滅君陰沈著臉,卻還是低頭看了一眼微微頂起的下擺,「不過是男人的正常反應罷了。」
百里辛嗤笑一聲,站起身圍著夙滅君轉了一圈:「那你可一定要忍住了,切莫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
愛人這個身體真心不錯,先不說剛才可以划破時空的速度,單說夙滅君往這裡一站,便可以從他身上感受到強勁的力量爆發感。
稜角分明臉龐俊美絕倫,渾身充滿著禁慾和拒人千里之外的冷俊氣息。一身夜行衣一絲褶皺都沒有,板板整整貼在身上,即便是在打鬥過程中都未見絲毫散亂。
原本不苟言笑的臉上如今因為百里辛的話微微皺起眉頭,為這張冷若寒霜的臉平添了幾分人間之氣。
百里辛舔了舔嘴唇,愛人這次竟然化身成了禁慾系冷面男神。
看到百里辛粉紅色的舌頭輕輕舔過性感絕美的削薄嘴唇,夙滅君再次微不可查地滾了滾喉嚨,將頭別向另一邊冷冷問道:「你到底想乾嘛?」
百里辛聳聳肩,「這我要問你才對,你想幹嗎?不想乾就趕緊滾。」
夙滅君:「……」為何突然有種秀才遇到流氓的無力挫敗感。
看到夙滅君一臉糾結的表情,百里辛霍地面對面緊緊貼著夙滅君的臉,兩人的臉幾乎就要貼在了一起,「奧,你不想。那你走吧。」
「你放我走?」夙滅君神色微動,注視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上挑細長媚眼,疑惑道。
他眼中除了百里辛的媚眼外還有那張削薄的嘴唇,眼角余光中,那張嘴唇一張一合,吐氣如蘭,「當然,不過臨走之前先讓我拿點利息。」
利息?夙滅君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已經貼到最近的那張美麗臉龐再次靠近自己,嘴唇上溫熱的觸感濕潤滑膩,帶著誘人的芬芳。夙滅君心跳劇烈跳動,只覺得小腹處愈加腫脹。
可這觸感只短暫地在自己唇上停留了一息功夫便又迅速撤離,讓他在還在回味之際時便嘗到了悵然若失的滋味。
百里辛的這個吻淺嘗輒止,只輕輕碰了碰夙滅君的嘴唇便迅速撤了揮去。
看到夙滅君略顯失神的表情,百里辛勾唇露出一絲邪笑,伸出青蔥般的修長食指放在夙滅君的嘴唇上描繪著它的形狀,「你走吧。」
他想了想,又道,「我改日再登門拜訪。」
夙滅君今夜有許多第一次,此生頭一次,遇到速度在自己之上的人;此生第一次,與人接吻;更是平生第一次,居然開始期盼下一次見面。
百里辛果然如他所言,說了放夙滅君走後便重新回到床上側躺下,果真不再理會夙滅君。
夙滅君有在幾米之外看了這個形勢詭譎的男子一會兒,才身形一晃便如鬼魅一般消失在夜空之中。
帶夙滅君走後,百里辛才在心中道:[s419m,先幫我強化肉體屬性,強化到s級。]
[遵命,宿主大人!叮,下面調用1500點位面屬性,將宿主大人肉體屬性提升到s級,過程中伴隨劇烈疼痛,請宿主大人忍耐。]
不管來多少次,這種肉體強化的疼痛感總是讓百里辛覺得就這麼死去也好的錯覺。
他臉色慘白,強忍著疼痛蜷縮在床上,身體發出劇烈的戰慄。
正在這時,他的臉上突然多了一個溫暖的觸感。
百里辛一驚,倏地大睜眼睛看向來人。
方才已經離開的夙滅君不知何時重新折返回來,百里辛苦笑一聲,艱難道:「怎麼又回來了?是不是改變主意了?」
夙滅君緊皺眉頭,眼中露出關切的神情,「都什麼時候了,還貧嘴。」
百里辛的臉頰看似火熱,可摸上去又是冰涼一片。
看到百里辛痛苦的表情,夙滅君心中也跟著陣陣抽痛。他半坐在床邊,小心翼翼將百里辛半抱緊自己懷中,手握住百里辛的手開始慢慢向裡面輸送內力。
說也奇怪,百里辛方才還因為肉體強化疼得死去活來,夙滅君一為自己輸送內力,自己的疼痛便減輕了不少。雖然還是身體如撕裂般疼痛,可已經不像方才一般絕望欲死。
百里辛渾身酸軟,隨著夙滅君溫暖平穩的內力進入體內,竟忍不住打了個哈欠,靜靜地睡著了。
察覺百里辛睡著,夙滅君臉上的冷肅慢慢融化,漸漸被溫情替代。他將百里辛的身體調整成頭枕著自己的腿,身子平躺在床上,這過程中他還不忘一直緊緊握住百里辛的手為他輸送內力。
內力大約輸送了兩個時辰,看著天邊漸漸露出魚肚白,他才停了下來。
再次撫摸百里辛的額頭時他的體溫已然正常,直到此時夙滅君才輕舒一口氣,緊皺著的眉頭微微伸展,放心離開。
夙滅君離去不久,百里辛便從熟睡中清醒過來。
揉了揉微微脹痛的腦袋,百里辛握了握拳,感受到體內無窮無盡的力量後確定肉體強化已然完成。之後他又掃視一圈寢殿,發現除了自己外,這間空蕩蕩的寢殿再無其他人時,心中略微有些失落。
[s419m,昨晚我暈倒之後,夙滅君是何時走的?]
