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在城門外遇到詠梅,頓時大喜,只是見她美麗而文雅的臉上帶著陰雲般的優色,暗暗擔心怕她是有什麽心煩的事,見左右沒人,便跑上去拉住她的手,說道:“詠梅,你怎麽在這呀?”
詠梅笑了笑,說道:“我這幾天早上都在這一帶散步,不為別的,就是為了等你。”
小牛哦了一聲,心中一曖,直視著詠梅,說道:“你什麽時候來的?來了也不打聲招呼。你又何必在這一帶等我?還不如直接到我家找我,那樣咱們不就早在一起了嗎?”
詠梅輕輕掙脫他的手,說道:“咱們現在畢竟不是夫妻,我待在你家不好,也不方便。”
小牛知道她有所顧慮,就說道:“那你也可以寫封信給我,把我約出來。”
詠梅說道:“我有耐性,我可以等你。我相信我一定會遇上你的。”
聽她這麽一說,小牛的心情就平靜多了。他打量一下詠梅,一身鵝黃色的衣裙,顯得身材美好無比。一張俏臉像瓷器一樣細膩。她的美目,她的鼻子,都像是精雕細琢出來的。
小牛瞅著她的美貌,心裏一陣舒服,說道:“詠梅,我知道你一定是因為想我才從那麽遠的峨嵋山跑來找,對吧?”
詠梅輕輕搖頭,說道:“我來杭州,可不是全為了想你。我主要是有一件事想跟你說,希望你能給我拿下個主意。”
小牛嗯了一聲,心想她果然有心事,不過這樣子並不是什麽天大的壞事。小牛定了定神,說道:“你就盡管說,我倒要看看是什麽樣子事讓你跑到杭州來了。”
詠梅點點頭,說道:“就是咱們倆的事。”
小牛一笑說道:“咱們倆的事很好呀,你愛我,我愛你,以後可以順利結為夫妻。”
詠梅臉色一喑,說道:“咱們相愛不假,只是想結為夫妻,可並不會那麽順利。”
小牛盯著詠梅,問:“不知道你那方面發生什麽事。”
詠梅嘆了兩聲,說道:“小牛呀,我們峨嵋出事了,”
小牛關切地說:“是你引起的嗎?”
詠梅回答道:“是。我回山之後,找了個時間,把我的決定告訴了我的師父。我說我不當掌門了,我要跟孟凡城解除婚約,並說要嫁給你。我師父大怒,說那是不行的,他說不當掌門可以,但不能解除婚約,更不能嫁給你。”
小牛聽了不平,說道:“嫁給我魏小牛有什麽不好?我也沒有見過你師父,更沒有得罪她呀?她幹什麽對我有那麽大的意見呀?”他心裏暗罵,這個老死太太,太不近人情了吧!她要是在我面前的話,我一定痛痛快快地罵她一頓,把她罵醒,使她不能阻止我跟詠梅的好事兒。詠梅黯然地說道:“我正想問師父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這時一個人從內堂走出了。我一看那個人,就知道為什麽師父發那麽大脾氣了。”
小牛瞪大眼睛,問道:“這個家夥是誰?”
詠梅眉眼一低,說道:“就是孟凡城。”
小牛哼道:“真是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呢,他去了峨嵋山當然不會在你師父面前說我的好話了。”
詠梅說:“對了,他在我師父面前說盡了你壞話。”
小牛心裏氣問道:“這家夥是怎麽說我的?”
詠梅說道:“他說你是百年不遇的采花大淫賊,說被你汙辱的女人不計其數,還說你跟魔道的人糾纏不清,不清不白,是我們正道的大禍害,遲早正道的人會被你給害死無數,而且說你這樣的敗類,人人得而誅之。”
小牛聽了跳起來大罵:“這個兔崽子真不是人,就算我跟他是情敵他也不該這麽汙陷我呀,真是想不到一個名門正派的弟子,竟會幹出這麽卑鄙的事來。”
詠梅嘆息道:“我也想不到他會這樣,人心難測啊,我跟他認識那麽多年還是這次認識到他的真面目。”
小牛咬牙罵道:“這個混蛋王八蛋,太不是人了,真是奇怪,上回他也被魔刀給傷了,怎麽就沒有死呢?”
