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慶海見雲芳郡主跟小牛有話說,便很禮貌地指揮著眾弟子繼續趕路。眾弟子紛紛背好桶,跟隨著大師兄開始行動了。那些男弟子見到這麽一位美女主動要跟小牛交淡,都大為艷羨,不明白小牛怎麽會認識這麽出色的姑娘。那些女弟子們也向小牛投來好奇的目光。小牛的心裏別提多得意了,好像自己此時已經成為一代武林宗師一樣。
等大家去遠了,雲芳望了一眼他們的背影,說道:“小牛呀,他們都是你的同門了?聽說你已經加入嶗山派了。”
小牛回答道:“是呀,我現在可不是沒有身份的人了。”
雲芳瞧了瞧他的外表,見他此時衣上多灰,臉上多汗,便輕輕笑了,說道:“小牛呀,你現在這個樣子真象個好人。”這話說得挺認真,挺真誠的。如果這話由別人嘴裏說出來,小牛一定會不高興的,可由雲芳說出來,感覺就不一樣了,好像是對自己人格的充分肯定。
小牛聳聳肩膀,說道:“郡主呀,你說我象好人,那就象好人吧。也許你下回見到我,我已經變成好人了。”
雲芳嘴角一抿,笑了笑,說道:“對不住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現在這個樣子,比我以前看到的你更為象樣兒。”
小牛爽朗地一笑,說道:“郡主呀,如果你喜歡我現在這個樣子,那我以後見你都保持現在這模樣吧。”
雲芳斜視了小牛一眼,說道:“剛誇你兩句,就又露出狐貍尾巴了,還是油腔滑調的。還有呀,以後不準再叫我郡主,你叫我的名字吧。”
小牛答應一聲,說道:“好的,不叫郡主,就叫‘雲芳’吧。”然後在嘴裏雲芳雲芳地念了幾遍,感覺挺不一樣的。
這個稱呼聽在雲芳的耳朵裏,感覺挺滿意的。她望了望街景,說道:“小牛呀,我有一些心裏話要跟你講。咱們還是別站在這裏了。你跟我進客棧去吧,我在裏邊有房間的。”
小牛答應一聲:“行呀。那有啥不行的,我最愛聽你的聲音了。”向裏邊走時,眼睛瞅了那水桶一眼。
雲芳一笑,說道:“小牛呀,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把水桶丟了的。我會叫夥計幫你看著的。如果這桶丟了,我就賠你一個全新的好了。而且呀,我幫你背到山上去。”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你能背動嗎?”說完之後,小牛立刻意識到郡主既然也是練功的,當然也受過體能方面的訓練了。
果然雲芳說道:“怎麽的,你瞧不起我嗎?我跟你說,我當初練這個的時候,在眾弟子之中可是很出色的,不信的話,我有空叫你見識一下。”說著臉上露出驕傲的神情。
小牛連忙道:“我信,我信,我有啥不信的。雲芳你可是不說謊的。”
雲芳嗯了一聲,說道:“算你看對人了。這就進屋吧。”於是,雲芳領著小牛進了客棧,又上到二樓的雲芳的房間。
小牛一進房間,立刻覺得這房間好大,也好華麗呀,只怕是這個小鎮上最漂亮的了。他心裏暗暗嘆道,不愧是郡主呀,連住店都比別人要闊氣得多了。
雲芳仿佛看穿了他的心事,就解釋道:“這家客棧的老板是我爹以前的一個老部下。我來到這個小鎮上讓他給發現了,說死說活的非叫我這裏住,想拒絕都不成。”
小牛四處打量著,嘴上說道:“這是多好的事呀,我小牛想住這樣的好房間都住不起呀。”
雲芳一笑,說道:“你要是喜歡的話,我跟老板說一聲,讓你住上一年,你看怎麽樣呢?”
小牛連忙擺手道:“免了吧,免了吧,我現在可沒有時間了。我在忙於練功呢。對了,你最近過得好不好?”
