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隻想想,葉簡都覺得心潮澎湃,烏黑的雙眸比仲夏夜晚的星子還要璀璨、明亮。
夏今淵嘴角邊的笑更深了,攜手作戰的日子不遠了。
水口村離他們越來越遠,等到了鎮上葉簡看到一輛省城牌照的轎車停靠在一間食品批發部,三道熟悉的身影擰著幾個紅色塑料袋從批發部走出來。
走在最前的葉志帆回頭不知道說了句什麼,葉盈的神情一下子綳得很緊很緊,走在最後的孫冬晴則一臉憤色回了一句,單手摟過葉盈的肩膀,低聲安慰耷拉了腦袋的女兒。
視線冷漠的葉簡從他們一家三口身上掃過,雙眸虛眯了下的她好整以暇問著似乎沒有發現一家三口的男人,「夏隊,葉老太太突然間中風,是不是梓哥的手筆?還有,葉盈取消三年高考資格,我怎麼感覺有你的功勞呢?」
像葉盈的行為最多取消該科成績,計為「零」分,不可能取消三年高考資格。
當天省教育局領導都說隻計「零」分,哪知道當天晚上出了變故,讓她第二天都沒有來考場參考,怎麼想都覺得跟夏隊有點關係。
都過了一周,夏今淵沒想到她還會問起,有些含糊回答:「惡有惡報,他們一家能做出不利別人的事情出來,遲早有一天會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聽了他的話葉簡連眼裡都有了笑,看向夏今淵的眼神愈發柔和了。
有一個人總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默默替自己解決麻煩,從來不會說出來,一切都暗中處理,不想讓自己有所分心。
這一世,有這麼一個人陪著自己,那些冷冰潮濕的前塵往事,顯得微不足道了。
葉老太太中風屬於比較嚴重一類,這幾天一直住在鎮衛生院打點滴,都沒有送去離富軍鎮有六個小時車程的市醫院。
情況來得突然,葉芷香哪怕想送,也不可能在發病的時候送去市醫院。
「不知道怎麼回來突然間中風,嘴裡念念叨叨的聽不清楚說了些什麼。」葉芷香的眼睛有些紅腫,替嘴角都歪了的葉老太太掖掖被角,一臉憔悴道:「二哥,我想把媽轉到省裡照顧,鎮衛生院的環境太差了。」
一夜之間最強大的依靠倒下,哪怕囂張跋扈的葉芷香也變得脆弱。
孫冬晴看著有嘴不能言,有腳不能走就這麼躺著的葉老太太,心裡有說不出來的的痛快。
陰陽怪氣回了一句,「你家房子大,媽又替你操心一輩子,接去省裡照顧是應該的。」想讓她照顧,沒門!
「二嫂,你別陰陽怪氣,媽中風也有你的責任!別想撇乾淨!」對孫冬晴,葉芷香一直就沒有什麼好眼色。
「葉芷香,人是你照顧著,跟我有屁關係!想賴上我,沒門!」不甘示弱的孫冬晴立馬喝罵回去,「以前處處刁難我,如今出事就想著我了,葉芷香,你當我還跟以前一樣好欺負嗎?」