詠梅解釋道:“他回到武當山讓他師父為他療傷才死不了的,但那位胡舵主卻死掉了。”
小牛哦了一聲,驚問道:“怎麽會這樣?”
詠梅說道:“因為胡舵主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結果沒命了,這筆帳得算在周慶海的身上……”
小牛點了點頭,說道:“詠梅,孟凡城胡說八道,你師父就都信了嗎?她應該有自己的判斷力呀!她是掌門呀,應該是明查秋毫的。”
詠梅使勁搖頭,說道:“你哪裏知道孟凡城跟我們峨嵋派的關系呀?”
小牛說道:“他不就是跟你訂了親,才跟峨嵋山攀上關系呀。”
詠梅淡淡的說道:“並不是這麽簡單的,這其中在有文章。”
小牛說道 :“這倒要聽聽了。”
詠梅目註遠放的白雲說道:“他跟我們峨嵋的關系可不淺,首先我師父跟他的師父交情很深。”
小牛點頭道:“從老一輩說拉個關系了,不知道他們的關系有多深。”
詠梅說道:“我告訴你,你可不許告訴別人。”
小牛微笑道:“瞧你說的神神秘秘的,你總不會告訴我,說他們年輕的時候愛過吧?”
詠梅誇道:“小牛,你真聰明,不過還不夠準確。他們年輕的時候不但相愛,還結為夫妻呢。”
小牛大感意外,說:“既結為夫妻了,後來怎麽會變成現在這樣,一個是老道,一個是尼姑。”
詠梅緩緩地說道:“他們年輕的時候,因為氣盛,常因為小事爭吵,後來鬧得事大了,我師父一氣之下,就當了尼姑。而孟凡城的師父在上峨嵋道歉認錯沒有結果之後,也去武當山當了道士。幾十年下來,他們的心結沒了,就只剩下當年的感情了。”
小牛嘆了幾聲氣,說道:“原來這麽復雜呀!”
詠梅又說道:“我們兩派的關系不只這樣呢,孟凡城跟我師父是有關系的。”
小牛說道:“能有什麽關系?你總不會告訴我,孟凡城是她的親兒子,所以你師父才信了他的狗屁吧。”
詠梅聽罷笑了,說道:“親兒子倒不是,可他們確實是親戚。孟凡城是我師父的親侄子。”
小牛聽罷笑了,說道:“有了這兩層關系,孟凡城在你師父眼裏,自然是說話可信了。我小牛在你師父的眼裏,自然是跟邪門歪道沒什麽區別了。”
詠梅又說道:“除了這些之外,孟凡城還是我師父最看好的年輕一代的英雄。她認為在當今的武林之中,最有前途的青年,男的是孟凡城,女的是譚月影。”
小牛聽到師姐的名字,心裏溫暖,說道:“後半句是對的,可前半句大錯特錯。”
詠梅望著小牛,說道:“那你怎麽看?”