小牛在雲芳的眼神下,坐到一張椅子上。那是一把逍遙椅子,可以前後晃悠的,非常舒適。而雲芳自己卻坐在了床上,聽到小牛的問話,她的眉頭一皺,雙手擺弄一下衣角之後,嘴角動了動,才感慨萬千地說道:“哦,一言難盡吶。我叫你來,就是想跟你說說心裏話的。這陣子可把我愁壞了。”
小牛坐在逍遙椅子上,本來還很頑皮地在上邊晃悠著,活象個地主家的惡少。一聽雲芳這口氣,就停了下來,那翹著的二郎腿也放回規矩的位置,整個人都顯得一本正經了。
小牛見美女發愁,真想沖上前好好疼愛跟安慰一番。但他知道,這個美女可不是月琳和甜妞她們,可以隨意親來摸去,為所欲為。自己目前還沒有那個資格。
小牛開導她說:“不要發愁呀,你說出來,讓我聽一下。我別的本事沒有,可我會出點主意什麽的。”
雲芳嘆了一口氣,似有泰山一樣重的心事。她說道:“我現在腦子裏一團亂,都不知道從何說起好了。”
小牛說道:“不用急,你一件一件地說。不如我問你來答吧。”
雲芳點點頭,說道:“也許這樣好一些。”
小牛眨了眨眼,目光盯在雲芳的臉上。那絕對是一張令人心情愉快的臉蛋。小牛每次望去,都會暗暗嘆氣,總惋惜這姑娘為啥不愛上俺小牛呢。
小牛笑了笑,說道:“雲芳呀,你告訴我,你為什麽跟一玄子上嶗山呢?我不大明白。”這件事他沒有細問師娘,心裏還疑惑著呢。
雲芳回答道:“我師叔找你,主要還是為了魔刀的事。不過這次可不是我師父的意思,是師叔自己的意思。我跟著去,只是為了散心,而且想找你說說話。不想到了山上,師叔說要見你,結果被你的師娘給拒絕了。師叔老大不高興地走了,我呢,心情不好,就留下來住在客棧裏,想找個機會見見你。沒見到你,我就白來了。還好,今天要總算見到你了,省得我再上山了。”雲芳的目光望著小牛。目光很亮,很溫暖,令小牛感覺是在陽光裏坐著一樣。他心說,如果郡主在用這目光望著情郎,那可美死了。
小牛被她的話感動了,說道:“雲芳呀,謝謝你把我看得那麽重要。我們相處日短,想不到我在你心裏占有這麽重要的位置呀。”他心說,她有心事不找別人,只找我,可見她挺在乎我的。
雲芳解釋道:“你當然重要了,你是我的好朋友嘛。我的朋友很少的。男性朋友只有你一個。”
小牛聽得心情極好,說道:“有什麽心事,你就說吧。總不會是你這次上山,是為了找孟子雄報仇吧?”
雲芳回答道:“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一時間還顧不上這個。”
小牛心裏說,我還以為她要殺孟子雄,讓我幫忙呢。原來不是呀。不是這事又是啥呢,總不是要跟月影交流一下,讓我當個中間人吧。
雲芳不待他再問,已經說了:“小牛呀,我那天去見他,已經有了結果了。”
小牛當然明白雲芳是指的什麽了,立刻說道:“這是好事呀,你見到他了?”
雲芳苦笑一聲,說道:“我找到了他的家。我以為他在家呢,誰知道他已經走了。”
小牛說道:“這麽說他回來過?”
雲芳嗯一聲,說道:“我見到他的父母了。他們說,他剛走沒幾天。他早知道我會跟著來的,已經寫好了一封信,一等我去找,就叫他父母將信交給我。”
小牛哼了一聲,說道:“原來他是避而不見了。真不象話,這叫什麽男人吶。”接著問道:“他的信裏都說了些什麽呢?”