[啓稟宿主大人,您昨晚並沒有暈倒,您只是身體過度虛弱,睡過去了。]
百里辛咳嗽一聲,[……非要跟我犟是不是?信不信我現在就切斷與位面系統聯繫?]
s419m趕緊從善如流地回答道:[啓稟宿主大人!您昨晚暈倒之後,夙滅君一直為你輸送內力,直到卯時一刻才匆匆離開。]
聽到s419m的話,百里辛方才失落的心情頓時一掃而空。
他勾唇一笑,心中默念一句:假正經!
[宿主大人,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訴您。]s419m頓了頓道:[你上一個位面為了給主神大人治病,一共消耗了22000點位面點數,再加上強化肉體的500點,您上一個位面一共消耗了22500點位面點數,但是您只獲得了10000點位面點數。也就是說,您雖然完成了任務,但是位面點數是在減少的,而且一減還減了12000點。]
百里辛聞言輕輕皺眉,[你擔心的我也考慮過,這次剛剛穿過來便消耗了3100點位面點數了。]
[我先給您打個預防針,宿主大人。夙滅君功力深厚,武功獨步天下,與他藥人的體質也有密不可分的關係。若是您將他體內的毒素全部抽離,他的武功便可能會被廢。不過其實他即便不解毒,也對您二位的私生活產生不了任何影響。我已經將您的身體改造成了百毒不侵,任何毒素都對您的身體產生不了任何影響,而且我還將子蟲也取了出來。]
百里辛心頭一動:[那子蟲呢?]
[在這裡。]隨著s419m的話音落下,百里辛眼前的空氣突然出現了一道漆黑的裂痕,裂痕之中一個四方的玻璃盒子從裡面飛了出來。盒子之中,一隻只有指甲蓋大小、外形如蠶的金色蟲子正在慢慢蠕動。
百里辛將玻璃盒子拿到手裡,仔細端詳著這只蟲子,[這就是子蟲?那母蟲長什麼樣子?]
[啓稟宿主大人,母蟲與它外形相仿,不過是是紫色的,而且體型是子蟲的兩倍大。]
百里辛[哦]了一聲,重新將盒子放回空間中,[那繼續說說夙滅君的藥人身體,我知道夙滅君若是三天不服用一次解藥,便會暴斃而亡,這個怎麼解決?]
[解藥抑制的並非是他體內所有的毒,藥本相生相克,有毒藥便有解藥,而箜篌君練就藥人則使用的以毒攻毒,全是用的毒。箜篌君這些年來練就了不少藥人,唯獨成就了夙滅君。有些藥人受不了毒藥的折磨,有些則是相克的毒0藥在體內的反應過於激烈導致死亡。而夙滅君的體質原本就強橫無比,中和了所有的毒0藥,更是將人類極限提升到了極致。]
百里辛接著道:[所以這也讓箜篌君欣喜之余頗為忌憚,所以他又給夙滅君下了一種慢性毒0藥,若是三天不服用解藥,便會爆體而亡,以此來控制夙滅君?]
[您說的基本都對,宿主大人。但是他服用的不是解藥,而依然是這種毒0藥。他的身體對這種慢性毒0藥產生依賴性,一旦開始吃,便只能一直服用下去。但是長久服用這種慢性毒0藥,可以說是飲鴆止渴,最後也會面臨英年早逝的命運。]
[你的意思是,其它毒素對他其實沒有影響,也不會影響他的壽命或是健康。只有最後箜篌君忌憚夙滅君而下的慢性毒藥才會對他產生威脅?那我用位面點數將這個慢性毒0藥抽離不行嗎?]