小牛不客氣的說:“孟凡城這個家夥功夫自然是出類拔萃的,無可非異,可是他的人品太差了。他跟我比武,說敗了永不見你,但他言而無信。他在關健時刻,棄你而去,這是他貪生怕死。再加上他你師父面前胡言亂語,汙陷我,醜化我,更加可看出他的人品低下了。這種人即使功夫再好,也不過是一只殺傷力較大的瘋狗罷了。”
詠梅嗯了一聲,說道:“你說得沒錯,他說完那些話之後,再加上我的要求,我師父連恕帶氣競然病倒了。她說如果我要是嫁給你的話,她就跟我斷絕師徒關系,還要關親自將你給殺了,要為武林除害。”
小牛聽罷忍不住笑了,說道:“她要斷師徒關系,你也不用怕,你以後跟著我一起,就是了想殺了我哪有那麽容易呀?我小牛現在可不是從前的小牛了。”說到這裏,你壓聲音說:“我小牛現在有了魔刀,無論是誰想收拾我,都城得先搞掂自己的分量。這刀要周慶海和我師父的手裏,也只能發揮一半的功力,可是到了我的手裏,只要想殺誰,都是如同踩死一只螞蟻一樣。”說著話,小牛拍拍自己背上的魔刀。
詠梅急道:“就算是你有刀在手也不能傷害我師父呀!我師父就像我母親一樣好。她只是一時上了孟凡城的當,相信她知道真相之後,一定會後悔的,也會同意我跟你好的。”
小牛說道:“你跟你師父的關系鬧的這麽僵,她還放你出來。她對你還是不錯的。”
詠梅搖頭道:“根本不是這麽回事。我師父病倒之後,我很擔心。她命令我下山跟你說個清楚,讓咱倆一刀兩斷。”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哪有那麽容易的事。她當我是傻瓜嗎?你既然是一個人下山,你幹什麽她哪裏會知道。你可以逃的遠遠的,不見她,她也不會知道怎麽回事。”
詠梅說:“我師父可沒有那麽傻。她怎麽會那麽隨隨便便放我出來呢?因為她派了個盯梢的。”
小牛問道:“誰呀?”
詠梅回答道:“就是孟凡城。”
小牛哼了一聲,說道:“這個王八蛋,要是我見著他,我一定親手劈死他。這種人太不是人了。”他向詠梅身後瞧了瞧,並沒有發現可惡的情敵的影子。
詠梅說:“你不用看了。我雖然跟他一起下山的,但走了沒有多遠,我就把他給甩了。”
小牛笑道:“這就好,這就好那你打算怎麽辦?”
詠梅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想去一趟泰山,我師父病了,我想去泰山為她祈福。”
小牛拉起她的手上親了一下。詠梅哦了一聲,往左右看看,幸好並沒有人註意。
詠梅收回手,說道:“不可動手動腳,讓人看見不好。”
小牛嘿嘿笑道:“這個不是沒有人嗎!”接著小牛收回笑容問道:“詠梅,這次你師父幹涉咱們的好事,你可不要打退堂鼓呀,你可得挺住。別因為你師父的命令你就動搖了,就離開我而去。”
詠梅搖頭說道:“不會的,既然我已經身心都屬於你了,就不會再變了。”小牛喜道:“這還差不多。只要你能挺的住,什麽困難我都城不怕了。你師父想找茬,只管朝我來好了。她要砍我的腦袋,也只管出刀就是了。”詠梅擔心地說:“你可不能挺著讓她砍。”
小牛笑了,說道:“詠梅,你把我看得也太傻了吧!我小牛還沒有傻到可以隨便讓別砍腦袋的地步。”
詠梅解釋道:“我是怕你因為我而亂了方寸,失去了平時的聰明勁。”
小牛深情地望著她說道:“我不會的。我不只要聰明,還要長命呢。我還想跟你天長地久呢。”
詠梅也望著他,同樣動情的說:“我也是這麽想的,你可千萬不準離開我。”
小牛點點頭,詠梅臉上的幽愁終於消除,露出燦爛的笑容。兩人的手拉在一起心也貼在一塊兒,而詠梅心裏的那從份沈重的煩惱也如煙霧般的散盡。由此可見,愛情的力量是非常巨大的,往往對人可以意想不到的作用。
於是,兩人一起趕路。小牛奔嶗山,詠梅奔泰山。一路上,自然是說不出的快樂。白天並肩而行,眉目傳情。到了晚上,自然免不了痛快淋漓地狂歡一番,再相擁而眠。小牛在這種神仙般的日子裏眉開眼笑,心滿意足。而詠梅也在美妙的性愛中變的嬌艷欲滴,越發動人。行家一看,就能從她的臉上和身上,看到成熟少婦的風花雪月。她也仿佛是新鮮的葡萄一般,在小牛的服侍下變的無法形容的水靈飽滿。
有一天傍晚,兩人來到臨沂,這裏是兩人不得不分離的地方。從這裏兩人就得分開不然的話小牛就得跟著詠梅去了,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因為嶗山上也要事,詠梅因為跟小牛有了那種關系,說啥也不想那麽快分開。雖然一路上已經風流如同魚遊水,按說應該夠了,可是處於情海之中的男女誰也不願意分開呢?他們都想多聚幾天。因此,小牛決定跟詠梅在這個地方多呆幾天,然後再各自上路好了。誰知道下次見面是什麽時候呢?