雲芳眼圈都紅了,說道:“我還是給你看看信好了。”
小牛搖頭道:“那是你的私人信件,我還是不看為好。”
雲芳傷感地望著小牛,說道:“我拿你不當外人,你只管看好了。你現在讓我講,我有點講不出來了。”她的聲音越發小了,近乎於哽咽,聽得小牛心裏酸溜溜的,真想一把摟在懷裏安慰一下。
雲芳從身上掏出一封信來。小牛這時也不必客氣,接過信來,從頭到尾仔細看了一遍,心裏有數了。隨後感慨說,這個家夥字寫得倒挺漂亮,不過這話做得可不怎麽漂亮。
這信的大意是說,他跟雲芳郡主的緣分已盡,不必再勉強了。他不再見她,他要去寺院出家。他決定拋棄人生的一切,將下半輩子都獻給佛主。他同時希望雲芳能盡快地忘記他,以郡主的條件,可以找到更好的男人。
小牛心裏在暗道,真不是東西。人家對你一片深情,你就這麽樣的去了。當和尚就當和尚唄,有嘛了不起的。
將信還給郡主之後,小牛就說道:“既然他把話說絕了,我想你也不必勉強他了吧。”
雲芳將信疊好,重新放在身上,象放一件寶貝一樣,讓小牛看了,都大為妒嫉了。他心說,真是癡心女子負心漢呢。如果有女人這麽對我的話,就算她是個醜八怪,我也鐵了心的娶她。
雲芳咬了咬嘴唇,說道:“我有點不信這是他寫的。”
小牛問道:“你懷疑這信是假造的嗎?”
雲芳回答道:“看這字跡,倒不是錯的。”
小牛又問道:“那你懷疑這信是他被迫無奈之下才寫的嗎?你認為有人逼他,對吧?”
雲芳使勁道:“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可我就是不信他會寫出這麽一封絕情的信給我。我想親眼見見他,看他怎麽說。”
小牛哦了一聲,用了很同情的聲音說道:“那就去見他了。”
雲芳唉了一聲,說道:“我又怕他當面回絕我。”
小牛說道:“這很矛盾呀。”
雲芳說道:“可不是嘛,就是因為矛盾,我才來找你幫忙的。不然的話,我也就不會這麽快的來找你了。”
小牛望著雲芳郡主的癡情而又傷心的模樣,真不知道該找點什麽話來解勸她。
小牛哦了一聲,問道:“你來找我,是讓我給你拿主意的,對吧?”
雲芳點頭道:“是呀,我實在拿不定主意。在這種關系到自己終身幸福的大事上,我很緊張,總怕自己選錯了路,造成終身遺憾。”
小牛咧嘴一笑,說道:“這麽大的事,我也不敢替你做主呀,萬一因為我的一句話,害了你一輩子,我這一生只怕都難以心安。”
雲芳直視著小牛,說道:“我相信你,你在大事上比我有主見。”
小牛說道:“謝謝你呀,你這麽信任我,那我就不必謙虛了。我的意見你只當作參考好了。你需要我怎麽做呢?”
雲芳沈吟片刻,說道:“小牛呀,你只要告訴我,我到底該不該再去找他呢?”
小牛問道:“我說了就算嗎?”
雲芳回答道:“是的,我只要你一句話。你說去,我就去;你說不去,我也就不去了。”
小牛聽了大喜道:“你太擡舉我了。”心裏卻說,嘿,你你如果事事都聽我的,我一定會跟你說,郡主呀,你就別惦記別的男人了。我就是你最好的選擇,你幹脆嫁給我好了。我就是那個能給你幸福的男人。
想歸想,在現實中小牛還是比較尊重雲芳郡主的。因此小牛也想了一會兒,說道:“如果讓你馬上對他死了心,從此不再見他一面,你一定心有不甘,我說得對嗎?”
雲芳低頭不語,好一會兒才點了一下頭。
小牛又說道:“那你還是去一趟吧。如果這回他再度回絕你,你也不用再多想什麽了,既不必傷心,也不必惋惜。人家如果不在乎你的話,你又何必再強求呢?”