[但是宿主大人,臣妾做不到啊!夙滅君體內那麼多毒素,我根本不知道哪一種真正造成威脅的那一種毒素!]
[所以你說了這麼多,是因為你根本分辨不出真正有害的毒素?]百里辛總算聽明白s419m七拐八拐的意思,[那你如何才能分辨出這種毒素?]
[只要宿主大人能將那種慢性毒0藥的藥丸弄到手,我便可以給你分析出成分,再把夙滅君體內的毒素清除出去!]
百里辛點點頭,[明白了,我去藥王谷的時候一定會把毒0藥弄到手的,放心。]
他從床上坐起身,看了看衣架上掛著的一黑一紅兩件華貴外袍,又遠遠看了一眼鏡子中妖媚無比的自己,便將手撫摸上了那件緋色外袍。
紅色魅惑,黑色禁慾,自然是紅色首選。
正當他要將紅色外袍取下時,便聽見一人在門外焦急通報。百里辛微微皺眉,放下手中的緋色華貴外袍,威嚴喝道:「進來!」
他話音剛落,便見一人匆匆進入內殿,跪在百里辛床邊瑟瑟縮縮道:「啓稟教主,大事不好了!」
百里辛看了看這人的背影,心中冷笑,這種隱藏都隱藏不住的殺氣,也敢在自己面前賣弄,「何事不好了?」
那人依然低著頭,「武林盟主任乾坤意欲召開武林大會,邀請各方名門正派商量討伐我魔教之事。」
百里辛笑了笑,環顧四周,未曾看到夙滅君的身影,想來是早就離開了,這才又心不在焉道,「奧,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那人恐是焦急,趕忙抬頭擔憂道:「教主,我們不反擊嗎?」
百里辛瞟了那人一眼,隨意擺擺手,「暫時按兵不動,本尊心中有數,你先下去吧。」
那人聞言趕緊握拳,恭敬道,「是,教主。」
說著這人便慢慢站起身退出殿內,待走到百里辛身後時,卻見此人眼中突然凶光乍現,將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來匕首霍地向百里辛刺去!
百里辛暗道一聲‘終於來了’,頭也不回只將袖擺一滾便將那人掀翻在地,匕首隨即應聲落地。
昂著頭轉過身,百里辛居高臨下用看螻蟻一般的目光看向這個行刺者:「呵,現在連什麼阿貓阿狗都敢來隨便行刺本尊了。任乾坤給了你什麼好處,你竟敢對本尊反戈相向。」
那人往地板上啐了口唾沫,怒吼道:「寧玄冰,問這麼多幹什麼,要殺要剮隨你便!今日我失敗了,他日定有人可以殺了你!」
「嘖嘖嘖,」百里辛走到床邊,輕輕轉動了一下床頭上的機關,「那都是別人的事情了,你就無需擔心。小青,吃了他!」
地面上因為機關的轉動幾塊大理石地板向兩邊挪動,出現了一個大概十尺寬的四方巨洞。
隨著百里辛的話音落下,一抹綠色的頎長身影突然從黑洞中存竄了出來。
那人定睛一看,竟是一頭身長十幾丈(1丈=10尺,1尺=26.7釐米),直徑有一個八尺之寬的巨型青蛇。
它的眼睛如燈籠一般大,猩紅的蛇信子像麻繩一般粗。而此刻,青蛇正指挺身子,緊緊盯著眼前自己!