這天晚上,兩人吃過晚飯,收拾完畢,彼此相擁著,剛要上床玩耍一番,只聰見窗外悲嘆一聲。兩猛然一驚,霍地散開。小牛敏捷地抓起魔刀,一指窗口,喝道:“是誰?有種的滾出來。”小牛已經聰出來了,那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聲音中透著酸氣和火氣,還有淒涼。
那人苦笑了幾聲,聲音由近及遠,想來是跑了。詠梅聽的若有所思。小牛想到好事被害人別人破壞,便一賭氣穿窗而出,向那聲音的來處追去。他聰不出那人是誰,但他肯定這人跟自己是相識的。
小牛的身子到了外面,急若流星,向遠處追隨去。很快就看到前面的夜色下立著一個人,小牛發力跑過去。那人待小牛跑近些,又轉身跑開。他速度也相當的快,兩人像競賽一樣,比拼著輕功。那人不想被小牛追上,小牛則想著非追隨上不可。
兩人追風逐電,穿房過脊,多少房屋被丟在後邊。轉眼間,兩人已經跳出城墻,來到了更加寂靜的與遼闊的城外。城外皆是平原,偶爾會有一片林子,或是一相小坡。他們互不想讓。小牛不時罵他幾句,那人並不答腔,只是偶爾回頭笑上幾聲。那笑聲比哭還難聽呢。
兩人如此比拼下去,足足過了有半個時辰,來到一片莊稼前,那人才減慢速度,漸漸停了下來。小牛也隨後追到,在離那人幾丈開外站定。人沒有月光的晚上,小牛的視力還是不錯的確。他看得出來,那人是一個年輕人,個子比自己要高。從剛才這人的身手上看,這個人身手可能在自己之上。但小牛並不怕他,因為小牛身上挎著魔刀呢,有他,小牛會怕誰呢?他連正邪兩道霸王級的人物都不怕,自然不會怕這個神秘的年輕人了。
小牛一指那人,怒道:“小子,我跟老婆親熱,礙你什麽事呀?你在窗外又嘆氣又怪笑的,你有毛病嗎?速速報上名來,我的刀下不死無名之鬼。”
那人又是笑了幾聲,接著又發出幾聲嘆息。這嘆息不知是什麽意思,也許是悲憤吧。
小牛仔細聆聽著,已經判斷出這人的身份了,試探著說:“小子,你不說話是吧,可我已經知道你是誰了,你不就是武當的小人孟凡城嘛!你裝腔作勢的想騙誰呀?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認識你。”
那人罵道:“你個混蛋魏小牛,你才是小人!我孟凡城什麽時候成了小人了?”
這一說話,果然證明了他是孟凡城。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孟凡城,你這個人就是個小人。我來問你,你為什麽在詠梅的師父面前誹謗我呢?我什麽時候成了淫賊?什麽時候又成為正道的禍害了?你胡說八道,滿嘴噴糞,難道你不是小人?誰還能是小人。”
孟凡城咬牙切齒地說道:“魏小牛,你禍害了那麽多姑娘,難道不是淫賊嗎?”