雲芳閉了一下眼睛,再度睜眼時,臉上已有了堅決的表情。她站了起來,推開了窗戶,望著窗外大好的天氣說道:“好吧,我就再看他一回。這也是我們最後的緣分了。如果他還象個木頭一樣,沒有感情,我也就無話可說了。”
聽了這話,小牛突然有了一種懊悔之感。他望著雲芳窈窕而優美的身影。這衣服之下是藏著無邊的誘惑,令人浮想翩翩。他心說,唉,我為什麽這麽大度,這麽善良呢。人家讓我給拿主意,是把我當主心骨了。我為何不自私一點,直接告訴她,你不要去了。再用語言打消她對那家夥的念頭,然後再慢慢地圖謀,使她慢慢地投進我的懷抱,我因此又多享了一層艷福,獵艷的本子上又平添了絢麗的一筆。這是多好的事呀,我可真傻。
小牛見自己呆得時間挺長了,便起身說道:“雲芳呀,這主意我已經出了。我也得走了。估計大師兄還在等著我呢。”
雲芳哦了一聲,轉過身來望著小牛,微笑道:“好吧,小牛,有空咱們再聚。謝謝你給我拿了主意。我聽你的話,我回頭就去找他,爭取這最後的希望吧。”
小牛也鼓勵道:“如果他對你還有一點感情的話,他會回心轉意的。如果他已經死了心要出家的話,你也不必強求了。”
雲芳咬了咬牙,說道:“就是這樣子。”
小牛盯著雲芳的臉,說道:“雲芳呀,我真喜歡看你笑,你笑的樣子,真象一朵名貴的花,牡丹挺合適你的。”
雲芳笑了笑,說道:“別這麽誇我呀,更別對我有非分之想。如果讓我知道你對我不懷好意,我會跟你翻臉的。”
小牛問道:“什麽叫不懷好意呀?”
雲芳哼了一聲,說道:“你自己知道的。”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如果說我暗戀你,並想娶你當老婆的話,這不算不懷好意吧?”
雲芳搖頭道:“你最好不要這樣子。我覺得你當我的朋友挺合適的,咱們相處一點壓力都沒有。如果是當情人的話,只怕以後鬧翻了,連朋友都沒得做呀。”
小牛說道:“朋友跟情人,我寧願選情人一角。”
雲芳幽幽地望著小牛,問道:“為什麽這麽說呢?”
小牛振振有詞地說道:“朋友的感情就象水,情人的感覺就象酒。你明白了嗎?”
雲芳低頭琢磨著。小牛說道:“我走了,咱們改日再會。”跟這麽一位懂事而多情的郡主在一起,小牛是很樂意的,可是自己得以學藝為主,不能不幹正事。再說了,人家也不是你的相好,總纏著人家,人家會討厭你的。適當的分開還是有好處的。
小牛走出店門,背起水桶,正要邁步時。雲芳又從後邊跟上來,說道:“小牛呀,我送你到山腳下吧。”
小牛回頭一笑,說道:“你放心好了,我能背動的。”心裏挺高興,看這個郡主對我多好呀。要不是她說得明白,我還真以為她愛上我了呢。
雲芳一笑,解釋道:“小牛呀,是這樣的。我送你到山腳上,是為了保護你呀。”
小牛一楞,問道:“難道有人要殺我嗎?”
雲芳回答道:“據我所知,是有人要對你不利的。作為朋友,我應該保護你的。”
小牛聽了嗯一聲,說道:“那是誰呀?”說著話,已經向前走了。雲芳也就跟上來,與他並排走。她的香氣,她的美貌,令小牛不想亂想都不成。
雲芳瞇眼一笑,說道:“算了吧,有些話還是不說的好。”
小牛見人家不說,也就不追問了。接著小牛問道:“你打算什麽時候去找他呢?”
雲芳聽了沒有那麽多的傷感了。她回答道:“我們泰山派很快就要往少林寺去了。我就順便找他一次好了。”
小牛問道:“你們往少林寺去幹什麽?不只是為了遊玩吧?”
雲芳回答道:“那當然不是了。我告訴你也行,反正現在這也不是什麽秘密了,大家都知道的。因為黑熊怪快要被公審了。我們是去參加公審大會的。”
小牛聽了也不奇怪,說道:“這麽說黑熊怪就要完蛋了。”
雲芳轉頭瞅著小牛,說道:“估計是。”
小牛又問道:“這麽說魔刀的秘密已經被問出來了。”
雲芳搖頭道:“這個就不大清楚了。我聽說這魔刀的秘密不只黑熊怪知道,你也是知道的。你告訴我,你真的知道嗎?”
小牛笑了一笑,在這種問題上,他知道可馬虎不得。小牛眨了眨眼,作出頑皮的樣子,說道:“你是個聰明的人,你認為呢?”
雲芳想了想,說道:“我認為你不知道。”
小牛正了正下滑的水桶,然後說道:“你就能這麽肯定?”