那人被這頭巨大的青蛇嚇得褲襠一濕,眼白一翻,竟是暈了過去。
百里辛翻了個白眼,脫下玄色綢緞里衣,換了一件白色里衣,便穿上那件緋紅色的華貴外袍。他又用白玉發簪將頭髮隨意輓起,從暗匣中取出一個裝著千年人參的木匣之後才走到小青身前,拍了拍小青冰涼的身子道:「帶我去藥王谷一趟。」
這青蛇是被寧玄冰自小養在身邊的,也不知是什麼品種,寧玄冰越養越大,最後便長成了這等巨碩模樣。
不過這青蛇吃東西卻又頗為挑食,寧玄冰原本以為此蛇或許愛吃人肉。於是他便將人扔進小青的蛇窟中,等第二天以為會收拾一堆人骨。
可第二天將蛇窟洞口打開一看,被放進去的人雖然被嚇暈了過去,可還完好無損地躺在那裡。
寧玄冰後來試過多次,最終發現這小青酷愛食河中之物,魚蝦蟹來者不拒,又是甚至連鰐魚都生吃活吞,也不知鰐魚厚實的皮小青是如何消化的。
這青蛇極通人性,對寧玄冰更是忠心耿耿。
聽到百里辛的話,小青收起猩紅的蛇信子,將整個身體往地上一鋪,頭也搭在了地上。
百里辛獎勵性地拍了拍小青的腦袋,道:「我們走!」
小青聞言又吐了吐猩紅的蛇信子,這才扭動墨綠色的巨大軀乾,滑出寢殿之外。
走到大殿之中時,百里辛停了停,對著一臉懵逼的大護法道:「大護法,本尊寢殿之中有意欲行刺本尊的叛徒,按教規處理。」
大護法呆若木雞地點點頭,「是,教主。」
「還有,本尊此次要前往藥王谷一趟,歸期不定,教中大小事務你便暫且代勞。若是再有那些所謂的正道人士前來搗亂,直接將他們從後山扔下去。」
大護法這才回過神來,趕忙道:「教主,如今正魔兩道水火不容,您此刻隻身外出,恐怕不太安全。」
百里辛擺擺手,「無妨,我自有小青保護。」
大護法:「……」
看著百里辛離去的身影,大護法內心咆哮:就是因為有它在您身邊才更危險好嗎?!教主,您醒醒!那麼大的一個傢伙,目標太明顯了!
百里辛盤腿穩穩坐在小青額頭上,小青雖然身體扭曲前進,可額頭自始至終都處於不動的狀態。百里辛再次滿意地拍了拍小青的腦袋,換來了小青的再一次吐信子。
這正道和黑道素來是兩不相犯,故而他們分邦而治,分別佔據一片地域。
黑道以魔教馬首是瞻,而正道則以武林盟主作為領袖。
黑道地域位於南方,多水域,把持著這片武林的大多數海上底盤。而白道則低處北方,多高山。
普天之下,有一仙境。
救死扶傷,廣交善緣。
武林之中唯一不屬於黑道也不屬於白道的例外,便是神秘莫測的藥王谷。
傳聞藥王谷自數千年前便一直在那,根基之深,無人可以撼動,實力不可小覷。
世人常以「藥王谷跺跺腳,全武林抖三抖」來形容藥王谷的地位。可藥王谷地位屹立不倒,卻又無人害怕它侵佔哪一方,這也是因為藥王谷的立場。
藥王谷自數千年前開谷一來,便立下谷規,只救人,不謀事。
藥王谷在這片武林中處於絕對的中立狀態,只除了那些殺人如麻的大奸大惡之人不救之外,正道他也救,邪道他也救,只要出得起報酬,一切不在話下。
而藥王谷的的位置,也選在了黑白兩道地界中間。也因此有些人會為了躲避仇人的追殺而躲進藥王谷尋求庇護。
一般這種情況下,藥王谷也會接收,他們講這些人收作藥童,採藥制藥。也因此藥王谷在整個武林中的聲望頗高,這裡便好像是武林中的世外桃源。
武林中人,素來打打殺殺,誰沒有個身受重傷、躲避仇敵的時候,所以大家頗為嚮往這處世外桃源。武林中人更是默契地保護著這片世外桃源,不讓任何人破壞它。
所以若是與藥王谷為敵,便是與整片武林為敵。
出了魔教地界,百里辛選擇走了水路。
小青善泳,頭抵在水面上一動不動,身子在水里婉轉游動便比船隻都要快上數倍。因此不到一日時間,百里辛便來到了藥王谷地界。
進入藥王谷地界,百里辛便拍了拍小青的腦袋低聲道:「你先回去,或者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也行。這河中有不少魚蝦小蟹,你吃個痛快之後便出發吧。」
青蛇在水中朝百里辛吐了吐信子,低頭親暱的拱了拱百里辛的臉頰慢慢沈入了河底。
送走了小青,百里辛才踏上了藥王谷地界。
藥王谷前人滿為患,都是些慕名而來的病人。
而此時,在門口挑選病人的正是藥王谷的二當家——赤淵仙。
赤淵仙如今已是而立之年,可看她容貌卻是二八少女一般艷麗秀氣。
那赤淵仙也認得寧玄冰,遠遠地甫一看到寧玄冰的身影,赤淵仙便在門前如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般手舞足蹈、拼命招手高興大叫道:「寧教主,寧教主,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