小牛哼道:“放你的狗屁。那些姑娘都是心甘情願跟的我,我沒有強迫她們。”
孟凡城走近幾步,歷聲道:“還說沒有?就拿詠梅來說吧。她本來是我的心上人,可你卻使了極其卑鄙的手段搶了她,霸占了她,你如此的行徑,本來就是淫賊!”
小牛正氣凜然地說:“一家女百家求。我喜歡詠梅有什麽錯?別人可以喜歡,我為什麽不可以呢?我並沒有霸占好,是她自己願意跟我在一起的。我之所以得到她,是因為我比你強的多。”
孟凡城激動的說:“自吹自擂吧!論長相,論家世,論功夫,你哪一樣比的上我?你跟我比,那就是烏鴉跟鳳凰比,土堆跟泰山比。我想武林中的許多人士都會承認的。我孟凡城是武林中最優秀的青年,而你魏小牛呢,是遠近聞名的大色狼,是一個仗著魔刀作威作福的無賴,是一個靠招搖撞騙混日子的流氓。你如何能跟我比呢?”
小牛聽了一點都不氣說道:“孟凡城,我這還是頭一回發現你的嘴挺能說的嗎!看來以前,我倒是輕視了你。不錯,論長相,論家世,論功夫,我都不如你,但是我也有比你強的地方。”
孟凡城不服氣,說道:“那是什麽?”
小牛哈哈大笑,說道:“那就是我比你聰明,我比你勇敢,更比你懂得如何去愛一個人。”
孟凡城哼道:“吹牛皮吧你。”
小牛信心十足地說:“為什麽我能得到詠梅的心與身體,而你跟她訂親多年,卻沒有做到?這其中的原因你就沒有好好的想想嗎?”
這話刺到了孟凡城的心上。孟凡城喝道:“魏小牛,你給我住嘴。你能占有詠梅,那是因為你比我無賴,比我無恥,比我會騙人。你才是小人。”
小牛嘿嘿直笑,歪頭盯著黑暗中的孟凡城喝道:“孟凡城,你也不用嘴硬。到底誰是小人,咱們心裏都明白。若說對詠梅的感情,你絕對不如我的。”
孟凡城說:“難道我跟她這麽多年的感情,還不如你這個才剛認識的人嗎?”
小牛肯定回答:“自然不如的。”
孟凡城質疑問道:“有什麽不如的?”
小牛尖銳地說:“你口口聲聲地說對她有感情,那麽我問你,你都為她做過些什麽呢?拿上回來說吧,詠梅為了你落到周慶海的手裏,按說你應該想盡辦法救她脫險才對呀,可是你呢,你怎麽做的?”
孟凡城聽了臉上發熱,說道:“她落到周慶海的手裏,我何嘗不著急,不想救她呢,可是我當時也被魔刀傷了,也落到他的手裏,我想救她也無能為力。”
小牛一針見血地問:“那在關鍵時候,你為什麽不留下來反倒一個人跑了,卻把詠梅留下來呢?當時周慶海的心情不錯,只要你願意當人質,他應該可以放了詠梅的。”
孟凡城一下子楞住了,果然這話刺在關鍵地方了,好一會才說:“我那是不恥於你跟詠梅的私情。我怎麽會換回她的自由,讓你們逍遙快活呢?我才不會那麽傻呢。”
小牛仰天大笑,說道:“孟凡城,你就不用再掩飾了!我知道你當時那麽做,其實是貪生怕死,別人看不出來,我這麽聰明的人難道還會看走眼嗎?你當我小牛是白癡嗎?只可惜詠梅這位大美女了,對你那麽癡情,真是月亮照到了糞坑了。”
孟凡城聽罷暴跳如雷,在叫道:“魏小牛,你不要含血噴人。我孟凡城才不是你說的那樣的人呢,我是名門正派弟子,我是武林中的有為青年。你用心險惡,敗壞我的名聲,我今天饒不了你!”