雲芳回答道:“那是當然了。我想呀,如果你真的知道魔刀的下落的話,你還會加入什麽嶗山派嗎?你還用向嶗山學什麽藝呀。誰都知道,誰拿魔刀就可以稱雄天下。你如果知道魔刀在哪裏的話,你早就拿著魔刀橫行天下了,而不是上嶗山背水桶。我說的對吧?”
小牛點點頭,說道:“你說得對極了。”他心裏也承認雲芳分析得不錯。如果自己真的擁有魔刀的話,我又何必上嶗山呢。只是他現在也鬧不明白,黑熊怪當初給自己的那幅圖是不是與魔刀有關系。如果那是一幅魔刀的藏寶圖的話,那圖中所指示的地方又在哪裏呢?這個問題小牛想了不止千百回,每次都是不了了之的。他想不明白。
有了雲芳在身邊陪著,小牛感覺身上充滿了力量。這水桶背在身上,也不象剛才那麽沈重了。這難道就是美女對我的影響嗎?
雲芳問道:“到時候你們嶗山派也去的,不知道有沒有你的份。估計不會的。你是剛入派的。”
小牛眨著眼睛問道:“你那時候是不是很想見到我呢?如果是的話,我一定要爭取去參加公審大會。”
雲芳嘻嘻一笑,說道:“你少來逗我。我才不上你的當呢。我要說想的話,我怕你會以為我對你有意思呢。”
小牛哈哈大笑,笑得差點連人帶桶地跌倒。幸好雲芳手急眼快,將他給扶住。雲芳將他扶正,嗔道:“嘿,看把你美的。如果要是我告訴你,有一幫美女都想當你老婆,等著你去洞房,你一下子還不樂得死掉呀。”
小牛聽了心一動,再望著雲芳,雲芳也在瞧自己呢。小牛發現雲芳的臉都紅了。雲芳撇一下嘴角,又把目光指向前方了。
小牛就想,她為什麽臉紅呢?不是愛上我了吧。這自然不會。呀,這一定是因為‘洞房’兩字使她害羞了。這兩個什麽意思,說白了就是房事呀。雲芳是雲英未嫁之身,說到這敏感的字眼,自然會臉紅了。如果有一天,我把她摟在懷裏,對她說著一些‘幹,操,插’之類的字眼,她會不會更害羞?她臉紅的樣子,真艷麗,象是海棠綻放吧。再想想,如果有一天自己把她給脫光了,她身上一定白得象雪。那誘人的部位一定長得很美吧。想到自己在她的身上為所欲為,小牛的家夥都有點硬了。他不得不放慢速度,使那玩意緩解一下。
雲芳見他落後了,回頭問道:“怎麽慢了?累了吧?”
小牛回答道:“沒事,沒事,我還很有力氣呢。”
幸好雲芳對男人不大了解。如果她知道小牛心裏在想什麽的話,只怕早就將小牛好打一頓。作為一個郡主,作為一個很有自尊心的姑娘,她可不允許一個男人在心裏對她這麽糟蹋。
在接近山腳的時候,雲芳向小牛告別。經過這一陣兒的談話,小牛感覺跟她的關系又近了一層,很自然地生出一種留戀的情愫。
小牛跟她說道:“我希望我自己到時能參加公審大會去。那時候還能見到你。”
雲芳點點頭,很親切地一笑,說道:“我也希望能這樣。如果你跟我去了,我讓你見見他。你也好幫我勸勸他。”
小牛玩笑地說道:“只怕到時候我會說不出一句話來。”
雲芳解釋道:“他那個人挺和氣的,一點都不可怕。”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我是怕見到他後,他太優秀了,我會很自卑的。因為這個說不出話來。”
雲芳聽了開心地笑起來,說道:“你真會說笑話。他哪有那麽出色呢。在我看來,從外表上,他比你強不多少的。”
小牛唉了一聲,說道:“強一點也是強呀。”
雲芳說道:“他要是性格跟你一樣好的話,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小牛嘿嘿笑著,說道:“你別這麽誇我,你一誇我,我還以為你對我有意思呢。”
雲芳咯咯笑幾聲,掉頭走幾步,回過頭來說:“那可美死你了。我得多傷心,我才會不得已找你呢。”說著話,向小牛很友好地揮著手。
小牛也回應著揮手,囑咐道:“祝你旗開得勝,馬到成功,想什麽來什麽。我會在心裏暗暗地為你祈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