小牛笑了兩聲,說道:“姓孟的難道我還會怕你嗎?”
孟凡城一跺腳,叫道:“魏小牛,有種的咱們今天決鬥。不死一個,另一個就不準回去。”
小牛輕輕松松地說:“你想怎麽樣都城行。我知道最後倒在地上的肯定是你。”
孟凡城胸有成竹地說:“那就來,誰要後退就是狗娘養的。”
兩人說著話,拉開架勢,一場大戰迫在眉睫。誰都知道,這次的決鬥肯定是要定生死的。孟凡城為了詠梅,肯定會背水一戰,而小牛為了維護自己的尊嚴跟名聲也不會跟他客氣的。
在大戰之前,孟凡城向空中點了兩下空中便多了兩團熊熊的火焰。令人叫絕的是,兩團火焰只是在空中燃燒著,呼呼直響,但並不墜落。這火焰猶如兩個太陽一樣,照亮天地,也照亮了彼此的臉。
孟凡城的臉是悲憤加同兇惡的,而小牛則是輕松加調皮的。他因為手握魔刀,有必勝的把握,因此並沒有什麽顧慮。而且孟凡城跟自己激戰並沒有取勝,這更使小牛士氣高昂。相比之下,孟凡城像一只受傷的惡狼,而小牛像一只得意的老虎。
鏘一聲,白光一閃,孟凡城將長劍從腰上抽出,劍尖指著小牛。從他那犀利的目光可以看出他的心意,他恨不能一劍就將小牛刺個透心涼。而小牛呢,則笑容可掬,有一種來者不拒的氣勢。
孟凡城一抖劍尖,叫道:“魏小牛,你這個淫賊,你不是向來啰嗦嗎?你還有什麽遺言要說嗎?”
小牛也不拔刀,只是擺個空手奪白刃的姿勢,笑嘻嘻地說:“孟凡城,你這個無恥之徒,你這個情場敗將,你還是把遺言告訴我吧,我會轉達給武當派的。”
孟凡城臉孔扭曲,呸了一聲說道:“魏小牛,那你就受死吧。我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小牛傲然道:“誰叫你留情了?今天咱們這是決鬥。”
孟凡城說道:“不錯今天不是你殆就是我亡。”
小牛笑顏:“你要是死了,可不要怪我呀!”
孟凡城自信地說:“我怎麽會死呢?死的人一定是你。那天可是限招較量,今天是玩命。”
小牛說道:“那你還等什麽呢?”
孟凡城逼近一步,喝道:“魏小牛,拔出你的兵刃。”
小牛說:“當你沖上來的時候,我就會拔刀的,這個不必你操心。”
孟凡城又逼近一步,說道:“魏小牛,我本不想殺你,都城是你逼我的。我每次一想你搶了她,還壓在她的身上幹那種事兒,我就要瘋了。她是我的心上人,怎麽可以跟你那樣做。”
小牛得意地說:“這麽說你這一路都城在後面跟蹤了。”孟凡城說道:“並沒有跟蹤,我早就到了臨沂。 跟詠梅下山之後,她就把我甩掉了,我並不知道她跑哪裏去了。但我知道,她一定會到山東的,因為她要到泰山去,於是我就先趕到了臨沂,在這裏等她。住了幾天之後,我突然想到她的去處了,她一定會去找你的。我只要在這裏守著,一定會等到你們的果然讓我猜著了,你們真的來了。你們一進城, 我就知道了。我晚上到客棧一看,原來你們真的那樣了。她真的給戴了綠帽子,我被氣的都說不出話來了。”
小牛哈哈大笑,說道:“真是想不到原來你一個名門正派還有偷看別人好事的習慣。你把我引到這個地方,就是想要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